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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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娘脸色有些苍白,眼角微红,显然刚刚哭过,看见白蒹葭,勉强露出一个笑来,她看着李芳儿的坟墓,眼神有些幽怨,也有些飘忽,白蒹葭看着她恍恍惚惚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
她虽然话没问出来,但是杏娘本就是个极为机灵敏锐的,听了白蒹葭的口气,顿时猜出几分来,当下便勉强一笑,她泪痕未干,一笑之下,更是楚楚可怜,但是白蒹葭却发现她这一笑却神清气爽,她自打张大田他们来了之后,眉宇中总是有几分阴郁,但是此时那几分阴郁却已经散去了,虽然神色还有些憔悴,但是整体精神明显已经比过去好了很多。
杏娘笑着看了白蒹葭一眼,又望了一眼她背后的凌绝尘,见他艳若桃李,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却对白蒹葭道;“这次我很感激你,只是”她犹豫片刻,脸上掠过一丝冷色,却道;“以后我们就不要来往了吧。”
白蒹葭听着她的话语,,反而微微一笑,道;“我是那种怕连累的人不成?”
杏娘看她猜出自己心思,便也看了一旁的张诚善,看了一眼白蒹葭的神色,顿了一顿,心中想起诸事,却忽然一笑,道;“也是,是我想多了。”
才将张诚善拉了起来,白蒹葭就听杏娘道;“我本想着如今我们做出这种事情,总不能连累你,但是却是我想的差了,我又怎么能代替你的想法?”
白蒹葭听她口气与以往不同,不由有些奇异的咦了一声,笑了,看着杏娘道;“怎么想明白了?对了,你怎么”
杏娘点了点头,却直接接了下去,道;“我本来不想将当家的拉扯进来的,可是我只是想着为他考虑,却半点没有想过他的心思。”
她顿了顿,脸上微红,顿时多了些风流妩媚之色,柔情款款的看了张诚善一眼,才轻声道;“他说他既然是我的相公,为人夫者,自当保护妻儿,而且对待母亲的心思,他他跟我是一样的,总不能让我冲在前面的道理,那罔顾人伦的事情还是他告诉我的”
白蒹葭听杏娘这么一说,不由一顿,然后看了张诚善一眼,见他虽然英秀挺拔,但是神情却是木木的,看起来就特别老实的样子。
好像被人打上三棍子也不会放出一个屁来。
听杏娘说道都是张诚善的主意,白蒹葭倒是有些意外了,她本来自诩自己看人还是很准的,张诚善本就是个老实性子,要他做出这种近乎忤逆的事情来是很难的,但是偏偏他就做出来了。
第206章 夫妻之间,当相敬如宾()
而且看祠堂的表现,他是很护着杏娘的,甚至他忤逆的事情,比杏娘忤逆的事情更让人不可原谅。
他本来可以假装不知道的,事情固然不会闹到祠堂,不会闹到张大田被逐出家谱的地步,但是按照白蒹葭的谋划,张大田也至少有段时间不能回来,至于回来了,再想办法将人赶出去就是了,但是却没想到张诚善这么一个看上去老实温厚的人,竟然决绝如斯。
白蒹葭眼眸微闪,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沉默的男人。
毕竟媳妇再怎么不孝顺,也只是外头嫁进来的外姓人,可如果儿子不孝顺,那可真是千夫所指了。
张诚善将事情闹到祠堂去,固然是将张大田等人逐出了秋水村断绝了关系,但是他的名声,可不会因此而得到半点好处。
别人只会说他不顾血缘亲情,只会说只有不是的儿女那里有不是的父母。
即便张大田被逐出家谱,也并不代表张诚善和杏娘的日子会好多过少。
甚至和杏娘等人来往的人,也甚至会被村里人冷落疏远。
所以杏娘看见白蒹葭来见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不过高兴过后,却又考虑到白蒹葭还要靠着族里补贴的米粮过日子,便立即让白蒹葭跟她保持距离。
白蒹葭想的明白,不由自主怜悯的看了杏娘一眼,这女子果然是如自己初见时候猜想的一般热情体贴,到了这种时候,都先为她考虑,自己在她身上话费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欣慰之余,也有一丝复杂。
只觉得张大田来了之后,也许是这几天有孕在身孩子又闹腾的厉害,杏娘一张苹果脸已经明显的瘦了下去,那眉眼脸庞落进白蒹葭眼里,让她眼眸微沉,心中暗自道,这眉眼,我似乎在那里见过?
