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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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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他于她而言并非陌生人,她岂能真的无动于衷?

    策马而来,直到城门口才追上霍承胤,他乘坐的马车刚刚出发驶离京城,蓝心见孟茴来了,忙喊,“承胤,孟茴来了。”

    马车遽然停下,霍承胤跳下马车。

    孟茴勒着马也猛地停下,然而,两两相望,却突然相对无言。她果真只是不由自主的追来,什么话都没有。

    许久,前方候着的士兵似有些急了,霍承胤听见马蹄焦躁刨地之音,终是沉声对孟茴说,“回去吧!”

    “等等!”

    见他转身,孟茴忙从马上下来,脚有些疼,霍承胤大步走了过,却听她说,“这个给你。”

    霍承胤疑惑的接过,是一对用红绳手编的小蝉,上面还留着她的体温。

    “这是?”霍承胤不解,倏地想起那一日上街,她盯着摊主编织了许久,却不曾买,难道就为了亲手编给他?

    孟茴有些羞赧,故作不以为意,“那你把玉蝉送给了我,我总不能白拿吧!我这个虽不值什么钱,但我编了好久,你就凑合戴吧!”

    想起长寿面的留条,霍承胤一笑,“那都就凑合着吧!给我戴上。”

    孟茴闻言,拿过红蝉往他腰间系,他今天穿了件绛红衣袍,配着正合适。这还是她第一次尽妻子义务,为夫君穿戴。

    霍承胤低眸看她温顺的样子,暗想他们也可以很好得相处。正如姐姐常劝的一样,即为夫妻,又无宿仇,何不相敬如宾?

    她发间有好闻的茉莉花香,柔软的在他颈间划过,莫名的,他心间有了丝异样的情愫和冲动,强迫自己将目光转向别处,却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容宣就站不远处,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敌意不言而喻。

    想起他曾经的挑衅,霍承胤的眼神也不客气。

    “你怎么想起煮长寿面?”孟茴系着红绳,问道。

    “我问过冬雪了。”才知道她在赵国的日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落魄,母亲荣极贵妃,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后来贵妃仙逝。

    他心生怜悯,又说,“我走后,有什么事就去找姐姐,或者求助卫妃,不过不是逼不得已就不要去打扰她,她深居简出,最烦纷扰。”

    “嗯。”

    “那我走了。”

    “嗯。”孟茴系好红蝉,又觉自己特地追来,似乎要说点什么,遂补充道,“其实也担心你,早点回来!”

    说罢,想退开身让他离去,却不料他的手突然搂住她的腰,她慌乱的抬头,那一吻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第51章 报复旧爱() 
从没有想过他会吻她,孟茴顿时就愣住了,竟连反抗都没有,只觉得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般。

    她木讷的睁着眼睛,面前是霍承胤放大的脸,只瞧见他双眸紧闭,别的便看不见了。

    猛地,他轻吻了下她的唇,孟茴神经一绷,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而,她并没有推开他,尽管混乱不堪的心中夹带着抵触,她都没有让身体挣脱开来。

    她不要拒绝,她为什么要拒绝?这是她的丈夫,不是容宣提议她嫁给太子、嫁往燕国的吗?如今这结局,她要接受,他也得面对。

    她知道容宣就在不远处,她总能最快感知他的存在,霍承胤一定也看见了,所以才会吻她。

    报复也好,自我放弃也罢,她轻阖眼眸,任那温润的唇覆盖她一切的言语和思绪。

    她有些茫然,渐渐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黑暗里,他的唇软软的、温温的,他第一次吻她的唇,这般轻柔甚至疼惜,只可惜,与她一样,不过是做戏,并无感情。

    她和霍承胤之间,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一样,是别无选择的选择,是政治需要。所以,不需要付诸感情,就这样相守一生,却孤独终老罢了。

    心一阵刺痛,明明吻了一会儿,却仿佛很久很久要窒息一般。她彷徨无措的推开霍承胤,彼此都有些尴尬。

    须臾,他柔声道,“脚痛就别骑马了,和姐姐一起回去。”

    说罢,便转身离去。

    他一直没有回头,径直进入马车,队伍再次启程。唇间有咸涩之味,那是孟茴的味道,既不是甜,也不是苦,就这涩涩的,悄无声息,却又无力招架。

    霍承胤已走,远处的蓝心也走了过来,瞧着孟茴脸色绯红,笑着说,“我送你回去!”

    说着,车夫将马车赶了过来。

    蓝心先上去了,她的婢女正要扶孟茴上去,却听久未开口的容宣道,“公主……”

    只是一句“公主”,别的什么都没说,孟茴进退两难,蓝心道,“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随后,马车往前行了一段距离,停下候着。

    孟茴用冷漠掩饰所有的情绪,转身寒暄道,“你这是要出宫去?”

