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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无罪之证-第11部分

小说: 无罪之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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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你出现得很巧吗?”

    聂毅眨了下眼,微笑着对段寒江说:“我们不是很总是很巧吗?”

    段寒江没了话说,如果聂毅没有故意跟踪他,那他们这几天是挺巧的,两个基本陌生的人一天能偶遇2次,这种机率只能说巧了。

    “那你看到尸体的时候,有什么感想?”段寒江连寒毛都不过似的盯着聂毅。

    然而聂毅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反倒十分认真地反问他,“我看到尸体应该有什么感想?”

    段寒江回想了一下他到刑侦队时,见到尸体的反应说道:“比如说紧张,恶心,或者不敢看之类的。”

    聂毅摇头,“那只是一具尸体,为什么要紧张害怕?又不会跳起来!”

    “一般人见到横死的尸体,这都是正常反应,为什么你没有?”

    “你是说被刀砍的浑身是血,很可怕吗?你不是警察吗?还害怕?”

    “我不是说我,我是说你!”

    “你可以不怕,我为什么要怕?”

    段寒江感觉踢到了一块硬石头,他刻意敛下了眼神中的逼问,聊天般地说:“我刚开始的时候,怕过!”

    “我刚开始的时候也,也怕过。”

    聂毅回答得很淡然,段寒江不禁地瞪大眼,仔细地观察起对面的人,可是他一点也没有看透。

    他觉得聂毅这个人很矛盾,有时候他能在聂毅身上感受这世界上最穷凶极恶的那一类人的危险,可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很普通,普通得甚至有些无知。

    聂毅考虑了片刻,主动地说:“其实死亡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会因为死状有什么不同,在死亡的那一刻,他们就是死了,断了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段寒江蹙眉,觉得他的书白读了,完全搞不懂聂毅想说的是什么。

    “真正让死人与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是活着的人,有人记得他,有人在意他,他才与这个世界有关系。如果没有那他就和路边的石头没有区别,比如街头无人知晓的乞丐,他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死在某个无人的角落,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聂毅淡然地说完,望着段寒江像在等待他的评价。

    段寒江不禁地倒抽了一口寒气,他干了十几年的警察,没人性的罪犯也见过不少,头一回觉得尸体和路边的石头没有区别这种话挺有道理。

    不对!有屁道理!段寒江暗骂了自己一声,但是聂毅所说的情况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世界总有光明无法照到的地方。

    他消化了一下对聂毅的新认识,突然问道:“那你觉得凶手为什么会杀人?”

    “今天的案子吗?”聂毅问道。

    段寒江点了下头。

    聂毅思忖着说:“凶手应该不是想杀人。”

    段寒江立即眉头一跳,‘不是想杀人?’他不同意聂毅的说法,现场无论怎么看都是凶杀,这次决不存在任何像张林军的案子,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在里头,现场很明显被凶手清理过。

    “我的意思是说凶手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杀人!”

    段寒江瞪了下眼,聂毅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继续说:“凶手应该很讨厌女性,或者是讨厌某种类型的女性,尸体的刀伤集中在脸和胸部,尤其是胸,有很明显的色|情暗示,死者的胸,嗯——很大——”

    说到这里,段寒江发现聂毅的耳朵红了一下,他惊奇地眼角都挑起来,心想这小子能说出尸体和石头一样的话,却还挺纯情的。

    聂毅顿过了关于胸的形容,然后接着道:“死者脸上画着妆,涂着指甲,可是头发却凌乱地挽着,可能她死前在洗澡,凶手来时她没有穿好衣服,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凶手,所以凶手杀了她。她身上的刀伤是死后凶手弄上去的,而且是在他强|奸过死者之后弄上去的。”

    段寒江的脸僵住了,聂毅只是在发现尸体的时候看了一眼,就能分析出这么多,而且还都没有错。

    他不禁地问道:“你是说凶手在死者死后强|奸了死者,然后再在划花死者的脸部和胸部?为什么?你怎么知道凶手强|奸了死者的尸体?划伤是在死后弄上去的?”

    “因为凶手很明显喜欢死者,死者胸部脸上的刀伤都是有秩序的,不是出于冲动或者愤怒地乱砍,这说明凶手很享受这个过程,一刀一刀慢慢划上去的,而且刻意地避开了嘴唇和乳——头——的,的位置。如果凶手的目的是强|奸死者,肯定会在之后,因为他拥有过后,就不想再给别人。”聂毅十分严肃地回答。

    段寒江却不觉地扶额,因为喜欢所以划花?妈的还享受这个过程,他脱口而出,“这是变态吧!”

