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个夫君来洞房:抢婚王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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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目空一切又自以为是的样子真的好讨厌啊,孟茴暗骂了声讨厌鬼,与之背道而驰。
一回祥云殿,冬雪小声且紧张的说,“公主,侯爷来了。”
“侯爷?卫陵的爹?”孟茴惊愕,“他怎么来呢?”
冬雪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会儿在偏殿呢,等了你好久了。”
孟茴心里打起了鼓,不会是因为擅入军营的事吧。可是,刚才在军营他都没反应,没道理会秋后算账啊。
带着满腹疑惑,孟茴来到偏殿,却见他不在,四处找了会儿,才在后院的莲花池边寻得他的身影。
卫青田定远侯的封位是他征战沙场换来的,所以他身上总带着股军人的刚毅和冷厉,孟茴总是不自觉的生畏。
就像此刻,明明走到了卫青田的身后,她却不敢喊他。
不过卫青田已发觉,淡淡的道了声“三公主”,却并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莲花,目光鲜有的轻柔。
孟茴道,“侯爷好雅兴,您也喜欢莲花吗?”
卫青田道,“不过是舍妹喜欢罢了。”
“卫妃娘娘?”
卫青田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听说你被皇上叫去了,没事吧!”
“有劳侯爷挂心,皇上宽厚,并没有责备。”
“如此便好。”卫青田说着,问,“我儿和三公主走得亲近,是否有此事?”
原来是为了卫陵,孟茴答,“我们是朋友,我们……”
“没有什么我们,你是要嫁给皇子的人!”卫青田斩钉截铁的打断,复又很是宠爱的说,“我儿卫陵自幼在塞外长大,虽然偶有胡闹顽劣,但说到底依旧是心思单纯,不知世事险恶。前年,老夫被召回京中任职,遂将他也带了过来,他才及冠,为人莽莽撞撞的,也没个规矩,更不知何为男女大防,有冒犯三公主的地方,还请见谅。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夫人尤为娇宠,自己对他虽有些严厉,但也不过是怕他走了弯路和错路。也不指望他能建功立业、闻达诸侯,只愿不要卷入是是非非,平安就好。我如此说,虽然唐突,但三公通情达理,应该能明白。”
孟茴不知如何自处了,她的到来,不仅令皇子人人自危,就连世家公子如卫陵都避之不及,她突然觉得很失败,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竟惹得人人嫌恶?!
她咬了咬嘴唇,说,“我想侯爷可能误会了什么,小侯爷单纯,我视他为知己好友,他也如此,无半点儿女之情,更何况,我要嫁给二皇子了,刚刚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了。”
听孟茴如此说,卫青田突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不免觉得失礼又尴尬,抬头要解释,却在看见孟茴脸的那一刻惊讶失声,“玉儿?!”
她穿着件碧色的长裙,层层叠叠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脆悦目。那张脸,男儿打扮还不觉得,头发一放下来,立马仿若变了一个人。
卫青田握着孟茴的双肩,激动的喊了几声“玉儿”。
孟茴被他捏得肩膀都疼了,用力的挣脱开来,大声道,“侯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玉儿!”
这一吼,卫青田清醒了一点,再看孟茴早已没有了玉儿的影子,难道刚刚只是幻觉?但不得不说,这三公主眉宇间确实和玉儿当年神似。
他不由得问,“你母亲叫什么?”
孟茴觉得他好奇怪,这样的问题,太失礼了,她是不会回答的。可是,卫青田仿若很急切,一定要她说。
孟茴无计可施,道,“我母妃姓孟,单名一个嫣字。”
孟嫣?
卫青田直摇头,“不对不对,还有没有别的名字,小字什么的?”
孟茴摇头,“没有了。”
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骗人,卫青田怅惘若失,当询问一切都是否定的时候,他再看孟茴,早已没有半点玉儿的影子。或许,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刚燃起的希望,顿时变成了失望,他叹息着,顾自离开。
孟茴见他如此落魄,不放心了喊了几句,他都没有回答,终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就失常了,玉儿?谁是玉儿?
