无罪之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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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关的两人买了同一种糖很可能,可是如果还有其它联系再放到一起看,巧合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可黎建树就算确实有嫌疑,动机是什么?虽然黎建树脾气暴躁,为人又极不收敛,但从他专门养了一个孩子给自己养老来看,他是很惜命的,不可能是毫无理由的无动机杀人,并且还伪装成车祸。
“连小孩子的糖也抢!聂小同志你不怕牙疼!”段寒江似笑非笑地随口接了一句。
“那给你。”聂毅说着把手里的棒棒糖塞给了段寒江。
段寒江也没拒绝,收起来随口问道,“你觉得呢?”
他期待着聂毅的‘如果是我’句式的回答。
不过聂毅也没办法代入黎建树,因为他感觉缺少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无法推测黎建树的动机。
于是他说:“我觉得还有什么线索没有找到,黎建树在讹常局的时候,为什么会带着明显的仇恨,如果他是凶手,他的目的很明确,为了报仇解恨。”
这个确实不太好理解,除了心理扭曲到极点的变态,就算有些狂躁症的患者在被人撞了自己的东西后,会暴躁,会生气,但也谈不上仇恨。
所以,黎建树和常儒林之间有什么仇恨,很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段队长,黎建树回来了。”
莫望舒突然地提醒道,另外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过去。
他们就在黎建树家的旁边的小道上,正好能够看到黎建树家的大门,但又不会第一眼就被对方发现。
耿帅转头问段寒江,“段队,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光明正大地去问了,你是警察,还怕他?”段寒江直了直身,直出一身凛然正气,大步地朝黎建树家走过去。
这一次他们的没分批,四人一起进了黎建树家的小院,院子里只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怀里抱着一只鸡,边上还有一群鸡,像那都是他的小伙伴。
段寒江下意识地去注意男孩的眼神,越看越觉得诡异,虽然男孩面前的是一群鸡,但男孩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动物,而像是看同类,不是鸡是他的同类,是男孩子觉得自己是鸡的同类的感觉。
这人想法一冒出来,段寒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男孩发现了他们,立即指挥着他身边的鸡群,朝他们扑过来。
段寒江从来没有过什么怜香惜玉的心理,对于熊孩子更是没有容忍度,他完全不管鸡怎么样,直接把男孩拎住,将他怀里抱的鸡扔出去,冷声喝道:“是你乖乖站好,还是把你揍到你能够站好?”
男孩明显地愣了一下,抬眼盯着段寒江,但下一秒就开始犯起浑,他抓着段寒江按住他脑袋的手,又打又踢,有些咬字不清地大喊道:“爸爸,救命!有人要杀我!救命!他要杀我!”
段寒江确定男孩听懂了他的话,并且理解到了是什么意思,但是男孩的反应态度完全是‘无赖’路线,而且无赖得有些诡异。
一个正常的8岁孩子能够这么认真地喊出‘有人要杀我’这种话?
不等段寒江做出下一步动作,楼房的大门里一个干瘦的老头手中提着一根扁担冲出来,不是作作样子,确确实实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谁!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老头拿着扁担指着段寒江叫嚣。
段寒江望着老头,从年龄上来看老头给男孩当爷爷都绰绰有余,不过老来子也不是没有,只是男孩和黎建树,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警察。”段寒江简短地回了两个字,甩开男孩,大方地往老头面前走近了一步,完全挑衅的态度。
男孩在被段寒江放开之后,立即对段寒江开始了拳打脚踢,幸好人小没什么力气,不然段寒江很怀疑自己他会不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直接把人扔出去。
老头听到是警察也没有心虚,反而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在段寒江把男孩扔开时,他立即操起扁担往段寒江身上挥过去。
不过段寒江一个侧身避开,然后抓住了老头挥下来的扁担,用力地一拽一推,老头被带着蹿了好几步,最后被段寒江反押起来。
老头这下终于老实了,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还动手吗?”段寒江反问。
老头在暴力压制下,无力反抗地保证道:“绝对不动。”
段寒江怀疑地打量了老头一番,放开了老头,真不是他吹牛,这老小两人他是真的一只手就能对付过来,别说旁边还有聂毅和耿帅。
此时,另外三人上前把黎建树堵在中间。
老头这下是连心里也老实了,一动不动地站着。
“姓名。”段寒江开口问道。
老头怔了片刻回答:“黎建树。”
“前天傍晚5点到晚上7点,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段寒江的问题语气生硬,纯粹的审问语气。
黎建树没考虑他们这样合不合规矩的问题,也没因对方是警察心生敬畏,他只觉得自己处在弱势,一人干不过三人,只得听话地回答问题。
“前天傍晚我去卖菜了,还能做什么。”
“卖菜?你既然是去卖菜了,怎么又回来时菜都没卖掉?”
