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白莲花[快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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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柔软的嗓音听得人于心不忍,俞导也是如此,连忙道,“没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是他自己一口答应下来的,并且跟小姑娘担保过没有问题。小姑娘做错了什么吗?没有。
高老师与刘先生都跟着和气地笑了笑,看上去并未有什么不同。
这两人曾经都与贺云朝有过合作,关系好的时候,喊的是“高哥”“刘哥”。但他是聪明的,自己出了事,与他们的关系也撇的清楚分明。
看见贺云朝这个样子,两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贺云朝何曾沦落到这般地步?
当年的他,少年意气,便是见了他们,也是自如地与他们说笑,毫无半点生疏感。
如今几年过去,他变得成熟了,反倒是客气了。
网络是一个这样的地方,他走红于网络,也淹没于网络,被键盘侠抨击的一无是处。
“小贺,你也坐吧。”导演指了指乔夕茵身边的位置。
一顿饭的气氛很是微妙。
不久,导演提出想与贺云朝出去走走。随后,高老师与刘先生也跟了过去。
乔夕茵本想走的,只是想了想,又坐了回来。
她放了一缕神识悄悄跟着贺云朝。
如她所料,说的是贺云朝参加综艺的事情。
贺云朝□□满天飞,综艺要用他,无疑是把自己往枪/口上撞——但网上许诺在先,于做人的诚信而言,节目组不该反悔。
“马导是我的大学室友,”天台上,俞导靠着栏杆,注视着贺云朝,“他很欣赏你。”
马导是让贺云朝一炮而红的那部刑侦剧的导演。
彼时贺云朝还是个练习生,被他发觉才华,捧上了影坛。
不过没过两年,马导不再拍电影,转而去拍记录片,贺云朝也出了事,被公司雪藏,人际关系都断了,两人便没有联系。
贺云朝垂眸,淡淡道:“是我辜负了马导。”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俞导笑笑,“让你进这个节目组,这可以说是我拍了这么久综艺做过最冒险的事情了。”
第104章 小锦鲤(5)()
他默认了“让你参加综艺”——
贺云朝抬眼看他。
“但是; ”俞导转而又道; “如果你让我失望,我不会同你客气的。”
他握紧了拳头; “谢谢俞导。”
俞导笑了笑。
“其实这部综艺; 原本是要做记录片的。但老马生病了; 没法拍; 就把他的素材全都给了我; 想让我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拍摄它。”
贺云朝顿了顿:“……他病了?”
“人年纪一大,身体上总要有点毛病,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天天到处跑; 不累着才怪; ”他倒是轻描淡写,“老马是向我推荐过你的。不过我想; 你没有拍过综艺也没有拍过记录片,当时你又太红; 估计腾不出行程; 就没有邀请。”
“现在刚好有机会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俞导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我失望啊; 小贺。”
*
餐桌上,对面的女星正与乔夕茵套着近乎。
乔夕茵来之前查过,女星名叫钟芷晴,与贺云朝曾在同一个公司; 后面她跳槽了。两个人还曾经出演过同一部电影,不过角色关系不大。
“小乔,你是贺云朝的妹妹?”钟芷晴蹙蹙眉,温和地问道。
在她第一次接触到贺云朝这个人时,她就特意去查了贺云朝的信息——可消息封的很严,对于他出道以前的消息只是一笔带过,查不出个所以然。
要么这人没有背景,要么背景太硬了——钟芷晴宁愿相信这是后者。
可若他的背景太硬,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贺云朝得罪了公司,这一点人尽皆知。他与经纪人不合的消息很久以前就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大家猜测贺云朝与公司解约单飞是迟早的事,没想到经纪人先发制人,把他置入死地。
至于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妹妹……
乔夕茵轻声应道,“嗯。”
小姑娘看上去很是怕生,跟她说几句话,套来套去都得不到有用的答案,但无疑她很维护贺云朝,不论怎么说,立场都是坚定的。
钟芷晴又气又笑。贺云朝现在众叛亲离,粉丝脱了上千万,还有一个小姑娘这么护着他,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久,刚出去的几人又回来。
乔夕茵见他进来,马上迎了上去,贺云朝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着她的情绪。
她回以一笑。
对话她听见了,想来贺云朝进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过了这第一关,接下来的路就会好走许多,乔夕茵是这么想的。
虽然在这个世界贺云朝不是气运之子,可他曾经站在那么高的地方,要说他没有能力,怎么可能?
