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想谈个恋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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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乳母将他的小脑袋挡住,不让他去看那孩子,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用厌恶的语气轻声道:“小郎君不必理会那庶孽!”
裴矩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孩子的眼熟是因为很像他那个很少见面的父亲。
在裴氏这种世家大族中,只有嫡系子弟才算是家族血脉,庶出的只有优秀的才能被赐予族姓,普通庶出都是与奴仆无异的。
裴矩虽然是嫡次子,但他只是他母亲生的第二个儿子,嫡长子是早夭的兄长裴樊。其实他的父亲裴讷之在他之前有过好几个庶子庶女,但都是当仆人养着,连正式裴姓都没有赐予。
显然刚才那个穿着仆人衣服却又不算正经奴仆的孩子,就是他的某位庶兄了。
七八岁的孩子这么可怜,裴矩觉得他应该同情他的,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平静得很,既不同情庶兄,也不为自己投胎成嫡子而庆幸。他想他前世应该是个极厉害的大人物吧,所以才会对这些不屑一顾。
周岁宴上,裴矩第一次见到了许多裴家人,不过可惜并没有人向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介绍亲戚,所以他除了父亲裴讷之和曾见过一次面的大伯父裴让之,谁也不认得。
周岁宴裴矩应该是主角,可他这个奶娃娃只需要乖巧的卖萌就好,一系列抓周流程过后,他这个主角就被迫退场,被抱回了后院。
裴矩还在慢慢数着日子长大时,一个噩耗传来,他那个很少见面已经做官做到太子舍人的父亲裴讷之竟然病逝了!
随后他本就病病歪歪的母亲也大病了一场,得长久卧床休息,根本无暇照顾儿子。
本该在父母关怀中长大的五房唯一嫡子裴矩就这样年幼便遭遇父亲病逝母亲又病重。
只是裴矩于刚出生便有了成人思维,对自己这一世只见过几次的父母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只担忧未来无父亲护持,母亲看起来也不长命,他都不知能不能好好长大。
毕竟五房的财产将都由他来继承,上头祖父祖母也都不在,他担心其他四房心怀不轨。
好在他不过襁褓婴孩,即便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无人指摘不懂事的孩子。倒是一直陪着他的乳母十分难过,郎主去世主母病重,无人顾及尚在襁褓中的小郎君,她身为小郎君的乳母,实在心中惶惶。
在父亲葬礼之后,乳母忽然有些压抑着兴奋开心的抱起了他,小声对他道:“姊姊的小郎君,以后咱们就要去大房那边了,你可要乖乖听话,早日长大呀!”
裴矩装作听不懂的咿咿呀呀几声,心底却在思索着自己在大房该如何表现。
如今正是乱世,皇朝建立很快覆灭也很快,他的祖父裴佗就是北魏官员,但他大伯父裴让之却是东魏官员,北魏早已灭亡,谁知道这东魏还能撑几年不被灭呢?
裴氏家族乃是望族,在这乱世应该不会内讧,那么大房大伯父裴让之并无嫡子,他身为五房嫡子,虽有生母尚在,但襁褓之中便养在大房,表现得出色些,或许能得到大伯父的全力栽培。
只是她这次追捕鲁妙子失败的消息还是传回了阴癸派总部,她师尊阴后来信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在回信中最终还是没说出自己被石之轩打败一事,只把责任全都推到慈航静斋传人梵清惠身上。
反正阴后对慈航静斋的人破坏阴癸派各种谋算这种事已经习惯了,再来一次也接受正常。而且她这次就算没有被石之轩打伤,其实也未必能找到鲁妙子。
她的行踪被慈航静斋的人有意无意的泄露了,那么多人都来到大明寺附近搜寻鲁妙子的位置,鲁妙子易容之术精湛无比,他只需易容后混进那些江湖人之中,她怎么样都找不到的。
祝玉妍这次虽然失望没能找到鲁妙子,但其实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着急,因为她早就知道再过些年鲁妙子会受杨素委托在长安建造杨公宝库,他会把邪帝舍利藏在杨公宝库内。她完全可以到时候去长安堵鲁妙子,或者等他建造了杨公宝库后再进入其中偷走邪帝舍利。
于是祝玉妍静下心来在阴癸派扬州分部养伤,并且派人盯着梵清惠和石之轩。
第42章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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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仲有些受宠若惊的接受着裴矩散发出的善意;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裴谳之倒是对裴矩的友爱兄长行为频频赞许点头。
虽然如今这个世道规矩如此,世家大族把庶子当奴仆看待,就是裴谳之也是对待嫡子和庶子态度天差地别;但看到裴矩对庶兄和善时又很满意他的行为,觉得他友爱兄弟。
这种矛盾态度实在不奇怪;因为世家大族中人最是现实不过,你出身低是庶子,但有本事的庶子就是家族中的人才,没本事的庶子连姓氏都没有。
阿仲虽然被选作裴矩的替身,可这替身的身份也比庶子高很多了,裴矩身份又不一般,自然连着阿仲这替身也得裴谳之看重。
裴矩几句话就将尚且稚嫩的阿仲忽悠得对他好感大增,为了不让这位替身出岔子;裴矩打算进一步的拉拢他,他对三伯父裴谳之道:“伯父,阿仲虽然做我替身,但学识并不差,不如让阿仲真正做了我的兄弟罢!哪日我不需要替身了,阿仲还能恢复身份做我裴家的好儿郎。”
裴矩此言令裴谳之陷入了思考中;而阿仲却是欣喜若狂极为激动期待的看着裴谳之。
如今的阿仲是不上族谱的庶子;名义上不算裴矩的兄弟;裴矩刚刚那话意思就是让裴谳之给阿仲赐裴姓入族谱;给阿仲画个大饼——好好当替身;以后退休了还能恢复身份做裴家子。
世家对家族子弟的洗脑是非常强的;太多家族子弟为了家族荣耀不惜牺牲一切。家族中的庶子无一不是努力上进,就为了以后建功立业得到家族承认,被赐族姓!
