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想谈个恋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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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淡淡的拒绝了:“我欲直接挑战岳山,石兄好意只能辜负了。”
裴矩笑道:“无妨,无妨。那石某就期待宋兄扬名天下,以证刀道的那一天了。”
然后裴矩就与宋缺分别,他回到烟雨楼,随即就收到了掌柜的暗中送来给他的最近的情报消息。
第97章 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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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裴矩在这个城镇里有一套花间派置下的小别院;他就和宋缺住在了别院里。
等待的日子有点漫长。
这一天入夜,月明星亮,裴矩还没歇息,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片寂静的院子,忽然叹了口气,拎了壶美酒,一跃跳上了屋顶,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思绪渐渐飘远了。
他出身裴氏,自幼丧父;母亲缠绵病榻;他是被大伯母抚养长大的。但每每想起昔日年幼时对他慈祥和蔼为他启蒙的大伯父裴让之被逼迫饮下鸠酒的场景;他对朝堂就有一种无法言叙的痛恨厌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种性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太让人无力了。
裴氏固然是名门望族;在大伯父裴让之被高洋赐死后;裴氏也暗中坑了高洋以为报复;但在裴矩看来根本没什么用,高洋照样做他的一国之君,连死都是舒舒坦坦的死。
裴矩即使当初谋划着颠覆了高洋儿子的皇位;撺掇着高演将高洋儿子高殷拉下马,也半点不觉得有多解恨,坐在北齐皇位上的依旧是高家人;是高洋的兄弟。他想要的;是颠覆整个北齐;让高家从高高在上的皇族王室变成阶下囚!
裴氏家族对他裴矩的安排是想让他统一魔门博一个从龙之功,让裴氏更上一层楼。可裴矩想的却从来不是什么从龙之功,他想要的是天下无双的权力,让他再也不会遇到他年幼时眼睁睁看着大伯父被赐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情况。
而天底下权力最大的莫过于一统天下的帝王,但裴矩考虑到裴氏家族以后的延续,却是不好争那个天下之主的位置。
没有千年的皇朝,只有千年的世家。若是他做了皇帝,裴氏家族以后未必能在皇朝更替中保全自身,他得为家族考虑。
所以裴矩是想扶持一个傀儡皇帝,自己做个权倾天下的权臣。只是至今为止他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傀儡人选。
裴矩坐在屋顶上,手里摇晃着那半壶美酒,怔怔的看着头顶的星光点点,但实际上却目无焦距,心思早已不在赏景上。
可刚从屋内出来的宋缺看到这一幕,没想太多,只以为裴矩是出来赏夜景的。
宋缺正想重新回房,他只是刚才感应到屋顶上有人才出来看看,见是裴矩半夜闲着没事上屋顶赏夜景,便打算回房了。
可这时裴矩也注意到他了,裴矩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壶,冲宋缺道:“宋兄,良辰美景,还有美酒,要不要上来?”
他邀请宋缺也只是喝了酒后的调侃,实际上在知道宋缺不喝酒后,他就明白宋缺这人性子沉稳甚至到了沉闷的地步,半夜上屋顶喝酒赏景的事不是宋缺能做得出来的。
所以他的邀请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但让裴矩没想到的是,他随口邀请后,宋缺回房的脚步顿了顿,竟然真的直接飞上了屋顶,在他身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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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壶的香醇陈酿美酒让裴矩的脑子有种朦胧感,他没用真气将酒气逼出来,今晚他会上房顶吹凉风喝陈酿,也是因为今晚心情实在不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宋缺会答应他的邀请上了屋顶陪他吹凉风,但想不明白他今晚也不愿去想,对着壶口又灌了一大口酒液,陈酿的刺激让他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吹夜风,当头顶上的星光渐渐黯淡一些了,宋缺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缺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俊朗的面容在挑眉而笑时蕴含着淡淡的邪肆。他在第一次见到石之轩时就看得出来这是个放荡不羁肆意妄为的人,这样的人一般会活得很肆意很开心,但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石之轩有点沉闷,夜里竟然还跑到屋顶上喝酒。
这些天相处下来,宋缺觉得石之轩此人才华横溢待他真诚,倒是值得相交,所以今晚他才会在朋友心情不好时上来陪伴。
他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静静陪着,可见身边青年一直沉默的灌酒,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听到他问话的青年只是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就继续沉默的喝酒。
直到那一壶分量不少的陈酿美酒全部喝完了,精美的酒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液了,他才随手将那酒壶一扔,扔到地面上的花圃里。
宋缺都以为今晚石之轩半个字都不会说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大伯父的忌日,就在一个时辰之后。”
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明天了,而明天,真是十多年前他大伯父裴让之被高洋赐鸠酒的那一日。
裴矩至今还记得,三岁那年,他从大伯母的哭泣中察觉到不对劲,甩来下人去找大伯父,结果却亲眼目睹大伯父被迫饮下鸠酒的一幕。
当时他若真是一个小小孩童,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冲上去阻止,哪怕也未必能够阻止。可他偏偏有前世的成人思维,他明确的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
那天他躲着其他人,没让任何人发现他,事后也没让人知道他看到了那一幕。可他没法欺骗自己,他深深的痛恨着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他原本如其他裴氏子弟一般入朝为官的想法正是因此而改变的。
裴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宋缺感受到身边青年那有些不稳的气息,犹豫了半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人,只得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节哀!”
