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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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每晚上勤苦练习的时候,霍承胤都捂着耳朵说音律凄惨,犹似杀人。
他真是个没有口德的人,孟茴就是想不通,姐弟俩差距咋就这大呢?
不过,说到底,与他的日子尚算平静,孟茴过得也安稳,可是,一个来自赵国的使节却将这一切都打乱!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
转眼间,孟茴已被紧闭一月了,而霍承胤对外界一直宣称她病了,故而闭门不出。
这些孟茴本不知晓,是蓝心告诉她的,她还说如此,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孟茴,刚刚得罪了荣王,皇后也说过几次让孟茴进宫的话,都让霍承胤挡了回去。
这后宫里,没人敢惹荣王母子,霍承胤也是明哲保身,可是如今孟茴一来就惹了大麻烦,恐怕以后她和霍承胤的日子都不好过。
知道自己闯祸了,孟茴也不再嘟嚷着出去了,余下的日子依旧是练琴。蓝心当真是色艺双绝,懂很多乐器,但最爱的是抚琴,所以也一直教孟茴这个。
只是孟茴毫无基础,学起来很吃力,为了第二天弹给蓝心的能好听点,她常常晚上练习。这一晚,却也是心急,竟割破了手指。
只见鲜血直流,她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痛,呀呀的直叫唤。
霍承胤与她是分房而居,不过两房相通,他睡在里间的小厢房里,本是日后有孩子睡的,如今摆上个书架,就成了他的房间。
听见孟茴叫唤,他也是睡不着的,披着衣服起身,见她手指淌血,不由得皱眉道,“血都流成这样,怎么不说?”
“我都叫了半天,你还不是一样没理我。”孟茴又疼又气,霍承胤找到医药箱帮她止血包扎,她叫道,“你轻点,疼死我了。”
“知道疼以后就当心点,欲速则不达,这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
“你以为我想练啊,还不是为了讨你父皇欢心,不想给你丢脸,省得你那些兄弟成日笑话你娶了个没用的妻子。”孟茴说着,不免觉得委屈。
霍承胤抬头望了她一眼,正色道,“我娶的妻子关他们什么事,更何况就算你什么都会,他们的嘴也一样不会闲。至于我父皇,他厌恶我也不是一两日了,这更不关你的事。”
“这什么都不为,你还让我学啊!”
“你学这些是为了你自己,你以为为了谁?”霍承胤用心的给她包扎着,微微愠色道,“不管你父母如何宠你,都不该忘了,你是公主,这将来要面对的事情比寻常女子多得多,他们却只由着你,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未来。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真不知道你父母又为你筹划了些什么?”
“你凭什么指责我的父母!”孟茴一下子恼了,猛地推开霍承胤,“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说着,将手上他包扎的纱布都扯掉,“我以后再也不学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要改变,改变别人去吧!”
“你闹什么脾气,这是为你自己争气,又不是为了我!”
“既然是我自己的事,你管我干嘛,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毁了,嫁给你我还有什么希望?”孟茴本想气气霍承胤,却不想话出口竟这样重,一下子愣住了。
霍承胤也是僵在原地,眉头紧蹙,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孟茴的心吓得砰砰乱跳起来,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场狂风暴雨。
第44章 孟茴装病()
可是,过了好久,霍承胤都没有发作,只是僵立许久后,再次拿过药箱帮她包扎伤口。
这一次,孟茴不敢反抗胡来了。
屋内静若寒蝉,孟茴指尖都疼麻木了,意外霍承胤居然没发火。
可是,他犯了她的忌讳。在她心底,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就是父皇母妃,是这些让她一直坚持着,可是霍承胤居然敢否定这一切。这等于颠覆她的世界,她怎能容他如此?
“相信我,会让你看到希望的。”
许久,他如斯说,孟茴心里咯噔一下,很不好受,吱唔许久,才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耷拉着脑袋索性什么都不说。
霍承胤也没有接话,等包扎完后,才说,“再怎么生气,都不该伤害自己的身体。”
孟茴发现,他照顾人的时候很温柔,一点都不凶。
就在她怔愣的片刻,霍承胤已经将琴给收好了,孟茴乖乖的爬上床,问,“已经一个月了,我还要病到什么时候?”
“病到皇后忘了你泼了她的儿子。”
“那是多久?”
