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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镇河-第6部分

小说: 镇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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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涛皱眉,“我是江宁的同事,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医生摇头,“同事不行,只能是家属。”

    咬了咬唇,冯褚上前两步,“我是,您可以跟我说。”

    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医生反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堂妹。”冯褚的语气没有一瞬间的迟疑,笃定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她活了两千多岁,江宁连她年龄的零头都没有,不过好在冯褚并不在意这个。

    “那我现在跟你交代一下病情。”抬头看了她一眼,医生接着拿起了鼠标,“看到这个图片了么,这是她的肺,可以明显的看出上面白色的部分,那是发炎的区域。”

    “这个倒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这个阴影,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得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确定。”

    听到这里,刘文涛的心咯噔了一下。

    现在这个社会,不知道是不是现代污染太严重了,各种癌/症的患病几率都飞速的增加,每年因为这个丢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几。

    刘文涛现在只希望医生的未尽之意不是指这个。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面前小姑娘清脆的嗓音让他骤然回神。

    “您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医生叹了口气,“我只能说,请你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下子,刘文涛心中最后一丝期盼也破灭了。

    江宁今年才二十九岁,怎么会

    另一边。

    天空渐渐暗淡,几朵乌云也悄悄转移着方向,目标直指江之县上空。

    然而就气象局所有工作人员都提起了一颗心的时候,江之县东方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了一朵白云,渐渐地,白云凝聚成了卧牛的形状。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白云也隐藏在夜幕中,分辨不出一点轮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直到深夜,空气还是一片干燥。

    乌云莫名的消失了!

    气象台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灵,把这妖云给收走了。”有人玩笑。

    “噗说不定是观音娘娘呢。”

    看了开始笑闹的下属,台长摇了摇头,失笑道:“谁跟你们说消失了,人家就是换了个方向飘走了而已。”

    指了指图标显示正在下雨的文远县,台长用目光示意众人仔细看。

    “还真是”

    “我记得卫星云图发来的图片没有显示下雨啊。”

    “我也看到了。”

    “好了,文远县的人民又该骂我们了。”

    看了看窗外明朗的星河,台长暗忖,这还真是邪门了。

    ——

    文远县。

    办完事儿因为车子刹车突然坏了,裴琛只好下来用脚走回去。

    摸了摸自己的袖扣,裴琛脸上表情淡淡。

    一旁的秘书见状,不由自主的就忐忑了起来。有这么一个冷漠的老板,他估计不到四十岁就心力交瘁而亡了。

    走了七八百米远,裴琛抬起来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雨水就这么滴在了他的手心上。

    “下雨了。”声音凛冽,宛若寒冬。

    秘书瞪大了眼睛,“我现在就回去拿伞!”

    深知老板奇怪的体质,秘书想也不想就要往回走。

    “不用了。”裴琛面色更冷,接着他重新抬脚。

    “还有五六百米就到酒店了。”

    五分钟后,被淋成了落汤鸡的裴琛走到了酒店门口,他的西服外套不住的往地上淌水。

    对于这种画面,秘书死死的低下了头,半点不敢多看。

消息() 
到房间里换上干净的衣服;裴琛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漠的模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秘书闻言;赶忙从防水的公文包里拿出来行程表;仔细对比了上面的安排;接着他抬头肯定道:“除了江之那边建设度假村的计划搁浅了之外;其余都没有什么问题;尤其是邓老板那边给出的价格,比你预想中还高出了百分之十二。”

    原本裴琛看中了江之一个临河的山头,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直接将那座山都淹了。现在就算是等洪水退去;计划重提,会在那里买林间别墅的人也寥寥无几。

    全国各地哪里都能度假,风景好空气好的地方数不胜数;但命却只有一条;谁知道以后这个地方还会不会再发大水。

    “打电话回分公司,告诉他们;让他们在x省另外选块儿地弄这事儿。”裴琛倒了一杯白兰地;微微抿了一口。感觉到酒香味儿在口腔里炸开;他眼中这才流露出淡淡的满意来。

    又交待了几个问题之后;裴琛接着就坐下;将背缓缓的靠在酒店房间里的老板椅上;他狭长的眼睛眯起,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唰唰”的笔记声。