他可以上去一次,一定可以上去第二次。
吃完午饭后又上了点酒、饮料和甜品,喝了个下午茶,还放着电视节目,一群人一直在包间待到了晚上八点。
这时候,还有一个嘉宾没有来——受邀嘉宾包括乔夕茵与贺云朝在内,现在一共是七人。
八点三刻,那位嘉宾姗姗来迟。是个当红的rapper,选秀节目出道,现在刚过二十岁,年轻白净的脸上满是朝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粉丝实在是太凶残了……”
“没关系。”俞导眉目慈善。
对于一个综艺导演而言,越是露出这种平和的笑容,意味着接下来要经历的越是可怕。
果真,确认人来齐以后,摄影小哥的镜头对准笑容满面的俞导,只听见他悠悠地说道:“大家的行李还在车上吧?”
众人纷纷点头。
贺云朝微微挑了挑眉,拉着乔夕茵站在一边。
果然是这样。
“如大家所见,我们抵达了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道敦煌。未来这段时间,我们将会继续前行,领略丝路的风土人情,”俞导例行说着介绍词,“今晚是我们此次节目的第一晚,所以节目组会仁慈一点,我们的住所由抽签决定。”
这时候,嘉宾们已经被分成了四组。
后来的那个小歌手与钟芷晴组队,高老师同一个同龄的老戏骨一块,刘老师则与一名年龄与钟芷晴相仿的年轻男演员一起。
“不过,酒店是有等级的,”俞导笑眯眯地说,“最豪华的便是我们这家了——不用我介绍,五星级酒店大家应该住的多了;接下来依次是四星级、三星级以及民宿。”
贺云朝看了一眼酒店的名字。
如果他没有记错,酒店的东家应该姓贺。
俞导的声音还在继续:
“其实呢,这些酒店都能睡一晚。我们特意选雪停以后来到敦煌,天气有所转暖,暖气什么的想来大家挺一挺就能过去了。至于他们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俞导神秘一笑,“你们住进去才会知道。”
这个笑容实在是太过不怀好意了。
“那就大家一起抽吧,”俞导拍了拍手,工作人员端着一个无盖的纸盒子进来,“每组派一个代表。”
乔夕茵正在思考如果没有暖气是什么感觉,然后就看见贺云朝径自走了过去——“在这里等我。”
她的一句“等等”还未说出口,贺云朝已经拿出签了。
……
乔夕茵脸上的表情顿时有点崩塌。
贺云朝是谁,伪·气运之子,四舍五入一下就是衰神啊!
果然,贺云朝展开手中的签,念出上面的文字:“民宿。”
乔夕茵捂住了眼睛,意图遮住自己脸上的痛不欲生。
她就知道会这样。
旁边的刘先生则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那组抽到的是五星级酒店,这下不用走了。
钟芷晴那组是三星级,排在倒数第二,小歌手赵阳很是乐观,“三星级酒店不错了,该有的应该都有吧。”
俞导耸了耸肩,走到贺云朝面前,慈祥地问道:“小贺啊,还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贺云朝不想知道。
“其实现在敦煌的温度与南方差不多,”他道,“我记得你是南方人,南方人过冬天没有暖气,我相信凭借二十多年经验,一身正气也能助你度过这个夜晚的。”
贺云朝:“……谢谢。”
为什么要把话说得如此悲情,仿佛去的不是一家民宿,而是战场。
“车停在外面,你们可以去找送你们的司机了。接下来他们会带你们去你们的酒店。”俞导挥了挥手,“明早七点半这里集合吃早饭,祝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乔夕茵则还在回味俞导刚刚的玩笑。
这应该是许多年前的梗了,看上去年逾五十的俞导这么前卫吗?
