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白莲花[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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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犯了错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皇姐早点休息,”他又说道,“我、我不来烦皇姐了,我自己玩,皇姐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乔夕茵轻轻勾了下唇,道,“朝朝懂事一点,我就会好了。不要总想着玩,你是皇帝了,要有责任感,好吗?”
她真快被自己身上的圣母光辉闪瞎了——不知道现在分明一点也不傻的贺云朝内心作何感想?
他却是很配合的乖乖点头,“我知道了!皇姐再见!”
说罢,依言离开。
两个公公急忙跟上去。
乔夕茵看着他的背影,头又在隐隐作痛。
话是这么说,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看见她脸上老母亲般的慈祥了吗!
现在她可要作为长辈好好管教朝朝!
*
深夜。
宫墙上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晃着,打下一片阴翳。
重重闭合的书房内,少年皇帝低头擦拭着佩玉。烛影摇曳,衬得他五指莹似白玉。
他的目光专注,眼底却一片清醒,深如潭渊。
身侧,暗卫伏地,腰间鎏纹隐隐发亮,“陛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完了。”
面前之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哪还有半点世人眼中痴傻儿的模样?
“摄政王杀了先帝,本就做贼心虚,那群老顽固又逼得紧。他怀疑杀害三殿下的凶手是谁是一回事,如今他只会迅速另找替罪羊了结这事,不会查到我们。”
三皇子本是朝中呼声最多的皇位继承人。
先帝驾崩时,他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还未靠近护城河,在林中遭到刺杀,于是那些大臣连半个字都不敢说,由着摄政王把贺云朝附上了皇位。
眼下朝中对摄政王弑兄一事本就心照不宣,再嫁祸他一个“杀侄”的罪名,自然顺利成章。
所以,摄政王顶着这双重压力,一定会找替罪羊,先把他的最大威胁连根拔起——而摄政王的最大威胁,恰恰也是他们的威胁。
暗卫再跪:“陛下一箭三雕,实在英明,属下佩服莫及。”
贺云朝抬头瞥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某个人也能学学身边这些暗卫盲吹。
“这段时间少出现在朕面前。”他淡淡说道。
暗卫领命,即刻离开了宫殿,消失不见。
佩玉握在手中,满是冰凉,即使握了这么久,也没有将其捂热。
他的指腹轻轻敲击着玉身,“原来你之前一直都在清我情感?”
玉佩寂静无声。
他却弯弯眉,语气轻松,“这个世界怎么不清了?”
忽地,他的指腹收拢,紧紧捏着玉环,那玉竟是通灵般颤抖起来。
良久,才听见脑海里传来系统心虚的声音:“失、失误……”
“你最好祈祷下个世界我会不记得这些。”贺云朝笑笑,声音温和,然而越是温和,眼中越是深沉。
系统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的未来是如何惨淡。
他将这玉佩放下,听着玉佩与木桌撞击的声音,又觉得心烦意乱。
若不是他现在被困在这小世界里,怎会落得如此境界。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如人,才会发生先前的那些事情。
他又敲了敲玉佩,把装死的系统拉回:“谢谢你出故障。”
系统:“……”
“小乔妹妹装柔弱的样子真可爱,”他忍俊不禁,模仿着在乔夕茵面前的样子,唤了声,“皇姐——好温柔。”
系统:“……”
这是装上瘾了?
它出故障也就算了,那还只是程序。他的脑子不会也出故障了吧?
*
虞言曦是在剧痛之中醒来的。
外头婆子的嘴里尖酸刻薄,语气冷漠又恶毒,“嫡女又如何,一个废人罢了,还敢冲撞长公主,不要命了吧!”
丫头唯唯诺诺地应下,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待进了房门,扶着床痛哭道:“小姐……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你啊……”
虞言曦满脸懵逼。
她是出了车祸,劫后余生,身体剧痛正常。可这睁开眼,跟记忆里完全不同的房间陈设、跪在地上喊小姐的丫头都是怎么一回事?
她谔谔地看着丫头,“你……”
“小姐!”丫头惊喜地看着她睁开的眼睛,“小姐!您醒了!”
虞言曦:“……”
好熟悉的剧情啊。
又听见丫头道,“我们小姐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冲撞长公主了?小姐还摔了一跤呢!小姐,他们不就是因为夫人去世才这么对您,若是夫人在,怎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她边说边掉眼泪,虞言曦却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长公主是谁?”
丫头愕然。
她又指着自己:“我是谁?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丫头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给虞言曦解答了她的疑惑。虞言曦都佩服她——她是水做的吗?