自从大殿上,孟茴说选中霍承胤,这亲事就算正式定了下来。当晚,皇上就下了赐婚圣旨,不日后,他们就将完婚。
来燕国这么久了,孟茴没有奢望可以一直当座上宾,可是,要嫁给霍承胤,她终究还是有不安有彷徨的,毕竟他于自己而言,也还是陌生人。
除了知道,他是二皇子,他叫霍承胤,性别男外,她一无所知。就连他母亲是姜妃,为何又成了卫妃,她也是稀里糊涂的。
但是,如霍承胤所说,他们别无选择。
待嫁的日子很是清闲,孟茴天天就看着宫内的人进进出出,弄得喜气洋洋,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顺其自然罢了。
倒是卫青田那天的话,她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次,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挑卫陵,虽然他不是皇子,但她开口了,皇上应该也不会拒绝。
卫陵开朗质朴,是她欣赏喜欢的性格。他为人热情,他仗义,他简单……他的优点很多很多,他还是侯爷的儿子,他的父亲手握十万兵力,或许还可能更多。这些,都是孟茴想嫁他的原因,还有他心思单纯!
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点,让她最为动心,却又最为退缩。
虽然和卫陵相识不久,但受过他的照顾却不少,而他的单纯快乐,更是孟茴不忍也不想亵渎的。
看着他,和自己的过去无二样。她已经不快乐了,又何必去毁了另一个幸福的人。
如果将来有可能,她倒很像去看看卫陵口中的塞外,那个世外桃源。
不过现在,她更重要的却是嫁给霍承胤。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甘不甘心,他们的婚期终究是如期而至!
那一日,大雨倾盆。
皇宫的婚礼是在晚上,大雨却从早上一直下一直下,孟茴的心都要湿掉了。
她坐在祥云殿的大床上,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听见宫人们进进出出的声音,没有过多的紧张和不安,仿若要成亲的是别人,跟自己无关。
她今天穿了件很艳很亮的嫁衣,错落有致的镶满了珍珠,在烛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
屋外的雨声和乐声交织在一起,有些混乱,或许该说这是喧闹喜气。
孟茴一直规规矩矩的坐着,思绪却一阵乱飞,她想起了十一年前的那个雨夜如果没有那一天,没有那个人,或许她今天就不会如此失落和纠结。
“快点、快点,准备好了吗?迎亲的人都来了。”喜娘急匆匆的进屋催促着,一整天了,她似乎总是这么忙得不可开交。
吉时到了,外面也突然更加热闹了,礼炮齐鸣,在喜娘和冬雪的牵扶下,孟茴起身走出了门。
门外,是英姿挺拔的霍承胤。
今日,他穿正红新郎服,唇边带着抹轻柔笑意,整个人竟比平时温和了许多。尤其他还骑了白色骏马,是如此的气宇轩昂、神采奕奕。
一见孟茴出来,他利索的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来到孟茴身侧,从旁人手中将她牵了过来。
孟茴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抵触,霍承胤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她的手真凉!
一直从她的指尖蔓延到霍承胤的心底,他侧目看了眼孟茴,轻声说了句,“别怕!”
本以为会被鼓乐淹没得一干二净,然而孟茴却听见了,她心头一颤,抬头,却被红盖头遮住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她就这么被霍承胤牵着,一步步走出寝宫,一步步走进他的世界。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未知,她只知道,这是她自己选的路,不论如何,她都要笑着走下去。
盖头里的她,终于笑了。轻轻回握着霍承胤的手,那样大的一双手,真的很温暖。
孟茴被送进花轿,随后霍承胤翻身上马,领着他的新娘出宫,直奔他们自己的家。
皇子成年后,都会在宫外为他们另寻住处,霍承胤住在城南已有几年光景。
如今,他成亲,又是娶的一国公主,皇上赐婚的同时也为其封王,号豫。而孟茴自出嫁后,便不再是赵国喜乐公主了,从今往后,她是霍承胤的妻,是燕国的二皇子妃,是豫王妃。
因为孟茴的面子,皇上才给霍承胤王位,这于他其实是一种羞辱,兄弟间早就传笑开了。大喜的日子,都不忘伤口撒盐。
霍承胤无视这一切,照常与孟茴完婚,皇上并没有出席,一切由皇后和礼部尚书主持。
终于,一切的繁文缛节后,孟茴被送入了新房。
折腾了一晚,她累得够呛,端坐了许久,霍承胤还在外面陪客吃酒没有回来,孟茴困极了,靠在床头,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深夜,雨歇。
新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
第39章 原来是你()
霍承胤脸色微醺的走进屋,喜娘端着合卺酒也跟着进来,却见孟茴睡着了,赶忙将酒放下欲去喊她。
“让她睡吧!”霍承胤阻止道,“你先下去。”
喜娘看了看脸上还盖着盖头的孟茴,手里握着喜秤道,“盖头都还没揭呢,还是把新娘子叫起来吧,这样不合规矩。”
说着,还想去推醒睡得正香的孟茴,霍承胤眉头一皱,“我的话就是规矩,先且退下,去管家那讨赏。”
见状,喜娘也不再坚持了,道过喜后,领着小丫头们都退下。
房门再次关上,霍承胤讨厌人多,现在终于清净了。他随意的坐在桌边,喝了杯茶压压酒气。
一整天了,他装得很累,揉了揉太阳穴却仍觉得头疼欲裂。
人生最得意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可是,他扭头看了看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新娘,没有丝毫的兴趣。
她就像父皇放在他心底的大石头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让喜娘喊醒她,不过是为了避免这尴尬的洞房花烛夜。若换旁人还好说,他冷眼相待或者是虚情假意都随意,可偏偏她是一国公主,且与他有着相同经历和处境,这样让他如何是好?
