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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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福扯了哥哥一把,低声道;“这村里多少人想要巴结才哥儿都巴结不上呢,我们救了他不是把我们记着,随便提携我们一下就够我们好了。”看着张安顺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又低声道;“说起来,嫂子家的妹妹不是今年十四岁么”又说了几句,才哄的张安顺高高兴兴去拿了被子。
只是这大夏天的,这庄户人家一床厚棉被还是很少见的,张安顺家的那床是他媳妇儿嫁进来的时候带的嫁妆,一床足有六斤重的棉被,连被套都是他媳妇儿张孙氏花了两年细细致致绣的百子图,刚晒了个暖暖和和的收起来,张安顺一找,就被她媳妇儿瞧见了,这下可不得了,张孙氏是个泼辣的,旧日在家里就叫做孙小虎,孙小虎眼看张安顺在那里翻找东西,眼看他翻得乱七八糟的就不太开口,顺口问了一句,一听张安顺在找那床被子,孙小虎顿时就警惕起来。
张安顺本来还顾及着张安福的劝告不想将事情说出去,但是他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又哪里比得上孙小虎伶俐泼辣,一眼看出张安顺就在敷衍搪塞自己,越发生气,直嚷嚷了出来。
张安顺眼看孙小虎气的满脸通红,不由抱紧了手中的棉被,他倒是抱的紧紧地,却不知道这动作落进孙小虎怀里,简直就是做贼心虚的最佳代表,几乎瞬间就想起了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张大田抛妻弃子的事情,其实也不能怪孙小虎想得多,只能说村人的日子过得太过安稳,出了这么一件事,就足以让村人们记得牢牢地,甚至就那么记上数十年,然后在日后还能坐在村头的老榕树下,跟孙儿孙女幽幽说起。
孙小虎这么一想,顿时横了心,想到李芳儿的下场,脸色不由狰狞了几分,前行两步,一手抓住被子,冲张安顺恶狠狠的道;“你拿了被子要去那里?”
张安顺被她压制惯了,眼看她这么狰狞的样子,顿时吓得不行,早将张秋山交代的别让别人发现了的交代抛到了九霄云外,双腿战战,嘴唇哆嗦,抖抖索索的将事情说了。
倒是说得孙小虎回嗔作喜,忙将被子放了,还拍了两下,冲张安顺道;“你不早说,别耽误了功夫,快送去。”
张安顺被她瞬间变化的神情惊呆了,直到孙小虎推了他一把,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只觉得双脚一软,伸手一抹额头才觉得已经除了浑身大汗——这大热天的,抱这么厚的一床被子,能不浑身大汗么?
就看见弟弟扛着梯子,又拿了一把锯子一把大剪刀出来,心里有点羡慕。
张安福被父母送去了做木工活,农闲的时候也帮人做点木工补贴家用,日子过的很是不错,他媳妇儿冯玉红也是个温柔小意张安福说一冯玉红不敢说二的。
不过羡慕归羡慕,张安顺还是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将被子铺到地上的时候张安顺心疼的紧,心中只盼孙小虎不要太生气,正默默祈祷,就听张安福摇了摇头,道;“难。”
张安福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能让他安安稳稳站住安心将柳条割断的地方,不由皱起眉头,看看张召才又看看张高木。
眼看二人都被吊了不少时间,脸上都有些充血了,不敢再耽误下去,当下跟张秋山说了两句,张秋山道;“祠堂前的这柳树都有很多年了尽量还是不要损伤才好。”
张安福摇头道;“你也看见了,这要救人也没别的办法。”
柳树天生翠缕丝垂,这祠堂前的老柳虽然老了枝干,但是那人用几条柳枝拧成一股,然后分别绑了二人四肢吊在树上,真是牢实的很,但是张安福他们就犯难了,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吊上去,但是他们想要将人解下来,也不容易。
张召才听着他们说话,只羞的满脸通红,双眼紧闭,就听张安顺哆嗦了半天,道;“都解不下来那怎么吊上去的不会不会是鬼干的吧”
说道鬼,显出顿时陷入了一场诡秘的沉默。
张召才想起昨夜,顿时打了个寒颤,大声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们胡说什么,还不快割了柳条放我们下来,日后等我高中,必有重谢!”
第221章 回家()
说起来最方便的法子就是斫倒柳树,不过那柳树已经在祠堂里有近百年历史了,风姿婆娑,平时也颇有几分灵异,张秋山怎么敢拿了主意妄动,张召才又气的厉害,最后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才算是斫断几条柳枝,将人放了下来。
张秋山内疚的不行,找张安顺借了锄头在柳树下挖了个坑将断枝都埋了下去,张召才脸色通红,他父亲却吓得脸色苍白,一对父子,神色却大不相同,张召才理了理衣服,只恨不得眼前众人都死了看不见他丢脸的样子才好,眼神阴郁的看了众人一眼,倒是张高木在一旁干干的说:“多谢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吊多久呢。”
张安福眼睛一转,问道;“是谁将你们吊上去的,可看清楚了?”