    容宣却不答,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令孟茴心头大乱,终是像做了亏心事一般,竟不敢和他对视。

    “你喜欢豫王吗?”

    他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孟茴苦笑了起来,她是豫王妃啊,他却问她喜欢不喜欢豫王,她能说不喜欢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她扭头看向别处。

    她回避的小动作,让他洞察了一切,“你不喜欢他。”

    孟茴语塞,在他面前,她总是这样无处遁形。他道,“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就算想刺激别人,也不能拿自己开玩笑。”

    “就算不喜欢又如何?我们是夫妻这辈子我只能和他过,这样说,你满意呢?”

    “说两句就发恼,过去你不是这样的。”

    “过去你也不是现在这样。”孟茴回击,“你要的是那个依赖你,对你言听计从的三公主,不是我赵孟茴。就算我变了,那也是你先变的!”孟茴说着,鼻子忽而一酸,转身就要走。

    “过两天,我就离开燕国了。”

    孟茴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一路好走,我就不送了。”

    “今天是你的生辰……”

    “多谢你还记得,不过承胤已经给我过了。”孟茴打断,又道,“本来风言风语就很多,我不想承胤再为此不高兴。”

    她张口闭口“承胤”、“承胤”,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看错了吗?她不是不喜欢霍承胤,而是喜欢得不得了?

    “霍承胤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再被人骗了。”容宣提醒她,可是孟茴没有理会,疾步离去。

    曾经非他不可的三公主,如今却对他避之不及,他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了,可是他没有选择蓦地心口猛地一阵绞痛,容宣脸色大变,然而,一切来得太快,他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疼得无法站立,若非以剑相依,或许早就倒在地上。

    孟茴始终都没有回头,并不曾知晓身后之事。如果她回头,或许一切都将不一样。又或者她再细心一点,可能早就明了了一切。

    孟茴在容宣的视线里渐渐模糊,他蹲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勉强从身上摸出小药囊,可是,里面竟一颗药都没有。

    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仿若要撕裂了一般,就在这时,有人停在了他的面前,将一瓶药扔给他,不顾其痛苦虚弱的身体,厉声警告道,“你毒发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别想背叛,否则下场你知道的。”

    这句话,他听了无数次,哪里敢忘?

    可是,尽管绝望至此,他心中始终残存着最后的希望。他迫她远嫁燕国,他答应过,会接她回去,一定会!

    回去的时候,蓝心说要进宫去请安,孟茴想了想,便也跟了去。

    给皇上请安后,她便和蓝心分别,转道去了太子宫。

    在这燕国里,她最亲近的人也就只有怀柔了。近来,怀柔穿着考究精致,人也显得精神了。

    看着她,孟茴偶尔也会想,也许嫁给太子并非坏事,像怀柔那样,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不会被恼人的情感牵制,一个人自由自在,是不是会更好呢?

    她的生辰,就这样一整日在太子宫度过。

    傍晚回去的时候,怀柔让掌宫嬷嬷送孟茴出宫,前些时日下雨,宫中路面有损,正在重铺,遂改道而行。

    然而,行至一处偏僻宫殿时,听见了惨厉的叫声,“药、给我药——”

    孟茴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鲜花盛开的院内,一个打扮贵气的美妇人抱着头疼得不能自已,宫女们手忙脚乱的进进出出。

    须臾,她扭过头看见孟茴,疯了一般跑过来扑在她的脚下,声嘶力竭的哀求道,“姐姐,救我,姐姐……”

    孟茴有些懵,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一双雪白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脚腕,不停的摇晃,弄得她险些摔倒。

    美妇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姐姐”,华美的宫服拖在地上,脏乱全然不顾,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只一遍一遍的哀求她救她。

    她似乎有疯癫之症,完全不能自控。孟茴下意识的想要扶她起来,宫女们却早一步将她扶开,劝道,“娘娘,您再忍忍,太医很快就来了,皇上也快来了。”

    “滚,都给我滚!”处于痛苦中的美妇人粗暴不堪,驱赶着宫女,却离开她们又无法站立。

    整个宫殿都一片混乱,好半响,美妇人疼得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宫女们合力扶她进去,却听她一直喃喃的喊着,“姐姐、姐姐……”

    宫女们无奈,这卫妃病的不轻,娘家不过兄妹二人,何来的姐姐?

