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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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蒹葭眼看他们几人拉拉扯扯,便道;“朱公子伤的不轻,不好移动,不过小姐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姐,一时出门也不方便,不如找几个放心的奴婢和医者,好好给朱公子看一看,否则朱公子就算醒来眼看朱小姐为了他伤了身子,也必然是担忧的。”
她这么一说,众人才从闹腾里回过神来,朱小姐瞪了宝琪一眼,道;“回来再收拾你。”
她倒是说的玲珑,一路说,一路留意去看朱小姐的神色,见朱小姐黑眸冰冷,脸上神情特异,果断道;“我亲自去。”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床,宝琴宝琪两个丫头不敢怠慢,宝琴扬声道;“月鹤,快请张夫人去外头歇息着,宝琪,你去准备出门的轿子。”白蒹葭眉眼一抬,竟然在这种地方,还有轿子。
宝琪捂住脸,看了宝琴和朱小姐两眼,转身就冲了出去,宝琪这礼都不行了把朱小姐气的够呛,手指牢牢的抓过被子,颤声道;“真是个没规矩的,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宝琴忙又喂了他两口水,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安慰。
随着一声响应,外间转来一个月白色衫裙的少女,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一张尖尖的瓜子脸,行走间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纤柔,虽然名为月鹤,却并无明月皎洁,也并不似仙鹤清高。
月鹤请了白蒹葭在外头坐下,不一时送了果盘瓜子上来,白蒹葭眼观鼻鼻观心,倒是月鹤跟她搭了两句话,她也随意敷衍了过去,旁边走出一个鹅蛋脸儿,妩媚娇艳的丫头,对月鹤道;“你跟她说什么话?”
白蒹葭见她脸色娇红,颇为俏丽,不由心中一动,这丫头用的可不正是自己做的胭脂?正转念一想,就看见张翠翠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月鹤窥见,便道;“听说你是翠鹭的嫂子。”
那妩媚丫头眼睛一亮,急忙道;“既然是翠鹭的丫头,那么就让翠鹭来陪她说话吧,月鹤我们走。”
便拖了月鹤,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月鹤无奈叫道;“冰雁,你慢些,我跟不上。”
白蒹葭便猜到这妩媚丫头多半是张翠翠说过的冰雁了,不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冰雁,月鹤,雪鹂,这三个张翠翠说过的大丫头她都见过了,除了雪鹂外,竟然没一个有一个做丫头的样子的。
不过一般说,物似主人形,丫头这种东西,照理来说,都是小姐自个儿挑选的,也会自己选中意的,那朱小姐惯常取这样冰冷寒凉的名字,冰雪月这种东西,都是极寒凉极冰冷的,再加上今天跟朱小姐相见,便知道这朱小姐天性凉薄,除了自己在意的,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javascript:
第149章 出门()
月鹤柔弱,冰雁妩媚,金莺娇俏,虽然都算是花朵儿一样的少女,但是却不是好丫头,就一个雪鹂还有点丫头的性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
还有那个自己没有见过的见萍儿的。
这些人啊,如果放在少爷的院子里,还有些模样,小姐身边跟着这月鹤金莺倒也罢了,冰雁这种自己将小姐吩咐下来待客的丫头带走的性子,也亏得是朱小姐病久了所以无力管束?
还是这些丫头本来就不是朱小姐想要但是不得不要的?