靠在椅上闭眼假寐,任他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红烛高燃,不一会儿便烧了半截,屋内一片沉寂,唯有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洞房之夜的娇羞和暧昧,亦或激情,都与他二人无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茴混混沌沌的醒了,扯下盖头看见满屋红光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
屋内的雨已经停了,客人也都走光了,静悄悄的。
她抬头看见坐在不远处的霍承胤,他微皱着眉头,双目紧锁,似乎是睡着了。孟茴张了张嘴,想喊终究是没有。
口有些渴,她起身去倒茶,然而刚一坐起就惊醒了霍承胤。
他侧目望来,疲倦道,“你醒了?”
孟茴心头一慌,不敢去看霍承胤初醒那迷离深邃的双眸,径直走过去倒茶,故作轻松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醒我?”
“见你睡着了,就没喊你。”
“哦。”孟茴应了一声,又突然觉得没话说,尴尬的喝着茶水。
屋外才停歇不久的雨突然又下了起来,比之前更大,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霍承胤突然问,“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
“怎么会忘呢,那天我可是狼狈坏了,后来还是你送我回去的。说起来我还真是,居然抓伤了你。”
“是啊,人家姑娘病了,都是有气无力的,只有你像只野猫,又嚎又抓的。”霍承胤调笑,孟茴脸微红,又听他说,“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不是?”孟茴惊诧。
“不是,第一次见你,是你十五岁及倂那一天,在宫门外。”
闻言,孟茴足足愣了半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祝寿者就是他啊!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感叹还是失笑,“这人生的际遇还真奇妙,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两个人会成亲。”
然而,这话仿若是一种提醒,霍承胤凝眸看着她,目光中透着股难以言语的暧昧和蛊惑。
红烛灼灼,孟茴心如鹿撞,然而不容多想,对方就来了个公主抱,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你干什么?”她惊慌失措。
霍承胤邪魅一笑,“你说呢?娘子!”
娘子?
孟茴心头一慌,霍承胤已抱着她朝床走去。
她想拒绝,想大喊放开,然而她却没有理由这样。她是霍承胤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曾义正言辞的说要嫁他,此时此刻又怎能退缩?
可是、可是眼见喜床越来越近了,孟茴的心也越来越慌,她纠结万分,猛地看见桌上的酒,大喊,“等下,合卺酒还没喝。”
霍承胤一顿,望了眼合卺酒,终将她放了下来。
孟茴如释重负,忙退开几步。
霍承胤端过酒杯递给她,孟茴紧张得不能自已,竟不敢伸手去接。
“你一门心思想嫁给荣王,如今却嫁给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二皇子,一定很失望吧!”霍承胤问。
“我从来就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又何来的失望?”
“既然如此,为何不肯饮这合卺酒?”
面对质问,孟茴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瞧见霍承胤一饮而尽,她亦闭眼喝下。
此酒清甜,没有丝毫的辛辣之感,也让她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些,然而,很快霍承胤牵起她的手,又一次让她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夜深了,该就寝了。”霍承胤开口,牵着孟茴往床走去。
身后的帷幔一层层被放下,视线越来越昏暗,孟茴半推半就的走着,最后两人停在了床边。大红的喜床上,放着一方洁白的帕子,那是干什么用的,两人心里都清楚,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心燥。
霍承胤转身对着孟茴,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抬手将她头上的凤冠取下,顷刻间,万千青丝从他的指间而过,柔顺的披散在她的肩头。莫名的,他心头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