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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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锦荣并没有得逞,可陈娇想到他那双手,她恶心。
霍英过来,看到她发抖的背影,心都要碎了。
他脱下身上带血的外袍,从后面替她披上,目光不可避免地看见,她身上的几处青紫血痕。
“对不起。”霍英艰难地道。
陈娇慢慢地转过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看到她惨白的脸,霍英的视线突然也变得模糊。
看不清了,但霍英还是看见她扑过来了,他想也不想地张开手,紧紧抱住了她。
陈娇所有的恐惧与害怕都在此时爆发了出来,她一下一下地捶在他胸口,发泄地控诉:“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
霍英心痛如绞。
“我差点就被他占了”打不动了,陈娇埋在男人怀里,呜呜地说出了最后一句。
霍英满腔的愤懑与自责,在听到这句后,全部变成了庆幸,庆幸她没有受到最深的伤害。
“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霍英低头,嘴唇紧紧贴上了她脑顶。
066()
霍英用自己的外袍将陈娇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起她朝外走去。
陈娇脸埋在他胸前;无数的委屈化成一串串的泪;将他白色的中衣打湿。
现在不是安慰的时机;霍英跨出内室;四个鼻青脸肿的护院正试图将伤了腿的贺锦荣抬走;看到霍英;护院们面露畏惧,却没有一个再敢上前阻拦。
“还不快送我回城!”贺锦荣汗流满面,暴怒喝道;如今什么也没有他的腿重要。
贺锦荣的心是黑的,但他与所有舞狮人一样,都格外看重自己的腿;而且霍英说过他不会参加舞狮比赛;一直与狮王无缘的贺锦荣,早就准备在明年春天的舞狮赛上一展雄风了;好走出他兄长一直笼罩在他头上的阴影。
四个护院连忙抬走了贺锦荣。
霍英走到前院;看到院子里还有一辆马车;想到陈娇的狼狈;霍英将陈娇放进车中;他亲自赶车。
陈娇一直在哭,低低地啜泣。前世虞敬尧也仗势欺人过;但虞敬尧从来没对她动过粗,更不曾真正用体力逼迫她;可刚刚贺锦荣
马车突然停了。
霍英探身进来;她哭声越来越大,他受不了。
“受伤了?”霍英跪在主座前,慢慢地将粘在她脸上的发丝都挑了起来。
陈娇睁开眼睛,泪濛濛地看着他:“疼。”
霍英想到了她身上的青紫,一定都是挣扎时被贺锦荣伤的。
霍英不知道他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
陈娇此时最需要的是保护与温柔,男人不懂,陈娇哽咽着问:“霍英,你这么着急来救我,是因为你把我当长辈,还是别的什么?”
霍英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脑海里全是她被贺锦荣欺负时的画面。
如果他晚来一步,她会是什么下场?
他为了养父一直回避对她的感情,如果她死了,他的回避有什么意义?
有些东西谁都没有说,但陈娇知道,霍英也知道,只是顾及人伦道义,不愿承认罢了。
可现在,在差点失去她之后,霍英不想再顾忌。
说不出“喜欢”二字,霍英直接坐到她身边,将人搂到怀里,低声道:“等你养好伤,咱们就成亲。”
陈娇听了,只觉得今日所受的苦,都值了。
。
霍英恨贺锦荣掳了陈娇,贺锦荣也恨霍英差点废了他的腿,但霍英碍于陈娇的名声无法报官,贺锦荣也不能主动去衙门自首,说自己先抢了人又被霍英伤了腿。
双方都不得不吞下这口闷气。
陈娇回到宅子后,连续几晚都失眠,不得不让凛哥儿先去与霍英睡。
她正式搬到了后院,让霍英、凛哥儿睡前院。除了失眠,陈娇人也消沉了,明明很想见霍英,却又说不清为何不想见,以至于自从那日从碧柳山庄回来后,霍英竟一眼都没能见到她,只从凛哥儿口中得知,她过得很不开心。
霍英不会说甜言蜜语,连续五日看不到她后,霍英去了贺家。
李叔以为他是来打听贺锦荣的消息的,将人请到自己屋里,不无遗憾地道:“你下手还是轻了,郎中说他养个半年,就能恢复如初。”
霍英并不关心贺锦荣的腿,今日起,他会派人盯着贺锦荣的一举一动,如果贺锦荣就此罢手,那他也不会找贺锦荣的麻烦,倘若贺锦荣还想伤害陈娇母子或威哥儿,霍英也一定会找机会杀了贺锦荣除害。
“李叔,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娶她。”霍英看着李叔道。
李叔大惊,霍英身边就一个女人,除了陈娇还能有谁?
