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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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霍承胤拱了拱手,算是问过安了,故而并不打算多做逗留,也不与霍天佑寒暄,径直的从他身侧而过。
“二弟!”霍天佑喊住他,“过去你都称我为皇兄,为何经年不见,连这称呼也都改呢?”
“你也知道是多年不见,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再者少时无知,与太子没大没小,如今可不敢了。”霍承胤话语恭敬,却是无比的疏离,毫无兄弟的模样。
“这一口一个太子,当真不再是小时候了。”霍天佑叹息,似有惋惜,又道,“你母亲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很遗憾也很抱歉。”
霍承胤忽而笑了起来,“太子这样说,真让人受宠若惊啊。不过臣弟以为有些事既然做了,那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二弟说得没错,为兄也这样认为。”霍天佑故作随意的玩弄着指上的扳指,“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是木已成舟,也会有斗转星移之时。”
霍承胤眉头一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二弟一声,这世上没有一层不变的事情,不该属于自己的终有一天会失去。”
“太子所言甚是,只是我也想告诉太子一声,命里无时莫强求!”
闻言,霍天佑脸色微愠,不过很快又被那习惯性的笑容取代,他眸中含笑的看着霍承胤道,“你明知她不喜欢你,何必苦撑?”
果真是为了她,霍承胤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道,“我们之间已有了孩子。”
“那又如何?我与她相识在幼年,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骑马、一起……”
“不管你们在一起多少时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将来我们一起抚育孩子,一起看着孩子长大,又一起的慢慢变老,一起度过一辈子……”
“够了!”霍天佑不悦的打断,显然霍承胤的这些“一起”比他的更值得期待和拥有。
惹怒霍天佑非霍承胤所愿,不过也是他先挑衅的,霍承胤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他和孟茴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他说过要信任她的,岂会被霍天佑几句话就挑拨到?
“若太子无其他事,臣弟还有皇命在身就先行一步了。”霍承胤说罢,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徒留霍天佑在长街的尽头。
站在街头的城门之下,看着霍承胤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一年清晨,他被父皇送出了燕国,也是这样的回望京城,那时的恋恋不舍早已变为了今日的陌生,不过十三年,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
皇宫。
时光飞逝,转眼太子回宫将近一月,而这一月里,孟茴除却在太子宫见过他之外,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了。
她是有心避之,只是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容宣会是太子,曾经母妃是细作已经让她很意外了,现在又来了个容宣,他们……都是燕国人,都是燕帝的人。
孟茴许久没进宫了,卫妃传话来说想她了,让带着孩子进宫聚聚。孟茴依诏入宫,过去她三两头的往宫里跑,不是卫妃的储秀宫就是怀柔的太子宫,如今太子宫是万万不想再去的地方,那里住着的天娇和容宣都是她不想再见之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便是如此吧,她刚一入宫还不等去储秀宫见卫妃,就在路上遇见了正前呼后拥游园的天娇。
自她大婚见过后,如今也都一年有余了,比之过去少女时的娇媚,如今孕育子嗣的她更添一抹成熟女人的风味,她的头发挽起,在耳后盘成髻,很是端庄的发式,然而,她的心性并不随着成亲生子而有所安定平和,还如多年前一般,哪怕孟茴无心招惹,她也总能没事找事的拦住其去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豫王妃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天娇嘴上问候着,却透着调侃的味道,摘一朵绯色的花三两步来到孟茴的跟前,“哟,瞧我这记性,你如今不过是个皇子妃,我竟还叫你豫王妃,失礼失礼。”
第118章 为什么是你?!1()
孟茴停住脚步,抬眸看向天娇,这个向来喜好奢华的女子如今依旧打扮华丽,站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那么耀武扬威,好似她多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卑微可怜一般。
天娇今个穿着件极明艳的紫色罗裙,在孟茴去往储秀宫的必经之路上,如此,倒不像是偶遇了,她如此用心装扮,就连妆容都极为精致的,孟茴已知是来者不善。自个已是极少入宫了,就是不愿再见“故人”,却终究还是躲不过吗?
孟茴不说话,只一味的看着天娇,脸色很是平静,眼眸中更是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好似这天娇就是路边的花花草草一般,每天都要见的,故而毫无新鲜感,也激不起半丝的异色。
这样的冷静让天娇觉得索然无趣,好似被忽略甚至是无视了一般,被孟茴盯了许久,她渐渐有些不悦了,也不想和她“叙旧”了,高傲的抬起下巴睥睨着孟茴道,“怎么,来燕国就可以忘了规矩吗,见了我也不行礼?”
