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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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不。”冬雪急了,脱口而出。
天娇未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宫女怜儿狐假虎威起来,“别不识抬举,公主这是看得起你,哪容得你说不!”
“我偏不。”
“你还敢顶嘴!”怜儿怒了,扬手就要打冬雪,却被孟茴抢先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极为清脆,怜儿懵了,天娇猛推了孟茴一把,“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
孟茴被她三番五次的羞辱,正在气头上,扬手就凶道,“打她算什么,你再敢找茬,我连你一起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孟茴目露凶光。
想起她行刺母后的样子,天娇突然有些害怕,不敢和她对视,心下又气又急,“反了、反了……容宣,快给我狠狠教训下她,快!”
闻言,孟茴看向容宣,他没有动,只是说,“不过是个下人,二位公主何必伤和气。”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不过是个下人!”孟茴咬牙说出这句话,也不知指谁,随即带着冬雪就走。
然而,还没走两步,就见一小太监急匆匆的迎面而来,在她们面前停住,毕恭毕敬道,“大公主、三公主,皇上请您二位立即去大殿。”
一听这个,生着气的天娇顿时心情大好,从孟茴身边而过的时候,调笑道,“走吧,太子妃殿下。”
孟茴被她撞疼了肩,但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她知道,再不反击,就连身边最后一个冬雪也保不住了。
很快便到了大殿,皇上坐在威严的龙椅上,殿两侧站满了文武百官。显然,对此番联姻格外重视。
然而,当一旁太监正要宣读赐婚圣旨时,原本跪在大殿上的孟茴突然站起来了。
她抬头看着皇上,说,“在听圣旨之前,儿臣想问问父皇,天子之言,可算是一言九鼎?”
第24章 要嫁荣王()
皇上一愣,显然不知她何意,倒是一侧的太师刘钧老是多嘴,“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本公主又没有问你,一个臣子插什么嘴!”孟茴突然驳斥,刘钧气得脸都白了。
她继续直视皇上问,“父皇,天子是否一言九鼎,您说的话可还做得了数?”
这话里透着怀疑,令人微微不悦,皇上声音洪亮道,“当然!”
“当真?”
“当真!”
“那儿臣就放心说了。”孟茴松了口气,继而扬起手腕,给皇上及诸位看自己的手镯,“不知父皇还记不记得这玉镯?”
皇上有些迷糊,不知孟茴什么意思。
这镯子戴了两年,如今有些紧了,孟茴想要脱下来,拽得手生疼。但她现在别无他法,她一咬牙,猛地用力就将玉镯扯了下来,奉于头顶道,“昔日,我及笄之年,父皇赠我这枚玉镯,说不论何时,儿臣都可以用这镯子讨一个心愿。儿臣当然知道天子之言,形同圣旨,所以一直都不敢忘却。而今,儿臣恳请父皇兑现承诺,许儿臣一个心愿。”
“胡言乱语,任你胡说!”刘钧显然不信。
“我有没有胡说,刘太师去行宫一问便知。父皇送我镯子时,满行宫的人都在,皆可为证。又或者,你也可以像当年处理清莲宫一样,上上下下灭个干净!”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刘钧,他气得离位,指着孟茴道,“你居然敢污蔑我,你……”
“我污蔑你又怎么样,总好过你干政强吧!你如今就算位高太师又如何,这天下依旧是皇上的,你是臣是奴才,而我是公主!你不觉得这样指着我很失礼吗?”
孟茴扬眉看着刘钧,一脸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惧意。
天娇跪在殿上,真想过去扇孟茴两耳光,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敢冲撞太师。可是,她不能这么冲动,在群臣面前,她是大公主,是仪态大方的嫡女。这是她的荣耀,却同样是一把枷锁!
殿上气氛紧张,仿若一触即发,刘钧的手紧紧握着,从没有想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当众羞辱。
皇上眼里则满是异色,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女儿会有质问权臣的勇气。这点,连天娇都做不到。
他的记忆里,孟茴还是那个躲在父母庇护下的小丫头,天真无邪。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仿若浑身长满刺立于朝堂之上呢?
“父皇!”
孟茴的喊声,将皇上拉回现实,他看向殿中的女儿及玉镯,脸色微变,忽然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这些天,她一直求见他,为的,恐怕也就是联姻一事。
“父皇,儿臣在等您回话!”孟茴不给他迟疑的时间。
要面对的,总归是逃不掉的。
皇上无奈,终是开口问道,“你的心愿是什么?想不嫁?”
