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入梦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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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即一愣。
“你、你家?”
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曾失笑,“怎么好意思呢!”
可是最终,我还是由他陪着,回那个被顾泽弄得一片狼藉的小窝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随着他,来到了他家。
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是栋位于郊区的独立大别墅。
不至于像电视里那么夸张,有什么门卫保镖之类的,但是门窗设备看上去都特别高级,他说是带了自动监测和报警系统的。
随着他进了屋之后,我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去看房屋有多奢华,想着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便单刀直入的问,“现在,可以去睡了么?”
刚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楼下走下来一个肤白秀美气质娴静的女子,见我这么一说,她脚下的步子一顿,一脸疑惑地看看我,又意味悠长地看向秋阳。
第075章 似曾相识的暴戾()
我一看不妙,自己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该不会给秋医生添麻烦吧。
于是慌忙解释道:“对不起秋太太,我不知道你”
那女人淡然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清纯中,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她那么一笑,真让我有种看到春天百花盛开的感觉。
一个暖如晨风,一个美人如花,真真是太配了!
两个都是如此美好的人生火在一起,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一旁的秋医生极为尊敬礼貌地叫了一声,“嫂子。”
我傻眼了。
呆呆地看着他,“嫂、嫂子?”
他点头轻笑,“嗯。我住在隔壁那栋。这里,是嫂子和两个小侄住的地方。你们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方便些。”
那女人闻言,不觉嗤笑一声,“阿阳,这小姑娘你叫女孩子倒是合适,可别再把我叫女孩子了吧。都年近三十,且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女孩子呢?”
秋阳柔柔一笑,“嫂子,这位是赵芊芊,是我的一个病人,因为一些原因,可能需要暂住家中几日,有劳你了。”
那女人一脸见怪不怪,朝着秋医生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挪向我,爽朗大方,“你好,我是唐依依,长你好几岁,你往后就叫我依姐吧。”
我心中满是感激,虔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依姐。”
她朝我微微一笑,又看向秋医生,”阿阳,你回来得正好,两个小家伙可正一个劲找我寻你来着呢。我今天也有一个很重要的标书要赶,今天,那两个笑魔王可就交给你了!”
秋医生朗声一笑,“没问题。”
接着,秋医生便高高兴兴地跑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便一手牵了一个娃,欢欢喜喜地走了下来。
那两个娃娃一大一小。年龄差还有点大。男娃娃十岁左右,是个又帅又酷的小正太。见家中多出了一个生人来,即刻一脸警惕地看向我,而后自然而然地将他那白白糯糯呆萌可爱的小妹妹护在了身后。
我朝他甜甜一笑,“小朋友,你们好啊!”
谁料人家却是异常高冷地轻声一哼,摆了我一眼,扭过头拉着身后的妹妹径直从我跟前走了过。
秋医生无奈地朝我笑了笑,“笑家伙有点怕生,你别见怪。”
我赶紧摆了摆手,“哪有哪有,是我打扰你们了。”
他们三打开了侧边的一道门,去了隔壁那栋别墅。
还别说,这门一打开来,就是热热闹闹的一家子。一关上,又是互不打扰彼此独立的自由空间。
既有了自己空间,又不乏有家人陪伴的温暖。
这样的设计真是好!
往后我也要挣多多的钱,替爸妈也盖上这样一座连在一起的别墅。
一别是他们俩,一边是我和
对了,风是无法来到现实世界的。
一想到这儿,我一下子又难过了起来。
依姐轻车熟路的将我领到了其中一间装修精致、整洁干净的房间后,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边说自己还有事忙,有问题上二楼找她,便走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
我心里感激,可是也没有时间来寒暄了。
眼下已经不比在风的那儿了。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那边绾姐姐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儿,如果真遇上了,她一下子又叫不醒我,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
死及此,我连洗簌都来不及的将门锁好后,便径直躺上了床。
果不其然,我眼皮子还没来得及睁开,耳边就传来隐隐地呵责声。
“大胆贱婢!竟敢阻我去路?”
