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不是唯一出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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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各位前辈所说当年偷跑掉的那些可都各个是凶徒啊。
“醒了?”季谷涵也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刚刚许双跃的样子与其说是被吵醒了,倒不如说更像梦游一些。
“你听我解释啊徒弟,师父不是每次打坐都会睡着的诶?这个鬼差小姐姐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起来,”许双跃连忙扶起了白袍女孩,“这是怎么了,脑袋上都居然都冒星星了你是来的时候被谁打了吗?”
她居然对刚刚的事情全无印象,而那白袍的女孩居然也并不意外的样子。季谷涵看着许双跃的眼睛,蓦然又想起了昨晚许世连的话。
“没有。”白袍女孩缩回了手。
“那我给你贴个愈合胶吧。”
“不用。”
但许双跃已经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愈合胶来,然后给她贴了上去——这玩意给贴在脑门的位置上真是巨丑无比。
白袍女孩对许双跃那无视了自己拒绝的行为而颇有些不满,却理智的压下了火而后自己将其撕了下来,“说正事吧,是许世连前辈让我来此处接引季谷涵去冥界开匣,现在就该走了。”“哦!走吧!我没办法跟去,所以路上请替我照顾他。”说完许双跃将怀里的猫咪放到了地上,然后伸出手来在季谷涵的天灵盖上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拍。
季谷涵两眼骤然一黑,再睁开时却见周遭灰雾弥漫。
“跟上,别走丢了。”一阵青烟飘来并在季谷涵的眼前凝成了那个白袍女孩的样子,“这里是混沌境是尚未被开辟区域,不属于阴阳两界的任何一方,若在这里走丢了那就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季谷涵跟上了那白袍女孩的脚步。
两人相对无言的走了良久后白袍的女孩先开口道,“刚刚的姑娘是你师父?”
师父?季谷涵细想了一下——虽然季谷涵是许双跃领进了渡使这行的没错,但两人之间所谓的“师父”“徒弟”不论是于他而言,还是对于许双跃来说,都是一个基于给许双跃“充面子”而开始的玩笑,说白了两人只是在玩梗而已。
但那白袍女孩却并不给他机会回答的自顾自说道,“现在的新渡使可真是什么大腿都敢抱啊,你大概不了解那位的脾气吧?”
季谷涵面上显露出了不悦,“你什么意思?”
“十七年前的中元节,地府里偷跑了几名鬼神,”女孩的声音在前面听起来有点阴森森的,“他们都是万千年前开辟冥界设立地府的元勋,他们不掌管任何实权,但在地府中的地位却位居十殿之上。”
“你要知道一个王朝的建立意味着的不仅仅是新的秩序,它同样还意味着战争和死亡——这一点无论在哪一界都是一样的。但冥界的战争,却更加残酷地府的战争中,每死掉一个人都意味着那个人在三界之中彻底的消散,成为一种最基础的能量。”
“冥界开辟之初,曾经一同开辟冥界的鬼神之间发生了一场内部的战争,曾经的并肩作战的战友,甚至亲人只是在一场谈崩了的谈判之后转眼间便刀剑相向。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
“然后呢?”季谷涵问道。
“为了胜利,当初的掌权者放出了当初开辟冥界时所发现的被拘于混沌境中的被某个高位世界放逐的十三位凶神。原本只是想要利用他们的强大的灵魂来赢得战争并不需要他们的死亡的,谁知”
女孩缓缓地转过来头死盯着他:“谁知这十三人无一不偏执古怪狠毒冷血他们以非常残忍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躯壳以求能获得更强大的‘鬼’的力量,并参入到了战争之中。战争忽然变得不能控制。”
季谷涵忽然想起了许双跃拿出的那一沓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十三个纸片小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忙?”
“不清楚,”白袍的女孩叹道,“这十三名鬼神明明在同阵营中却时常分为两派互相厮杀,但他们谁也杀不死谁,反倒是殃及了无数普通的鬼兵鬼将在最后战争结束之后,地府建立,所有人都因为顾忌这十三个煞神,因此不敢让他们到人间去轮回,生怕使人间造成战乱,甚至后来针对他们研究出了某种封印。”
好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戏码,季谷涵忍不住的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原本他还对这段历史有些叹息,现在看来不过是有心之人的编撰,这十三个鬼神的性格恐怕也并不一定就如这白袍姑娘所说的那般,怕是有人故意夸大了他们的凶残冷血,以为后来的封印打下伏笔而已。
真是可笑!