“不,儿臣要嫁!”
闻言,皇上松了口气,却不想孟茴的话还没说完,“只不过是儿臣看中了荣王,想嫁他罢了。”
第25章 皇上息怒()
她说得风轻云淡,然而在场之人无不色变,尤其是天娇和刘钧。
“你说什么?”皇上不敢置信的再问。
孟茴重复道,“儿臣想嫁荣王。”
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皇上看了看天娇,又看了看她,神情复杂,什么都没有说。
“不可以,荣王那是要指给大公主的!”刘钧斩钉截铁的拒绝。
孟茴反驳,“谁说要指给大公主?父皇可还没有下旨呢!刘太师,道听途说是不足为信的。”
刘钧气结,天娇忽地站起身,怒斥道,“孟茴,你休要放肆!”
“当着众臣的面,我哪里敢放肆啊,只不过是在让父皇兑现昔日承诺罢了。大公主不是素有仁孝之称吗,如此美名,今日何不成全妹妹,也好免去父皇左右为难之苦啊。”
“你无耻!”天娇忍无可忍,“居然敢堂而皇之抢我的人,你算什么东……”
天娇很是冲动,眼见就要失态,刘钧忙拦住,“公主,您为嫡女大公主,自有群臣为您做主。三公主自幼养在宫外,管教难免疏忽,您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天娇又恨又气,却不得不听从舅舅的话,闭嘴不语。
孟茴看着天娇生闷气,脸都憋红了,顿时觉得解气极了。
原来抢人东西是这种感觉,不管有用没用,胜利感总是让人兴奋的。
她早已没有退路,也没有顾虑,母妃不在了,她再也不用对天娇说忍了。如今的反抗,不过是孤注一掷,心中没有害怕、没有后悔她总觉得,再惨,也不会惨过现在!
争,未必会赢。但不争,就只能任人践踏。
殿上充满了火药味,刘钧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不能被小丫头激怒,否则,只会让群臣看了笑话,更没有立场。他转身冲皇上恭敬道,“皇上,臣以为,您之前有意让大公主嫁与荣王,这是宫内众所周知的事,您若依从了三公主,让大公主如何自处?更何况,凡事也要讲个先来后到,大公主早就……”
“你再早也不过是这月之事,可父皇答应的心愿那是两年前的事。刘太师,你认为,到底谁才是先来后到?!”
刘钧急了,“三公主,你别强词夺理。”
“是刘太师越俎代庖了才是!”孟茴寸步不让,言辞厉色道,“我之前就说了,你只是臣,为何三番五次越矩?我明明是在问皇上的事,你何故总抢在皇上前头说,难道你认为你比皇上还大?”
“你……”
“你什么你,身为人臣,不为皇上分忧解难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让他做个言而无信之人,你究竟是什么居心?”说着,玉指直指刘钧,令对方哑口无言。
随即,孟茴跪地道,“父皇,君不君臣不臣,如此,何以为国?儿臣真的替父皇担忧,替赵国担忧……”
“三公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久未开口的皇上突然勃然大怒,猛拍桌子站了起来。
众人也是大惊失色,纷纷跪地道,“皇上息怒。”
第26章 你糊涂啊()
殿内一片死寂,孟茴脸色也是煞白,天娇却笑了:还以为她有什么能耐呢,不过还和从前一样,莽撞无礼,只会惹父皇生气!
孟茴伏低身子,咬咬牙继续说,“儿臣知道这些话您不爱听,但这就是事实啊!”
这简直是火上浇油,皇上更怒了,“你真是胆大包天!”
“儿臣胆子不大,也只敢说说罢了,比起那些已经做了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孟茴说着,让小太监将镯子呈给皇上,“父皇,儿臣并非逼您,只是就连君子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更何况您是比君子还高高在上的天子呢,怎可失信于小女子?这传出去岂不是要遭世人非议,说您出尔反尔。如此,天子哪里还有威信可言呢?”