    将老板的命令一字不漏的写下来;接着秘书不管裴琛能不能看得到;他微微欠了欠身,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带上今天,这是他来x省的第十天,这十天里,他几乎跑遍了整个x省,虽然出行要么坐车要么坐飞机,但连日下来也累的够呛。

    谁让他的公司刚上市,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决断处理。这些东西堆积起来,他一时一刻都闲不下了。裴琛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显露出丝丝疲惫。

    大概五六分钟后,装有白兰地酒的杯子被清空,裴琛的手也从老板椅扶手上一点一点滑了下去。

    他睡着了。

    老一辈的经验告诉人们,淋雨、酒精加上短暂的睡眠时间只会得出一个结果。凌晨一点钟左右,裴琛感觉到浑身发冷,下一秒他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尽管以前睡前喝酒醒来的时候口中也会发干,但从来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不其然裴琛感觉到轻微的烫意。

    他好像发烧了。

    愣了一下,裴琛暗忖,他上次发烧的时候,好像还是在大学吧,本来以为已经习惯被雨淋了,没想到稍不注意自己还是会生病。

    从老板椅里站起来,裴琛还算清醒的走到了床前,然后将房间里的空调关掉,盖着被子就睡觉了。

    第二天的时候,秘书敲门,半天没有等到人开门。

    平日里老板都是六点半准时起床的,现在都八点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然而慑于裴琛的行为作风,秘书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又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见他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秘书这才让酒店工作人员拿通用的房卡来打开房门。

    一开门,越过客厅,推门进入包房卧室的时候,秘书紧接着就看到了已经差不多烧糊涂了的老板。

    裴琛早上醒来过一次,但站起身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又重新躺下了,一直到现在才又再次清醒。

    “去医院吧,今天的会议推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裴琛声音变得极其沙哑,一看就是生了病的样子。

    让司机把车停到酒店门口,秘书搀扶着裴琛,然后往最近的省医院赶了。

    另一边。

    在听完医生不乐观的推断之后,冯褚倒是没有多震惊。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礼貌的道过谢,冯褚接着就出了医生办公室。

    这个时候刘文涛也已经回过神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遇到这种事,就算是心智再坚定的人也难免会犯嘀咕,进而衍生成对人生绝望。

    江宁今年才二十九岁,满打满算才过了生命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她都没见过是什么样,现在突然告诉她这么一个噩耗,万一她承受不了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冯褚和刘文涛已经走到了江宁的病房门口。

    长长的回廊里病人们来来往往,有的表情平淡,有的愁眉苦脸,世间百态可谓是都在这里了。

    看到冯褚想也不想就要去开门,刘文涛赶忙拦住了她。

    “怎么了?”冯褚不解的问。

    指了指不远处设立的休息椅,刘文涛道:“坐下,我们先聊一聊。”

    冯褚闻言,连原因都没有问就坐了过去,显得格外的乖顺。

    面对着这张淳善的脸,刘文涛直截了当的问:“进去之后你准备怎么跟江宁说?”

    顿了一下之后,冯褚耿直的开口,“实话实说。”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刘文涛听完,一双眉头顿时皱的死紧,“我的想法是先不要告诉她,等她肺部炎症消下去了,烧退了之后再说出来。”

    “我觉得”犹豫再犹豫,冯褚终于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不会喜欢我们的隐瞒。”

    尽管就是几天的功夫,但这也算是谎言了。有事的江宁自己的身体,无论好坏,她有权利知道那里的一切状况。

    刘文涛见冯褚坚持,而且她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的。

    “那好吧,你记得用词委婉一点。”好歹给江宁一点反应时间。

    又过了一分钟,冯褚见刘文涛对她点头示意,她接着就推开了病房门。

    或许是巧合,刘文涛这个时候刚好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先是表情肃然,然后直接张开了嘴巴。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走进病房里关掉自己的手机,文涛抢先发问。

