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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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娇怒急,没想到怀柔竟也有这样扎人的一面。然而,不等她发作,怀柔已经吩咐宫女进来收拾了,看着鱼贯而入的宫女忙前忙后打扫,天娇都快没有立足之地了。
“怀柔!”她怒道。
然而这些年怀柔已经受够了她的气,如今赵国刘氏一族已经没了,怀柔又岂会忌惮她,任她如何叫唤,怀柔都不予理会。
宫女在场,天娇的大喊大叫越发显得泼辣失态,相反怀柔只静静的站着,与之形成鲜明对比。
渐渐的,天娇也发现了这一点,然而这些年她恣意妄为习惯了,一切以自我为中心,更是不会在意她人如何看待自己,故而并没有收敛,直到怀柔说,“你若不想留在太子宫就继续闹,想必你的落魄是孟茴喜闻乐见的,你就如她所愿吧!”
一听她这么说,天娇恨恨的住了嘴,瞪了天娇须臾,带着贴身宫女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满屋的狼藉,此刻就只剩怀柔来面对了,她并不为“请走天娇那尊大神”而高兴,相反她的话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或许,除了她,这宫里再也没有人敢这样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太子不喜欢她,连一眼都未多瞧她。
哪怕她这样辛苦的在冷宫一般的太子宫等他,哪怕她从多年前就倾心他,哪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却从不曾透露半句眼睁睁的看着赵国灭亡,哪怕……再多的哪怕,再多是付出,都比不上他与孟茴那行宫里的九年!
她赵怀柔是太子妃又如何,这并非他愿意给予的身份。如若不是他所愿,那又有什么意义?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盛夏。
燕国自吞并赵国之后,实力大增,更促进了皇上一统天下之心愿,故而尽管太子归国,却对外依旧是战火不断。
而朝堂上没有郭大将军,一切都大不如以前了,就连荣王也不比过去讨皇上喜欢了。
自从四皇子离京后,荣王没有了斗嘴之人,日子倒还不如以前痛快了。相比太子,四皇子自然是好对付多了。如今朝中有了太子,过去多年的经营几乎是毁于一旦。
皇上对太子的宠爱和信任,是任何一个皇子比不上的,想要将他弄下台自己当太子,荣王已经看开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甘心将过去的一切拱手相让,这些年,若非真相是太子还活着,凭他的实力早就当上了太子,诸皇子谁又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如今就算太子归朝,他多年不在京中,又甚少应酬与大臣们来往,其根基远不如自己。若现在不有所行动,当真等到太子成了气候,他便只能眼睁睁的错失良机。
只可惜,他与霍承胤关系不好,不过他也瞧不上霍承胤,这罪婢的儿子与之合作,于他而言也是一种侮辱,还不如四皇子呢!
虽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但如今却也遇不到时机。只要一想到父皇近来对自己的态度,他就不安,责备训斥那是家常便饭,就连在朝堂上都没有过好颜色,时而有侮辱之语,这种种不都是在告诉满朝文武他不得帝王宠爱。
而现在这些待遇,那可是比之太子回国前是天差地别啊。四皇子还没怎样就贬出了京城,自己那是曾经被大臣们议过储的人,皇上那么宠太子,又岂会让自己成为绊脚石和隐患。
他不比霍承胤,霍承胤现在毫无志气,只知道在家陪妻子孩子,这样的人,他不屑与之为伍,可是,这样的人却是当下最安全的。尽管连皇后都让他学学霍承胤,然而,荣王却认为自个是嫡子,与太子是一样的身份,不甘心被其压制,故而时有僭越之言,皇上每每听到,少不了一通责骂,这样反复的循环,荣王心中早已是怨气横生。
荣王的不甘愤怒如同四皇子一样,都在脸上,霍承胤看着他折腾,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荣王如此放肆,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霍承胤完全不知风雨将至,只是这个燥热的午后,陪着孟茴和孩子一起赏荷纳凉。