这朱家的事情,看起来还没这么简单呢,被下了息肌丸的朱小姐,重伤在了野外的朱大少爷,或者从更久远说起来从京城到平直城到秋水村来养病
在京城里,虽然并没有听说姓朱的豪门,难道这朱也跟她一样,只是一个伪造的身份么?不过如果是伪造的身份,要伪造一个家族可没她一个人这么容易了,不过这些事情管她什么事情。
这朱家上下,看起来还是有很多谜团呢。
那朱小姐虽然体弱,但是这朱家里,最大的谜团就是她啊。
白蒹葭眼眸微闭,便不再想下去了,她并没打算和这朱家有太多的牵扯,朱小姐脸色白了又红的容颜在脑海里掠过,我做事还容得你说话么一时又是宝琪捂着脸眼圈里泪珠乱转的,不由微微撇下嘴角
凌绝尘,你捡的好人。
正想着,就看着张翠翠小碎步的走了进来,凑到自己耳边,轻声道;“嫂子,你做的胭脂卖了好多钱,我月假的时候给你带回去。”
白蒹葭望了张翠翠一眼,只见她穿着朱家丫头都穿的青色衣裙,衣角裙摆处绣着几朵小小的杏花,虽然只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并没多余装饰,但是这阵子下来也许在朱家过得还算舒心,丰腴了不少,只见秀眉纤长,美目盈盈,此时嘴角上勾,浅笑嫣然,倒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跟她刚来秋水村时候见到的那个剁猪草的胆小少女判若两人,不由微微一笑,道;“你自个儿留着吧。”却又在她素白的脸上打了个转儿,道;“怎么,给你的胭脂用完了?”她倒是不担心张翠翠用完了——张翠翠这性子,那些胭脂就算被她挖个洞藏起来的几率和他用完的几率大概是十比零。
虽然给了那胭脂,但是白蒹葭却知道张翠翠是不会用的。
至于为什么给张翠翠白蒹葭表示:就算你知道一件事情不会发生,但是总会尝试去试一下嘛,人性人心毕竟是最复杂的东西,也是最容易生变的,也许有什么几率改变的张翠翠呢?
总是料准人心也太无聊了,增加一些变数也有些趣味,不过白蒹葭一看张翠翠的神色,就知道张翠翠定然是没用的。不过她问张翠翠是不是用完了,还是指望张翠翠能答应自己用完了。
张翠翠嘻嘻一笑,凑过来低声道;“宝琴姐姐和宝琪姐姐一人买了两块儿大的,我就送了他们一些,那些买胭脂的,我都或多或少送了一些。”她眼看白蒹葭清澈明亮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不由心中微微一虚,就听白蒹葭道;“不是给你的么?不过”却又话语一转,道;“谁教你他们买胭脂你送的?”
张翠翠听她声音冷静无波,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都被人揪紧了一样,她也是学伶俐了,虽然懵懵懂懂的,但是有那些人来找她买胭脂的时候,她虽然按照六十文一块卖了,但是也是心中灵光一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她就是那么做了——她将白蒹葭给她的胭脂细末按照那些买胭脂的丫头身份分别送了不少,身份高些的宝琴宝琪就多送一些,其他丫头就少送一些,虽然胭脂不多,但是也总是个心意,而且那些丫头虽然六十文买了胭脂觉得贵了,但是看她送了,却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听白蒹葭这么一问,不由心中的骄傲忽然就成了不安,心中惶然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心想白蒹葭将这事情交给自己做自己竟然办错了。
不由又是不安,又是羞愧,微微咬唇,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没有人教我我我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她见过小杨氏在游方货郎来村子里的时候买东西的,就算买些劣质的胭脂首饰也总是要从货郎哪里拿两个针头线脑的。
张翠翠眼泪正在眼圈里打转,心想自己还想着要照顾嫂子一辈子,竟然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不由心中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就听得一声轻笑,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耳边就听白蒹葭轻声道;“倒是看不出来,你是个挺有天赋的。”
白蒹葭倒是没想到张翠翠能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事情来,眼看张翠翠要哭了,不由伸出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张翠翠,又安抚了她两句,张翠翠脸色涨红,心满意足的简直就跟小狗一边乖乖的站在旁边听白蒹葭低声嘱咐她,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听宝琴低声道;“小姐,你小心些。”
只见宝琴扶着一个头戴纱帽的女子走了出来。
白蒹葭倒是有些吃惊,那朱小姐坐在榻上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此时站立起来,就发现她竟然比宝琴还高上一头,只是她这样高,就越发显得瘦得厉害,一身淡蓝色襦裙简直是裹在身上,让人怀疑一阵猛风是不是会将人吹走,此时她头上戴着纱帽,看不见神色,轻轻咳嗽两声,低声道;“走吧。”
几人出了院子,只见宝琪正戴着两个轿夫并一顶青布小轿在外头等着,眼看宝琴扶着朱小姐出来,宝琪忙迎了上来。
朱小姐眉头一皱,轻巧的闪开了宝琪的手,反手轻轻捏了捏宝琴的手,宝琴立即前行两步道;“怎么只准备了一顶?”