闻言,孟茴只微微一笑,“行礼?行什么礼?你不要再说你是什么嫡女长公主了,这话我可听多了。”
“你!”孟茴的笑在天娇看来格外的傲慢,不由得秀眉一蹙,愠色道,“听多了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
“事实是你我所踏之地乃是燕国,你还想逞赵国长公主的威风岂不可笑?”
天娇闻言并不生气,只是绕到孟茴身后,看着宫女怀中所抱的瑞儿,讥笑道,“任你再怎么能说会道,这嫡庶有别你终究是要承认的吧,这吧,也就是命,你是庶出,你儿子也是一样的命运,早生又能如何,还不是照样要低人一等!”说着,伸出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欲抚摸孩子的脸蛋,孟茴护子心切,“你别碰他!”
天娇的手停在了孩子的脸颊旁,长长的指甲仿佛随时可以刮破孩子娇嫩的肌肤一样,宫女警惕地将孩子抱开了一点,天娇不悦的收手,复又挑眉看向孟茴,不屑道,“你何必紧张,庶出而已,我又岂会稀罕?”
“你口口声声‘庶出’是什么意思?我是二皇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瑞儿是他唯一的孩子,又岂会是庶出?”
“我看你是过糊涂了吧,连二皇子都算是庶出,他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这天底下,只有太子才是皇上的嫡出血脉,自然也就只有太子的孩子才算得上皇室嫡出,你们这些个旁枝也敢进宫献宝似的招摇还真是没脸没皮。”
天娇依旧是那般跋扈刻薄,仍和在赵国一样,仗着自己的出身对其余公主没个好脸色,孟茴早就习惯了她这样,可是,习惯并不代表她会一直容忍她这样。
只见孟茴笑容可掬的问天娇,“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的儿子珉才算得上是嫡出?”
“那是!”
“嫡庶真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不重要,你母妃当年何必巴巴的想当皇后?如果不重要,妻妾、正侧、君臣岂不全乱套呢?哼,说了你也不懂,你这一辈子也别想拥有嫡出的尊荣!”
“我从来不觉得嫡出有什么可骄傲的,更不明白这么多年你狂妄个什么劲。今天既然你执意要说个嫡庶尊卑,那我也就多说两句,就算我的瑞儿在你眼中是庶出,在皇室里算庶出,那你的珉儿又有何不同呢?你今天说要我向你行礼,呵,我是皇子正妃,而你不过是侧妃,你要我行礼岂不是可笑?”
天娇一慌,“你胡说什么,谁是侧妃,我是太子妃!”
“太子妃?呵呵……”孟茴笑了起来,天娇羞愤不已,“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你搞不清状况,还敢跟我大谈特谈什么嫡庶有别!要知道,我好歹是正妻,而你说好听点是妾,说难听点无名无份连侍妾都不如,竟还敢自称是太子妃。我可记得这燕国太子妃那是怀柔公主,他们大婚那一日可是宴请群臣、昭告天下了,如今你想当太子妃,呵,可惜来晚了。”
“你!”天娇脸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孟茴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
确实,太子宫里人人都称怀柔为太子妃,而自己和在赵国没有区别,依旧是公主,在今天之前,她虽有不悦,却并没有心慌不安,只等着太子安顿下来,就削了怀柔的头衔,给自己太子妃的名分。可是,今日被孟茴这般羞辱耻笑,她自己竟连一点底气都没有。
见天娇气得说不出话,孟茴突然觉得很解气,天娇喜好仗势欺人、自视甚高,如今总算知道厉害了。不过,她到底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输了阵势,拔高声调道,“赵孟茴你别得意,想看我的笑话门都没有,我才是和太子拜堂之人,我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她怀柔有什么?她凭什么当太子妃?你们这些出身卑贱的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难道不是吗?就凭你们想踩到我头上去,想嘲笑我、做梦去吧!你不是得意吗,你不是正妃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是太子妃,到时候看你还敢说我是妾!”天娇说着,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没走两步,她又折返回来,“我突然想到,就算我一时当不了太子妃也没什么,等到太子登基,就有你赵孟茴向我磕头下跪的日子。”
她的警告恐吓,孟茴置之不理,只轻笑道,“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倒会给自己找退路,原来生了儿子也当不了太子妃啊,到底是我高看了你,也不过如此嘛!也就别耽误功夫了,你就盼着太子登基后宫美女如云还能记得你吧,我还要去给卫妃娘娘请安呢,告辞了!”