说出后又觉得这干巴巴两个字实在有些不像安慰,便又补了一句:“你伯父想必也不愿看到你为他伤神。”
裴矩听着宋缺这笨嘴拙舌的安慰,忍不住勾了勾唇,他站起身来,“都十几年了,也不至于那么伤心,只是”有些惆怅而已。
他虽然只喝了半碗孟婆汤就投胎到裴家,可他毕竟没有前世记忆,长辈又待他极好,家族费心培养他,这份感情真心实意,让他怎能对自己如父般的长辈的逝世而不感到难过呢?
他似笑非笑的扫过两人,最终目光落到祝玉妍身上:“今日露宿破庙,不曾想竟是看了场好戏!”
鲁妙子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你,你别误会,别玷污了祝姑娘的名节!”
本来以为鲁妙子是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的祝玉妍心中一暖,她也跟着站起身,冷眼看向门口的裴矩,冷冷的道:“石之轩,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我都离开扬州了,你竟然都能追过来!”
裴矩淡淡一笑,并不理会祝玉妍的自我感觉良好,他将目光放在鲁妙子身上:“你就是鲁妙子?倒是想不到你竟然能得了邪帝信任。”
他曾跟随师尊慕清流去邪帝庙见过邪帝向雨田一次,那次见面差点被邪帝给了个下马威。
虽然没跟邪帝向雨田说过几句话,但他也能看得出来那是个孤傲到不可一世的人物,他想不明白邪帝向雨田为什么会信任的将邪帝舍利交给鲁妙子,两人该不会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鲁妙子看着裴矩没说话,别看他在祝玉妍面前表现得跟个青涩毛头小子一样,但他能被邪帝向雨田托付重担,怎么着也不可能真是个毛头小子。实际上他的性情还与邪帝向雨田有几分相似,他看似文雅,实际上傲气在骨子里。
石之轩的名字鲁妙子是听说过的,但比起刚在江湖上扬名的石之轩,成名多年的鲁妙子是骄傲的。
裴矩倒是不在意鲁妙子的态度,他来也不是为了邪帝舍利,就是单纯的恶趣味想破坏祝玉妍的好事罢了。
祝玉妍此时心里也的确气得厉害,她本来都和鲁妙子渐入佳境打算跟鲁妙子打探关于邪帝舍利的下落了,却被突如其来的裴矩打断了,她简直气得不行,偏偏这家伙还无视了她。
祝玉妍浑身天魔真气蠢蠢欲动,看着裴矩恨恨的道:“上次你重伤我的账还没跟你算,这次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她话音未落,便挥舞着蕴含着天魔真气的黑色丝带抽向裴矩,然后看也不看自己这一招是否有建功,右手往腰间一抹,一柄薄薄的软剑就被她从腰间抽了出来,灌输入真气后的软剑锋利无比,她挽着剑花极速刺向裴矩。
虽然修炼至天魔大法十六重的祝玉妍也是宗师高手,但比起境界极高的裴矩来说却是远远不如。
第98章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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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裴矩的武功;便是蚊呐声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些客人们私底下聊的话题值得他注意的并不多。
倒是距离他不远的一桌两个客人提到了一个让裴矩侧目的名字——岳山。
邪道第一高手;霸刀岳山。
“听说了吗?天君席应不自量力挑战霸刀岳山,结果输得很惨呢!”
“不是说只输了一招吗?”