黎建树冷眼对着段寒江,随口回答:“因为没有占到好的位置,菜都没有买出去,这也关你们的事?”
段寒江毫不在意黎建树的态度,脸上要笑不笑地挤出一个渗人的表情,反问道:“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当然没问题!”
段寒江的要笑不笑终于成了真笑,接道:“我觉得问题大了。”
“你觉得有问题关我屁事!”
“认识常儒林吗?”
黎建树微微地抬了下眼,坦然地回道:“不认识!你们想干什么!欺负完我儿子也想对我一个老头动手?哼!反正都是些没用又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
辱骂警察能拘几天?段寒江怒地拧起眉头,把直接给这老头揍一顿。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了,盯着黎建树不出声半天不出声,黎建树被他盯着头皮发麻,他最后只对他的左右‘护法’说了句,“行了,走吧。”
这样就走?耿帅不明所以地朝段寒江看过去,没有得出答案,他又求教地转向聂毅。
聂毅朝耿帅耸了耸肩,“黎建树这种死不承认的类型,没有抓住证据再也问他也没有用,就算带回去也是关他一天。”
耿帅恍然大悟地点头,加快脚步跟上了段寒江。
几人回到车边,段寒江伫在车门外说道:“黎建树肯定没说实话,耿帅盯着他。”
耿帅严肃地点头,“马上去。”
段寒江叫住反应过于|迅速的耿帅,“等下,再顺便查一下黎建树的家庭情况,还有那个孩子。”
他说完发觉任务有点多,这也不是平阳支队,全队人都听他调配,眼前除了耿帅就只有莫望舒,他别无选择地说:“小莫,跟你师兄去帮忙。”
莫望舒很有意见地伸直了脖子,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回了句“哦”就跟着耿帅走了。
被剩下的聂毅认真地问:“我没有任务?”
段寒江朝他看了一眼,指着车说:“上车。”
他们来的时候只开了一辆车,这会儿耿帅和莫望舒回去监视黎建树,他们就两人把车开回去。
回程段寒江没走原路,他把整黎县都绕了一遍,当绕到黎县希望中学附近时,他下意识放慢了车速,目光不时地瞟向外面的街道。
蓦地,车忽然停在了路边。
聂毅奇怪地转头问段寒江,“怎么了?”
段寒江首先看了一眼路口的街道指示牌,确定是拍到丁储明的路口,他打开车门下车,“找线索。”
聂毅跟下车,视线随段寒江一起四下望了一圈,明白了段寒江是在找什么。
他把路口的各个角度都走了一遍,最后视线定在一家小超市的方向,他忙喊道:“寒哥,那边的超市。”
段寒江了然点头,朝着小超市走过去。
他们没逛超市,也没去找营业员问话,而是在超市门口盯着监控看了片刻,最后直接去柜台。
段寒江拿出警证对店员说:“警察办案,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店员先是一惊,再是一愣,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笔直端正地站着。
“你们门口的监控是不是一直开着?用了有多久了?”