孟茴说罢,领着冬雪及一干下人而去。
天娇看着她的背影气得牙痒痒,只恨自己不该折返回来,更不该没出息的说那番话,本来是想气气孟茴,倒不想是自己自取其辱了。她不由得越想越气,一刻也等不了,定要太子给个说法,这太子妃她的当定了!
从卫妃的储秀宫出来,天色有些阴沉似要下雨一般,孟茴抱着孩子不由得加快了出宫的步伐。
此番去储秀宫,卫妃讲了许多话,不外乎都是围绕太子霍天佑的。倒没有问及孟茴和他的过往,她只是担心当下的局势。当初众人皆以为太子夭亡,那么这燕国的储君之位众皇子人人皆有机会,故而卫妃及卫侯因孟茴的关系都有意向着霍承胤,可如今太子回朝,四皇子遭驱逐,一切的一切,并非好兆头。
且皇上对太子的喜好和厚望,众人是有目共睹的,再想有什么“异想”,却当真是不容易的。
卫妃心下不安,这才宣孟茴进宫一叙,虽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到底是看见亲人心下也安些。
在储秀宫里,孟茴还知道安慰卫妃,可是,到自个了也是六神无主。如今她们也都只能听从霍承胤的,不变应万变了。四皇子已经被赶出京城了,下一个是谁当真是说不准。
现在太子风头正盛,这样的地位可不是当日荣王可比的,故而满宫的皇子可没有一个人赶在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的,就连荣王也不敢造次。
“公主……”
孟茴走得出神,冬雪突然小声的喊了她一声,她不解,回望了冬雪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宫道不远处的桂树底下站着一人,明黄的衣袍彰显了他的尊贵她的心头闪过“容宣”二字,却也只是一闪即逝,她知道,那是太子,不是容宣,不是!
孟茴撇开视线装作没看见,只对冬雪道,“快下雨了,得赶紧回府。”
“嗯。”冬雪应着,随着孟茴而去。
尽管孟茴极力表现得很平静,可是,步履的凌乱和慌乱依旧出卖了她。
“茴儿!”
还没来得及走开,便听见他如斯喊自己,孟茴心头一颤,曾几何时,只有父皇和母妃这样喊自己,让她觉得亲昵和甜蜜,故而一直渴望他也这样称呼自己。可是,不论她怎么要求,他都不曾越矩半步,对她始终是那恭恭敬敬的“公主”。
多年后的今天,他终于不再“卑微”,终于可以这样喊她了,可是,太晚了!
孟茴敛起复杂的心绪,只做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
“孟茴!”
他再喊,她依旧未闻一般,却不想片刻之后那明黄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孟茴不得不停下脚步,却不肯抬眸看他。
只听身后的一干婢女见状忙俯身行礼,“见过太子,太子吉祥。”
“都退下!”
“是。”婢女们躬身退下,冬雪有些犹豫却终究不敢违令,迟疑了片刻之后,从孟茴怀中抱过瑞儿道,“公主,奴婢在宫门处等你。”
孟茴不想独自留下,然而双脚却好似灌了铅一般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霍天佑一声令下,她便不得不面对他。
可是,她该如何面对呢?她垂着头脑袋有些蒙,看着绣鞋上簇花纹路发呆。霍天佑也没有说话,看着风将腿边的袍角吹起和孟茴的裙角绕在一起。
第119章 为什么是你?!2()
孟茴这个名字将他的心生生占据,他渴望毫无负担地喊她的名字,可是这一刻,孟茴垂着头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霍天佑突然满心失落,竟连喊她名字的勇气都没有。
刚刚看着瑞儿,看着她和霍承胤的孩子,他心底是有怨的,如果她当初她肯信他,肯听他的劝嫁入太子宫的话,那么现在太子妃就是她,他们该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可惜、可惜这也许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谁能想到最后她没嫁给自己,也没嫁给荣王,而是嫁给了霍承胤!
他有恼有气也有埋怨,可是,对她也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
风真的很大,风中的孟茴是那样的单薄,霍天佑记忆仿若还停留在赵国行宫,停留在她十多岁的时候,那样的娇媚朝气,不像这一刻,如此的单薄,令他不由自主的想去握住她羸弱的双肩。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举动,孟茴似有要离开的意思了,他心头一动,这些年所有的思念、痛苦、挣扎在这一刻便只剩下关心,连他也没有想到,最后的最后,他与她重逢的第一句话竟也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寻常的一句寒暄,他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