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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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面前,似乎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权势、金钱、美色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刻,它能买得到性命吗?管你是位高权重还是尊贵不凡,在灾难面前,人人平等。
京中人人惶恐难安,孟茴也去街上看过,满城的难民,随处可见溺毙的尸体,正被士兵们抬走一个个处理掉。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死亡,那种不安恐惧感深深的笼罩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过往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就好似这些人死了,便什么都不存在了。
雨仍在下,霍承胤几天没有回来了,听闻是带人加固大坝了,而荣王则负责修筑那被冲垮的一个,在危难面前,这兄弟二人总算是齐心协力了。
虽说洪水并没有到达城内,但为了安全起见,孟茴和荣王妃以及蓝心等人还是被接进了皇宫。
当下已是春季,但这场雨让气温剧降,仿若回到了冬日。
孟茴和冬雪住在宫殿里,生一个暖炉,只等着霍承胤回来便能暖和暖和。然而,男人们废寝忘食,哪曾露过面。
钟愈手底下的兵也去了,包括他自己也一直在外面,蓝心虽不说,但孟茴看得出她也是担心的。
然而,她们祈求老天别再下雨外,也别无他法。
可是,这一夜,城西的堤坝却似要破了一般,皇宫倒无事,可是前线那些救援的人就难说了。皇上已经增派兵力去实施救援工作,然而,宫内的人却已是坐立难安。
皇后在宫内的佛堂念经祈福,保护荣王平安,燕国平安。荣王妃也和她一起,蓝心也去了,孟茴本不信这些,可是,此时此刻,她们又还能做什么呢?
听着那冗长的木鱼声和低低的念经声,孟茴的心没有平静,反而越发焦躁了,外面的雨声哗啦,就没有停过一刻。
深夜,雨势渐弱,到后半夜的时候已然停了,佛堂中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皇上也是彻夜未眠,清晨天还未亮,外面的人传话进来,说堤坝守住了,并没有决堤,而因雨停,洪水的势头也没有那么强。加之开渠让水流进了护城河,这才让险情得以缓解。
如此,这在洪灾已是控制住了。
皇后领着众人叩谢菩萨,不多时,豫王和荣王回宫复命。
许久不见霍承胤,如今见他平安归来,孟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下。然,两人都连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霍承胤便先要去回皇上的话。
孟茴只得在养心殿外等候,待他出来,忙迎了上去,她倒未开口,他倒先说,“没事了。”
“回去换衣服吧,都湿透了。”孟茴牵着他的手,也是冰凉一片。
霍承胤也是松了口气,朝寝殿走去,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他们的家是亮着,那门前的一盏小灯让霍承胤倍感温暖,推开门,冬雪已经备好了暖身的汤,屋内暖炉燃着,自是和外面的严寒是不能比的。
霍承胤喝汤的空隙,孟茴已经给他找好了衣服,冬雪陪着一晚未睡,她便让其先下去睡了,自己则服侍霍承胤换衣服。
脱下衣服,才发现霍承胤手臂有好长的一道伤疤,不由得心惊,“这是怎么呢?”
“没事,不过让树给擦了下。”霍承胤无所谓的说着,其实若非抱住树干,或许,此刻他都不知道被洪水冲到哪里去了。
孟茴给他扣好衣服,赶紧去找了医药箱,给他小心翼翼的上药,擦伤有些严重都红肿了,她道,“怎不小心点,就怕感染了,让太医来看下吧!”
“没什么大碍,擦点药就好了。”霍承胤坐在床边,瞧着孟茴几夜没睡好的憔悴面庞,轻轻地将正在擦药的她搂入怀中,道,“吓坏了吧,燕国就是这样,雨水多,不比赵国风和日丽。”
孟茴摇了摇头,“没有吓坏,倒是担心坏了。”
“我没事。”他笑着吻了下她的额头,两人之间越发亲密,孟茴羞赧的娇嗔,“谁说担心你呢?”
“就嘴硬。”霍承胤笑了起来,然而身上累得很,数日没合眼让他这会儿松懈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孟茴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心里觉得很踏实。他在身边的感觉最真实,她轻抚他疲倦的脸,睡梦中他呢喃了声“孟茴”,轻轻握住她的手,孟茴只觉得心头一暖,依偎在她的身边也渐渐睡着了。
他们之间似乎从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可是,却不知不觉中,只是这生活的点点滴滴就将两人越来越近。她喜欢这样的细水长流,也享受这种宁静,虽然她知道燕国的宁静不会太久,但生活在当下吧,至少这一刻,她是安心的、知足的。
几日后,洪水渐渐褪去,但依旧有善后工作,霍承胤等皇子都在忙碌,而孟茴、蓝心等人依旧住在宫里。但比过去的整日忧心,现在是轻松多了,至少善后工作没有危险。
荣王妃带着女儿进宫,小孩子长得可爱,孟茴和蓝心逗弄着,却听荣王妃说,“若蓝心公主的胎没出事,现在也都该好几个月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能生了,我们这小丫头也有个伴啦。”
蓝心面色有些不好,却故作无所谓的说,“谁说不是呢!”