一个暴戾躁怒的男人声。
接着,便是我所熟悉的绾姐姐那温柔谦卑之声,“还请泽王宽恕,我家主上昨夜很晚才入睡的,现在还在歇息,请泽王稍后片刻,待我与主上稍做梳洗一番,再前来相见。”
“滚开!老子要见的是自己未来的妻,管她谁没睡醒,你们几个贱婢再敢阻拦,小心我砍——”
“绾奴。”
我低声轻唤。门外那暴怒之声即刻顿了住。
很快,绾姐姐便恭恭敬敬地踏了进来,见我不只醒了,还已经大致穿好了衣裙,她抬头惶惶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快步上前来,替我又整了整衣衫。
“你唤他进来吧。”
闻言,绾姐姐一怔,“可是”
我笑着朝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总归是要见的,不然总是那么闹着,我这里上上下下一干人,别想落个清静了。”
绾姐姐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我,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那泽王随即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进屋,便毫不遮掩地从上到下地扫了我一眼,而后薄唇勾起,笑容浪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美人,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将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门口。
风什么才会来呢?
现在以他的身份,估计是来不了的吧!
这里有没有没什么密道石关之类的呢?
见我完全无视于他,那家伙有点急了,“我说,美人,你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本王从进屋到现在,你可曾好好看过我一眼?”
说着,朝我盯着的方向看了去。
当然能看到的便只是一扇空洞洞的门口,还有门口站着的惶惶然然的绾姐姐。
泽王无端端地就朝着绾姐姐呵责道:“你个贱婢,看着就烦,快给老子滚下去!别呆在这里碍了老子的眼。”
绾姐姐战战兢兢,脚下却不曾移动。
我朗声道,“你就待着,哪儿都不用去!”
泽王回头看向我,“你——”
不过随即,那满脸的怒容,就变成了一脸玩味的笑容,“美人,你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说着,他抬起手来便要朝我的脸摸过来。
我往后退去几步,与他拉开远远的距离,方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泽王前来,有何事?”
他脸上的笑容凝住,“美人,何必如此生疏?反正你早晚也是我的人。再说,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先前见过的,两次,在这宫中。呵!什么城外,什么偶遇,那个老狐狸的话也就蒙骗蒙骗我那傻父皇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双细而狭长眼如鹰一般牢牢地盯向我,“你和那个城王,你们之间定是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牵扯吧!”
我全身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的?
看上去就是个脑袋装满浆糊的花花公主,一脸的肾亏样,居然会知道我和风的事?
见我一脸诧异,他笑得越发狞邪,“呵!看来还真是!”
天,难道说刚刚只是想套我话?那我岂不是——
“啊!”
毫无防备地,他一个箭步跨了上来,一把恶狠狠地揪住我垂下的发丝,重重地往下一扯,我吃痛地扬起头来望向他。
身后的绾姐姐第一时间便要冲上前来,被他反手就是重重地一掌拍翻在地。
门外的人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命令,谁也不敢进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忽然要被这么残忍的对待!
不是前来和亲的公主么?闹到竟没有半点地位么?
绾姐姐很快便爬了起来,正欲上前,我挣扎道:“去找三叔,就是清扬王爷来救我,去!”
绾姐姐慌忙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那泽王一把将我甩到了床上,整个人沉沉地压了下来,一直大手不由分说便掐住了我的脖颈,狠狠地那么一掐。
我顿觉呼吸困难至极。
他紧紧地贴了上来,满目狰狞,灼热的鼻息一下下地打在我的脸际,“我额娘说得没错,这灵国女子,都是水性杨花之悲。枉我见了你第一面就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早已到了南国和那混账城王私会起来了,还拿那个老狐狸做幌子!”
我使劲想要扳开他的手,却想不到他一个看上去病病怏怏的死瘦子力气居然那么大。
见我这般痛苦,他似乎很是享受,笑得那个张狂,“对!就是这样!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这垂死挣扎的泪眼,我会牢牢记住,刻在石上的!贱人!好好的南国将来的君妃不做,要跑去跟那臭杂种鬼混一气。你当真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么?昨晚在大殿上你们那个眉来眼去的劲儿,尤其是他,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越说,他手上的力道越紧。
似曾相似的感觉。
在现实中我也遭遇过!