孟茴的话虽放肆,但不无道理。
其实皇上一切都明白,群臣也都明白,外戚干政,只是没人敢说,皇上也就一直自欺欺人。当有一天,真有人敢直指的时候,他才发觉真相竟如此的让人难堪。
握着玉镯,皇上一下子愣住了,想起当日在行宫的其乐融融,想起了孟贵妃,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一时百感交集跌坐在龙椅上,无奈道,“罢了罢了,朕依你。”
“父皇!”天娇大惊失色,“父皇,您先答应我的,怎么可以……”
“朕先答应三公主的。”皇上疲惫不已。
孟茴重重磕了个头,“谢父皇。”
其实这样对父皇,孟茴也于心不忍。但不逼他又怎么得到想要的呢,她不能再心软懦弱了。
荣王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是天娇想要的人,孟茴第一次尝到了成功的滋味,可是,并不好受。
群臣自然开始进言,因为有刘钧带头,他们打着拥护“大公主”的名义,要皇上收回旨意。
他们不知,皇上已被孟茴逼到了极点,将要爆发。他们此时再逼,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皇上怒了,勃然大怒。
他说,“朕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吗?朕说依了三公主就依了三公主,谁要再敢多言,就是抗旨不尊!”
“皇上……”刘钧还欲再说,皇上怒声打断,“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要脑袋呢?”
刘钧愣在那里,迎上皇上怨怒的目光,终是不得不垂首道,“臣多言,请皇上恕罪。”
见他臣服,皇上这才顺了口气,说,“三公主是要嫁往燕国的荣王妃,安全自然马虎不得,从今起就由你负责了,若出什么差池,为你是问!”
这是命令,不再是商量,皇上说完就拂袖而去。
“父皇!”天娇想追,却被刘钧拉住,因为殿上众人正看着呢。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嫡出不是荣耀,而是枷锁,让她时时刻刻束缚着自己,就连孟茴如此胡作非为,她都不能当众教训她。
群臣议论纷纷,说的什么,天娇根本听不进去,她只觉得自己狼狈至极,而这些屈辱都拜孟茴所赐。她、她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抢她的夫君。
孟茴自然知道天娇的愤怒,皇上一走,她立马就溜之大吉。
然而,她刚一出大殿,就被容宣拦住,他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为什么要变卦,为什么要嫁荣王?”
第27章 和亲前夕()
第一次见容宣发火,孟茴虽意外,但他劈头盖脸的质问让她很不满,不禁反击道,“我为什么不可以,就只许天娇抢我的,我就不能抢回来?你这样质问我,到底是为了你的前程,还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容宣脱口而出。
孟茴微惊,随即笑道,“为了我?呵,过去你说这话,我还信。现在,我不信了。”
说完,就要走。
容宣急了,“你不能嫁给荣王,你要嫁给太子,就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去请皇上收回旨意。”
“我不去!我为什么非要嫁给太子不可?”
“因为太子他、他……”容宣急得满脸通红,却始终说不出下文。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了,他要如何说服她,如何才能?
还不等容宣继续说,天娇就怒气冲冲的追了出来,扬手就要打孟茴,却如多年前一般,被容宣几乎出于本能的拦住。
“容宣,你……”天娇杏目圆睁,容宣小声道,“群臣都还没走呢。”
天娇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别管。”
说着,却挣脱不开容宣,只听他说,“大公主请三思。”
孟茴见他二人拉拉扯扯,冷笑,“你还真是输不起,呵,有本事你就打啊。我现在可是荣王妃,看你打了我怎么向父皇交代。”
天娇气得直跺脚,却见孟茴理都不理,反而得意的离去,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道,“你要敢嫁荣王,我就嫁给容宣!”
容宣无比震惊,孟茴生生顿住脚,却不回头。
天娇终于出了口恶气,讥诮道,“怎么,心痛呢?”
孟茴失笑,“随便。”
她无所谓的说出口,大步朝前走去,任天娇在后面气急败坏。她知道,再怎么生气,天娇都不会忘了自己是嫡女,所以,她也撒不了多大的泼。
回到清莲宫,孟茴命人闭宫,在出嫁前,她谢绝见任何人。
往床上一倒,整个人仿若虚脱一般,小腿还在抖,孟茴傻乎乎的笑了,自己也就这么点出息,居然被吓成这样。不过幸亏有父皇,他终于没有再让她失望,而此番命刘钧保护她,也是有效的阻止了他的暗算。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孟茴不曾想的,不过如今既然这样了,不管好坏,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床头放着新娘装,孟茴轻轻触摸那丝滑的布料,曾经,她也如寻常女儿家一样,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婚礼,穿着最艳丽的嫁衣,嫁最爱的人。
也是如今,一切真的只是幻想。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宫里宫外如何炸开了锅,孟茴窝在清莲宫,两耳不闻窗外事,很是舒心。
这是回宫以来最闲适的一段日子,前路已定,她也就平和下来,什么都不想,只等着最后出嫁了。
不过有件事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