    聂毅点头,“嗯。”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段寒江头疼,能把变态的心理都分析出来的聂毅应该离变态也没多远了,然后说:“你觉得凶手是即兴做案?”

    “不是。”

    “为什么?”

    “因为凶手是变态,变态杀人都是有特定的条件的。”

    这个理由,段寒江服,又问道:“那你觉得凶手是恋尸癖?”

    “不是,如果凶手恋尸一定会好好保存尸体,但是凶手却把尸体扔在淋浴下面,凶手杀人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在强|奸的时候听到死者说话。”

    段寒江又不禁噎了一下,聂毅说的不是担心过程中死者挣扎或者叫喊,而仅仅是不想听死者说话!这种逻辑他确实难以理解。

    “还有房间里那么乱,并不是死者挣扎时弄乱的,而是凶手弄的!”

    “为什么?”段寒江也是这么认为,但理由是房间乱得太过分了,如果只是挣扎,那么乱的地方就只有能活动的地方,可房间却连基本够不到的角落都乱了,如果不是死者因为什么弄的,那就是凶手故意弄的。并且不是为了伪造挣扎的假象,反过来制造挣扎的假象只需要弄乱可以活动的地方就行,没必要把房间弄得像被洗劫了一样,而且也不是在找东西,找东西的乱法不一样,床被不会揉成一团。

    但聂毅的理由是,“因为毁掉了喜欢的东西,会难受,需要发泄。”

    段寒江再次审视了聂毅一遍,差点就问出口聂毅是不是凶手本人,那么清楚凶手的想法!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合上他一字未写的笔录本,起身说道:“感谢聂先生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聂毅还坐着没动,段寒江已经把笔录本递给了旁边的女警,匆匆地往楼上跑去。

    段寒江虽然脚步挪得快,但还是听到了聂毅和女警说的话。

    “警察同志,这个矿泉水瓶我可以拿走吗?”

    头回被叫警察同志的‘新警察’有些不好意思,“哦,可以!”

    “垃圾桶里的空瓶可以捡——”

    段寒江冲上了楼,已经听不见底下的声音了,不过他完全能够想象接下去的对话,他冷不防地想一个被拾荒老人养大,又被亲爹虐待了几年,最后在监狱里成年的人,到底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想着已经到了会议室的门口,推门进去里面已经开始,他出现在门口引来了一串目光。

    “怎么不等我!”段寒江怒着脸走进去,视线从神情复杂尴尬的一众脸扫过去,终于有人提醒他。

    “段队,你忘了你被停职了?”

    段寒江怔住,他真忘了,可是这时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在多年练出来的专业戏精完美地掩饰了他的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正准备说他走错门了。

    曾询突然开口,“唉哟!小段,你终于来了!”

    段寒江没弄明白曾询的意思,就见曾询对他招了下手,然后对桌上的其他人说:“这是我请来的临时顾问,程序还在路上,但是案情紧急,大伙都熟悉,我就不介绍了。”

    曾询胡说八道,张口就来,段寒江觉得周愚再敢说他戏精他就骂回去,很显然他比曾询差远了。

    不过面上,段寒江还是若无其事地配合曾询,走进去,拉了把椅子坐到曾询旁边,而在坐的各位都默认了他们的睁眼说瞎话。

    段寒江小声问曾询,“你搞什么?”

    “你不是都假装半天了嘛,继续装装,我省事!”曾询晃在椅子上,一点也没开会的严肃。

    段寒江很想把曾询扔出去,他觉得曾询这工作态度还在队里,不知背后有什么关系。但现在没曾询他呆不下去,只能不情愿地忍了,然后他看向张矩然。

    “法医鉴定结果。”段寒江说。

    张矩然抬了下眼镜,“我刚已经说过了。”

    “重说一遍。”段寒江说完。

    张矩然站起来,一脸‘我不抽死你’的眼神瞪过来,然后幻灯片投射重新回到了法医鉴定结果。

第14句 只() 
#014

    会议桌的一头;张矩然拿着一把尺寸;像是认真讲课的生物老师;又敲桌子又敲‘黑板’地开口:“死者身上一共有32处划伤和一处刺伤;根据血液凝固的情况判断;死者身上的划伤是在死后加上去的。但是两种伤并不是同一把凶器所致;划伤的凶器是插在死者胸口的那把;是在划伤尸体之后从致死的刺伤再次扎进去的。

    而直正刺死死者的凶器,是一把刃长20厘米左右,直径6毫米左右的长柱状物体;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没有找到,比如掐痕这类挣扎时的反应伤痕。”

