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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京都女令书-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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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格只有两本书,一本是贤月诗集,一本是宝华历法。

    方汝取下诗集,随手翻了翻,竟然都是一些情诗。她实在无法把这个强壮的男人跟吟诗作对的情郎联系在一起,只觉得一阵恶寒。

    宝华历法更是普通,她翻开看了看,没有夹层,也就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仵作来了,方汝立刻让禁军把尸体搬到隔壁静室,准备解剖。

    她还是比较想知道,林氏死于哪一种毒。

    而且,中毒跟被咬断命根子两者的先后关系,也很重要。

    仵作看到她一脸沉静地做着解剖的事情,忍不住叹道:“现如今如姑娘这般胆识过人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方汝淡淡一笑:“是你们不给女人机会,再大的胆识,也在琴棋书画诗酒花、柴米油盐酱醋茶中磨灭了。”

    胃部内容物很快提取了出来,然后就是滴入自制的催化药剂,进行化验检验,但是等出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

    方汝说道:“劳烦先生缝合了。”

    仵作立刻取出针线缝合,方汝则是转身回了书房去。林氏被搬开后,还有桌案上的一些东西需要查证。

    书桌上的摆放也显得很刻意,一般惯常用笔墨的人,都会把笔洗之类的东西放在自己顺手的位置。但是林氏的书桌上,笔墨都摆放在距离手比较遥远的地方。唯有他趴着的地方,有一叠黄纸,写了些什么东西。

    方汝拿起第一张看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林氏的遗言。

    她微微皱眉,读了下去。林氏写的有些没有头绪,像是在抱怨一个女人朝三暮四,背叛了他。在信的最后,更是写了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方汝将信收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片刻后,她眉头一舒,笑了起来。

    “果然不是她。”

    话音刚落,一支羽箭从外破窗而入,方汝飞身后退,撞在了椅子上,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箭。外面已经响起了禁军的声音,方汝没有贸然去追,而是捡起了那支箭。

    箭尾断了半根尾羽,和年初商山春社宴上的那支箭,一模一样。

    “方大人,您没事吧?”一个禁军闯了进来。

    方汝抬眸,淡道:“没事。刺客抓住了吗?”

    “被他跑了。”禁军有些尴尬地说道。

    方汝也不在意:“无妨,这支箭你收起来,交给齐王殿下,请他彻查。”

    禁军连忙接过了羽箭,退出门去。

    方汝撑着桌子站起来,忽觉掌下有异,当即俯身看去。桌面上竟然有浅浅的划痕,写着一串数字。

    14,6,20,9。

    方汝把数字记下,然后从腰间取出一枚铜板,在桌上磨了磨,把那串数字都抹去了。

    起身出门,再回到静室,仵作已经把尸体缝合好了,连衣服都重新穿上。

    方汝端起旁边的小碗看了一眼,闻了闻,挑眉:“五毒问荆?”

    仵作疑惑道:“五毒问荆是什么?”

    “五毒研磨成粉,混以问荆全草,剧毒,一个时辰内就可以使人周身麻痹而死。”方汝喃喃道,“这可是天命毒经排名前十的毒药之一。”

    离开马场时,齐王还是没有回来,方汝直接去了李家庄,却见云懿已经醒了。

    宋月白在门外徘徊,没有进去,是东瑞在里头跟她大眼瞪小眼。

    方汝和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具体的更多事宜,还要花时间好好讨论。她总觉得,马场主这么特别的身份,在这个时候暴毙,实在可疑。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母子相认() 
宋月白还想问的仔细一些,方汝却望着他,浅笑道:“庭轩,逃避可不是你的性格。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见她吗?”

    “我心里有数。”宋月白转开脸去,看向不远处的屋檐和天空。

    方汝捕捉到了他依旧犹豫的神情,知道他对云懿的芥蒂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消除的。可是她却依旧愿意相信,一个肯忍辱负重在深宫苟活,肯威胁当朝宰相逼他养下孩子的母亲,即便很多方面都令人诟病,但是她对宋月白的爱,绝不会少。

    唯一令她疑惑的是,云懿和宋月白之前见过不止一次,如果云懿真的是宋月白的母亲,为什么从来没有表现出半点端倪?

