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宠:前夫太凶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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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无法敌过的,莫过于生老病死。
“不,你不会知道”霍少彦的眼睛一直望着墓碑,黑白照,像是那个年代的记号。
“小时候的我很调皮,经常摔坏家里的瓷碗瓷瓶,其中有个恰恰是爷爷最喜欢的我母亲拿着鞭子要打我,让我跪在堂屋外的空地上,说是不给饭吃。是爷爷出来抢过了母亲手里的鞭子,说打不得,说不就一个瓶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句句述说,面容十分平静。
墓园的风高高吹,扬向另一个天际。
苏抹筝的手捏住了他大掌,微微用力,他侧眸看她,顺着她眼光的方向望去。“看到了吗?”苏抹筝指着天边的白云边际,“你的爷爷现在正在天堂的那个方向跟你的奶奶相聚,他现在,很幸福!所以你应该为他感到开心。”
霍少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而去,那片白云干净无染,像是天堂纯净的白。
他的唇角,终于缓缓拉开一条弧线,哽着嗓子点头,“嗯,我相信,爷爷现在,一定是跟奶奶聚在一起了。”
苏抹筝的眼里也有盈盈泪光,她很羡慕霍老太爷跟霍老夫人,人这辈子求得是什么,不就是有那么一双手,牵着你走过人生的春夏秋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于她,不可能了。
霍家子女慢慢离去,他们是最后两个离开墓园的。
霍少彦跟她同是一身黑衣,一高一矮,并着肩走下石阶。
入目的光秃秃的一座座墓碑跟四季长青的松柏,让人心底一阵哀伤涌上。
墓园门口,两个黑点缓缓走来,远远的,让人看不清。
苏抹筝跟霍少彦皆低着头走路,那一声呼唤,便犹如凭空炸开了地雷一样,震撼人心。
“少彦!”女人的呼唤,隔着空气,入耳发凉。
霍少彦猛然抬头,循着声音处而去,继而,身子慢慢变得僵硬,脚下的步伐,顿住。
离最后一阶台阶还有两节,却,生生顿住。
“我回来了!”几步远处,梁慕诗顿住脚步,也是仰着头望向他。姣好的面容上,发丝拂过细致的容颜,两笑清风。她的发丝凌乱,面容上还有几分急促,像是,匆匆赶来。
霍少彦却攥紧双拳,温润的眉眼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还回来干什么?”话语平静,像是完全把她当成陌生人。
梁慕诗早就确知会有这样的情况,却还是有几分心痛,“少彦,我听说爷爷去世了,所以我想你一定很难过,所以——”
“所以你就回来了!”他淡淡的陈述,胸腹里却聚集着更多的怒气,下一刻,缓缓散去。
“少彦”梁慕诗站在原地,不安的交握着双手,眼瞳楚楚可怜的看向他,像是吃定了他会心软。这一套,她从前使用的无往不胜。
苏抹筝尴尬的想退开身去,却被霍少彦一把握住手腕,被迫的靠向他的身边。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胸腹上,一下子尴尬的不晓得改把手往哪里放。
“霍少彦”她低低开口,“哦,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很好。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他没给她半分面子,拉过苏抹筝的手绕过梁慕诗的身边。
他的步伐很快,苏抹筝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几乎走不稳路。
“少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回来看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我吗!?”身后,梁慕诗气愤的质问出声。苏抹筝跟不上他,又差点摔在他的后背上。
“梁慕诗,我记得我早先就告诉过你,在机场的那一刻,在你决定登上那架飞机的时候,我跟你之前就已经完了。”
他措不及防的背过身,差点又撞上苏抹筝的鼻子。
后者捂着被撞的鼻子,不料却被一只大手隔开,他的眼里有着抱歉,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揉着她的鼻梁,“对不起,我又撞上你了。”
“没事,”苏抹筝摆摆手,退开身抽出他温柔的大掌,脸上有些许的热烫。这人,这动作是不是太暧昧了点,他前女友还在这里呢?
“你是说真的!”梁慕诗的瞳孔蓦然瞪大,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捂着自己的嘴巴出口,“你是说真的——”
“慕诗,我向来不开玩笑!”霍少彦敛去冷意,只着冷漠扫回她,“我说真的。”
“不,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她似乎还是不敢置信,苏抹筝还在怔仲间,那双高傲的美眸扫向了她。苏抹筝的身子像是一瞬滑过一道通体的电流,被那双眸光里的犀利射到。
“是不是因为她?”那只纤纤手指指向她,像是刺入她的胸口。
霍少彦向前走上一步,无声的把苏抹筝挡在背后,清寡的声音里藏着不满,“跟她没有关系。”
“那又是什么原因?”梁慕诗突然上前,死死拉着霍少彦的胳膊,“少彦,你难道忍心放弃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吗?”
