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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京都女令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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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宋月白抬起手,缓缓吹奏了一首曲子。曲子很悠扬,如清泉淌过心间,抚慰着方汝始终焦躁不安的心。

    曲子缓缓淡去后,宋月白方才开口:“我知道你心中其实比较着急。不过,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不需要太过操心。”

    轮椅停在了庄园的湖边,方汝在一旁的水洗石上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夜空的星光,初夏的夜色称得上撩人,夜空星光璀璨,看得出明天依旧是个晴天。

    她松了口气:“果真又被你看出来了。”

    “虽然一直在说笑,但是你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宋月白拿箫指了指她的眉心,“消息早已经递到京都去了,且等着陛下的旨意吧。”

    方汝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觉得会是谁?楚王,还是齐王?”

    “怎么不猜是裕王?”宋月白反问。

    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方汝本想反驳,裕王已经失去了母族势力,怎么可能一手策划这些东西。但是转念一想,在皇家,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裕王真的心狠手辣,借此机会,直接祸水东引,自己反而能坐稳皇子的位置。

    她的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看看吧。”宋月白抛给她一张纸条。

    方汝接过,是东瑞从京都传来的信。她和宋月白都南下了,京都全部交给东瑞坐镇,他在来信里先是大吐苦水,表示你们两个光顾着谈情说爱,就抛下他一个人面对京都的腥风血雨。

    这些全都略过不看,方汝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行小字上。

    “怎么会”她豁然转头,看向宋月白,“裕王过继给了元良妃?”

    “很意外吗?”宋月白问。

    方汝自认已经很冷静了,可是面对这样的大事,她第一次也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来。

    一个是裕王,魏淑妃的亲生儿子。

    一个是元良妃,魏淑妃的死对头。

    更何况,两者之间,还夹杂着一个枉死的八皇子。

    “成年皇子想要拥有继承权,起码自己的母亲不能是一个贬入冷宫的庶人。魏庶人现在已经不配成为裕王的母妃,宫里目前的几位妃嫔之中,唯有元良妃膝下无子,最适合成为裕王的母亲。”宋月白近乎冷淡地说道。

    方汝皱眉:“可是,裕王怎么肯,良妃怎么肯?”

    “怎么不肯?”宋月白说,“连碧,你看似经历了很多,其实你还是没有明白,在皇族之中,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亲人。”

    自古以来,帝王将相家,手足相残、父子反目,已是常态。

    前一秒可以是仇人,下一秒,或许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携手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司空见惯,也就不足为奇了。

    方汝苦笑摇头:“你说得对,这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判断。”

    “这等心计,不管是裕王所有,还是元良妃所有,都不能小觑。”

    “不错。”方汝起身,将纸条还给他,说道,“看来,我始终小看了这两人。”

    她忽然想起,当日她遭人设计,在汤池险些被裕王凌辱,后来带着裕王走密道入景泰宫,被元良妃救下,彼时,元良妃就已经对裕王表现出了一丝怜悯。

    这一丝丝的怜悯,究竟是真是假,还是元良妃早在那时就已经设好了局,一切都还不能确定。

    “堤坝出事,我这个钦差首当其冲。陛下应该会派一位皇子前来主持盐引一事,到时候,且看看这位来的皇子是谁。”宋月白说。

    隔日一早,方汝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千面拿着一张帖子进来了。

    他一路走,一路对着帖子骂骂咧咧:“他奶奶的,真是不死心。”

    方汝收势,疑惑地问:“大早上的,哪里来的火气?”

    “你自己看看吧。”千面将帖子甩给了她,“宵禁刚结束,就有人来门房送了这个帖子,我方才路过,叫我拿来的。”

    方汝打开帖子,乐了。

    帖子是景府递来的,署名正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景少东家。

    “闻方姑娘医术高超,在下已药石无医,还望姑娘救人一命,日后揉圆捏扁,任姑娘所为。”

    “多新鲜。”方汝将帖子揉成一圈,随手丢出了墙外,“药石无医的人,还写得出这么条理清晰的东西?”