“我只是奇怪,怎这胎就没得那么及时,明明是为了豫王,却推说是为了母后,也真是可笑。”荣王妃一副轻蔑姿态。
本是天难得大晴,聚在一起和孩子玩闹,这会儿被荣王妃蓄意滋事,蓝心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打理,玩着孩子的小布娃娃。
荣王妃想着近来的不顺,不由得向着她发泄,若非她的滑胎,豫王现在又怎会还在朝中晃来晃去,竟与自己的丈夫齐平。
遂,不由得道,“这老话不是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看就是这个理儿。有些事,强求不得。又或者是上辈不积德,这才来了报应,我听闻你母家姜氏一族曾经想谋逆,还想……”
“荣王妃,这大好的天气正陪孩子玩呢,你能不能安静点?”孟茴出口打断,却和蓝心一样只盯着孩子,并不曾搭理荣王妃。
“哟,我这又没和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蓝姐姐也不想和你说话,你何故又喋喋不休呢?”孟茴笑道,“有些事,确如荣王妃所言强求不得,例如这生儿育女之事。”
“你……”荣王妃最烦别人说她生了女儿,尽管孟茴还没说透,但她已经恼羞成怒,“总好过你这个不会生的。”
“生孩子罢了,弄得多了不起似的。”
“那有本事你生个啊,何必眼热别人的?”荣王妃得意道,“奶妈,风大,将小姐抱回去。”
孟茴和蓝心顿时觉得无趣,两人站了起来,孟茴说,“蓝姐姐,听说这御花园新来了些花,我们去看看吧!”
“好啊!”蓝心笑着,和孟茴挽着手而去。荣王妃一个人晾在一旁,生生被无视了,她越发心中添堵,明明她先有了孩子却仿佛落了下风,竟让两个没孩子的人笑话了,想想就气愤,尤其孩子还不乐意回去,哭哭啼啼,更令人心烦。
孟茴和蓝心闲逛在御花园,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副游园赏景的姿态。但孟茴瞧着蓝心脸色自刚才便有些阴郁,不由得安慰道,“荣王妃故意气你,可别上当,白添了心里的难受。”
第89章 旧爱来袭2()
“我知道。倒当真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蓝心说着,见太子宫怀柔身边的宫女来了,便对孟茴道,“去吧,太子妃找你了。”
“不过是闲话家常,我一会儿再去,先送你回宫。”孟茴对看似柔弱的蓝心总忍不住呵护,她却只笑道,“你去吧,我待会儿自己回去,想再走走,莫让太子妃久等了。”
既然如此,孟茴便只得先离去。
放佛前一刻还几个女人在一处说笑逗孩子,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只剩她一个人了,蓝心无聊的自处走着,老是想起荣王妃的话,想起那被自己亲手结束的小生命,不由得心下一阵愧疚不安。
御花园的花经过雨水冲刷,尚且还耷拉着头,也没什么可看头,正要回去,却一扭头便看见了最怕见到的人,一时不知道如何自处。
他一身周正官服,比过去当霍承胤伴读时要英气许多,然而,脸上却没有少时爽朗的笑容,见到她,他总是安静下来,少了许多那本不该有的轻浮。
两人这样面对面,蓝心愣了许久,终是反应过来,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公主近来脸色不好,要多注意休息调理。”
身后的他突然开口,蓝心的心隐隐有些痛,深吸了口气,才字字沉着道,“不劳大人费心,相公已为本宫请了大夫调理。”
“那就好。”他眉目有些黯然,又道,“钟将军对你很好吧!”
“是。”
“那……觉得幸福吗?”
“幸福。”
得到她肯定的答案,他突然有些接不下话,如若她过得不好,他会心痛,会想拯救她。可是,她却说幸福,如此,他便无计可施。
“那微臣只能祝福公主了。”
“多谢,你知道我自幼渴望有人关爱,现在相公对我很好,我自是心满意足的,也希望大人早日找到如花美眷。”蓝心始终没有回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知道自己的路,也知道在父皇赐婚的那一刻,他们便再无可能。他曾说等他闻达诸侯时,便向父皇请旨赐婚,可是,等不到这一天了,如今她成了钟夫人,别人的妻子。
他叹息道,“不会再有了。我心中的妻子只有你,如若不是,宁愿终身不娶。”
“你何必如此?”
