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大人萌萌哒-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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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靠在椅背,没有在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我脑子有点乱。
就在我浅寐的时候。
左眼突然微微的抽疼了一下。
这是梦眼开启的征兆。
果然,下一刻,我落入了梦乡,梦中,满目的雪白,是农村专门丧葬的白帆,耳边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
似乎亡者,正要被盖棺。
突然一个人出现,阻拦住了棺材上钉。
我看了这个人一眼,居然是我苏家叔伯中的一位长辈,不过现在这个长辈至少六十往七了,不过梦中,他还很年轻。
一副主事人人的样子。
道:“这棺材还不能钉,里面还有一条命呢?”
“啥也,人都死了。”
“我是说肚子里,刚才阴间传来消息,咱们苏家屯,今日是有投胎的……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试试,要是还活着,可不能作孽呀。”
当即,将那盖上的棺材掀开。
就见棺材里躺着的,竟是个临产的孕妇,而孕妇的肚子,此刻居然在微微的蠕动着,吓的周围的人,一声惊叫。
“叫什么叫,还不快接生……”
很快,居然从死人的肚子里,接生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葬礼继续,那位苏家的长辈,很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了太叔公的跟前,说:“真是有个孩子,差点就做了孽,也是可怜,太叔公,给这孩摸摸骨,问问吉凶可好?”
太叔公依旧还是现在的苍老摸样。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活了多久。
就见他颤颤巍巍的将手摸进襁褓,淡淡道:“根骨不错,是个好料子,十岁就可入道……”
之后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但看着那长辈笑着的摸样,估计都是好话。
很快,视觉转移。
孩子长大了,可命苦,没出生,就死了娘,三岁又死了爹,不过这孩子激灵,见着谁都很有礼貌。
几乎是穿着百家衣,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人前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不过只有我才能看到,他在被开人的时候,小小年纪,才会露出落寞的表情,再然后,命运如太叔公说的一样。
他根骨极好,十岁就入了道。
原本他要选穷命。
不过族中长辈却说:“苏达呀,你天生反孤,还是棺材里接生的,这辈子怕是逃不了孤命,你若选穷,到时候,又孤又穷,不若就选了孤命吧。”
当时他还小,觉的长辈都是对的,就点头答应了。
觉的一辈子一个人也不错。
场景转换,他很快十五岁了,背着个大竹篓子,跟着村里几个交好的半大小子,出来割草。
一群半大的孩子,边跑边耍,没个正形。
“苏暝,昨天我在稻草堆后头,看见你偷亲了沈家大妹子,你羞不羞,哈哈……”
走在前面的半大小子,登时脸红尘了猴屁股,却马上又恢复了正常:“那有啥,我爹说了,以后我要和沈家妹子说亲的,苏琊你当你呀,都六七岁了,还尿床,当心我告诉你未来媳妇。”
“什么六七岁,明明四岁……”
“啊,原来是四岁……”
“哈哈哈……”
“苏暝我跟你拼了,苏达,你站在哪边……”
正笑闹着,四下茫茫的野外,忽然刮起了一场邪意的黑风,就见不远处的养尸地,一个穿着黑色袍服的高大人影,立在哪里。
孩子们从小似乎就被长辈灌输,不能去那个养尸地,如果看到谁去了,也要立刻上去喝止,那是苏家的禁地。
“喂,那个人是谁,快回来,那边不让走人了。”
几个孩子好心的劝道。
不过那高大的人影缓缓的转过身来时,所有的孩子都瞬间变脸色,因为他们发现,那根本不是人,是鬼。
“啊,鬼呀……”
“不是鬼,是妖精。”
我以梦眼的视觉,缓缓转过头去。
就见那高大的身影下,长长的袍服被风吹起,却是空荡荡的,唯有头颅的位置上,宽大的兜帽下。
按着一颗暗红色的骷髅头。
正发出一声声,吱吱吱的笑声。
一群半大的孩子,草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可身后那骷髅头却似乎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道道的漆黑的鬼气,就穷追猛打而去,立刻好几个孩子,就掀翻在地。
而掀翻在地的孩子,瞬间被鬼气吞噬,惨叫着,化作了一地的白骨。
“啊……”
原本苏达是跑的最快的,但他一转身,发现身后的伙伴都倒在了地上,眼看那鬼气就要追上来的。
他没有自己逃命,而是转身,拉起身后的伙伴一起逃。
但就这一个动作,明显立刻拖慢了速度。
最后反而苏达摔了一跤,落在后头,前面的还没来得及拉他一把,一团鬼气,瞬间将一单薄的身子淹没。
不过好在瞬间。
有苏家的长辈赶来,将所有的孩子救下,但苏达却受伤严重,倒在长辈的怀里,就昏迷了过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眼的作用。
在梦里,看着这些,我生命中,或熟悉或陌生的长辈们,居然没有太多的感触,直到最后一个场景。
一个长辈望着,床上昏迷苍白的我叔儿,轻轻摇了摇头。
几年后,村中大变了摸样。
第350章 单刀赴会()
那个半大的少年,也长大成了年轻人,他读书似乎也不是很好,而在农村,如果不读书,就没有出路,只能种地,但他似乎又有所不甘。
于是只好拿着行囊,独自一人,到城里闯荡了。
几年后,一个小丫头跃入他的眼帘。
“你叫啥名字呀?”