她只好让丫头离开,拼凑出自己的背景:
她是现任兵部尚书的嫡女,夫人早逝,两人之间没有情爱,于是这位嫡女早早被丞相抛之脑后,不闻不问。兵部尚书更宠的是如今的芳姨娘,有个女儿比她小两岁,又怀了一胎,还是孕期,说是若是芳姨娘生了儿子,马上就把她扶正。
而铜镜中自己这张脸,头部裹着大片纱布不说,半边脸竟是有一块巨大的胎记!
穿越前虞言曦还在读大学,怎么说也有几番姿色,在系里可是系花。这张脸完好的半边跟她长得一样,可这胎记加上去,连她都被吓着了。
她几乎可以猜想到原主先前的人生有多么惨烈。
她会摔一跤磕着脑袋,也是这张脸惹的祸。
今日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作为尚书府嫡女,虞言曦也要参加。
宫里有位长公主,是前丞相的女儿,深得先帝喜爱,被认作义女。说是自幼体弱多病,连太阳都晒不得。
她与新帝亲如亲姐弟,又是唯一的长公主,自然也出席了登基大典。于是身边全部清场,那内侍以“会吓着公主”为由,不允许虞言曦入宫,只让她在外等着。
丫头小桃为虞言曦说话,两人推搡之间,虞言曦稍有不慎被绊倒,一头撞在墙上。
虞言曦抚摸着自己的脸,头上的疼痛一阵一阵,难受到无以言语。一想到小桃刚才说的话,她气极了。
这个世界的古人怎么这样,是体弱多病的长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搞外貌歧视吗?她怎么说也是个尚书之女,难道一点人权都没有?
丫头又说,给她看病的大夫一听是冲撞了长公主的侍从,都没敢多留,留了几位药,又换了婆子来——可婆子哪里懂这些,胡乱包扎一下了事。
第81章 长公主(3)()
虞言曦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长公主顿时没有任何好感——原来是个高高在上惯了的封建人家公主啊!
依着身份就可以压榨别人了吗?
那群下人也是; 古代不是等级森严分明吗?怎么到她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小姐; 您……”见她不说话,小桃一急,差点给跪了下来; “小姐; 是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小姐,奴婢……”
这倒把虞言曦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身扶住她:“小桃; 你别这样。”
她想了想,又说,“小桃,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自称奴婢了,也别喊我小姐。”
小桃心里一寒; 以为虞言曦要罚她,声音都带了哭腔,“奴婢、奴婢……”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吗?”
小桃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我的母亲已经去世,府里人也不待见我; ”她握住小桃的手,“只有你对我好了。小桃; 你就是我世上唯一的姐妹亲人啊。”
小桃自幼被卖入府中做奴婢; 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脸上在烧,慌忙摇头:“不、不、小姐; 小姐您别这么说……”
“说了别再叫我小姐了!”虞言曦听不得这种封建称呼,瞪她一眼,“小桃,以后你就喊我名字,在我面前也别自称奴婢,你我姐妹相称,你就是我的小桃姐姐,好不好?”
小、小桃姐姐?
从未有人这样喊过她,小桃一时失了神,下意识又要喊“小姐”,被虞言曦捂住了嘴。
她微微顿了顿,轻声道:“言、言曦。”
虞言曦笑着点点头。
她脸上有大块疤,头上又裹着纱布,这样一笑表情实在有些可怕。
小桃悄悄把视线收了收。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虞言曦又道。
小桃马上接话:“那奴……那我先离开了,我就在外面,若有事,随时叫我。”
她即刻离开了屋子,顺便带上了门。
虞言曦又坐回了镜子面前。
就在刚才,她发现了自己的神情有点不对劲。那些失去的记忆竟是瞬间往脑海里回涌,全都浮现上来了。
她还没有时间去消化这些记忆,只是捕捉到了其中一点关键信息。
想到这里,虞言曦急忙按照记忆所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巧的瓷盒。盒里有淡绿色的膏状物体,几乎透明。她伸手抹了一点到脸上,膏体在脸上融化成水,那疤痕竟是淡化了一点点。
——这是真的。
她并非天生丑女,疤痕是后天画上去的,为了掩人耳目。
因为……原主藏了一个很深的秘密。
*
乔夕茵在宫里待了几天,几乎没出过门,就做一件事——调养生息,把原主体内紊乱的气给压下去。
朝中尚武,原主本是习武的好苗子,幼时为强身健体,打下习武的底子。视皇族为仇人后,又趁着在京城外山庄一年练习武艺,因而有点身手。
只是为了速成,服用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相当于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为了最后逼出全力一击刺杀皇帝——虽然还是失败了。
也许在原主心里,这是能在皇宫生存下去的唯一选择。
然这可苦了乔夕茵,为了把这具身体调养好,她可是想了一切法子,把修为都压在这具身体上了。
不过,要想调养还不难。
毕竟某人实在是太活跃了。
“公主。”一本书还没有翻几页,外头的宫女跑来传报。
乔夕茵没抬眼,“陛下来了?”
