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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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想着许久未见母妃了,怕再不见指不定哪天又要走了,孟茴想着去冰宫一趟。半路上却遇见了自上次行宫之行便不曾再见的霍天佑,见他气色尚佳,孟茴便知她已大好。
得知孟茴要去看孟贵妃,霍天佑说要一起去。
想着当年是母妃将霍天佑带回行宫的,不管怎样,到底也是相识一场,孟茴便应允了,随行也有不少宫人,这样众目睽睽,旁人也编不了瞎话。
途中甚至沉寂,孟茴随口问,“好了?”
霍天佑“嗯”了一声,客气道,“多谢你送我回宫。”
“不谢。”
两人如此客气,甚是少见,如斯想来,孟茴不由得一笑,这一笑,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霍天佑道,“那天没吓着你吧!”
孟茴摇了摇头,又问,“你这毒能解吗?”
“父皇会给我解药的,以后便不会再受苦楚。”
“那就好。”孟茴由衷说,又道,“就是因为这,你才不得不听命于你父皇吗?”
“是也不是。”
孟茴疑惑。
霍天佑接着说,“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更是皇帝,我都不得违抗他。也因为我是太子,许多事情,只要是为燕国好,我就必须去做,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其实谈不上控制与否,就算没有这毒,我也还是会一样。”
这话,倒让孟茴对霍天佑有了些新的认识。
说话间已然到了冰宫,这儿早已不似当年那般重兵把守,更让孟茴震惊的是,母妃的冰棺居然不见了。
霍天佑连忙宣来赵昶,他也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赵国没后,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更不知道冰棺早已不在。
“会不会是父皇带走了。”怀柔闻之也赶到了,孟茴听她这一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似乎知道父皇会在哪里了。
然而,她并不敢表露,故作着急担忧的模样,霍天佑见状命赵昶遣人去找。
冰棺那样大的东西,有些地方根本藏不了,可是,侍卫们到处搜,当真是搜宫了。
可以,几天过去了,却终究没有找到。
怀柔在一侧安慰着孟茴,她虽着急,却渐渐也便平复下来。就如怀柔说的,冰棺找到了,母妃也是不在了的。更何况,她早就该入土为安了。
渐渐的,因为一直找不到,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霍天佑和怀柔又回到了过去那副来赵城游山玩水之态,赵昶尽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四处游玩。
这日,游玩之后,众人并没有回宫,而是下榻在行宫。
这是多年后,孟茴再次住在这里,还是以前的房间,一切都那么熟悉。
然而,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再也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前几天,为了避人耳目,她从来不提来行宫,今日,倒是他们给了她机会。
入夜,行宫寂静一片,除了院外的侍卫外,皆已睡去。
孟茴吹灭了房中了蜡烛,等了两个时辰,午夜时分,偷偷从房里溜了出来。她蹑手蹑脚的往行宫里的一处偏殿跑去。
然而,当她刚跑进偏殿,点起火折子喊了几声“父皇”,屋外便有了动静,很快,昏暗的偏殿便如白昼般明亮,侍卫们呈包围状冲了进来,果不出所料,霍天佑如期而至。
孟茴站在殿中,冷眼看着他。
不看空空如也的房间,就单单孟茴这样子,霍天佑就猜到了这是她的圈套,只是她何必如此呢?
原本杀气腾腾的房间,这会儿很安静,侍卫们站着,没有霍天佑的命令,谁都没有动。
孟茴冷声问,“太子殿下大半夜这样兴师动众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天佑心虚,不看她气恼的眼神,不语。
孟茴又问,“你带我来赵国的目的是什么?念及我思乡之情?呵,说得可真好听。”
“既然知道,何必如此。”霍天佑面不改色。
“如若不这样,我怎知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的人竟只是为了利用我。”
“不是这样的。”霍天佑急道,“我本意并非如此。”
“可是你却这样做了,霍天佑,你说过不伤害我父皇的,那为什么现在还要赶尽杀绝?他已经不是皇上了,赵国也属燕国,他对你们根本没有半点威胁,为什么非要咄咄相逼?”