“我叫苏苗儿。”
“嗯,还不错,你爹妈没了,以后跟我说过吧,我是你叔儿,我住城里,比这好多了,跟我走不?”
我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可一睁眼才发现。
我几乎已经是泪流满面。
容麒知道,我一旦睡着,就一定是开了梦眼。
“做了什么梦?”
他问我。
“一个关于我叔儿的梦,”我一张嘴,发现嗓子哑的厉害,我虽然梦里没什么感触,但梦醒,整个人都难过的不行。
唯有紧紧的摸住我叔儿的手。
“丫头,在握,就要给你握断啦……咳咳……”
我一抬头,发现我叔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了,幽幽的看着我,里面含着太多我熟悉也陌生的东西。
是慈爱。
我应该高兴的,可眼泪却帕拉帕拉的往下掉。
“你这丫头。”
我叔儿似乎给我哭的没脾气了,艰难的抬起一只手,似乎从身下,摸出了一样什么东西,放在眼前看了看。
张嘴喃喃道:“哎,倒霉啊,这次跟阎王爷打了个照面,舍了半条命才回来……”
说完,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我也这才看清,握在我叔儿手里的东西,是一道玉符,这玉符见过,一直挂在我叔儿的身上,从不曾离身。
但这此刻这玉符却碎开了,变的黯淡无光。
我也一下明白了,不是我叔儿运气好没死,根本是这护身符保了我叔儿一命,如果不是这护身符,我叔儿怕是……
“薛家,你够狠。”
我擦了把眼泪。
一直都说玄门中人,很注重因果,但我感觉这次薛家就像是一条,被逼疯了的狗,逮谁咬谁。
实在可恨。
同时,我也终于知道了深藏我叔儿心里多年的事,他不是资质不好,而是被人所害,才会搞得不上不下。
毁了一辈子。
而那个害他的人,我应该是见过的,正是上次在虚迷封印见过的那个红色骷髅头……鬼长生。
这一晚。
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我叔儿的床边,这一夜我也想了很多,最后,我把我梦眼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容麒。
却只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事到如今,我只更心疼我叔儿了。
不过这口不出不快,薛家要了我叔儿半条命,一条腿,是不是按理,我也该去要薛家的人,半条命一条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对这样的想法,觉的理所当然。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学生了,我已是玄门中人。
玄门就是一个无形的江湖。
容麒自然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不过他不赞成,我去断薛家人一条腿,或者半条命,他怕我会担因果,影响我日后的修行。
“不如废了薛家老大的一身道基怎么样?他这么爱挑事,留他一条命,让他慢慢挑,”容麒一副不忍心的样子,道。
我挑眉。
“你更狠。”
薛仁旭在玄门中,威名远播的这么多年,突然废了他的道基,绝对比杀了他还难过。
“好,就这么办。”
天亮以后,我就开始琢磨这事,当然,我不会告诉我叔儿,我跟薛家的事,以前是他护着,现在我得护着他。
但是我又担心,我跟容麒都离开后,万一薛家贼心不死,在动手呢。
于是我联系秦守过来,帮我陪护一下。
可是电话才刚打完,就有一个号码打入了我的手机,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接了。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人,居然会是我舅儿。
“舅儿?”