“是一直开着,我们是24小时营业,但是用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把这两天监控的视频给我看一下。”
店员犹豫地打量了一番段寒江,经过怀疑挣扎最终还是同意,把他们带进店里的后台,指了监控的电脑给他们。
对于调监控段寒江用得比店员熟练,他看着店员弄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时,直说道:“我们自己来就行。”
店员有两个,他们还是留了一个给段寒江,说是给他们帮忙,实际是盯着他们。
段寒江也没在意,他把电脑里前两天的监控都翻出来看了一遍,但结果都没有找到有丁储明出现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放弃时,视频里突然出现了常儒林的车,他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之前监控里丁储明出现的同一时间段,并不算什么新的线索。
但是,常儒林的车里还坐着另一个人,并且开车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常儒林。
“聂毅!”段寒江下意识地喊了聂毅一声,聂毅把头凑过去,也看到了车上的另一个人。
短短几秒钟,车从眼前一扫而过,角度正好没能拍到脸,不能看清车上的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出来车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常儒林,而另外一人是谁他们都不认识。
“常局在黎县还有朋友?”聂毅问道,不过他想洪局都能相隔几个省还有同学,常儒林跨省有两个朋友也不奇怪。
但段寒江不确定地回答,“从来没有听他提过黎县。”
他说着想到了常儒林的遗体还保存在医院的太平间,他来了一直没有去过看过,现在常儒林女儿一家应该已经赶过来。他直接放下鼠标,目光深沉地望着电脑屏幕,说道:“我们去一趟医院。”
聂毅盯着段寒江没有出声,等段寒江盯着屏幕愣够了,站起来往外走,他又无声地跟上去,一直到他们上车他才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寒哥,回去了我就去考个驾照。”
段寒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聂毅这话的意思,笑了一声回道:“我还至于连车都开不稳了,不过要考也可以,回头我教你。”
“可以不收学费吗?”
“本车神的学费你交得起?”
聂毅想了想,以段寒江的水平和他的扣门程度,如果要收学费他可能真交不起,于是颇以为然地点了下头。
段寒江横眼朝他一瞥,“别把你哥想得那么见钱眼开。”
聂毅回答:“难道不是?”
车里的气氛被这一忿顿时轻松下来,段车神一路稳当地把车开到了医院。
第38次 嚯()
#127
黎县人民医院;段寒江和聂毅上楼下楼跑了两圈;才终于见到了常儒林的女儿和女婿。
“节哀。”段寒江上前;站在两人面前沉重地低了低头。
常儒林女儿叫常心;以前常儒林还没有退休的时候他见过几次;自己开公司;是个很干练的人。
“谢谢。”常心回了一句;打量了段寒江和聂毅一遍,他们还在医院的过道里,除了不停来回的人;还有浓重的药水味。
她接道:“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段寒江再着急也不能逼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女儿在太平间楼上回话,没意见地点头同意,于是四人出了医院;在外面找找到一家茶楼;客人都是老人下棋打乔牌那种。
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来,常心开口问:“段队长;我爸他是;自杀吗?”
段寒江对上常心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觉得他可能自杀吗?”
常心怔住;思忖了半晌;“我不知道,我很想说他不会,虽然我弟出事走了那两年他确实很;很消极;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平时也挺好,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理由——”
常心的话突然打住,段寒江从她已经说出来的领会到了她的结论,意思就是常儒林没理由自杀,可这段话却是个不确定的开头。
段寒江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可能会自杀?”
常心眼睑轻轻往上一抬,双眼直瞪着段寒江,她没想段寒江会把她隐晦的态度直接说出来,不过也没太在意。
她静了片刻回道:“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放不下,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可每次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
“你有这种感觉,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去年,十月左右吧,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出国去玩,留他一个人他不高兴了,可是去的时候是他自己坚决不肯去的。”
段寒江回想了一下去年十月份,脑中迅速跳出来的是张翔自杀的案子,发生在十月底。
他蹙了蹙眉继续问:“常局他为什么要来黎县?如果旅游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地方。”
常心怔了怔,回道:“他早年在黎县任过职,就是县警察局的副局长。”
这回段寒江的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常心见他的表情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都是快3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才十来岁,不过他在黎县两年就又调走了,很少对人提起,而且后来还改过名字。”
段寒江蓦地沉默下来,仅常儒林曾在黎县警察局任过职这一点,他又想起丁储明10年前也在黎县县局,虽然时间差了十几年,但他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常局在黎县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聂毅接着段寒江的下句问道。
常心朝聂毅看过去,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才开口,“这我不知道,不过30年该调走的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提过要来这里看什么熟人。”
“常局在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们觉得奇怪的话?”
“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