她倒是很乐观,民宿就民宿吧,节目组总不至于虐待幸运嘉宾,该有的应该都会有——直到走出酒店,呼呼的风吹来,乔夕茵默默地拉上了羽绒服的拉链。
敦煌位于西北,是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昼夜温差很大。特别是在这晚冬早春的时候,气温回升快,温差更是大得惊人。
中午过来时只穿着羊毛线衫,晚上气温直降到零度以下,穿羽绒衣都嫌冷。
这边大部分又都是戈壁荒漠,正是大风日数多的时候,风打在脸上,也是一种煎熬。
乔夕茵忽然不想体验没有暖气的夜晚了。
“小乔妹妹,”身边的青年却是很敏感,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还冷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体温传来,比刚才风打在手上的感觉是好了些,但仍是杯水车薪。
“还好。”她轻声道。
车子缓慢发动。
这一路程似乎额外漫长——先前乔夕茵做过功课,西北地广人稀,大部分地方都是路,停靠点间距很长,未来这段时间他们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
她靠着贺云朝的肩头昏昏欲睡。车窗关的很紧,风打进来时响声掩去不少,没有先前那么剧烈。许是白天一路奔波,飞机都转了两趟,她早已疲惫不堪,这时候一坐下来困意便上来了。
原主哪里出过这样的远门呢。
贺云朝半阖着眼。
他偶尔往窗外看上几眼。九点以后,便是白昼漫长的西北,天也黑了。路灯稀疏,往来几乎没有私家车,以大货车为主,路灯交替着闪,照亮了前方的路。再往远看,夜里的戈壁滩额外静谧,不知沉默地看了多少千年的轮回。
他所经历过的这些一个又一个的平行世界,会不会有这样相似的景色呢?
小姑娘睡觉不太安分,车子上下颠了两下,她的头便从他的肩膀上滑落,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柔软的触感让他的身躯微微一振。
她似乎并未察觉,睡得很熟,双目紧紧闭着,对他的信任自然流露,没有一点防备。
终是到了目的地。
进入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民宿的样貌,只见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但依稀可以判断目的地周围很是空旷,没有多少车辆往来,仿佛进入无人之境。
贺云朝推开了车门,犹豫片刻,将乔夕茵抱起来。
小姑娘乖巧地环住他的脖子,仍然不肯睁眼。
他清楚她对床的依赖有多大,每天总是要睡足的。
摄影师赶紧给这一幕来了个特写。
谁见到过贺云朝这么温柔的样子?
第105章 小锦鲤(6)()
行李箱有两个; 贺云朝转为单手抱着乔夕茵; 一手拎行李箱,背后还背了个背包。另外一个; 热心肠的司机大叔帮了个忙; 拎上了房间。
民宿果然是原住房改装的。
楼道逼仄狭小; 贺云朝一个人走还行; 抱着乔夕茵; 要让她不磕着碰着,他得侧着身子。然后又因为身后背着包,包很容易撞到墙,一下子蹭了一面的灰。
摄影师大哥艰难地跟拍。
这么晃了几下; 乔夕茵也醒了; 伸手去抱贺云朝的脖子,“到了?”
“嗯。”贺云朝应道; 钥匙在锁孔里打了个转——这连感应卡都没有。
他乐观地想,反正还能住。
门一推开; 新粉刷过的墙壁散发着的甲醛味飘来; 他急忙把行李和乔夕茵都放下,转手又推开了窗,帮房间散散味。
乔夕茵在床上哆嗦了一下。
连空气都是凉的。
她觉得鼻子很痒; 揉一揉,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喷嚏。只是刚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茫然无措地坐在床边看着贺云朝进进出出。
贺云朝则走到窗边迅速关上窗; 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再穿一件。”
风被阻挡在外,感觉比刚才好了一点儿。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抱着他的衣服,别提有多乖巧了,“你不冷吗?”
“还好,”他道,“你穿。”
他又不是一般人。
做什么也不能冷着小姑娘。
乔夕茵轻轻点点头。
“困了吗?”他问道,“先去刷牙再睡觉。”
小姑娘拖延的毛病上来了,翻了个身,“再等一下。”
这一等没有半个小时等不到,贺云朝心知肚明,他叹了口气,见她真是累了,也不忍再打扰她,自己则去收拾东西。
民宿里还算是有卫生间的。只是很久了,没有准备毛巾以及洗漱用品,盥洗台上空落落的,便连水龙头也生了灰。
一扇小窗户常年开着,不知吹了多少风沙进来。
他又去动花洒,喷头也是坏的。
看来今晚是没法洗澡了。
有风钻进来,的确有点凉。虽然外头没有下雪,却是实打实的零度以下。贺云朝就着水洗了把脸,又把盥洗台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这才走了出来。
“小乔妹妹?”
小姑娘蒙着头睡着呢,听了他的声音也没理他,连被子都不盖好,随手拉了拉,遮住脚就完事了。
贺云朝:“……”
他叹了口气,把人捞起来,“刷牙。”
小姑娘便睁着眼,剪水般的双瞳注视着她,又把他狠下的心软化了。
最后牙是贺云朝帮她刷的。
相处这些日子下来,他倒真成了保姆,这段时间一直没找着工作,便留在乔夕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