“二十年前,这十三位鬼神于混沌境中走失了两位。而十七年前的中元节剩下的十一位中全部偷跑出了冥界!”
“既然地府那么忌惮这十三人难道就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若说没有任何的措施,季谷涵绝对不会相信。
“找回了其中三位,但也死了很多的鬼差,”白袍的女孩道,“据说以夺胎舍的方式逃掉了,冥界之人不得干涉活着的人。”
“对了,那我想问一下,这十三位的法信是不是在酆都城的博物馆?”季谷涵问道。
白袍姑娘诧异,“你怎么知道?这十三样法信在酆都城供给新生的渡使和鬼差来参悟。”
季谷涵终于抑制不住的嗤笑出声,“虽然口口声声的说这十三名鬼神很危险,但你们地府也是将他们利用的很彻底啊。”
第32章 魂匣 (四)()
“你就那么确定,他们不是因为受到了地府的不公对待而选择逃离的么?”季谷涵大声质问着。
“哪里会有什么不公?整个冥界都将他们奉为上神,”女孩怒斥,“你一个小小的渡使又懂什么?”
“可你们利用了他们,而后却又封印了他们!你不觉得这是背叛是欺骗吗?”
“只是选择封印了他们身上那些不能控制的力量又不是控制了他们的自由!你根本不明白当初的那些鬼神有多危险!”
“这么久未到,让我还以为你们迷失在了混沌境里。”一个听起来尚且年少的声音陡然间插进了两人的争吵之中。季谷涵循着声音望去,却见许世连正带着几名头套着凶恶的面罩的鬼差向着这边走来。
“世连前辈。”女孩诚惶诚恐的低下了头。
许世连越过她直接走到了季谷涵面前,并示意季谷涵跟上来,“走吧,前面就到了。”
“前辈”女孩的声音里带了丝颤抖。
“哦,对了,”许世连又扭回了头来冷漠道,“这批的鬼差是谁选上来的?怎么会有品行这般的人?把她拖下去炸了吧让她长长记性,炸完扔去畜生道。小伙子,跟我走”
“前辈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是您带着我做了上百年的渡使啊前辈!”女孩在后面挣扎大叫了起来。
许世连顿了一下,而后回过头目光凉凉的打量着身后的季谷涵,“年轻人,你听清她刚刚说的什么了吗?”
“听清了。”虽然被这视线看的不舒服,但季谷涵还是点头回答。
许世连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那我们继续走吧。”
说完便继续带路,仿佛对身后的哭叫声完全听不见一般。
他不说话,季谷涵则也不主动开口。
片刻之后两人穿过了混沌境,前方是一座破烂的城楼,过了城门视线所能触及之处均是些破败的古旧建筑与一些断壁残垣,这里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和极具现代化并灯火通明的黄泉路以及繁华的酆都城根本没法相比。
或许是满目荒凉,此地竟然会让人感觉有些不安与躁动。
“这里是冥界的边缘,也是这一界开辟之初的古战场之一。”许世连说着将季谷涵带到了一处简陋的小木屋前敲响房门,“除却已转世者,如今地府现存的几名大师均居于此。说是要在古战场中参悟灵感。”
正说着,只听一声“吱呀”后房门便开了,一个看起来与许世连年纪相仿,面色也有些青灰童子自门中探出头来,“大师出门去了,你们往别家吧。”说完也不顾许世连就在门口,将门砰然关上。
许世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手艺人嘛,历来古怪。这位大师素来是不愿出门的,今日不知怎么了。”说完又带季谷涵前往了下一名大师的住处——这位大师倒是在家的,只是脾气更坏,在听闻到两人是于头一家吃了瘪后才来他家的,竟然骂骂咧咧的将二者赶出了家门。
后来再问的几名大师,也除了不在家,就是因为两人先前去了别家而不愿帮忙。
许世连有些头痛道,“这些鬼匠有的是生前就不对头,有的是死后做了冤家;总之互相之间已经都是些老对手了,平日里关系处的倒好,但就做心武这一点却是互不相让所以像是今天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你先在这里等下我去酆都那开个文书出来。”
季谷涵告别了许世连,而后决定独自在这古战场中走走。
这里在被毁之前,想必也是一处不亚于甚至说远超酆都的鬼城,可现在所能看见的只不过是满目的疮痍,虽然时隔太久,已然感受不到这战场中的杀伐之意,但这空气中似乎若有似无的散发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血腥味?灵体受到损伤不是只会散发出灵能吗?