瑞儿已经半岁了,不像初生那会儿软趴趴的,如今已经可以在父亲的怀里探着头四处张望了。瑞儿很爱笑,稍微一逗弄便张着小嘴笑,孟茴看着他粉嫩的小模样,就是看不出他怎么就和霍承胤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为什么别人都说他们父子像,她天天盯着瑞儿,许是看多了,反而看不出这孩子像谁了。不过有一点好,他比霍承胤爱笑,一看就是个幸福的孩子。这让她觉得很欣慰。
原来当了母亲之后心境真的会不一样,仿佛孩子就成了一切,只要他笑他平安,她便觉得心安。别说身边人,就连自己都被忽略了。
今生,或许应验了太医说的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瑞儿便是她的唯一,如此也好,她便不会将爱分给别人,不会让瑞儿觉得有了弟弟妹妹而不爱他。
她多希望瑞儿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多希望日子就像今时今日这般,没有外界的纷扰,没有朝廷的尔虞我诈,没有皇族的冷血,他们是最寻常的人家,瑞儿和无数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在父母的呵护下平安长大。
可是,只要一想到瑞儿是皇上的长孙她便隐隐有些不安,但这些很快也被瑞儿天真无邪的笑脸一扫而空了。
这些日子,或许准确说自从霍天佑回来后,她和霍承胤起初是过了一段不安惴惴的日子,可是现在,却真的很平静很平静。
霍天佑没有找她,皇上也没有像训斥荣王那样责骂霍承胤,平日里,处理完皇上交代的事情,霍承胤便回家,没有旁的事也甚少入宫,就连出家门也极少。他当真是个做父亲的人了,整日整日的陪着瑞儿,也陪着自己。
第123章 刺杀任务()
孟茴很享受这样一份安宁,一家人平平安安,偶尔卫陵和小竹也会来。说起他们俩,孟茴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却比朋友更亲密,说是恋人却也从未见二人公开表明过,也许,只有这样卫侯才能不反对。
小竹依旧是个歌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她没有接受卫陵的馈赠,靠着自己的劳动挣钱养活自己。如此,倒也让外人说不得她什么了。
卫陵还是那嘻嘻哈哈的样子,他简直就是个乐天派,仿佛没什么能让他烦恼。
至于钟愈和蓝心孟茴常常会想起那日蓝心的话,她说,她不能给不爱的男人生孩子,不能让他有了希望又有绝望。
他们,自从那个孩子流掉后,一直没有再有。
曾经不知道真相的孟茴总羡慕蓝心和钟愈举案齐眉,但是,后来她知道了,蓝心不爱钟愈,连孩子都不愿意为他生。而钟愈却从不曾知晓,对她呵护始终如一。
孟茴不知道蓝心每每看着钟愈关切的目光该是何种心情,她又是怎样做到唤他“相公”时心无愧疚?
蓝心不爱钟愈,她爱谁?孟茴不知道,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可是,孟茴始终觉得,如果当初的那个孩子没有掉,那该多好。
钟愈很喜欢下棋,他说棋局如战局,他喜欢和霍承胤下棋,两人一下就可以是一整天。
孟茴记得钟愈下棋时的专注,那棋盘就是他的战场吧,他一代武将,却沙场于将军而言便是价值的体现,钟愈虽还是将军的头衔,可是,近些年,皇上一直没有让他再上战场,只负责在京中训练士兵。他的苦闷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孟茴也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蓝心的心意,奈何,她永远都是冲自己温笑,那样甜的一张脸,却在对着钟愈的时候永远口不对心。
孟茴没有像蓝心当初担心的那般成为第二个蓝心,所以这一刻,她希望蓝心也如自己那般放下过往,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执着不放便能真的握住的。
有时候,只有放下,才能释然,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
此时此刻,她很幸福,也希望他们如此。
皇宫。
这会儿已是午夜时分,霍天佑尚在睡梦中就被人叫醒,说是皇上召见,让他立刻前往养心殿。
他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虽诧异,却还是不敢怠慢的立即起身。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皇上坐在软榻上,单手撑着额头,闭眼皱眉间一副难受烦恼的模样。
霍天佑见状,问在门外迎接他的李公公,“父皇这是怎么呢?”
李公公看了眼皇上,小声道,“奴才也不知道,睡得好好的突然就惊醒了,之后一直头疼睡不着。”
正说着,皇上突然抬眼看了过来,疲惫道,“佑儿,你来啦!”
“父皇!”霍天佑喊了一声,忙上前道,“您不舒服怎不叫太医呢?”