这可怕的人,就连到了梦中,也不肯放过我。
“本王才不要被别人碰过的脏东西。本王得不到了,别人也休想再拥有!”他恶狠狠地说罢,手上猛地一用力。
我感觉我的脖子都快断了,死亡仿佛触手可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三叔他们终于来了么!
谢天谢地!
好难受!
就在我以为终于得救之时,耳畔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泽儿,娘不是说过么?这灵国的贱人,唯有活着,方有价值。等我们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杀也不迟。”
第076章 生死关头他相救()
闻言,紧紧掐在我手上的力度兀自地一松。
他慌忙道:“母、母上,你何时来的?”
我的身体依然被他压着,怎么摆也摆不脱。
因为刚才被掐得好一会儿都不能呼吸了,一下子空气全全灌入,刺得嗓眼火辣辣地疼。
我的脑袋整个都是懵的。视线看哪儿都隔了虚虚晃晃的一层。
“泽儿,你莫慌。母上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你做事未必太大意了。这个贱人好歹灵国那边的人,你就算要干什么,好歹把门口守着啊!不然刚才若是母上来晚一步,那个告密的小贱人跑了出去,你君上和那只老狐狸知道了,难免又是一番恼人的问责。”
这、这三观简直了!
为什么这个泽王永远一副吊儿郎当醉意熏熏的模样,我也总算是懂了。
压在我身上的人还急了,“母上,你有所不知,这个贱人,居然跟那混蛋城王有染了!”
“哦?还有这事?”
“嗯,昨晚在席宴上,孩儿就坐在他们旁边,看得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而且孩儿曾经在宫殿见过这女子,她一会儿作女扮男装的男奴打扮,一会儿又作女奴的装扮,还如入无人之境那般闯到过我的秘洞石关中来过!”
白筝听闻,眸里漫上骇人的阴邪,沉沉地射向我,“我就知道,平白无故消失了那么长时间,那个老狐狸竟会好心得还帮我们寻到!”
她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这灵国的女子,果然个个都是淫贱至极。先前的思芜如是,已经有了南王,还要恬不知耻的勾引旁的男人,甚至连南王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哼!仗着自己有个好看的皮囊,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看来这不要脸的贱胚子的秉性,是你们灵国千百年来血脉相承的传国之宝啊!”
她说得阴阳怪气,一脸冷蔑。
我缓过气来,心里那个愤愤,也顾不上自己当下这极为不利的形势,有气无力地道:“灵国千百年来的血脉相承的究竟是何物,我并不知晓。但那一定不是恩将仇报,鸠占鹊巢!”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我抬头看去,压在我身上的泽王被一把推翻了下去,白筝一脸盛怒,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尽想妄图评论本妃!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又是更重的一耳光甩了上来。
我感觉鼻腔有什么热辣辣的东西涌了出来,脑袋也嗡嗡一片,可是嘴上,却还在逞强。
“你以为别人不说,就代表都忘记了么!不说,却都是藏进了心里,生根发芽!别说只过了区区数十载,就算过了一百年,假的,也永远是假的!你现在的安逸富贵生活是用什么换来的,你自己不清楚?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以为过去的,真就能那么过去?该还的,终究是要还的!而且你还的越晚,代价就越大!你等着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恶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白筝面如死灰,一双三角眼怒气腾腾地瞪向我,鲜红的唇在咬牙切齿中发出狰狞之声,“杀了!给我把这不忠的贱妇给我杀了!”
那吼声,震得她身畔的泽王都隐隐那么一抖。
“母、母上是要杀了她?”
“你没听到么?给我把这淫贱无耻,信口雌黄的贱妇给我杀喽!”
泽王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之后,又重新朝我压了下来,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颈。只是这次,他的力度明显没有上次那样强劲。
感觉就像是受人操纵的木偶,终究不是从自己内心发出的力道。
我一阵呛咳。
那白筝见我终于开不了口回应她了,露出满脸胜利邪恶的笑。
笑着笑着,那抹狞恶的笑便愣在了半中。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拉开了泽王的手,“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