“说不定是灭情道为了席应的面子故意这样传播呢!要不是输得惨;席应为什么要趁岳山不在家时杀光他的家人?还不是记恨岳山又不敢和岳山正面交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听说席应还做了这种事啊!”
“还没传开呢!我也是听知道内情的朋友说的。”
裴矩不动声色的举杯饮酒,脑海中却在想刚才听到的事情。
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挑战霸刀岳山结果落败的消息他知道;之前花间派的情报消息送来时里面就有这一战的详细情报;但席应杀岳山家人的消息却还没传来;他对此抱有怀疑。
霸刀岳山身为邪道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刀;实力绝不容小觑;而且为人性格还很好打抱不平;只是不够圆滑又出身邪道;才不为白道所容罢了。
席应能只在岳山手下惜败一招,实力也很不错;若是刚才那两人客人私下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席应此人当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裴矩想起自己出师没多久,灭情道席应便送来的邀请帖子,心中有了一番想法。
他与席应没正面接触过,只听闻过席应此人看起来似乎是文质彬彬年轻书生的风格;为人处世似乎很文雅。更深入的内情他也没查出来;但出身魔门灭情道的席应;他想也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
裴矩心里沉思时;突然感觉到一股耀眼强烈的丝毫不弱于祝玉妍梵清惠等人的生命气息出现在酒楼门口;他回神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清俊青年背负大刀跨步走了进来。
这青年穿着一身普通的深蓝衣袍,但衣服面料上佳,做工精细,他长相清俊甚至有些清瘦,衬得背后的大刀更宽更大了,但他走起路来给人一种龙行虎步的压迫感,一双眸子点漆有神,目光极为凌厉。
在裴矩的敏锐感知中,他那一身霸道但内敛的刀气几乎可以达到直冲云霄的地步。
显然此人在刀道上造诣极深。
若非霸刀岳山成名多年,如今起码也过了而立之年了,他几乎都要以为这个才弱冠之龄的青年就是天下第一刀——霸刀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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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看着那个刀道造诣极深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被青年注意到了,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对视,顿时裴矩的气机被青年身上的刀气牵引而出,两人不可避免的就在这家酒楼开始比拼起了无形的气势。
高手气势的比拼,轻则令旁人感觉压抑,重则波及旁人令人重伤。
裴矩和那青年比拼气势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提升,因此酒楼其他客人刚开始觉得两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时,就知道自己遇到了江湖高手,连忙匆匆离开,以免殃及池鱼。
酒楼为之一空后,裴矩和那青年也放开了,气势频频攀升,最后裴矩身前的桌椅和那青年脚下的石砖都开始出现龟裂,裴矩才忽然加大气势将对方猝不及防的逼得后退一步然后就收回了气势。
他微笑着起身,对那青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阁下可愿共饮一杯?”
那青年盯着裴矩的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好!”
裴矩看了一眼面前已经被刚才两人气势比拼破坏得不成样子的一桌酒菜,他找到躲起来的掌柜的,给了大笔补偿,又吩咐道:“再重新上一桌酒菜。”
掌柜的也算是久经风霜了,见有了赔偿,自然高高兴兴的应道:“好咧!客官稍等!”
裴矩找了个没被刚才波及到的位置和那青年一同相对而坐,他自我介绍道:“我是石之轩,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倒不高冷,可说话很言简意赅:“宋缺。”
裴矩脑海中迅速翻找出关于‘宋缺’这个名字的印象,岭南宋阀少主好像就叫宋缺!
他打量了一下似乎很低调想隐藏身份的宋缺,体贴的没拆穿他的身份,面上不露丝毫异样的笑道:“宋兄刀势已成,如今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看来江湖上藏龙卧虎之辈众矣,石某可不敢再沾沾自喜了。”
宋缺见裴矩那自谦的样子,说道:“能逼我退后的人寥寥无几,你是其中一个。”
裴矩勾起一抹笑意,这宋阀少主怎么感觉有些耿直?或者说是自信?夸他的同时也不忘夸自己。
这时掌柜的把窖藏的好酒给他们上了一壶,裴矩亲自动手为宋缺倒了杯酒:“宋兄,请。”
宋缺接了酒:“多谢。”他却没喝。
裴矩大概也知道原因,无非是宋缺练刀入魔,对自己要求极为苛刻,像饮酒作乐这种消磨意志的东西不愿意沾染罢了。所以他也没劝酒,只自己独饮。
多聊了一会儿,宋缺终于对他喊了句“石兄”时,两人的关系也算拉近了,裴矩便状似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