季谷涵向着一处旧楼阁走去,这楼阁的顶层似是遭受了一场烈火,因此在最上面的几层,似乎只剩下了烧黑的框架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楼顶,楼墙上斑驳的焦痕之下似乎依然隐约能够看出这楼阁当年的绘纹。
“暴君!”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季谷涵被这饱含复杂情绪的声音一惊,而后转过了头去——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身披蓝白色外袍腰别木剑的中年男子于不远处抱臂而立,这人蓄有一副整洁的络腮胡,双眼漆黑而明亮,似一汪无波之水,静默的望着这边的方向。
季谷涵又转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楼阁。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中年男子问道。
季谷涵心知此人约是居住于此的前辈,因此态度恭谨道,“晚辈名季谷涵,前来开魂匣取心武。”
那中年男子沉声而问,“你叫季谷涵?”
“是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晚辈不知。”
“这是万人斩的阴阳楼!”
季谷涵并不明白这位前辈的怒意来于何处,但听闻许世连所说,能居于此地的大师们,脾气都很古怪,因此便并不说话。
“你刚刚说是要取心武?”
“是的。”
“你跟我来。”
季谷涵心中未做疑,抬腿便跟上了去,谁知那中年男子竟蓦的转过身来抽出木剑来一刀砍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就着那伤口将手探进了季谷涵的胸口。
被劈出的伤口正烧灼般的疼着。季谷涵正欲痛呼出声,却随后感到灵体受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撕扯之痛,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分解他的灵魂,而后一个材质不明的球体盒子从他的心口处被掏了出来。
灵魂里能够感觉到缺失了很重要的部分。
季谷涵望着那满是金色符文的手所抓着的匣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想法——这种纹理的符号他见过——在许双跃的身上!
中年男子拿着那魂匣端详了片刻,而后叹气摇头道,“圆可是意味着包容啊包容?呵!”说完将匣子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季谷涵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见自己正在与许世连刚刚分别过的地方,而且他的灵体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就好像被剑劈伤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他摸了摸胸口,却发现伤口也似乎并不存在,再仔细感应之下却能感到心口处似乎有一个球状的匣子,似乎能随意念将它调动而出。
第33章 魂匣 (五)()
季谷涵心念一动,而后取出了魂匣子。此番一看,却见那匣面上并非光滑的,而是绘着他所看不懂的纹理。
匣子中间有一条缝隙,缝隙的上下两端绘纹对应。
果然取出了匣子之后那种灵魂里缺了很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又出现了。
“诶?你已经取出了魂匣了?”终于拿了文件回来的许世连在一旁惊讶道。
“啊,是,刚刚有一位前辈帮我取的。”季谷涵见他回来连忙又将匣子收了起来。
“这帮老东西们,是不是存心折腾我啊?”许世连气的跳脚,“酆都我都跑一趟了,结果他们给你把匣子取出来了?你告诉我,是谁?我要投诉他!”
季谷涵又想起了那人身上浮现出的金色符文,于是便向许世连回答道,“这个我对居住在这里的前辈们并不了解,但为我取出魂匣的前辈是一位老人。”
“老人?”许世连狐疑的望着他,“为你取魂匣的时候他没说什么?”
季谷涵暗暗的揣摩了一下他的表情,而后回答道,“我记不清了。”
“真是脾气怪的厉害。”许世连咂嘴道,“把你这魂匣打开给我看看。”
季谷涵将魂匣再次取出而后凭着心中的感觉将其由中间扭开,只见魂匣自缝隙处被扭开成了两半一道寒光自其中迅速弹射而出,而后那两半的魂匣子便如同吸力极强的两极磁铁一般迅速合在了一起,并再也扭不开了。
“跑了!”许世连大叫,“快追啊。”说完夺过了魂匣子塞进了季谷涵的心口而后先行向着那寒光闪过去的地方追去。
季谷涵摸了摸依然感到似乎不完全的心脏处,而后也追了上去。
空旷而又荒凉的古战场上,一把碧光闪闪的巨剑悬于其上。
季谷涵抬头望着这把毫无任何花纹的心武,心头蓦然间腾升起了一股悲凉感。
“怎么会这样!”跑在前面的许世连不禁惊恐的大叫,“到底是谁这么恶趣味!是谁!”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这个孩子养的鬼差身上散发处的不善感,季谷涵竟然从那把剑上感受到了不悦。
“前辈小心!”
于是只见它骤然缩小,而后剑锋一转,似乎被谁挥舞着瞬间就向着许世连砍去。
“回来!”季谷涵大叫道。
那剑的身一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