她发了一会呆,杏娘却不知道,只是望了张诚善一眼,低声道;“我们毕竟是夫妻啊,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必担心我,我和当家的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她却忽然笑了一下,如鲜花初绽,娇美动人,“其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白蒹葭望了他一眼,心中却忽然电光火石的掠过她那一句似乎随意的话。
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她心中微动,瞟了一眼张诚善,只见杏娘满脸都是幸福之色,那个男人沉默而温柔的站在她身后,虽然并不言语,但是却好像一株护着身下小花的巨树一样,沉默而温柔的撑开巨大的树干,为树下的娇花挡去大部分的风雨。
两人明明并未说话,但是那种温柔和谐的气氛,无论落在谁的眼里,都会让人有些羡慕的。
白蒹葭顿了顿。
她天性清冷,即便是嫁了凌绝尘,也只是秉承着做好一个凌夫人的本份,替他打理后院,生下嫡子之后,更是将一腔心思都花在了凌慎之的身上。
在白蒹葭受过的教导里,所有的正室妻子,自应当孝顺和恭,以她白氏女的身份,只要她的家族有一天在,只要嫡长子是从她的肚子里出去的,她的位置便是无人可以撼动。
只要凌慎之成才,她便是算尽了一个为人妻子的本份。
联姻本就是结两姓之好,白蒹葭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就这样安安分分的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等凌慎之长大了,再为他娶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
也不算丢了自己白家女儿的名声,凌夫人她也一直做得很好,除了仅仅只生了一个儿子外,白蒹葭十几年的凌夫人做的简直无可挑剔。
她和凌慎之一起在京城的时候,亲手教养凌慎之,不是花费了多少心思。
对外她玲珑八面,长袖善舞,迎来送往总是礼仪周到,无可挑剔。
凌绝尘父子虽然常年在外,但是每次信使都会带去她亲手做的鞋袜衣衫,亲手做的点心甜食
只是没想到凌慎之死了。
白蒹葭心中掠过一丝戾气,不由自主的看向凌绝尘,只见他神色幽静,默默的看着杏娘夫妻,双眸如深潭一般,沉静深幽,简直没有底一般,纵然红衣华裙,却更添了几分妖魅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就沉溺了进去。
白蒹葭心头一震,恨恨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才算是回过神来。
才看向杏娘夫妻。
这种气氛,其实仔细说起来,白蒹葭是极为陌生的。
这种互相信赖,互相爱恋的气氛,白蒹葭在柳公子的话本中读过一些,最后却是随意的放下。
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便足够了,又何必缠绵悱恻,生死相许。
那些话本,只是看个热闹,消磨些时间,若是真将里面的感情当了真这人就成了一场笑话了。
但是却没想到,偏偏在杏娘的身上,白蒹葭看到了这样和谐的气氛。
白蒹葭抿了抿唇,想要开口,但是却意外的觉得有些干涩,她处变不惊惯了,但是此时却是开了两次口才说出话来,同时心中隐隐有一丝念头掠过。
前尘旧事如浮光掠影一般从心头掠过,曾经的只言片语仔细回想起来,却有着一些让人值得琢磨回忆的记忆。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多少旧爱前愁在花雨中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想不明的景色,落在心头只让人心头酸涩酥软,百感交集。
“其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
白蒹葭看了一眼凌绝尘,低声道。
?
