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极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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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点头,裴戎这话,他信。因为,他派人偷盗圣旨,害的赵敬勋无旨可宣一事,他已经知道了。
“四爷,那您觉得小臣这次的事做的怎么样?”
“别具一格,值得嘉奖。”
别具一格?确实,因为相比他人的笑里藏刀,暗中算计。裴世子从来都是明刀明抢,势必将简单粗暴进行到底。
一句夸赞,裴戎瞬时笑的花枝乱颤,一脸小妾色,只见艳丽不见端庄。
笑过,裴戎忽而想到什么,看着元墨开口问,“四爷,你身边那个丫头呢?”
“什么丫头?”
“就是那个叫小芽的还是菜花的丫头?”裴戎说着,下意识的开始摩擦拳头,“那丫头可是让我至今难忘呀!”
想他京城一霸,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阴了。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是一幼犬。如此,让裴戎怎么能把她忘记。
听到裴戎提及江小芽,元墨将手里茶水放下,淡淡道,“犯了错,被送走了。”
“送哪儿了?”
看裴戎一副,问到人在哪儿准备追过去收拾人的样子。元墨没回答,自然转移话题,“三天后,我启程入京,这边你看着安排吧!”
听元墨突然说起正事,裴戎先把收拾人的放一边,正色道,“你放心,我随后一定护好‘四爷’进京。”
萧城收复,接下来就是如何护送四爷回京。想来这一路定会很不容易。
皇宫之内的那个人,既然已经知道四爷还活着。那么,他接下来会做的自然不会是喜极而泣的等待墨昶这个皇弟回来团聚。而是会竭力阻止,下手除死。
所以,墨昶想回京,这一路必不平稳。如此,就由裴戎大张旗鼓的同‘四爷’一起,招摇过市等着他们玩花招,而墨昶另辟他路,悄然入京。
一明一暗,倒是要看看那些有心之人,如何得手?
京城
啪!
瓷器碎裂的声音,这几天时时都能听到的声音。听到,呼吸一窒,心头发紧。
皇上心情不好,皇宫上下人人自危,个个都是绷紧了神经,连大喘气儿都不敢,生怕呼吸重了,被皇上听到,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墨昶活着入京。”
“下官明白,一定竭尽全力阻止四王爷入京。”
“如果阻止不了,你就提头来见朕。”
大内侍卫首领听言,嘴里发苦,却也只能尊从。圣意大过天,不受也得受!如此,四爷若活,那他就只能是必死了。既然这样,就只能是舍命一搏了,结果如何就看自己的造化吧!
太傅府
宫中动静传入赵太傅耳中,嗤笑一声,皇上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结果怕是已经注定。墨昶既已现身,就没人能阻止得了他入京,除掉他就更是不可能了。
过去十年都没能如愿把人找到,除掉。现在又怎么能如愿呢?对此,赵太傅不知该说皇上和赵家太无能,还是该说墨昶躲的太深,太能隐忍。
现在,三块兵符都在墨昶和裴戎手里。如此,就算是皇上放出手里所有的兵马,倾巢而出,也阻挡不了四王爷。
墨昶归来,势不可挡,无力改变!
这样的结果,赵家也不想看到,但却无能为力。不过,墨昶现在还未回来,皇上就已自乱阵脚,也让赵太傅很是不满。
墨紘在太子位上做了二十多年,现为帝也已十年有余,本以为他就算是心里慌乱,脸上也能做到不露声色。可现在看来,倒是他高看他了。
出手打压赵家的时候,他不是很有颇多手段,颇有帝王威仪吗?怎么到了墨昶这里,他除了蛮横就什么心计都没了呢?他这样,还怎么跟墨昶斗?
想着,赵太傅眉头紧皱,满心不愉。
坐在下首的赵家大老爷,看着赵太傅的神色,轻声开口,“父亲,您要不要入宫面见一下皇上?”皇上此时心里正乱,可正是表忠的好时候呀。
赵太傅听了,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道,“身为臣子,不该过多打搅。皇上若是有吩咐,自会派人来宣。”
赵家大老爷听言,垂首,沉默了。他父亲这话,明显是等着皇上来请。看来,对于皇上之前对赵家的打压,他父亲心里也是积了怨气。只是都这个时候了又何必!唉。
本来一个混不吝的裴戎已经是够让人烦心的了,现在那性情乖戾,秉性难测的四爷又回来了。如此,赵家大老爷忽然萌生辞官归隐的念头来。
反正他在赵家也当不了家做不了主,还不如归隐落个轻松自在,平日无事斗个蛐蛐,养个戏子,逍遥自在。京城就让他们折腾去吧!