张高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活动了活动手脚,才觉得因为被吊太久而麻木的身躯有了点力气,听张安负责这么说,摇了摇头道;“没看到,我们半夜起夜,结果不想刚出门就”
话音未落,就听张召才在一旁插口道;“时间不早了,母亲和妹妹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是先回去跟妹妹他们说上一句吧。”
听张召才这说,张高木才想起自己出门的时候小杨氏h还醒着呢,顿时连连点头道;“还是才哥儿你说的清楚。”
张召才不吭声,将衣服紧了紧,虽然单衣没有平时平整,但是也顾着那一点脸面,抬脚就走,张高木看他走的急,急忙对众人拱了拱手,道;“有空来我家一趟,我请你们喝酒。”
眼看张召才已经走的人影都快见不到了,不敢怠慢,匆匆跟了上去。
张安顺将一口口水吐到地上,道;“说的好空话。”他虽然老实,也看出来了张高木是有口无心,什么请喝酒,那张召才脸上可没一点感激的神情。
他看着地上的被子,更是心疼的厉害,急忙走上去将被子上的尘埃拍了拍,然后才将棉被卷了起来,看到上面的污垢,不由一跺脚,想到孙小虎的性子,只怕回去都要要被念叨骂上几句,眼看张秋山挖完土埋好柳枝又踩了几脚,张秋山收拾完柳枝,回头就看见张安顺一脸愁眉苦脸的,他本是个聪明人,一寻思就知道了张安顺的缘由,当下将锄头往肩膀上一抗,笑道;“我看安顺你也不好拿东西,我正好要去拿藏起来的烟叶,也好给你送出头回去。”张安顺听张秋山这么说,脸上才好看一些,冲张秋山笑了笑,又冲张安福打了个招呼,脚步轻盈的跟着张秋山回去了。
倒是张安福若有所思的看了张家父子消失的地方一眼,嗤笑一声,听张安顺打招呼,也就顺口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嘿嘿一笑,将自己的东西一收,也回转家里去。
在这里浪费了不少时间,庄家人一天都忙着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张高木见张召才走的急,只当他是害怕小杨氏张玉凤担心,心中不由对这个儿子更骄傲了几分,只是跟了一路,就看着张召才一路只捡没人的地方走,心想说上两句,张召才又走得快,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叫了一声,张召才不知道听没听懂啊,但是也没停下脚步,倒是引得一个早起做农的人神色不对的看了过来,急忙闭嘴默默的跟了上去。
好在不远,张召才又小心的很,若是路边有人,便隐在树后,必然等人过去了他再转出来,张高木看在眼里,心中疑惑倒是尽城了怜惜。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从小聪明,家里辛苦供他读书他也争气,平时在县里的时候,吃穿用度比不得那县里的富家子弟,但是也将自己收拾的干净整齐,若是出面就算衣服再破旧也将自己收拾的熨贴英俊,他长的又有几分像小杨氏,小小年纪已经有些玉树凌风的样子来,此时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也难怪孩子不想见人。
他心中怜惜独子,便将身上的单衣解了下来,前行两步将衣服披到张召才身上,张召才吃了一惊,只觉那衫子一股子汗臭味道,不由皱着眉看了一眼长高才,就看着张高木搓着手解释道;“我这衣服总能遮掩些,但是我是无所谓,你穿着就好。”
自从张翠翠走了后,家里的衣服也不像以前一样天天被张翠翠背到河边去浆洗了,张高木倒是觉得这样比较好,衣服洗多了就容易坏,他一直觉得张翠翠天天洗衣服败家的很,小杨氏后来往往三四天才洗上一回倒是很满意,只是味道自然跟以前相比带上了几分汗臭味。
虽然熏得张召才皱起眉头,但是就像张高木说的,总比没有强些,不由望了张高木一眼,心中道,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害他这一路都走的遮遮掩掩的,不过他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是却不说出来,只点了点头,将衣服收拾一番,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竟然很快就到了家里屋子面前。
只见房间里却空无一人,不由吃了一惊,张召才急忙进屋子里翻了一整套衣服出来,总算将自己打扮的英俊,看着镜子里自己英俊的外表,张召才才点了点头,走了出来,就看见张高木正蹲在堂屋里抽旱烟,不由挑了挑眉,张高木看着儿子出来了,冲张召才大声道;“你娘和你妹妹都不见了。”语气里很有几分担忧。
张召才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又看他一脸惊恐,不由皱了皱眉,他素来觉得自己娘亲是个不靠谱的,眼看父亲这惊恐虽然不屑,但是当下还是安慰道;“娘她大半夜的不见了我们,想来是出去找了吧,等一会儿找不到,自然就回来了。”
张召才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毕竟是个读书人,张高木素来很听自己儿子的话,觉得极有道理,听他这么说,不由道;“我出去找找?”