皇上摇了摇头,“没事。”顿了顿又说,“只要一想到赵元还活着,朕就寝食难安。”
赵元乃是亡国赵国的皇帝,孟茴的父亲,霍天佑没想到父皇深夜睡不着竟是为了他。
只听父皇又说,“朕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宫内有赵元的细作,他们、他们要谋害朕的性命。”
皇上说着,依旧心有余悸。
霍天佑安慰道,“只是梦,父皇不必担心,宫内守卫森严,不可能混入细作,也没有人能伤得了父皇。”
“可是那样真实,一点都不像梦。自从六年前生了场大病,朕这多年的武功全部化为乌有,朕是皇帝,有众兵守护,可是,这到底也有疏忽的时候,怎样也比不得朕自己有功夫在身。”
皇上六年前重病武功尽失,这是宫内众人皆知的事情,也因为此皇上变得疑神疑鬼、谨小慎微,生怕有人行刺,连养心殿的守卫都增加的了一倍。不过到底过去这么多年,皇上安然无恙,有御林军的保护,哪里能伤得到他。
霍天佑一再的安慰皇上没事没事,他却为梦中的场景所不安,道,“你明日便派人彻查,宫女、太监全部得查,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都不能留。”
“父皇放心,儿臣会的。”
“尽管如此,朕还是不能放心,赵元一日不死,朕一日难以心安。”
“父皇不是说过,只要赵国,不会为难他们父子的吗?”
“赵昶为燕国统一大业立了大功,朕已经让他当了城主,这在眼皮子底下,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更何况朕还要留着他给诸国做个表率呢,只要肯降,肯效忠大燕国的人,朕不仅不会为难,还要厚待他们。可是这赵元就不同了,这老狐狸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准备随时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呢!”
“他一个亡国君能保命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出来自寻死路,父皇您是太累了才会多想,这根本不足为虑啊。”
“你不懂,一个当过皇帝的人又岂会安于平庸?他是不会甘心的。”
“那父皇打算怎么办?”霍天佑问。
皇上沉默了片刻,眸中的不安被狠决取代,“既然赵国已经没有了,他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朕在赵国设了层层关卡,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朕猜想他定然还躲在京中。赵国你熟,朕命你速去赵城,以巡视的新城的名义暗中查出他的下落,找到后,也不必回禀朕了,立即处决掉。”
“父皇要杀掉他?”霍天佑有些惊讶,“赵国既已降,哪里有杀‘降将’的道理?”
“他哪里有降过,那是他儿子!怎么,你不愿意?”皇上眼眸一凛,几分不悦的看着霍天佑,“你的任务并没有完成,没有杀了赵元,这就是你的失职。这燕国不是朕一个人的,守护它、强大它你也有责任,你是太子,怎能心慈手软?带着赵元的首级回来见朕,这是命令,是圣旨!”
帝王的话,只能是命令,不容置喙,早在霍天佑十多岁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拱手领旨,“儿臣遵命。”
皇上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将桌上一个锦带扔给霍天佑,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些药可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若你不能按时回来,或者不能成功取得赵元首级,下场你是知道的。”
霍天佑握着锦带,严肃道,“儿臣明白。”
“别怨朕这样,你是太子,不对你严厉,不让你历练,将来如何承担起整个燕国的重任?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他好?
或许吧!
但是,天底下哪家父亲会下毒给自己的儿子?而且一下就是十三年?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多少次毒发的难忍,这便是父亲的好吗?
父皇说他曾经被背叛过,所以不愿意再相信人,包括自己的儿子。可是,纵然有再多的理由,他能理解父皇身为皇帝的种种无奈和身不由己,却无法原谅他作为父亲对他的残忍和控制。
然而,不原谅又如何,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自己,到底也是走上了一条任由他人操纵的一条路。
他的记忆里,父皇就是天威不可冒犯,从他少不更事时便成为太子,接着成为细作,没有哪一件事问过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只因他的太子,就必须接受这一切。只因父皇的一句为他好,他就必须什么都承认,哪怕是痛苦和磨难。
众皇子都说他命好,生来就是太子,享受着父皇的宠爱。然而,这样的宠爱,他们可愿意要?
他与父皇之间更多的时候只是领导者和服从者的身份罢了,是的,这些年父皇是倾尽所有在培养他,可是,这样的一种培养只让他看见了人性的冷漠和残忍的一面。他不知道,自己生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真能如父皇所说的那般成为太子,成为皇帝,然后用同样的方式来培养下一个皇帝吗?
他突然觉得人生没有尽头一般,他无法想象自己的未来,他已经有了不快乐的人生,他万万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但是,这能由自己控制吗?在其位谋其政,或许,等自己当了皇帝,也会如父皇那样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就如同父皇当初或许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只是,他毕竟是皇帝,是皇帝就要有牺牲,想要权利也要牺牲,父皇如是,自己也是。
这便是皇者之路,一条孤单的路。
“佑儿,原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