“慕诗,是你先放弃这段感情的”霍少彦狠狠闭眼,不去看眼前人哀戚的容颜,“我们之间的爱情,一早就没建立在同一条线上,你一直都在不断的追寻你要的东西,而我只能在你身后,等你累了,倦了,想到我。”
“在我们之间的爱情跟你的事业之间,你首先选择的,也只会是你的事业,你的选择从不会是我。我一直都在被你挑选,等着你冷落。”
他睁眼,看着眼前这只受伤的孔雀,“慕诗,一直以来,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你不过仗着我宠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可是你不知道,我也会累,在这段爱情之间,我累了。”
“不——”梁慕诗嘶哑出口,泪光闪闪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手里抓住的只是他的衣服,她感觉他离她好远好远,她不要这么远,不喜欢这么远,远的,像是要选择离去。
“少彦,你不可以不要我”
第九十四章 突来一吻()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在你想到她的时候,你胸口左心房处会隐隐作痛。或许你还没有明白,那种感觉,其实叫zuo';ai情。
“从前我以为放下会很难,会比勉强拴住你这个人更难,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我已经放下你了!”
“原来放下,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晨光射入,在柚木地板上投上一个个光亮的影子,客厅,轻纱飞舞,玻璃钢桌上,投上半边的侧影,远远近近,看不真实。
苏抹琴通红着眼眶,愤怒已经使她口不择言。
靳尊冷笑,黑眸熠熠生辉,“苏抹琴,就凭你,还毁不了我。”音淡,声凉,全然的不在乎。
“对,我知道我毁不了你,靳尊,”苏抹琴咬牙切齿出口,双掌攥成了拳头,如玉的白,青筋的黑,“靳尊,你不怕有天会遭报应吗?你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他反问,黑眸寸寸冻结成冰,冷的彻骨,“就凭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而你那个老不死的父亲已经瘫痪。你说,我为什么要怕?”
他的话语紧跟而来,再次质问,“苏抹筝到底去了哪里!?”
“哈哈哈”苏抹琴突然大笑出声,笑的前仰后合,笑的嘴唇咧开。
她指着他,眸光深处有着难以掩饰的恨意,“靳尊,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姐恨你,远比我恨你多!她想毁了你的念头,远比我想毁了你的念头,更多!”
“你不就是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吗?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她停止笑,眼角上挑,嘲讽的扫向他,“靳尊,我亲爱的姐姐现在正在北方,b市,她现在正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我想当天应该见过家中长辈了吧。”她的红唇开开合合,身子一弯,悠闲的靠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没准现在,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我真替我姐感到开心,她终于在你甩掉她之后,遇上了她的良人。”苏抹琴满意的看着后者的身躯一震。
上身微俯,她仰头看向她,那张像樱花瓣一样美好的唇瓣中,吐出另他最难以接受的话语,“靳尊,我真应该替我姐感谢你!若不是你早些给了她那纸离婚书,让她从为你为仆为佣的婚牢中早些脱离出来,现在,她又怎么会早早想开。”
“你可以放心,我姐她,已经不爱你了。”她幽幽的吐出这句话,洁白的牙齿,在晨光中白得亮眼。
灼伤,人的眼球。
“你可以放心,我姐她,已经不爱你了,”
“我姐她,已经不爱你了,”
耳边的空气呼来,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他的心一震,在朦胧中理出那一条线的头,苏抹筝她,不爱你了。
他的心一窒,像是左心房处被这句话生生的砸痛。
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又干涩的眨了眨眼睛,捏紧的双拳,无力的松开,松开的双拳,再度握紧,反反复复
呼吸像是被淹没在水中,看不到光,听不到声音,一句话,反反复复,合成一个女人的影子。
低眉顺眼是她,高傲俯视是她,咄咄逼人是她,伶牙俐齿,还是她。
靳尊突然想笑,想大声狂笑,苏抹筝终于不爱他了,从一个旁观者的眼中清晰得出,他不该高兴吗,他不该开心吗?他该高兴,他该开心!
那么他,在心痛什么?