“那公主又何必那样?既然说过得幸福,既然口口声声称是钟夫人,那为什么不好好的过,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
蓝心无言以对,手已被他握住,他说,“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叶良辰的心始终未变,公主的心意我也明白,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豫王,只盼着他朝豫王成事,或许你我还有可能。”
蓝心惶恐的推开他的手,“我已不再是公主,叫我钟夫人。”
说着,转身离开了御花园,然而心却乱得一塌糊涂。
叶良辰,豫王的侍读,她与他自然也是熟识的。童年时,她是姜妃的爱女,高高在上的公主,自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那时候胖胖的钟愈,她不喜欢。弟弟身边顽皮小子叶良辰她也不喜欢,她蓝心公主是不会随随便便搭理这些小男生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十岁那年,她与霍承胤被囚墨阁,那段日子里,都是叶良辰从墨阁的小洞里塞东西进来给她解闷,有时候是照明的蜡烛,有时候是小风车,后来是精致的糕点、漂亮的发卡、暖手的小炉……短短半点里,她得到了不少这样那样的小玩意,让墨阁的生活不至于太无聊和恐惧。
虽然墙外的他从不曾开口,但她知道是他,因为释放那一日,她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从那日开始,她便偷偷留意这个叫叶良辰的侍读,慢慢的,从感激到感情,在她落魄的时候,他给了她最大的安慰。
可是,他们终究没有走到一起,这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不是钟愈不好,而是她的心底早就有了别人。她无法言明这一切,保护叶良辰最好的方式,便是谁都不知道知道有这么一段情的出现。
然而,蓝心刚走,便有人出现在叶良辰的面前,阴腔怪调道,“原我是眼拙,竟不知叶大人不仅是豫王的亲信,却还是蓝心公主的心上人啊!”
叶良辰脸色微变,本来他观测没人,更是担心蓝心才大胆的与她交谈了几句,却不想还是被人看了去。
那人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豫王的亲信我自是不敢怠慢,一言一行都不敢忽视。”
“你监视我?”叶良辰有些恼,“就算我爱慕公主又怎样?公主美貌,爱慕者多不胜数。”
“你爱慕她没关系,可偏偏她已是人妻,却朝秦暮楚就不好了。”
“你休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句句属实,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啊。你说,如果让钟愈知道妻子红杏出墙,以他那军人出身的暴躁性格会怎样?会不会打公主一顿,或是直接杀了?就算钟愈饶她,恐怕这名声也是坏了的,别人的嘲讽就能将她羞死,啧啧,想想就可怕!”
“荣王!”叶良辰恼羞成怒,虽然对方贵为王爷,他却也不想敬重,不悦道,“她好歹是你的姐姐,请王爷自重。”
“自重?呵,现在到底是谁不自重呢?”荣王上前,手中玩弄这一方白底绣兰花的手绢,“若没记错,蓝心公主素爱兰花,所用手绢上必要绣上这么一朵兰花,如今却将随身之物送与你,这不是轻浮是什么?”
叶良辰大惊,他确实大意丢失了蓝心曾经送给他的丝绢,怕不想在荣王这里。
荣王邪笑道,“可别不承认,这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若非是她赠与的,又岂会这么凑巧?你说若是让父皇知道了,以他对钟家的重视程度,以他皇上的颜面,对怎么处治这个不懂事的女儿呢?父皇曾说蓝心公主是公主中最娴静文气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卑鄙!”叶良辰出掌去夺,却被荣王轻易避开,他笑,“想硬抢?叶大人还真是胆大,就算你自负能伤到我,就不怕本王喊起来,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叶良辰收手,压制着心底的怒火道,“不过是个丝绢,王爷若喜欢拿去便是。”
“当真只是个丝绢吗?呵,这上面可系着蓝心公主的颜面和声誉,以及你的身家性命和前程,你就当真不怕?”
“你到底想怎样?”
荣王却也不急着说,只是甩着手绢在花树后来回的走着,许久才懒懒的道,“跟着豫王能有前途吗?他都不受皇上宠爱,如今在朝中都可有可无,更何况你呢?”你跟他都多久呢?从伴读到现在少说十年是有的,可是,又怎样呢,不过在吏部谋个小官,啧啧,这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不劳王爷操心。”
“可是,若想娶蓝心公主,你至少得超过钟愈,你现在瞧瞧,人家一个残废都比你强呢,人家可是大将军,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