“一辈子。”
孟茴无语,皇后不是该宽厚仁慈的么,怎会记仇这么久?但一想赵国皇后也就释然了。
然而,就在孟茴以为自己真会这样“坐牢”一辈子时,皇上一通口谕将她召进了宫。
她随着传旨太监匆匆上了进宫的马车,一路上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燕国人口风真紧,越是如此,孟茴越是不安,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遽然骤,只听车夫道,“豫王爷!”
“车上可是王妃?”
“是。”
“孟茴,出来!”
是霍承胤的声音,孟茴还不及探头去看,霍承胤就拉开了车帘,见她穿了件新做的粉紫长裙,又佩戴了珠钗首饰,还略施了粉黛胭脂,一副精心打扮的样子,顿时就黑了整张脸,“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
怎么一大早就跟吃了火药似地,孟茴不解,“难道有什么不妥?”
她还故作无知,霍承胤更气了,拉着她下车就大步朝宫里走去。
孟茴手上有伤,被这样捏着更疼了,当下就不悦的抗议,“你捏疼我了,松手、松开!”
“以前这样牵着都没事,现在他一来,你就说疼了,还穿成个花蝴蝶似地,你至于么你?”
“你到底怎么呢,谁来呢?”孟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找头脑,“因为说要面圣,我才梳洗打扮了下,以免失礼,你干嘛还说我。”
“我看不是面圣,是为了见旧情人吧!”霍承胤话里满是酸味,他却丝毫不觉。
“什么旧情人?”孟茴脱口一问,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来了?”
“你就继续装吧,明知故问。”霍承胤不悦的甩手就走,孟茴追了上去,“到底是谁?”
“你父皇派人来了……”
“派谁?”
“容宣!”
一路跟着霍承胤小跑的孟茴,一听“容宣”猛地停住了脚,脸色全变了。
见状,霍承胤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当着我的面如此也就罢了,待会当着父皇、群臣的面,你最好给我收敛点!”
霍承胤的警告,孟茴充耳不闻,待清醒过来,只是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
孟茴不理,快步走着,最后竟跑了起来,一路朝向宫门。
那一瞬,已然平静的心再一次被打乱,她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和他的点点滴滴,想起了过往自己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和情怀,更想起了他给她的狼狈和背叛。
为什么要在她即将忘却的时候,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
孟茴没有准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选择逃离。然而霍承胤却抓住了她的手,严肃道,“赵孟茴,皇上让你进宫,那是圣旨,你不能出宫!”
他的话,让孟茴的理智回来了些许,她怔怔的看着霍承胤,竟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管你和容宣有怎样的过去,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豫王妃!”霍承胤一字一顿的说着,孟茴恍惚的神色也渐渐坚定,她怎么能忘了呢,她是霍承胤的妻子,这里是燕国,她再也不是那个随心所欲的三公主了!
只是,大道理谁都懂,就是控制不了这些小情绪。
孟茴心里乱糟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要逃,明明做错事的是对方。
手被霍承胤牵着,孟茴茫然的往前走着,脚步有些凌乱,幸而霍承胤走得很慢,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然而这一路于她,始终是煎熬。
她不知道为什么容宣突然会来,他说会接她回赵国,是真的吗?她还能相信他吗?
太监已经进去传话了,很快便听见皇上宣他们进去。
孟茴暗暗深吸了口气,随着霍承胤一道走入大殿,仿若殿内无人,她的视线里只有霍承胤,看见他行礼,她也跟着欠身。
皇上心情极好,笑着说,“豫王妃,本来你尚在病中,朕也不方便召你入宫,但今赵国来了使节,奉你父亲的旨意来看你和太子妃,故而才宣的你,不知身体可好了些?”
孟茴道,“多谢皇上关心,已无大碍。”
“瞧这小脸煞白的,想来是病得厉害。”皇后突然发话,又笑对皇上说,“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豫王都知道心疼人了,前几天臣妾想邀豫王妃进宫同游赏花,豫王也是左推右推,甚是爱护的样子。”
皇后打趣着,孟茴只得故作羞涩的笑了笑,正要落座,却有人起身道,“卑职参见公主,愿公主玉体安康!”
这声音无比的熟悉,他对她,一直都是这么恭敬。
尽管不愿,孟茴终是抬眸看了过去,一晃半年的时间,明明许多事发生了改变,可是那人依旧温润风清的样子,一如往昔。
此番身为使节,他穿着更为讲究,华丽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他的气色好,想来在天娇身边如鱼得水,过得不错吧!