    须臾,有内监喊,“皇上驾到——”

    发呆中的孟茴条件反射的跪下,皇上也没看见她,就急匆匆的进殿去。随后,侯爷卫青田也来了,瞧见孟茴在,只微微一愣,便也进去了。

    如果没有听错,刚才宫女们喊的是“娘娘”,能让皇上和卫侯如此重视的人,除了卫妃,孟茴想不到第二个人。

    只是传闻中圣宠不衰的卫妃,竟是个恶疾缠身之人,这一点,孟茴倒着实没有想到。

    关于卫妃的传闻,宫中甚少,只知是侯爷卫青田的妹妹,生性好静,不喜言笑,故而在燕国有“冷美人”之称。且素来特立独行,既不逢迎君心,也不交好后宫,一个人深居简出,极少参加宫宴,就连养子霍承胤成亲,连一句恭贺的话也没有,更别提露面了。

    孟茴站在殿门口,耳畔依旧弥漫着卫妃痛苦的呻吟声,她不禁感慨荣宠六宫又如何,在病痛面前人人平等。只是,她为何喊自己姐姐?得的又是什么病?

    孟茴有些好奇,卫妃的影子始终在心底挥之不去,嬷嬷已经在催促,“王妃,奴婢送您出宫。”

    闻言,她只得离去,却好奇道,“卫妃娘娘这是怎么呢?怎么痛成那样?”

    “一年都要痛上这么几次,倒也不知是什么病。”嬷嬷恭敬回答,声音压得有些低,很谨慎之态,孟茴也不便再问。

    乘马车回了豫王府,突然觉得偌大个宅子,奴仆成群,却依旧空闹闹的,明明只是走了一个霍承胤呀。

    西院的小厢房黑黢黢的,那桌旁看书的身影也不在了,孟茴扭头,桌上的长寿面还长,她坐下吃了一口,已经冷却且咸涩不已,也不知是在卫妃那受了惊吓还是怎地,她有些茫然木讷,一口一口的吃着。

    “哎呀,公主,这都冷了。”冬雪进屋,忙将碗拿开,“你就算要吃,也得吩咐热一热啊。”

    孟茴有些恍惚,道,“我乏了。”

    “那我去给公主打些热水来。”冬雪说着,将一个精致的锦袋给了孟茴,“这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孟茴就打断道,“还回去,我不要。”

    “我也说公主不会要了,他说让你不要扔了也行。”

    “他以为我不敢吗?”孟茴赌气,夺过锦袋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第52章 意外传召() 
见状,冬雪不敢多言,端着碗下去,“我给公主打水去。”

    冬雪一走,屋内突然静极了,孟茴心头的怨怒之气许久才消散些,她猛地想起白日容宣的话,说她变了,现在动不动就发恼。

    她扭头看了看镜中深皱眉头的自己,确实难看,努力想笑笑,却觉得自己更可笑了。

    母妃素爱莲,行宫莲塘大大小小处处可见,而孟茴,她打小就不爱那孤傲之花,她喜欢一切有生气有热情有希望的东西,例如朝阳花。

    她爱朝阳花是因为一本书中写到,它永远朝向太阳,那是希望光明所在。书里描绘它成片成片的样子也很美,只是赵国却从不见这种花。

    故而,每年生辰容宣都会送她个锦袋,里面装的就是朝阳花的种子。这东西赵国难寻,孟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容宣说,生活在哪里,就把这希望种在哪里。

    可是孟茴试图种在行宫和清莲宫,都失败了,怪不得赵国无此花,根本就无法存活。

    曾年少时,她还想着以后和容宣生活在一片开满朝阳花的院落里,养个女孩儿乳名唤朝阳。这该多么温暖,多么快乐啊!

    这些过往女儿家的小心思,不足向外人道,她只盼着及笄之日,父皇守诺赐婚。

    可惜,她终究是天真了啊,只担心父母会不会同意,却忘了问一句他愿不愿意,更忘了,他可以给她希望,同样也不会吝啬绝望!

    静坐了许久,孟茴起身将满地的花籽又一粒粒拾起,全部锁入檀木小箱里,连同那回不去的过去一起尘封。

    躺在床上,这一日,浑浑噩噩的也就过去了。

    翌日清晨,孟茴才起不久,宫里就来人传话,说卫妃娘娘有请。

    孟茴诧异,她不是病着么,怎么有精力召见她?素不相识的两人,又有什么可说?

    带着疑惑,她穿戴整齐的进宫去了,卫妃所居的宫殿真的好偏僻,走了许久才见这幽静之地的华美宫殿。

    这是孟茴第二次停在殿门口,内心满是惴惴。

    还没进大殿,便听见卫陵在高谈阔论,滔滔不绝的谈论这塞外的风景、塞外的天地。

    孟茴微惊,他回来了吗?前些时日听闻他奉命去塞外征兵,这一去就有好些时日了。

    “娘娘,豫王妃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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