李叔能体谅霍英要照顾陈娇的心情,他不介意霍英将陈娇安置在自己身边,可李叔无法接受霍英娶陈娇,娶自己养父的继室。
“你就不怕被人唾骂?”李叔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
霍英垂眸道:“我不能因为畏惧人言,便辜负自己喜欢的女人。”
年轻人冥顽不灵,李叔冷笑,指着头顶道:“你不想辜负她,难道也不怕死后见到老爷?”
霍英的脸,终于变色,但他早有思量,抬起头,直视李叔道:“活着时我对得起自己,对不起父亲,死后见到父亲,随父亲惩罚,我也绝无怨言。”
李叔要气死了,背过身道:“随你吧,不过少爷那边,你自己去说,休想我替你求情!”
霍英起身,朝李叔行礼,然后告辞,去找贺威了。
贺威正与姐姐贺明珠待在一起,姐弟俩一起招待了霍英。
霍英直接道明来意。
贺威愣住了。
贺明珠脸一白,泪珠一滚,指着霍英骂了起来:“你还是被狐狸精勾了心,将来你有什么脸见我爹!”
霍英只看贺威。
贺威喜欢继母,也喜欢霍英,这两个人做什么他都恨不起来,他只是不懂:“英哥,你为什么要娶母亲?”
霍英当着陈娇的面说不出口,现在贺威问,他坦然道:“我喜欢她,我想娶她为妻,我想以她丈夫的身份,堂堂正正地保护她。威哥儿,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不起父亲,我也不求你能谅解,我来只是告诉你,她没有勾引我,是我心甘情愿喜欢她的,你要恨就恨我一人罢。”
贺威怎么会恨霍英,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听着姐姐生气的哭声与咒骂,贺威只觉得茫然,英哥娶了继母,那他以后该管英哥叫父亲,还是管继母叫嫂子?还有凛哥儿,那是他的亲弟弟啊,思来想去,贺威觉得,还是给英哥抬抬辈分吧,凛哥儿是弟弟这个如何也不能改。
。
陈娇不知道霍英做了什么,这一晚她仍然失眠。
她想忘掉贺锦荣的欺。辱,可陈娇就是忘不了,就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贺锦荣那张丑恶的嘴脸,梦到那双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开的手。洗澡的时候,陈娇一个人坐在浴桶,使劲儿地搓,可就是搓不掉那种恶心。
陈娇厌弃自己,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怀疑,霍英娶她只是因为责任,而非她希望的那样。
睡不着,陈娇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烦躁地揉头发。
忽然,她听见有人开门。
陈娇心颤,立即抓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剪刀,因为她害怕,贺锦荣会夜里来找她。
锦帐里一片安静,霍英以为陈娇睡了,可当他挑开纱帐,看到坐在床头的模糊影子,她手里好像还哆哆嗦嗦地举着什么,霍英也是吓了一跳:“你”
听出霍英的声音,陈娇力气一松,将剪刀放了下去。
忍住眼泪,陈娇故作平静地问:“你怎么来了?”
霍英看不清她异样的脸色,反倒是熟悉的女子体香叫他心乱,自己一声招呼不打地过来,她会不会生气?
霍英低下头,结巴道:“我,我有话问你。”
陈娇轻轻呼口气,察觉他的不自在,她穿着厚厚的中衣走下床,与他去桌边说。
“什么话?”陈娇先坐下,客气地问。
霍英很不习惯,她好久没有这样跟他说话了,难道,她后悔了?
霍英心里突然很乱,过了会儿才坐下,看她一眼,霍英硬着头皮道:“我,我今天去跟李叔、威哥儿说了,你,你觉得日子定在哪天合适?”
陈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日子?”
霍英耳根又热了,不是说好要娶她,她怎么还这么问?
握了握拳,霍英硬憋出了两个字:“成亲。”
陈娇:
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霍英看看她,紧张地问:“你,你改主意了?”
有时候,霍英觉得她喜欢自己,有时候,像现在,霍英又忍不住怀疑,自己误会了她。
陈娇没改主意,她想嫁他,陈娇就是害怕。
“你不介意吗?”低下头,陈娇泪盈于睫,“我,我被他看过了,摸”
“我不介意,我只恨没能杀了他!”霍英怒气上涌,声音都拔高了。
陈娇终于哭了出来,扭头道:“可我介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霍英胸口很堵,怜惜心疼自责,一股脑地堵在那儿,堵得他喘不上气。
“不用洗,你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霍英冲过去,将她拉起来抱到了怀里,下巴抵着她脑顶:“我不许你再那么想。”
陈娇只是哭。
霍英笨拙地哄她:“别想了,都过去了,你若不介意排场,明天咱们就成亲。”
陈娇哭着摇头,就在霍英僵住的时候,她抱住他腰,埋在他胸口道:“今晚,今晚成亲。”
她不要再回忆那一幕,她要做霍英的女人。
陈娇拉起霍英的手,放到了她的中衣盘扣上。
霍英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陈娇头倚着他怀,握着他的手指,教他怎么解。
霍英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当她的领口松开,他的手也落到了她的肩膀。
陈娇不再动了,默默地等着。
霍英虚虚地握着她肩头,掌心蹭蹭地冒汗。
“我,我”结巴了两声,霍英还是做不到,突然将陈娇落下去的半边领子提了起来,紧紧地摁着,喘着气跟她商量:“明天,明天咱们成亲,好不好?”成亲了,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要她。
陈娇伏在他肩膀,被他的傻样逗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前面两个,哪个夜里不是急色?