“太傅,大爷,胡公公来了!”
赵家大老爷听言,叹了口气,看来这蛐蛐,戏子一时半会儿是玩儿不了。
***
本墨昶现,元墨就要随着彻底消失。然,在离开时,墨昶却改变了主意,让‘元墨’留了下来。元家也持续存在,未曾改变。
对于四王爷的决定,元通未敢多问,而心里几多猜测,而其中让他觉得最为可能的是,或是因为江小芽。至于原因……元通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
蕲河依旧,可京城却是风起云涌,朝堂气氛更是一日比一日凝重,百官心事重重,不平,不稳。
只是,无论你内心再不愿,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一如赵太傅所预料的那样,皇上终究是阻挡不了。继而,一个午后黄昏……消失许久的四王爷墨昶回京了。
“你说你是四王爷,你如何能证明?”
城门口,看着挡在眼前的侍卫,四王爷身边人一言不发,直接亮出一物,是先帝遗旨,先帝册封四王爷为逸安王的圣旨。
看清眼前圣旨,看着那下面玉玺大印,侍卫脸色瞬变。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道寒光划过,被赐一剑!
帝王拦,四爷亮剑!
一个下马威,归还!
至此,入城一路顺畅。
事传入皇宫,皇上听完禀报,脸色顿时阴沉如水。墨昶,多年不见,你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依旧目中无人,依旧强势到让人厌恶。还有那道遗旨,在先帝驾崩时,他不是已经丢入皇陵让它随着陪葬了吗?现在怎么又会出现在墨昶的手里?
皇上凝眉,一时很想知道墨昶是如何将它弄到的,虽然再探究这个多余了点。
“裴戎呢?宣他入宫。”皇上压下因墨昶入京带来的紧绷,沉戾道。
“是。”内侍领命疾步离开。
赵太傅坐在下首,轻抿一口水,平和道,“皇上,老臣听闻,裴世子在归京途中,遭遇袭击现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刚被抬回裴家,现在恐怕无力面见皇上。”
皇上听言,冷哼。奄奄一息?他若真没了呼吸,他姑且也就信了。可现在,装死,明显就是装死!
“皇上,不管如何,裴世子顺利收复萧城都是一大功。至于其他……来日方长。”
收复萧城,带回失踪已久的四王爷。就明面上,裴世子都是立功。
皇上听了,沉默。
墨昶已归,无法改变。而裴戎,直接下旨处死他也不可能。因为,皇上也不想因为裴戎一人,直接将裴家逼到直接投靠到墨昶门下。所以,当下该忍的必须得忍着,比起置气,收回兵符才是最为紧要。
“胡公公。”
“老奴在。”
“替朕更衣,朕要去探望裴世子。还有,朕那久违见面的四皇弟。”
看皇上终于不再暴躁,开始沉下心里来,赵太傅也默默松了口气。只要皇上能稳住,四王爷就算是想再进一步,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谋反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如愿的。这一点,赵太傅是深有体会。如果那么容易,这早就不是墨家江山,而是赵家天下了。想此,垂首,遮住眼底光芒,掩盖内心深藏野心。
王府
墨昶站在府邸前,看着杂草横生的王府,眸色清清淡淡,这景致就如他十年的经历,凌乱不堪却又蓬勃繁盛。
“主子,老奴马上安排人清理。”
墨昶点头,静静看着,沉寂间,一护卫大步走来,“主子,蕲河送来的。”
闻言,墨昶伸手拿过,展开,一眼看到上面的字,隐隐有些熟悉,熟悉中夹杂丝丝让人不愉之感。本来墨昶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可当看到信上内容……
公子,您身体还好吗?
小芽!
看落款,再看内容,元墨:这也叫信?!果然,看到字都感到不愉是有原因的。
江小芽会给他写信,没想到。而她会把信写的这么敷衍,更没想到。
想当初她写信气他的时候,可是写了满满一张。这请安问候信,她倒是间略起来了。
“那笔墨过来。”
“是。”
再看一眼江小芽写来的信,元墨大笔一挥写了回信过去。
另一边,收到信的江小芽真切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简练。
公子,您身体还好吗?