    院外响起了笑声,生江推着轮椅进门,宋月白手里正巧捏着这张字条。

    “看来这位景少东家是非要见你一面了。”他将纸条展开,盯着上面的几个字,笑得越发温和可亲了,“本官真想看看,这位景少爷,是如何的任你揉圆捏扁。”

    景府坐落在扬州城的中心地带,临近淮南河分支的码头,府门口也不像官宦世家的府邸一样不容人靠近。

    钦差的车驾在路口停下时,前方的路已经全都被摆摊的小贩堵死了。

    小贩中也有识得钦差车驾的,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跪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宋月白靠在生江肩上,下了马车,坐上轮椅,和蔼可亲地看着这些小贩,说道:“本官许久未见如此热闹的市面,这扬州城果然与众不同。”

    跟在他旁边的,是一个肤色白皙,身着银灰色圆领袍的少年,带着一抹额饰,眸光清寒,唇带笑意:“如此看来,今天倒是来对了。”

    景府的门朝内打开,一位老者带着一众家仆上前来,半是警惕半是礼貌地问道:“不知钦差大人驾临,有何贵干?”

    “本官不过是来领略市面的,听说贵府少东家要任由本官的女人揉圆捏扁,本官觉得新奇的很,想来见识见识。”

    那老者大约是景府的管家,闻言,面色一变,扭头,果然看见许多的小贩在听见这句话后,两眼放光,都是想听八卦的表情。

    “钦差大人,方姑娘,这边请。”管家是极其不愿迎接这两人进府的。

    昨晚上景世宗被请去府衙喝茶,半夜才气呼呼地回来,摔碎了书房一个名贵的花瓶,这件事整个景府上下都知道了。

    而令得景世宗铩羽而归的,可不就是这两个人。

    管家觉得,自己放他们进府,景世宗回头必然把他妈的狗血淋头。可是不放进府,难道就任由这两人在这里把自家少爷的八卦添油加醋地说出去吗?

    管家头疼,越发觉得这两个人是魔鬼。

第一百零四章 京都来了个太监() 
进了景府的门,方汝推着宋月白,在一众家丁护院看待仇人一样的目光中,左顾右盼,指点江山,时而对府内的山水布局发表一些“浅显”的看法,时而对美貌侍女和俊秀家仆表示一下赞赏,浑然没在意满院子冲天的怨气。

    “景少爷的院子在哪儿呢?”宋月白问。

    管家左看右看,装没听见。

    方汝一指右侧:“我猜在这边。”

    管家忙道:“那边不能去!”

    “啊,那一定是在这边了。”方汝推着宋月白走向左侧,也不问为什么不能去。

    宋月白的唇畔却微微扬了起来。

    跨过一道月洞门,一位少年抱着一堆衣服匆匆出来,一抬眼,刚好看见了方汝和宋月白。

    “你总算来了”他说罢,又竖起眉毛,“你怎么也来了?”

    第一个你,是方汝;第二个你,显然就是宋月白。

    “听说你们少东家快死了,我来瞧瞧。”宋月白面带微笑,神情欠揍。

    阿良果然撸起袖子就要拼命了。

    方汝的目光却落在了他怀里的那堆衣服上,微微挑眉。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露出的一角,应该是沾了血吧?

    难道景从真的受了重伤?

    “不是说如果我能治好他,就任我揉圆捏扁吗?”方汝故作严肃地说道,“那快些带我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良将衣物搡到婢女手里,转头,臭着一张脸说道:“跟我来吧。”

    进了屋,冲鼻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药味,阿良走到床边,隔着床帘低声道:“少爷,方姑娘来了。”

    床榻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景从慵懒的话语传了出来:“啊呀,贵客到访,有失远迎,快上茶吧。”

    方汝和宋月白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发现了一抹疑惑。

    听景从的声音,虽然故作平静,但依旧听得出中气不足,显然是重伤后的表现。方汝是最疑惑的——那日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上茶就不必了,我倒是想听听看,景少爷为何认定我是伤你的凶手?”方汝问。

    “方姑娘,你未免也太煞风景了。”景从夸张地叹了口气,“好时好景的,何必说这些呢?”

    方汝冷笑:“那好,换个问题,若我救了你这条命,你果真能任我揉圆捏扁?”

    景从懒洋洋的声音从帘子内传了出来:“自然,方姑娘救了景某这条命,景某无以为报,自然以身相许。景某人都是姑娘的,当然任你处置了。”

    “以身相许?”方汝气乐了,一扭头,看着宋月白,“你听听看,他要以身相许,你同意吗?”