所以阿仲在裴谳之沉思一会儿点头之后,激动狂喜的跪下冲裴谳之和裴矩磕头,语无伦次的感谢他们。
裴谳之捋着胡子笑道:“以后你就叫裴仲,好好办事,莫要辜负了阿矩对你的看重。”
‘裴仲’这名字就跟‘裴二’没什么区别,敷衍得很,但裴仲却觉得很满足很高兴。身为庶子,从小就被当做仆人直到长大,被灌输嫡庶有别、努力上进、为家族奉献的思想,裴仲哪里会嫌弃名字不够好,能姓裴他就觉得是无上光荣了。
裴谳之看着裴矩和裴仲那略有区别的容貌,想了想,对裴矩道:“我本想让你现在入族学的,只是你和阿仲容貌略有差别,以防被人怀疑,不如过几个月再去族学。”他又转头对裴仲道,“你这次回来就暂且不用去族学了,等阿矩离开闻喜时,你再去替他。”
裴矩笑道:“倒是不用这么麻烦,我会易容,可以易容成阿仲如今的相貌,再之后慢慢调整,也不会引人起疑。”
裴谳之微微颔首:“也好,你刚归家,休息两日后再去族学罢。”
裴矩自然点头应是,对裴谳之的安排没有意见。
裴仲虽然有点失望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去族学了,但对他影响并不大,因为在家里裴谳之会派人教他,以防裴矩离开后他去族学做替身跟不上进度。
而裴谳之让裴矩入族学,主要目的不是让裴矩去读书的,读书在家也能读,他是想让裴矩去和家族同龄人结交的。
裴矩要去的裴氏族学只是河东闻喜裴氏这一支办的族学,来族学上学的也都是闻喜裴氏的族人。
裴矩是祖父裴佗这一脉的嫡子,在闻喜裴氏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因此当他进入族学时,不少族人同学都和他打招呼,有些还跟在他身边交谈几句。
早已从裴仲口中知道了族学内的基本情况和交友情况的裴矩面色自如的应付着这些同学,丝毫看不出他今天是第一次来族学,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进了学堂,裴矩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学堂,在脑海中迅速分析寻找自己的座位,他只是在原地微微停顿一下,就从容的往属于他的座位走去。
学堂内是单人单桌的,裴矩刚坐下,就发现学堂内不少族人都将目光投向他,看来裴仲在学堂的人际关系不错。
裴矩倒是不紧张,因为他为了不露丝毫破绽,特地将面容进行微调到与裴仲一模一样。
他打算在族学里学习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对自己的面容进行细微的调动,等他离开时就能用他真正相貌在族学里不引人怀疑,因为没人会注意到一个眼皮子底下的人每日里的细微改变。
他离开后,裴仲就能戴着他做的面具易容成他的模样来替他。
裴家对裴矩拜师慕清流一事隐瞒得很深,除了他们这一脉,其他支脉族人都是瞒着的,所以裴矩在学堂知道他和裴仲区别的也就只有三伯父裴谳之的嫡子裴掞和四伯父裴谋之的嫡子裴纶。
裴掞和裴纶都是裴矩的亲堂兄,小时候三人关系就很不错,后来裴矩随慕清流离开裴家,兄弟三人也时常通信联络感情。
所以在族学里,裴掞和裴纶知道真正的裴矩来入学了,立马就在中午休息时过来找裴矩叙旧。
裴矩三年不见两位堂兄,但两人长相并无多大变化,一眼就认出来了,也没生疏,笑着招呼道:“二兄,三兄!”他看见两位堂兄身边还有两个俊美少年郎,又问,“这两位郎君是?”