杏娘好奇的看了一眼白蒹葭,白蒹葭神色微妙的微微一笑,“没什么。说起来前三个月的时候是最不能劳累的,你今天闹腾了一天,家里只怕不好回去了,可找好地方落脚了”
杏娘看了白蒹葭一眼,却摇了摇头,道;“回去?家里正闹的紧,我和当家的准备去山洞里过上一夜。”见白蒹葭目露担忧之色,便道;“没事的,里面日常东西都有,过上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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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恍惚()
白蒹葭听杏娘这么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过她却不是劝解杏娘,只转头对张诚善道;“山洞苦寒,如果真在怀孕初期就伤了身子,那可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眼看张诚善脸上露出不豫之色,便再接再厉道;“朱小姐宽大为怀,又身份高贵,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你们也不比为她担忧。”
朱乐节身份高贵,是做大事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耗费太多心思的。
听说关系到了杏娘的身体,张诚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又听白蒹葭这么说,便冲杏娘比划了两下,杏娘摇了摇头,最后却叹了口气,望向白蒹葭道;“多谢你了。”
白蒹葭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眼看商议已定,等杏娘和张诚善并肩在李芳儿坟前站稳,白蒹葭左右张望,便看着坟头旁边,已经钻出了一根粉嫩的绿芽。
不由心中微动,虽然被她浇了浓盐水导致根部凝结死了不少草木,但是新的草木却在坚强的继续生长出来。
她心中恍惚,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凌绝尘,只见他立即冲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不由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回了一个笑容。
却又想起旧事,敛起笑容,等杏娘二人起身。
回去的路上,杏娘还有些惴惴不安,白蒹葭看得清楚,便寻思着寻些话来减轻一下杏娘的不安,当下眼睛一眨,便将事情说到了给李芳儿迁坟的事情上,说道这件事情,杏娘显然早有谋算,望了张诚善一眼,便将事情有条有理的说了出来。
“迁坟这件事情,是不能耽搁的,我们虽然有些银钱,但是如今也耗费了不少,所剩也不算十分丰厚,不过好在张老爷子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愿意从宗族里借我们五两银子,不算利息,只要三年内还清就是了,加上我们剩下的,迁坟虽然不算十分丰厚但是想来也是够的。”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张老爷子倒是个好人。”
杏娘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道;“我虽然有孕在身,但是想来如今闹腾得不算厉害,做事也不会耽误什么,想来也就生产的时候会耽误两三个月。但是也能在家里做些事情,在家里多纺些布也是没有问题的,就算这一年辛苦些,但是总是能熬过去的。”
虽然纺织布匹比不上农活正经事,但是收入也还算不错,可以小小的补贴一下家里。
她侃侃而谈,白蒹葭却微微颦起眉心,她从小身子就不好,后来多亏了素问才慢慢的将身子调养起来,生凌慎之的时候更是吃尽了苦头,在床上前前后后躺了足足一年,眼看杏娘身子强健,想到自己前世生凌绝尘的苦楚,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她有了那神秘庄园里的湖水相助,身体清健,行动轻盈,前世她这个月份的时候只能在素问的扶持下在花园里走几步,哪里有这样行动自在的,顿时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人与人是不同的,自己生产艰难并不代表杏娘生产艰难,而且看杏娘这幅样子,也比喝了湖水的自己看上去强健了不少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蒹葭见她早有谋划,最后却是微微一笑,道;“你有打算就好。”
杏娘没了张大田这么一个心头大患,心情大好,冲白蒹葭嫣然一笑,道;“嗯。”她顿了顿,又甜甜一笑,道;“有当家的在,我们四只手总不至于饿死”说到张诚善,顿时满脸甜蜜,不过眼看白蒹葭神情空茫,顿时心中一紧,暗道自己真是个懵懂的,怎么忘记了张召金没了这回事,不由将剩下半句话吞了下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场竟然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中。
她那里知道白蒹葭只是若有所感,将前世的事情从自己脑海里一一想过,心中浮起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那个念头太过荒谬,但是偏偏又
白蒹葭难得有了一丝恍惚。
如果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话,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
她神情恍惚,直到杏娘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相一旁艳若桃李的凌绝尘,比起记忆里的男人,少了些冷漠刚硬,心中却瞬间转过一个念头。
即便是那样又如何,那到底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本就是个天性清冷的人,不过一瞬间的恍惚,听杏娘一喊,顿时冷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无论那时候的凌绝尘是什么想法,无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已经回不去的事情,又何必浪费时间
只是
到底意难平。
白蒹葭眼神复杂的看了凌绝尘一眼,她惯常是清冷自持的,运筹帷幄惯了,几乎没有事情能让她变色,除了凌慎之之死。
那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白蒹葭深吸了口气,听着耳边杏娘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她知道自己如今心绪不稳,便想了一想,对杏娘道;“说起来你相公他的嗓子,可曾看过医生了?”
杏娘脸上掠过一丝难过,摇了摇头,道;“听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就没张过嘴,母亲那时候想要拉扯我们两个已经不易,那里还有闲钱来看病,也就是陈大夫帮忙看过两回,说是除非京城里的张神医的九针才行。”
他说的陈大夫就是陈青木。
只是他们这些人,连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