    宋月白微笑:“为奴为仆,我没意见。”

    阿良咯吱咯吱地咬牙,若不是景从没有发话,他肯定就扑上来了。

    景从呀了一声,笑道:“原来钦差大人也来了,阿良,你真是没礼貌。拉开帘子吧。”

    阿良应了一声,将床帘撩开。

    方汝抬眸看去,眉头忽然一皱,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景从的腕脉。片刻后,她厉声道:“你怎么会中这个毒!”

    阿良被她吓了一跳,忙道:“什么毒?”

    “阿良,本公子渴了。”景从打断了他。

    阿良愣了一下,往常无论何时,景从都不会支开他,没想到今天竟然要支开他。但是他又不能说什么,只好闷闷不乐地退下。

    阿良走后,房中便只剩下了三人,景从这才笑道:“看来方姑娘是看出来了?不愧是玩毒的高手,满扬州城的大夫都看不出来什么病,你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我见过与你一模一样的病人。”方汝起身,在房中走了一圈,看向宋月白,“你还记得我之前为谢疏解毒吗?”

    宋月白也挑了挑眉:“你是说,他们两个”

    “对,景少爷所中之毒,正是一种奇特的蛊毒。”方汝扭头,问道,“景少爷,你何时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的?”

    景从道:“奇了怪了,我何时中的毒,方姑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方姑娘下毒技术高超,方才令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毒呢。”

    事到如今,他还在怀疑方汝。

    方汝快要抓狂了:“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你下的毒?”

    “我这毒,就是见了你以后,才开始发作的,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景从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叹道,“罢了,方姑娘若是愿意相救,又何必与我周旋?方姑娘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景从惜命,自然任姑娘予取予求。”

    他虽然形容憔悴,但话里话外,还是夹着刺的故作暧昧。

    方汝闻言,骤然冷静了下来,连带着目光都变得冰寒。她站定在榻前,忽然掀唇一笑:“我本来是愿意救你的。不过,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老子不想救你。”

    景从皱眉,片刻后笑道:“那也罢,毕竟你对我下了毒,还想请你救我,也有些强人所难了。”

    方汝气极,扭头就推着宋月白往外走。

    站定在门口时,她忽然说道:“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从八年前开始,但凡我下的毒,从没有人能活过一个时辰。”

    景从愣住。

    方汝推着宋月白往外走。

    宋月白靠在轮椅背上,说道:“这么说来,你失手过一次。”

    “什么时候?”方汝显然心情不佳,随口问道。

    “在中都,你喂给寒烟谷那些人吃的药。”宋月白说。

    方汝冷笑:“那是因为方泓也算有些本事,要是一个时辰内解不了这个毒,他们也必死无疑。”

    宋月白回头看她:“真没想过留手?”

    “留手干嘛?”方汝反问,“我又不是圣母玛丽苏。”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景府。宋月白刚要问这是谁,阿良已经跑了出来,拦下了两人,一脸焦急地说道:“方姑娘,求您救救我家少爷吧,他吐血又昏过去了!”

    回到景从的房里时,方汝还是老大不高兴。

    她实在不愿意回来,但是景从和谢疏中了一样的蛊毒,如果能从景从这边下手,或许京都那边的部分事情也会有眉目。

    现在阿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她也就顺水推舟回来了。

    宋月白这次没有进门,就留在外头看风景。

    小半个时辰后,方汝走了出来,阿良的态度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前前后后都非常恭敬。

    “我回去后,会把后续的药送过来,按时吃就好了。”方汝搭上轮椅的把手,顿了顿,又道,“真不是我下的毒。”

    她可不想始终背负这样一个罪名。

    真是比窦娥还冤。

    阿良忙道:“其实少爷也不愿意相信是姑娘下的毒,这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的毒吗”

    “景从他有没有和彩衣教的人接触过?”方汝问。

    阿良摇头:“彩衣教向来都是直接和老爷接洽的,少爷这次不过是因为盐引的事情,被老爷提前架上来了,说要他学着掌管家族生意。”

    “等你家少爷康复了,我们再来拜访。”方汝说罢,推着宋月白重新离开。

    回到姚家庄园后,安侍中已经等候许久,看见他们进来,连忙上前,躬身道:“大人,京都的旨意来了。”

    宋月白不动声色地颔首,转头道:“连碧,你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来找你。”

    方汝颔首,由安侍中接过推轮椅的活,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红豆正在尽心尽力教杨拂晓学字,今天把三字经也一并拿了出来,让她学着念。方汝在旁边坐着听,也觉得红豆当老师很有天赋。

    前院,前来宣旨的是皇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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