    “长20厘米,直径6毫米?螺丝刀?”段寒江接道。

    张矩然扫过段寒江;没作回应;继续说:“死者体内找到了精|液的残存,但是时间上不符;应该是在死者被害之前发生的。但是死者在死后确实有与人发生过性关系的特征;无法确定前后是否同一人。”

    “最后。”张矩然的尺子指向了投影布;上面显示出一张放大的照片;“这是在死者鼻腔里发现的灰尘;呈现出这种凝结状态的;一般是风口之类的灰尘,比如上空调滤网,电脑的机箱;通风口等地方。

    暂时就只有这么多。”

    段寒江坐的椅子往后滑开半步;隔远了盯着投影上的画面,接着画面切换,刚好坐他对面的技侦组长宇文枢站起来。

    宇文枢发言的方式非常与他的名字相配,他端端正正地站直,手里捏着报告,就像读语文书上的课文一样,抑扬顿挫地开口,“第一,死者的私人物品里只有化妆品,没有找到钥匙、证件和手机。第二,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被清理得非常干净。第三,门口的脚印无法提取,凶手行凶时脚上穿了鞋套之类的东西。第四,在死者胸口所插的凶器上发现了指纹,库里没有比对结果。第五,案发现场发现的扣子上面,血迹是死者的。完毕。”

    宇文枢刚坐下,周愚把话接过去,“死者名叫钟可,23岁,工作地点在和平路一家叫作夜风的娱乐会所,是里面的包房服务员,昨天晚上,按行话是‘出台’。”

    “那张名片呢?”段寒江问。

    “杨大佬还没有回来。”周愚撇了下嘴角,手里转着笔。

    段寒江僵住动作思忖了片刻,站起来走到投影布前,分析道:“首先,现场房间里很乱,但是门口却很整齐,说明凶手是进入房间之后行凶的,死者会让凶手进房间,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或某种会让死者放松警惕的身分。

    其次,死者化着妆,头发却凌乱地挽着,地上的浴巾有点块状的湿润,死者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床上,死者很可能刚死完澡,或者正在洗澡。作为一名23岁的女性会裹着浴巾就去开门。

    可能一是来人和她很亲密,可能二她很随——意。”

    “随什么意,分明是放荡,她生前打扮是这个样。”周愚插了段寒江的话,把投影的画面切换成一张监控视频的截图。

    段寒江看过去,下雪天还穿着露胸露腿的衣服,外面只裹了件外套,他的注意力不自觉集中在胸部的位置,心想确实挺大的。

    他心虚地咳了一声,瞪着周愚说:“别打断我说话和凭空臆测。”

    周愚还想开口,被段寒江一眼把话横了回去。

    段寒江转头继续说:“凶手可能在进入房间之后,受到死者衣着的刺激,所以不排除即兴作案的可能。”

    虽然这种可能聂毅否定了,但刑侦在没有证据前不排除任何可能,不过他是真心希望这不是即兴作案,因为这种是最难破的。

    办公室迎来了短暂的沉默,段寒江在桌前踱了两步,还是说道:“另外,本案与八年前的案子,有几处重合的点。

    一是案发现场,二是死者身上都被划了32刀,致死一刀刺中心脏,三是尸体发现时都在淋浴下面。”

    “会不会是八年前的凶手再次作案?”突然有人提出。

    现在八年前的平阳宾馆杀人案已经定义为了疑案,如果以张林军不是凶手的前提。

    段寒江笃定地回道:“不是,八年前的案子,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发泄似的在死者身上划了32刀,凶器最后扔在地上,伤口遍布死者全身,非常地凌乱。

    而现在的凶手是先用某种细长的柱状物杀死死者,并且有奸尸行为,从他杀死死者的凶器来看,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划伤尸体,是受到某种刺激,或者意外产生的想法。

    并且死者身上的划伤与八年前有很大的不同,死者身上的伤集中在脸部和胸部,并且伤痕——”

    说到这里段寒江意示周愚把投影切换到尸体的照片,果然尸体上的刀伤有一定的规律,乍一看不会发现,但是有了这个前提再看,就能看出刀伤之间的距离基本上是相等的,并且几条之间会呈一定的规律排列。

    他接着说:“你们看,死者身上的伤并不是完全凌乱的,说明凶手在划伤死者尸体的时候很冷静,甚至可以说他在享——受这个过程。凶手心理上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扭曲。”

    办公室里迎来了再一次沉默,段寒江等了半晌没人说话,他问道:“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没有人回答,他继续,“那么行动,先排除随机作案的可能,从死者和人际关系——”

    “等等!”曾询突然打断了段寒江。

    他难得地在会上开一回口,所有人都惊奇地朝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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