嗯
看着手里信,江小芽呢喃,“还真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吝啬加。”
不过,看着这苍劲有力的大字,想来他身体应该还好吧!那样,就好。
“小芽,你在哪里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厨房给是为师还有师兄师姐做饭去。”
青禾大师——初闻这名字,江小芽还以为她见到的会是一位仙风道骨,超凡脱俗的宗师。结果,却是一位吼功更胜元通,难伺候更胜元墨的祖宗。
还有,本以为元墨送她过来是学武的,结果却是让她来做饭的。不过,也好,至少不愁吃的。
***
梅山,江小芽忙做饭。
京城,墨昶忙谋算。
偶尔江小芽写信回去,都被送到了京城王府。最初的几个月墨昶还偶尔回信。可之后,就再没回过。
而江小芽却是从未间断,虽然写的信还是依旧简略:公子,您身体还好吗?一句话,从头至尾不曾改变。
或许,对元墨,她最为关心的也只有这个。
京城*王府
低调,威严,尊贵!
元通站在外,看着现在的王府,眸色起起伏伏,一晃五年,王府终于有了它本该有的样子。
五年,从最初的风雨变幻,到现在的不可撼动……时间证明了,该属于王爷的尊崇终会回来。
从民间重回王爷尊位,看似容易,但想站稳却分外艰辛。皇家和赵家的重重算计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军心。
青龙,麒麟两块兵符是在墨昶手里不错。可是,那数几十万的兵士,却跟着萧仲太久,久到很多只认萧仲而不认兵符。如此,要他们都收服并不容易。
但,就算是再难也必须做。因为,兵符军心才是坚守住这份权贵的重要所在。
五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时间,主子为此倾注了许多心力。因此,才有了现在的王府,无人敢轻易碰触的逸安王府。
“管家。”
闻声转头,看侍卫大步走来,双手向前,恭敬道,“蕲河送来的信函。”
蕲河?!
听到,元通眼来微动,伸手拿过,展开……
公子,您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内容。
内容依旧的单一,依旧的执着。五年了,江小芽还挂牵着公子的身体。如此,该说她有心呢?还是该说她固执?
元通看过,往屋里望了望,看着书案前,烛光下那越发内敛,心思亦愈发难测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如同过去很多次一样,默默将信收了起来。
主子要忙的事太多,没必要江小芽这一个已不算是主子婢女的丫头,去打搅主子。而且,除了最初的一年主子偶尔提起,之后就再没提及过江小芽。如此,又何必为了一个主子已经忘记的人,再去勾起主子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呢!
十年隐忍,十年颠沛流离!这对于元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想来对四爷也是一样。所以,除了江小芽之外,关于蕲河余下的那一点痕迹,或许也该清理了。
“元通!”
“呜……”
乍然的一声,吓得元通一个激灵,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看着那张连绝美无双,连百花都为之失色的面容,元通拍拍心口,“世子爷,您真是吓死老奴了。”
裴戎扬了扬眉,好奇道,“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没什么,就是在想蕲河的事。”
“蕲河的人事早就该清理了,还留着做什么?”裴戎至今仍不明白,盯着元通问道,“元通,你如实的说,当年四爷明知不该,却还留个尾巴在哪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
这话,裴戎不信。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不过,把该清理的清理了吧!别不小心留出什么麻烦来。你是知道的,探究四爷十年过往,赵家可从来都没死心过。”
元通点头,过去一些事,绝对不能让赵家探到。虽然那些事不足以撼动四爷地位。但,终究是麻烦。
“四爷,我家老头子又催我娶妻了,你说,我这次是出家呢?还是再死给他看?”
“你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
“你不是还没娶吗?我急什么?”裴戎一脸排斥,连带嫌弃道,“再说,京城那些高门家的小姐,论长相,有哪一个是配得上我的?”
看裴世子扬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又在嫌四方,元通看看墨昶,转身往书房走去。
不过一件小事,不过一件必须做的事,无需过问主子应该也可以。
元通走进书房,少时,一护卫手拿一封信,策马离开往蕲河而去。
梅山
一壶清茶,一只鸡!
桃花树下,香飘四溢!
又是一年春来到,又是一年好时节。
“师傅,喝茶。”凌云将一杯茶递到青禾手里,顺着他的视线,看一眼厨房内正在做饭的人,轻声道,“一晃五年,曾经的黄毛丫头现在也长成大姑娘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青禾喝着茶,吃着鸡,不搭话,嘴很忙,没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