“我没有要杀他。”
“那你这样带刀带人的是干什么?”孟茴已不再相信他的鬼话,目光一扫甚至凌厉。
第130章 孟茴若有事,我杀了你!1()
霍天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见他大手一挥,侍卫尽数退了出去,他也转身离开。
“如果你觉得对我还有那么丁点儿的亏欠,那请你以后不要这么跟踪我、利用我。”孟茴冲着他的背影大喊,霍天佑的脚步稍顿,似气恼又似承诺,重重的说了一声,“好。”
随后,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一群人便迅速离去。
屋内再次沉静下来,静到孟茴都可以听见自己砰砰乱跳的心。
霍天佑答应了,她不敢保证他真能做到,但短时间内不会再次跟踪她。就趁着这个机会,孟茴直奔行宫西南角一处地窖,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个冰窖。
只有冰窖,才可以封冻冰棺。
因为母妃吃荔枝,但这东西不易保存,父皇便命人建了这个冰窖,没到荔枝成熟的季节便大肆储存在冰窖里,只要母妃想吃,随时都可以吃得到。
想想过往,父皇对母妃确实极好,可是孟茴心绪不宁,又想起了赵昶的话,正因为此,她很想很想找父皇问个明白。
然而,当她奔往冰窖,这儿早因无人管理而成了一个废弃之地,更别提有什么冰了。
母妃和父皇都不在这里,孟茴原本笃定的事这一刻却成了空,她已没了主意,丝毫不知道从何处去找父皇。而母亲的冰棺也不知所踪,能带走她的,确实只有父皇啊。
孟茴转念一想,这冰窖,她知道,过去行宫的人都可能知道,当然也包括霍天佑。或许早已被他搜查过也说不定,父皇明知这一层不可能躲在这里。是她自己没有细想,终究对霍天佑之前的虚晃一招也是徒劳。
孟茴失望的从地窖里出来,整个行宫都笼罩在夜色里,遥远的天际,明月当空。不知道同一方天空下的霍承胤现在在干什么?他还好吗?
清莲宫的莲池依旧是一派萧瑟之景,因还没到莲花盛开的季节,显得格外落寞。
孟茴坐在池边的台阶上,托腮看着水面发呆,记忆中不管什么季节,只要母妃想看莲花,总能看到,为什么如今这莲池空空如也。
她突然意识到那是在宫外,宫外有一处莲花池,因连着温泉,温度适宜,常年都有莲花可赏。因地处偏僻,无人惊扰,故而父皇每次带着母妃去都甚少带宫人前往,往往都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那地方孟茴去过一次,确实是鸟语花香的一个人间仙境。
父皇说那是他曾狩猎偶遇的,还说如果不是皇帝,他便和母妃在那里安家落户是最好不过的了。
晚枕清风醉,早起莲花香。
那样的一种生活,母妃曾无比的向往。不过最终也不过是向往而已,到底也没有实现。
孟茴胡思乱想着,心头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满城都找不到父皇,他会不会就在那里?!
晌午的时候,怀柔见孟茴急匆匆的离宫而去,她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见一般。
见状,怀柔忙去找霍天佑,他正在看皇上的加急信件,让其尽快完成任务回京。
怀柔并未就信件多问,只是给霍天佑倒了杯茶,随口道,“我看见孟茴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哦。”霍天佑喝着她递过来的茶,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她继续道,“你说会不会是有我父皇的消息呢?”
霍天佑眉眼一抬,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是也在找我父皇吗,为什么不跟了去?”
“我说过不会再跟踪她了。”霍天佑沉声道,怀柔替他着急道,“可是,你若要找我父皇,就必须通过她,难道你不想要解药呢?”
霍天佑一顿,“你怎么知道?父皇跟你说的?”
怀柔点点头,霍天佑面露惊讶,他竟不知道父皇竟和怀柔说了这些。他一直以为怀柔只是深宫妇人罢了,可是,她似乎远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霍天佑问,“父皇和你说了换解药的条件吗?”
怀柔抿了抿嘴,终是点了点头。
“那你……”
“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那些对我不好的人,空有血缘之亲又怎样?”
“怀柔……”
“太子,我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我不想就这么失去,更不想你有事。”怀柔温柔的拉着他的手,伏在他膝前,低声细语好似请求一般,“去吧,再不去怕是跟不上了。”
霍天佑低头看着怀柔,她有一张温顺到楚楚可怜的脸,可是,她明知道他去是为了杀她的父亲,她却她说是为了他,不想他受毒侵之苦,可是,这样的“厚爱”要他怎么承受?