“是,”宫女道,“说是陪公主用晚膳。”
乔夕茵便放下书往外走。
桌上已摆上满满当当的糕点,皆是两三块,数量不多,却小巧精致,上头的雕花栩栩如生,叫人舍不得下口。
“皇姐,”贺云朝拉着她,声音欢快,“礼部尚书送了我一个苏州的厨子,皇姐你应该很喜欢吃江浙菜,我就让他去准备了。”
乔夕茵这人,说挑也不挑,加辣的火锅爱吃,漂亮的江南糕点或者偏甜清淡的菜也爱——这倒也没有违背原主的人设,原主出宫小住去的便是江南,又因常年疾病在身,口味本就清淡。
只是该怎么说呢?
这清淡是太清淡了。记忆里,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原主多点盐都沾不得,入了口便狂吐不止。到现在好些了,却也全是素食,沾不了多少油水。
乔夕茵这几天待在这,面对这寡淡的菜,咽下去实在痛苦——照理说皇家怎么会亏待一个公主,可这些菜都是原主先前自己吩咐准备的,对自己要多狠有多狠,她不可贸然改变。
幸好她不是原主,修仙之人本就很少吃人类的食物,吃不吃全凭喜好,少吃几顿也不要紧。
结果贺云朝过来,日日变换着花样给她带吃的,分明都是素菜,却可口得多,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乔夕茵微微颔首,摸了摸他的手指,“谢谢朝朝。”
朝朝真是个小太阳啊!
如果最后不是他一刀捅死自己就好了……
面前这个可是个定时/炸/弹,乔夕茵心知,就算现在对她再好,那也可能是假的。
朝朝向来都是演技派。
但是和贺云朝待在一起,促进她身体的恢复,虚与委蛇她也认了。
“今日皇叔让我看了许多折子,”少年皱皱眉,不情不愿地道,“做皇帝真累啊,为什么我要看这些东西呢?不是有皇叔吗?”
没等乔夕茵说话,他又接了一句,这时声音已经带了点欢喜,“不过我今日背了好几页书,太傅都夸我呢!”
他的嗓音很软,眸中晶莹发亮,乔夕茵忍不住想要揉揉他的头发,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她又夸了他几句,饮了口茶,但觉唇齿留香,似乎是许久没有喝过的记忆味道了,便把贺云朝面前的杯子端起来递过去,“这茶不错,朝朝尝尝。”
贺云朝乖乖地喝了一口。
乔夕茵身子弱,不能一直说话,否则也会难受,于是全程都是贺云朝陪着她聊天。
过去几天都是如此,兴许这也是好处,贺云朝上朝便跟玩儿似的走过场,朝中人也心知肚明把持朝政的是摄政王,对贺云朝那当然是什么好话都说,变着法儿哄他们开心。
只是吧,不论是礼部尚书送的江南厨子、右仆射送的鹦鹉,还有那些侍者进贡来的西域玩意,大部分都往乔夕茵这塞了。
虽说乔夕茵没出过门,可这宫里就没安静过,不时有人传报,带着大批赏赐的东西过来。
“朝朝,”想到这里,乔夕茵唤了他一声,“那些东西,往后不必往这送了……咳咳!”
忽地,她心口一阵钝痛,入口的茶咽了一半呛在喉咙里,紧接着眼前的世界晃了一晃,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
“皇姐!皇姐!”
贺云朝喊她,脸上所有情绪都被惊慌取代,“皇姐!太医在哪,传太医——”
乔夕茵猛地一阵咳嗽,“没、没事……”
真疼。
她似是被人拽到冰窟里,全身上下冷汗直冒。是贺云朝握着她的手,将热度传递给她,她才得以喘口气。
后面一众公公都快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宣太医。
乔夕茵则闭着眼睛,按住胸口慢慢地平复着情绪。
好不容易等到太医急匆匆地跑来,还没有为乔夕茵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