我一副惊奇的样子。
倒不是意外,我舅儿会联系我,而是意外,我舅儿居然也玩手机,他们玄门高手,难道不都是千里传音符嘛。
好吧,我脑洞大开了。
“苗儿丫头,你叔儿咋样了?”
我舅儿居然知道我叔儿出事了,难道我叔儿碎了的那道玉符,直接联系着苏家,玉符一碎,苏家就知道我叔儿出事了?
我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眼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我赶忙道:“舅儿你别担心,我叔儿他没大事,就是断了一条腿,人在医院呢,养养就好了……”
我想,这个时候,家里人肯定很着急。
我着着报喜不报忧的心态,道。
可谁知,我舅儿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吐血。
“啥,才断一条腿呀!”
断一条还少呀?
“行了,那玉符才碎几道裂痕,就知道没啥大事,还有,薛家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你叔儿运数不错,这个时候突然出事,肯定是薛家起幺蛾子……敢动老苏家的人,哼哼……”
我舅儿电话那头开始冷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暗爽的感觉。
“舅儿……”
我还没说话呢,话头又给截断了,“苗丫头,也难为你了,千万别乱,我跟你伢子叔已经上火车了,个把时辰的功夫到了,喂喂,婶子,别坐我的袋子,里面装着吃的,压烂了……苗儿,不说了,先挂啦,你们麻溜着,不然我跟你伢子叔不认识路。”
说着,我舅儿就挂了电话。
我则握着手机,在医院走廊愣了半天。
“怎么了?”
容麒过来问。
我愣愣的道:“我舅儿跟我伢子叔要来了,让我们去火车站接。”
容麒一听,点了点头,“也该到了,你叔叔手里的家族玉符碎了,苏家肯定会有所反应,苏家能这么快派人来,倒是我没料到,说明,你叔叔的资质虽然废了,但地位却没有废。”
是啊,我叔儿在命苦,他也是传承了苏家道统的传承人。
只要苏家承认他。
不管是玄门,还是外面,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我跟容麒也没耽搁,当即就开车去了火车站,我们得赶在我舅儿,跟伢子叔前面到,不然别看他俩在玄门,叱咤风云。
进城也是俩眼一抹黑。
大概我跟容麒在火车站,等了有半个多小时。
才终于迎来了两道一高一矮的熟悉身影。
矮都是我舅儿,瘦瘦的,提着大蛇皮袋子,手里捏着杆烟袋子。
高的自然是我伢子叔,生的虎背熊腰,小平头,神色严肃,一副鹤立鸡群的感觉,所以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尽管这二人衣着朴素。
我伢子叔的一件外套,已经洗的发白,脚踩婶子坐的千层底布鞋,可整个人的气势,依旧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
“舅儿,伢子叔,这边这边。”
我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苗二丫头。”
我跟我舅儿还有伢子叔很快会晤,原本我想先带他们去医院,看看我叔儿的伤情,然后在去吃饭。
大早上的赶车,肯定没吃好。
然后在商讨薛家的事。
谁知我伢子叔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当即摆了摆手,“吃饭不忙,你叔儿的伤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晚点看也一样,薛家太猖狂了,敢动我们老苏家的人,这事不能完,走,先去薛家评评理。”
薛家?
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薛家在哪。
幸亏有万能的秦守同学,一通电话拨过去,就知道了。
“薛家在海上明月有套别墅,我说妹砸,你们要干嘛?”秦守那边听着奇怪,以为我跟容麒要单刀赴会。
但想想,我们四个人,勉强也算单刀赴会了吧。
“哎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稍后我在打给你……容麒,去海上明月……”
我们很快驱车,朝着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小区开去。
一路上。
容麒认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各种端端不安,其实就算想法想的是那样,但做起来,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我舅儿,一副观光旅游的姿态,不断对着城市的新发展,渍渍称奇。
伢子叔则目不斜视。
海上明月这种别墅小区,肯定不会让外来的车辆进入的,就算进去,也一定要登记,等一系列盘查。
但显然,今天我们不是来做客的。
是来找茬的,不用那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