“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再者,孟茴进出自由,出宫而已,不要想太多。”霍天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怀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听进了他的话,过一会儿便出去了。
出宫,西行,孟茴寻着记忆里的影子而去,果然在城西的一处山脚下看见了那片清丽的莲花池。
与别处的莲池不一样,这儿的莲花早早的开放了,河水甚至像温泉一般冒着点点热气。
四周树木丛生,唯有中央留一方清池种满红莲,网眼望去,整个山林都是雾气缭绕。
然而,孟茴此时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所谓的美景,她四处找着,始终未发现父皇的身影,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白鸽停在了池边,“咕咕”的叫着,腿上还绑着小竹筒。
信鸽孟茴忙上前将它抓起,正要打开看,却听见有人喊她,“茴儿……”
孟茴下意识的回头,只见是一个身穿布衣的男人,他带着大大的斗笠,以至于孟茴看不清他的脸。
尽管那声“茴儿”如此熟悉,但眼前这人却和记忆里相去甚远,以至于孟茴忍不住问,“你是……”
那人拿下斗笠,露出一张虽然干净却格外憔悴的脸,胡子也有段时间没有理了,显得有些杂乱。
看见他的脸那一刻,孟茴几乎是脱口而出,“父皇!”,说话间,以朝他跑去。
赵元却并没有像孟茴小时候那样,而是充满警惕的问,“你和谁来的?”
“我一个人。”
“真的?”赵元不相信,十分怀疑的东看西看。
“真的就我一个人,没有旁人了。”
“霍天佑呢?”
“他在宫里,不知道我出来。”
话虽如此,可是,赵元依旧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孟茴道,“父皇在担心什么,难道女儿会害你?”
“难说!”
赵元这话让孟茴觉得很受伤,却不等她多言,赵元便严厉道,“把你受伤的东西给朕!”
若非信鸽,赵元是不会出来的。这是他唯一活于世的目的和信念。
孟茴看了看手上的信鸽,“你在和谁通信?”
赵元却并不回答,再次命令道,“给朕!”
在父皇面前,孟茴不敢造次,虽然她很想看,却还是顺从的交给了他。
这次父皇也没有避着她,孟茴看见上面写着,“一切顺利,主人放心。”
看罢,赵元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孟茴不解,“什么一切顺利?”
赵元不理会她,自顾的往前走着,很快便到了更为偏僻的一个山坳里,搭着个简易的棚子,那便是父皇如今的家。
想起赵昶的锦衣玉食,再看看父皇,孟茴不免心酸。
只见赵元找来纸笔,似乎要写回信,孟茴又问,“父皇是在和谁联系?”
“用不了多久,霍林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赵元似在自言自语,霍林便是燕国之主,孟茴惊诧,“您……?”
“你们每一个是中用的,还不如靠别人。”
“父皇什么意思?”
“也不怕告诉你,燕国狗皇帝身边就有朕的人,只要朕一声令下,他就身首异处。”赵元说着,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或许是他太过憔悴苍老,以至于孟茴觉得那过去慈爱的笑容变得有几分诡异。
“父皇……”孟茴不安的喊了他一声,总觉得他是不是得了癔症,不由得安慰道,“赵国虽没了,可是您和昶弟都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您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朕说的是真的,他很快就会死了,很快就死了……”赵元仿佛魔障了一般,写着写着,又突然瞪着孟茴,“你是怎么找来的?”
“父皇以前不是带女儿来过的吗,还有母妃。”说着,她问,“母妃呢?”
提起孟贵妃,赵元脸上有了复杂的表情,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悲伤。
“母妃是您带走的吧!她现在在哪?”
“她?”赵元突然轻蔑一笑,指了指外面,“她不是说喜欢红莲吗,我就将她沉入了莲花池,这样不是可以永远相伴吗?”
孟茴大惊,跑向外面,然而河水深不见底,她不免悲从中来,可是,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母妃最好的归宿,虽不能入土为安,却和她喜爱之物常相伴。
孟茴这一路寻来,为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见见母妃,如今已成空想。她失落的走进棚子,父皇还在写,她问,“父皇打算一直这样?”
“不然呢,出去就是找死,难道指望你?”
“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让别人……”
赵元不耐烦的打断,“行了吧,儿子都指望不上,何况是女儿。你若真有孝心,立马就走,别和任何人说起朕在哪里。”
“女儿不会说的。”
赵元没有理会,低头看他写好的信,孟茴看着他,毫无过去的风采,或许是逃亡生活磨灭了他的心性,现在的他,在面对她的时候,仿若陌生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