    而且,她先前所做之事,某种程度上,也是伤害了他。

    “你不去,那我可去了。”方汝转身,嘟囔道,“也不知道等会儿问的太直接了会不会不太好”

    宋月白在原地站了片刻,轻轻地捏了捏拳头,然后推开了房门。

    方汝正和云懿大眼瞪小眼,东瑞在一旁叽叽咕咕自言自语。看见宋月白进来,连忙干咳了一声。

    云懿抬起头,看见宋月白,双唇颤抖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最后却吐出了一句:“既然我落到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方汝笑了笑,说道:“你不必摆出这副模样来,你我也算是明里暗里交手了许多次,从元陵城张府尹一案开始,到后来的元府案、魏府案,乃至现在的千秋月一案,你的智谋和手段,我是佩服的。不过,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这些案子,是云懿所为,还是司楚楚所为?”

    “你怎么”云懿愕然抬头,看向三人,片刻后,苦笑道,“你们都知道了?”

    “我还以为你会否认。”方汝说。

    云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在你们面前,否认是没有用的。”

    宋月白上前两步,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是我娘吗?”对于娘这个字眼,他显然说的很生涩。

    在他生命里缺席了二十一年的人,如今突然出现,让他都不敢相认。

    更何况,这个娘,令他很矛盾。

    云懿微微一笑:“过来,让我看看你。当年把你送出去的时候,你还是那么一丁点儿大,要不是知道你就是相府三公子,我也不敢认你。”

    宋月白走上前来,方汝则是退后几步,和东瑞一起出了房门。

    东瑞至今没有缓过神来。

    他一直以为,找云懿、救云懿、看着云懿,都是因为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些什么线索,或者找到彩衣教的重要据点,没想到宋月白一句“你真的是我娘吗?”直接把他吓得魂不附体。

    彩衣教曾经的圣姑,是宋月白的娘?

    东瑞觉得自己一定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方姑娘,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东瑞问。

    方汝毫不客气地一拳挥了过来,东瑞吃痛摔倒在地上,他揉着自己的肩膀,呢喃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庭轩竟然有娘?他真的不是青屏山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什么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以为是孙猴子呢?”方汝笑道。

    东瑞正色道:“相传当年青屏山的人是在山上的一块石头上找到他的,当时石头裂了三条缝,他就躺在那缝隙上头。所以才有这个传言。”

    方汝奇怪地问道:“他不是小时候被送去青屏山的吗?”

    “送是被送去的,可是相府的人巴不得他死在外头,跟着他去中都的也就四个瘦瘦弱弱的小厮,两个半路偷了他的钱财跑了,一个死在了中都外头,还有一个死在了中都里头,他是孤身一人穿过中都,走上青屏山的,结果半路饿晕了,等醒过来,已经被送进了青屏山里头。”东瑞说道。

    方汝沉默,心头密密麻麻地泛起了疼痛。

    她去过中都,也在中都努力挣扎谋生。可是当时,她已经学了一些毒术傍身,头一年崇吾也在,还有千面保护她。后面六年,她逐渐摸清楚了中都的门道,开始混得风生水起。

    可是也因如此,她更加清楚地知道,中都是怎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当年,才四五岁的小男孩,孤身一人穿过危险重重的中都,避开那些街头巷尾随时都会有的杀机,躲过满城的人贩子,走上机关密布的青屏山。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运气!

    而青屏山,这个他倾注了所有依恋和尊敬的师门,却在最后,抛弃了他,甚至容忍端木栩三番四次前来挑衅他。

    更可恶的是宋府,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年幼的孩子,世家荣耀的门楣背后,藏着的都是如此这般龌龊的手段!

    东瑞蹲在一边,还在感叹:“真是一出惊心动魄、惊世骇俗的母子相认故事,令听者落泪闻者揪心,真真是让我胆战心惊”

    方汝瞥了他一眼:“再说成语,信不信我打得你触目惊心?”

    “”东瑞闭嘴了。

    屋里头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直到个把时辰后,忽然传来了宋月白一声惊呼,旋即房门被人拉开,云懿的身形一纵而起,翻过墙头就不见了。

    方汝和东瑞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时,却已经追不到人了。

    方汝愣道:“她才刚刚解毒,怎么庭轩!”她返身跑进屋子,果然看见宋月白倒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神情冷凝。

    “庭轩,你没事吧?”她上前把他扶起来。

    宋月白靠着床头,眸光冰寒:“她人呢?”