    江宁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与淡定,仿佛早有预谋准备一样,“好消息。”

    “好消息是台里已经走有同事到江之那里了。”

    “那坏消息呢?”江宁挑眉。

    冯褚看了刘文涛一眼,语气有些迟疑,“坏消息是,你肺上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

跳楼() 
这可算不上委婉。

    刘文涛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扶额。

    江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冯褚咬了咬唇;然后将医生刚刚给出的诊断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刘文涛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古怪;如果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她真的是在复述;连一个字都没有错,连其中严肃的语气都不差分毫。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江宁这里,刘文涛的注意力只转移了一瞬;接着就要开口安慰。

    然而还不等他张嘴,江宁先是沉默,然后才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冯褚一连看了她好几眼;犹豫了一下,她小声问:“你没事吧?”

    人类不是最怕生病的么?

    看着连呼吸差不多都忘了的冯褚;江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得病的是我;你紧张什么?”

    “怕你想不开。”冯褚老实的说。

    “啪”;她话音落下之后;整个病房里传来一声脆响。

    看着下意识扇自己嘴巴子的刘文涛;江宁都不用动脑子,直接道:“肯定是你教她的。”

    “还想不开,我长得像是会自杀的人吗?”江宁似笑非笑的问。

    这双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惹得多少做过坏事;被她抓住把柄企业老总冷汗直流,以前刘文涛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害怕,现在等亲自直观的感受一下,他终于知道原因了。

    干笑一声,刘文涛赶忙道:“不像不像,当然不像。”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准备怎么办?”刘文涛问。

    江宁摊手,神情无奈,“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确诊,然后积极配合治疗。”

    “台里那边呢,要我给你请假么?”刘文涛问。

    摇了摇头,江宁道:“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省医院旁边应该有宾馆,你带小褚先去休息。”

    三个人都劳累一天了,江宁这里的病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没有怎么犹豫,刘文涛就带冯褚离开了。

    “那我们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好。”

    出了病房门,冯褚忽然停下了脚步,“你先走吧,我今晚住医院就可以了。”

    以为她是担心江宁,刘文涛劝解道:“你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说吧。”

    摇了摇头,冯褚并没有解释原因,只坚持要住医院。

    刘文涛无奈,只好随她去了。

    很快,江宁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冯褚。她看了看冯褚身后,没有看到刘文涛的身影,接着疑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是什么东西忘拿了么?”

    弯了弯眉眼,冯褚笑着说:“我想在这里睡。”

    江宁同样劝说了几遍之后,见她不为所动,只好无奈的说:“那你只能睡旁边的空病床了。”

    “没问题。”冯褚把鞋子脱掉,露出白嫩嫩的脚丫,然后把被子铺开钻了进去。

    “早点睡吧。”

    看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犹豫的冯褚,江宁笑骂,“上床前要记得洗脚。”

    钻进被窝里抱着自己的脚嗅了嗅,接着冯褚把脑袋露出来,“我闻过了,不臭。”

    这下子江宁也没话说了,只好把灯关掉睡觉。

    氧气机的声音在夜里渐渐变得清晰,吊瓶里的药水可能是太凉了,江宁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小褚,你睡了么?”江宁闭着眼睛,轻声问。

    回答她的,是隔壁病床那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小姑娘低微到几乎听不到的言语。

    “你想哭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病房里瞬间变得安静,有虫鸟的低鸣在病房里高高低低的盘旋,很快就消失不见。

    “我为什么要哭?”终于,江宁的声音泄露出来了一丝空洞与茫然,正诉说着她的心中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掀开被子,冯褚踩着鞋子围着江宁的病床转了大半圈,接着她选择了江宁没有输液的左手边钻进了她的被窝。

    凑近嗅了嗅,冯褚低声道:“你的眼窝里面有水的味道。”

    这是她最熟悉的东西。

    明明没有半分安慰的意思,但听到她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江宁的眼睛瞬间一酸。

    “你说,我为什么会那么倒霉?”江宁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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