二堂兄裴掞笑着给身边同伴介绍道:“这是我裴家小郎,阿矩。”他又对裴矩介绍身边两个少年,“他们是为兄好友,王家两位郎君”
裴矩在二堂兄裴掞的介绍下与王家两位郎君结识了,王氏乃当世大族,比裴氏还要底蕴深厚,所以即使是旁系的两位王氏子弟,裴矩也没怠慢。
在族学里的这些日子,裴矩在学业上从容不迫,在人际交往上也因有两个年长堂兄带领着提前进入他们世家子弟的圈子,凭着他天生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性子,倒是年纪小小就混得如鱼得水,博了个年少成名。
裴矩在裴家住了四年,这四年内他一直没收到师尊慕清流的消息,但就在他十五岁这年,他都要以为师尊已经破碎虚空而去了,却意外的收到了师尊慕清流的来信。
慕清流在来信中催裴矩回花间派,令他不得不连忙让裴仲暂时替代他,他自己则是快马加鞭的赶往花间派。
裴矩回到花间派后,就看到师尊慕清流正悠闲的拿着一本书翻看着,他只是扫一眼就看出慕清流手里的那本书是他标注了许多关于剑道感悟想法的一本高深的剑术秘籍。
慕清流见裴矩来了,继续翻看着这本写上了密密麻麻心得体会的剑术秘籍,头也不抬的问道:“这是你什么时候写的?”
裴矩恭敬的回答道:“是弟子五年前写的。”
慕清流这才抬头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裴矩感觉师尊向来云淡风轻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一道讶异。
慕清流将手中的剑术秘籍放下,并未多说什么,转而道:“你随本座去见一个人。”
裴矩虽然好奇慕清流想带他去见谁,但了解慕清流说一不二性格的他并未多问。
裴矩被慕清流带着远行数天,期间一直用轻功全力赶路,慕清流是潇洒自如,年岁尚小的裴矩只能说是咬牙苦撑,体内真气耗尽又在休息之后恢复了继续赶路,不停的压榨着自己丹田的真气极限,渐渐的真气变得浑厚又绵长,丹田内的总量也增加迅速。
好在慕清流并没有揠苗助长的意思,只是让裴矩这样修炼了数日,就允许他骑马赶路了。
又是数天的赶路,裴矩跟着慕清流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之地,此地有一庙宇,裴矩没看到庙宇牌匾,也不知是什么庙。
慕清流似乎能看得出裴矩心中的疑惑,开口淡淡的道:“这是邪帝庙。”
裴矩心中一惊:“邪帝庙?”
如今他拜入慕清流门下,身为花间派传人,也属魔门,自然经常听说魔门邪帝向雨田之名,而邪帝庙就是邪帝向雨田的隐居之地。
这时一个容貌清奇气质孤傲的黑衣男子从邪帝庙走了出来,在看到他时,裴矩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他不过二三十岁,但又觉得他起码有五六十岁了,再细看又觉得他应该是古稀耄耋之龄,可这黑衣男子分明容貌年轻,身姿挺拔,眸光淡淡的扫过裴矩,便令裴矩心中一悸,只觉得他如立高峰之巅睥睨苍生,不自觉的就感觉自己卑微如蝼蚁
然而裴矩刚被黑衣男子的眸光震慑,就感觉脑海中有股清流淌过,灵台为之一清,顿时从那股震慑中回过神来,再朝黑衣男子看过去,却觉得也不过平常了。
黑衣男子见裴矩竟能与自己对视,有点惊奇的对慕清流道:“你这小徒弟很是不错,竟敢与本座对视!”
慕清流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的惊奇一点也不比黑衣男子向雨田少。
慕清流可是很清楚向雨田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心智不坚的人被向雨田直接控制成傀儡都不难,即便是像他这样的大宗师巅峰境界的人物,面对邪帝的道心种魔大法,也得小心戒备方能不受多少影响。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徒弟竟然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和邪帝向雨田对视!哪怕向雨田并没有动真格的,但其双眸间自带的蛊惑威慑之力也绝非一个小家伙能抵抗得了的。
慕清流心中难免对裴矩更看重了几分,到了他这个境界,哪里不知武学一道,天资和悟性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心性。一个天资悟性极为出众的传人竟然还有着令他和邪帝也为之侧目的坚定心性,即便是慕清流,也不禁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裴矩并不知自己刚才的表现引起了慕清流和向雨田的惊讶,他还在想着刚刚自己心神为黑衣男子眸光震慑时脑海中那股清流是怎么回事。
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个异象归根到他前世真的是特别牛逼的大佬这一点上了,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这时慕清流对黑衣男子介绍裴矩:“石之轩,我收的弟子,花间派传人。”然后又对裴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