    东瑞走进来说道:“跑了,没追上。”

    “她大病初愈,余毒未清,哪里来的力气动用轻功?”方汝看着宋月白,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宋月白微微闭眼,近乎冷淡地说道:“我给她渡了真气,她反伤我一掌,然后就夺门而出了”

    方汝哑口无言。

    她原以为,二十多年没有见的母子相认,应该是很温馨很催泪的一幕,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来,我看看。”东瑞按住了宋月白的手腕,片刻后,说道,“真气受损,得养好一阵了。我说,她真是你娘?还是说是个来骗你真气的骗子?”

    方汝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说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这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宋月白握紧拳头,转开头去:“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冷静一下。”

    “庭轩啊”东瑞还想说什么,被方汝架住了手臂,直接扯出门去了。

    这种时候,任何人的惊讶,都比不上宋月白内心的失望。他原本定然以为云懿也对这次的见面期待了很久,可没想到最后也不过是演戏。

    如果云懿不想认他,那一开始就可以不认,为什么这会儿认了又伤他?

    云懿到底想干什么?

    方汝望着远山和蓝天,陷入了沉思。

    云懿想干什么,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晚间回到京都城内,楚王竟然已经在内城门口等他们了。

    宋月白恢复了平静,惯常带着笑容,看起来却比平日里更冷漠疏离了几分。楚王见他神情不对,关切地问了两句。

    宋月白说道:“不妨事,白日里有些累着了。殿下在此专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王颔首道:“确实是发生了大事。京郊马场下午突发大火,马场主林氏被烧死在了屋内。”

    “什么?”方汝和宋月白对视一眼,皆愣住了。

    方汝说道:“不对呀,林氏不是昨夜就死了吗?”

    楚王也愣住了:“昨夜就死了?”

    “齐王殿下没有跟您说吗?”方汝疑惑道,“今日我们出城去找云懿的踪迹,没想到遇见了齐王殿下,殿下说林氏暴毙,我还去验尸过。”

    楚王骤然意识到了事情的奇怪之处,当即说道:“烦请二位立刻随本王入宫,与父皇说明此事。”

    两人从李家庄回来,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跟着楚王匆忙入宫。

    好在楚王也算细心,马车上备了一些糕点,两人简单填了下肚子,很快马车就在宫门口停下了。

    宋月白环顾一圈,问道:“今日宫廷守备似乎更森严了?”

    楚王道:“正是,因为琅华国使臣提前到了。”

    原定琅华国的使臣是后天抵达京都的,结果今日白天礼部张尚书忽然就在街上撞见了两位使臣,这才知道两人原来昨天就到了,原想体验一下宝华京都的风俗风情,这下被张尚书看见,自然也就接到了使臣驿馆内安顿。

    宫里头的守备也是匆忙调整,奈何禁军被齐王带出去了一拨,连副统领程昱也跟着齐王走了,因此皇帝才着急让人把齐王找回来。

    宋月白听罢,沉吟不语。

    方汝倒是想到了一个点——昨日使臣抵达,昨夜林氏暴毙,今日上午被张尚书撞见,下午马场大火,这都是巧合吗?

    匆忙赶到御书房外,太监说皇帝忙了一天,刚在用晚膳,三人也就肃立在外,没有进去打扰。

    半刻钟后,御书房的门被人拉开,三人抬头一眼,立刻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秦贵妃拎着一个食盒走出门来,看着三人微微一笑:“都起身吧。楚王殿下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父皇,整日忙活,都不见他休息。”

    楚王温润一笑:“父皇有母后和娘娘心疼着,我们做儿子的只能尽力辅佐。”

    秦贵妃掩唇笑了,带着自己的宫女走了开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陈情() 
入了御书房,皇帝扶着额头坐在案后,面前是一堆摊开的奏折,最上面一封,便是关于马场大火的事情奏疏。

    “父皇。”楚王叫了一声,走上前,轻轻地给皇帝按着太阳穴,“父皇多多保重龙体,切莫太劳累了。”

    皇帝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手:“年纪大了,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行了,你也别忙活,坐吧。”

    楚王在他旁边坐下,抬头道:“宋大人,方大人,还请二位将事情据实以告。”

    “哦?是什么事情?”皇帝问道。

    宋月白上前一步,行了一礼,说道:“回陛下,适才听说京郊马场突发大火,林氏被烧死,我二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你们有什么看法?”皇帝将最上面那封奏折拿了出来。

    宋月白接过,看了一眼,又递给了方汝,旋即说道:“恕臣直言,林氏是死于昨夜戌时至今晨子时之间,绝非死于今日下午的火。这件事情,其实陛下应该询问一下齐王殿下,是殿下先得到了林氏的死讯,而后将连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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