“嗯。”
羞答答的,她轻声答应了。
霍英如释重负。
“不过,今晚你要看着我睡,等我睡着了你才可以走。”陈娇提了个小要求。
霍英毫不犹豫地答应。
陈娇重新躺到了床上,霍英坐在床边,脸朝外。
陈娇忍不住逗他:“我不知何时才能睡着,你要不要躺下来?”
霍英身体一抖,马上道:“不用,不用。”
陈娇偷笑,觉得他这样特别傻,一点都不像刚开始横眉冷眼恨不得要吃了她的那个霍英。
心莫名地安宁了下来,陈娇拉住霍英的手放在枕头上,然后她也不管霍英的姿势是否舒服,陈娇就这么枕着他温热的大手睡着了。
霍英的胳膊很麻,但,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霍英胳膊是硬的,心底柔软似水。
这世上有太多人了,他在乎不过来,只想给她最好的,不让她再掉一滴泪。
067()
陈娇睡醒时;霍英已经不见了;窗外天蒙蒙亮。
回想昨晚;陈娇惬意地翻了个身;自从被劫后;这是她睡的第一个好觉。
凛哥儿来找娘亲了;望过来的眼神怯怯的;怕娘亲还在不高兴。
陈娇朝男娃娃笑了笑。
看到这熟悉的温柔笑容,凛哥儿一下子就笑了,高兴地扑到了娘亲怀里。
娘俩待了会儿;陈娇牵着凛哥儿去了前院。
霍英已经在堂屋坐着了,看到陈娇,他立即垂下眼帘;不敢再看第二眼;耳根浮上红色。
换个姑娘,那定是娇羞无比了。
陈娇特别想笑;本来该她羞涩的;现在霍英这样;她居然羞不出来了。
饭后;陈娇让丫鬟们带凛哥儿去院子里玩;她要与霍英说话。
霍英正襟危坐,侧脸紧绷如临大敌。
陈娇叹息一声;低头道:“昨晚我梦见你了,梦见你去找我;说今天要与我成亲。”
霍英诧异地看了过来;她,她以为昨晚是梦?
“我,我确实去找你了,你不是做梦。”霍英紧张地道。
陈娇闻言,想起什么般,她摸摸领口,然后迅速转了过去。
那个动作提示太明显,霍英脸刷的红了,掌心似乎仍然残留那温热的触感。
喉头滚动,霍英好渴。
小女人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我昨晚神志不清,还以为是梦,我的话,你别当真。”
霍英胡乱地嗯了声,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话。
又是一阵发烫的沉默后,陈娇小声问:“今天成亲,你准备怎么操持?”
霍英摸摸头,犹豫道:“是不是太赶了?不如再等等?”
陈娇抿唇,幽怨地猜测道:“你是后悔了吗?”
“没有!”霍英马上澄清,看着她的侧脸道:“我是怕准备地太仓促,委屈了你。”
陈娇摇摇头,攥着帕子道:“咱们现在这样,也不好大办,我也不在意哪些,你愿意娶我,我已经知足了。”
如何大办呢?百姓们都骂她是勾引亡夫养子的淫。妇,霍英真用八抬大轿来迎她过门,恐怕花轿刚出门,就被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们丢满了烂叶子馊饭。陈娇只想与霍英做夫妻,两人在宅子里甜甜蜜蜜地过日子,礼节什么的,她都不在乎。
霍英还是觉得委屈她了,但此时成亲,确实不宜大办。
“我想晚上置办两桌席面,请赵虎他们过来热闹热闹,算是当个见证。”霍英低声提议道。
两人成亲,外人怎么想无所谓,但霍英要让身边的朋友知道,从今以后,陈娇便是他的妻。
陈娇点点头,心跳莫名快了。
霍英就去筹备晚上的婚宴了。
陈娇也偷偷地打发吉祥去买两套喜袍,婚宴不必多热闹,可她要穿着嫁衣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