如此一想,孟茴不觉气闷,失礼的咳了两声。
容宣忙道,“皇上甚为挂念,公主可要保重身子。”
“让父皇不必挂念,我在燕国一切都好,承胤对我也很好。”她表情疏离的说罢,与霍承胤一同落座。
她的身边终于有人相伴,彻底不需要他了,容宣不觉有些失落,尽管隐藏,却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冷不丁道,“瞧这两人不对劲啊,仿若旧时一般。”
说话者,正是云嫔。
孟茴心头一紧,有些慌乱,霍承胤却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理会。
而这一幕恰巧被容宣看见,素来平静无波的眸中有了些许波动,是赌气也是挑衅,他回应云嫔的话,目光却一直看向霍承胤,“实不相瞒,在下曾是公主的侍卫,与之同住行宫,自然是相识的。”
“侍卫啊,那么说是日日相伴咯!”
云嫔话中有话,容宣也没有中套,笑道,“保护公主安危,自当跟随左右,想来娘娘宫中的侍卫也不敢玩忽职守吧!”
“那是自然!不过与你一样,也不一样,至少他们没有容大人的运气,能青云直上,想来这背后帮忙的人可不少吧!”云嫔意味深长的笑着,细长的眉眼显得格外妩媚。她看向孟茴,轻蔑而不屑。
孟茴本不畏她,可是这一刻莫名的紧张和不安,仿若真有什么丑闻被对方拿住一般。
然而,容宣却不以为意,自言道,“说到运气,自是不敢和娘娘相比。且不说娘娘从默默无闻到侍君左右、荣宠不断,就说这大殿之上,当着帝后之面能这般滔滔不绝者也是少之又少。”
一番话,不卑不亢,意旨云嫔越矩,殿前多言。
云嫔本想让孟茴难堪,却不想自己先难堪了,委屈着小脸向皇上撒娇,“皇上,您是不是也嫌臣妾话多呢?”
皇上没有回答,只是打趣道,“再这么说下去,你嘴不干,人家容使节的嘴也要干了。”
言罢,命人给诸位奉茶,云嫔也顺着台阶下了,喝着茶不再多说什么。不过瞧见霍承胤脸色不大好,想来目的也是达到了,不由得心气也顺了。
此番,皇上只说赵国使节远道而来,为之接风洗尘。并没有详谈太多政治,孟茴一场饭吃下来,都不知道容宣为什么而来。
而皇上今天真的很高兴,孟茴来燕国都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他一天能笑那么多次。如此看来,赵国这使节是选对了,容宣真的很厉害,竟能和皇上仿若相交多年一般,侃侃而谈,不亦乐乎。
今日,就连素爱清雅的怀柔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显得容光焕发,和皇上一样,笑容满面的。
这些,都让孟茴迷糊。
然而,更让她迷糊不懂的是,皇上能与众儿子欢声笑语,却为何独独冷落霍承胤?宣他来,又如此,真的很过分!
不过当个局外人也好,至少落得轻松。
许久,接风宴才结束,霍承胤起身离去,始终牵着孟茴的手。
容宣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和身旁的荣王交谈,然而心却不可抑制的失落。
他最初希望孟茴是嫁给太子的,可是事与愿违,她选择了荣王,最终却嫁给了豫王。这,或许就是命!如此一想,心间的酸涩不由得更浓。
一顿饭用去了大半天,孟茴离殿时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妖娆。
霍承胤今天的神色不太对劲,孟茴只当是皇上冷落所致,不敢招惹,只是任由他牵着,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子。
他很高大,一步也很大,孟茴身形娇小,跟得十分狼狈,却又不敢出声。
这样走了一段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正要开口说“慢点”之际,也不知从哪蹿出个人,一把将她拽过,怒斥霍承胤道,“你走那么快,是想拖死她吗?”
第45章 容宣来了()
因这一拽,孟茴被迫停了下来,下意识的回头,竟是容宣。
他不是在大殿吗,怎么跟来呢?
只见容宣早已没了之前大殿上的气定神闲,这会儿表情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复杂得很。尽管极力隐藏,有些情,却依旧无处遁形。
四目相对间,他的关切,孟茴装作看不见,她忘不了他曾经的拒绝,她不想、不想再当那个自做多情的傻瓜。
冷漠的撇过头去,却意外撞上霍承胤阴郁的脸,只见他凤眸微凛,薄唇轻启间很是不悦,“容使节,你这样握着本王的王妃,意欲何为啊?”
闻言,容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首看了看握于掌心的纤纤玉手,终于讪笑的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