他终于大步转身,跨出苏宅的这扇大门。他的脚步踉跄,他的背脊骨坚定,像是没有风雨,可以撼动他的分毫。
四年前,他的父亲落马,他的母亲自杀;四年前,他变身孤儿,怀着阴谋之心进入苏氏,从默默无闻的打工者,接近苏抹筝,与之结婚。他肆意玩弄她对他的感情,他践踏她的一份份真心。他从没觉得过火,也从没觉得不该!他的私心里总是认为她苏抹筝离不开他靳尊,他总是以为即使在离婚后,她还应该爱着他。
可是,苏抹筝难道,不再爱靳尊了吗?
苏抹琴起身,背靠着身后的沙发,圈着膝盖,透过半开的窗看着那黑色奔驰一晃而逝,像个炮弹一样的消失。唇边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即使她能够赢得全世界,也再也赢不了一个人的心。
墓碑一座座,锁着一个个亡灵,灵魂到身心。
风刮,吹得人耳际疼痛,苏抹筝看着梁慕诗的脸色蓦然变白,呼吸也跟着一窒。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天,靳尊开口的那句从没爱过你。
爱情里怎么论输赢,霍少彦跟梁慕诗,就像她跟靳尊,一直默默付出的是她,一直被动接受的是靳尊;一直默默付出的是霍少彦,一直被动接受的是梁慕诗。
被动接受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知道,有些人的默默付出,也是有底线的。因为他们选择无偿去爱一个人,所以愿意接受他的所有,没有人懂得,这样的人,会累,会痛?
“我不相信!”梁慕诗终于崩溃了,尖着嗓子喊,“少彦,我不相信,我不信!”
“你不信?”霍少彦缓缓抬眼,“我会让你相信!”
头顶有阴影覆下,苏抹筝还没反应过来,脸庞已经被来人一双大掌捧起。他手心里的剥茧,她还未去细心察觉。
一张俊容已经压下,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上,好看的薄唇瞬间压上她的红唇。
她的黑瞳惊愕的张大,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紧闭的眼皮微颤,长睫毛刷过她的面目皮肤,微痒,他的表情十分专注,他的薄唇,正压在她的薄唇上,辗转,允吸。
“唔唔”苏抹筝终于有点意识,她在他的吻间挣扎出声,伸手就要去打他的后背。
“你、你们”梁慕诗气息不稳的看向他们,面目有些狰狞。
霍少彦松开她的唇瓣,顺手替她拭了下红唇,低下头来抵在她的额前,呼吸贴着她的鼻尖,“苏抹筝,帮我”
他的额头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从外人看来,倍觉亲密。
梁慕诗终于爆发了,对着霍少彦嘶喊出声道:“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梁慕诗,这下你该信,我已经不爱你了。”
第九十五章 只因为,仇人的女儿()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霍少彦握住苏抹筝的手腕,冷着眼看着梁慕诗的眼眶两行泪痕缓缓淌下,那白玉一般的脸庞,清澈的两行泪痕,滑下她的面颊,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抑制住去安慰她的冲动,强制性的转身,对着身后落下一句,“慕诗,这样不是很好,你可以去追寻你更大的天空,再也不用顾及我,而我,也不会再束缚你。如果你还愿意,我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他牵过苏抹筝的手心,毫无眷恋的抬脚。
清脆的手机铃声划破一方的安静,红豆的歌词在空中缓缓流淌,“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王菲的红豆,一曲缠绵而哀思的情歌。
霍少彦抬起的脚步顿住,苏抹筝的后背也跟着一僵,她听过这首歌,霍少彦的手机铃声也是这首。
那会她还在想,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用这首女性化的情歌当铃声。现在才懂得,原来这首铃声,只是代表着他们相爱过的记号。
她的心里不知怎么一慌,快速的挣脱了他的手,无视他错愕的神情,快步朝前走去。
“抹筝——”他在后面喊她的名字,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她的步子很小,他的步子很大,几大步就追上了她。
他握住她的手腕,她并没有背过身,他疑惑的挑起眉头,“你怎么了?”声音里,尽显疑惑。
她的心情一下子沉淀下来,涌起漫无边际的慌乱,像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秋,十月份的天,十一月将要来到。早晨的光亮来的特别晚,傍晚的黑暗来的特别快。
黑色的奔驰划破街道的平静,梧桐树,秋日更上头。漆黑的车身,超快的车速,满地的黄叶被吹起,高高扬上天空,翻飞不止。
残秋,不知凋残的是这个秋季的颜色,还是人心。
黑色奔驰一路横冲直撞,墓园,安静的好似一方乐土。
漆黑车身风卷残云般顿住,车尾差点撞上一旁的大树,粗壮的树根还是晃了几晃,一大片落叶便纷纷扬扬的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