张召才动了动手脚,他被吊了太久,平时又不像张高木这么经常劳作,被放下来的时候都差点瘫软在了地上,回来也何尝不是撑着一股气。
第222章 第一百二十二张 两碗米酒蛋花()
听张高木这么说,顿时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张高木,最后却摇了摇头,道;“你出去找,若是娘和妹妹回来了,岂不是白费功夫。”他只觉得张高木若是出去找,还不将他们父子半夜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了,若是有心打听下,只怕那张安福和张安顺特别那个张秋山据说是那个贱、人关系不错张召才眼中掠过一丝阴狠,却道;“你去那里找?也许你刚出门,娘他们就回来了呢。”
张召才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张高木点了点头,就听张召才的肚子发出了咕噜一声,显然是饿的厉害了,不由哈哈笑了一声,伸手将旱烟抖了抖,在地上敲出两段烟灰,笑吟吟的道;“我去给你冲米酒蛋花去、”
张召才点了点头,看着张高木进了厨房,自己寻个椅子坐了,才觉得浑身僵硬的四肢软和了些,将今天早上遇到的几人容貌身份都从脑海里掠过,又忽然想起自己晕迷前看见的那个影子,当真是如仙如魅,难描难画。
想起张安顺的话,张召才的脸上掠过一丝迷茫,那样的身姿,难道真的是山鬼出世,妖魅捣乱了不成。
他心中想着,不一会张高木端着米酒蛋花上来的,好在米酒鸡蛋都是现成的,张高木虽然不擅长厨艺,但是还是做的很快,看上去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张召才接过粗碗,只见碗中的蛋花却比平时多了不少,他平时蛋花米酒虽然吃得多,但是庄户人家毕竟不能太奢侈,往往也就吃上一个,但是这一碗却比平时多了一倍,不由咦了一声,抬头看了张高木一眼。
张高木搓着手掌解释道;“给你冲了两个,压压惊,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召才嗯了一声,才将米酒蛋花端到嘴边,十分斯文的喝了一口,只觉得米酒的清甜和鸡蛋的香味混合在口中扩散开来,暖暖的让他本来以被吊了一夜而有些发冷的身躯都暖和了起来。
暖洋洋的感觉让张召才好受了不少,不过想到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是眉头紧锁,一边十分注意举止的喝着蛋汤,就听张高木蹲在一旁道;“话说昨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么?你觉得是谁干的”
张召才想了想,将最后一口蛋花米酒吞了下去,因为这一晚蛋花米酒是拿来压惊的缘故,米酒和蛋花都特别足,特别是张高木甚至很是奢侈的下了两个鸡蛋,就算是张召才,也觉得这碗米酒蛋花香味浓郁,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只可惜分量太少了些,依依不舍的放下碗,想起昨夜的事情,见张高木这么问,才回到;“爹你看到什么了么?”
张高木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想你向来很聪明,也许会看到什么。”
张召才歪头想了想,低声道;“山鬼么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慕窈窕”
他最近刚学了九歌里的山鬼,这几句在他帮先生抄写的时候也抄写过给先生的女儿,印象十分深刻,他想到那如仙如魅,难描难画的身姿,只觉得心中忽然跳了一下。
那传说中那山间精灵,往往是极为淘气的,也经常会捉弄人,倒是未必有什么恶意
他心念未绝,张高木已经在一旁被他念得那几句山鬼呆住了,虽然听不懂,但是看张召才的神气,张高木就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供张召才读书没错。
看看那气度,那风雅,就算是县太爷,也就这样了吧。
张高木还没想完,就听张召才自言自语道;“她是人么不是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可是”他忽然又想起那来过自己家里的白蒹葭了。
初见之时,那女子宛如那湖中倒映的明月,弱态生娇,明波流慧,空灵飘渺犹如天人一般,当真是国色天香,张召才心中也未免记恨张召金那么一个懦弱愚蠢的家伙竟然娶到了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绝色女子,午夜梦回之时,未免也将自己早死的哥哥恨上了几分,又转念想过果然是张召金福薄,受不了这样的福气,晚上梦见那女子极白的肤色上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