宝琪委委屈屈的道;“毕竟不比家里,这地方只准备了一顶轿子。”
第150章 路谈()
宝琪眉头一竖,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难道让张夫人这少爷的救命恩人走着去不成?”她看了白蒹葭鼓起的腹部一眼,不由自主的微微皱了皱眉。
白蒹葭眼看他们两个大丫头一个威风赫赫步步相逼,一个委委屈屈楚楚可怜,心中明镜儿一般,便在一旁道;“还是快去看朱少爷才是,我走惯了也是不妨事的。”
宝琪擦了擦眼泪,道;“还是快去见少爷为是。”
朱小姐哼了一声,任由宝琴扶着她上了轿子,宝琪急忙撩开轿帘任由朱小姐坐了进去,朱小姐低声说了两句,宝琴点头应是。
宝琪垂头走到白蒹葭旁边,悄声道;“方才谢谢你了。”她顿了顿,白蒹葭扫了她一眼,淡笑道;“有什么好谢的,你家小姐这脾气,也是太古怪了些。”照理说,身边大丫头的面子,总是要给几分的,就算私下里在怎么不把丫头当人,有外人的时候往往也会多顾忌一些。
毕竟传出去对身边丫头苛刻暴躁这种名声,对小姐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白蒹葭还是第一次见朱小姐这样脾气古怪的,当人面儿就这么落宝琪的巴掌
她可是小姐,宝琪可是她的贴身丫头啊。
就算打,也不必她亲自出手的,这样出手,只是白白坏了自己的名声而已。
宝琪想了想,转头进了院子里,将几个丫头教训了一番,让他们在家里的时候好好看家,白蒹葭留神看去,只见几个丫头都是很恭顺的样子,张翠翠似乎感觉自己的视线,偷偷抬起脸来,冲白蒹葭微微一笑,但是又立即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去,说起来倒是可爱。
倒是一个裙角上绣着月季诱蝶花样的粉红襦裙少女脸上露出些不屑的神色来,她倒是生的很出众,在一众丫头里都是很惹眼的,低声跟身边的妩媚丫头小声说笑了两句,那冰雁捶打了她一下,她也不以为意,全然没有将宝琪放在眼里的姿态。
除此之外,白蒹葭将在场众人的神色一一记下,心领神会,便对这个小院落里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等训完丫头,
宝琪教训完丫头,捂住脸苦笑一声,道;“以前小姐不是这样的”她顿了顿,拉着白蒹葭跟在轿子后面,道;“只是小姐病久了”久病之下,脾气古怪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蒹葭看了眼前面的青布小轿,病久了么
她一路走一路懒洋洋的道;“你家看起来也是病很多年了吧?”
宝琪叹了口气,道;“小姐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从来都比人虚弱许多。”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些不忍的神色来。
白蒹葭道;“听起来你倒是很清楚你家小姐的。”
宝琪脸上露出一些落寞的神色,低声道;“是,我是家生子,从小就在小姐身边伺候的。”她说道这个,却忽然闭口不肯说了。
白蒹葭看她神色,低头看着宝琪裙角绣着的几朵杏花,不在纠结这个,轻声道;“你家小姐和少爷感情倒是很好。”
宝琪本来正不想说这事儿,眼看白蒹葭不说这个了,也立即从善如流的改口道;“是的,我家小姐当时刚来平直城,水土不服不说,她身子本来就弱,在床上调养了大半年才缓过神来,是少爷天天来跟小姐说话解闷后来少爷渐渐忙碌起来,知道小姐爱看书,就算再忙也会吩咐人收集各种奇书杂志给小姐送来小姐这几年身子好了些,还是多亏少爷各种药膳喂着”
白蒹葭想到朱颜偷喝安胎药的时候,不由眼眸微闪,倒是对那个浪荡子多了几分了解,原来这朱小姐是在京城里长到快五岁的时候才来平直城的,也亏得朱颜颇多照料,朱颜虽然浪荡人性,但是在这膳食上却颇有见地,将药膳这一道学的倒是青出于蓝,即便在平直城里也是很有名的,甚至每年向风城的泥人大会都会请朱颜去主持烹饪。
白蒹葭心中盘算,不由看了那青布小轿一眼,对宝琪轻声道;“你家少爷可在外面招惹过什么事情?”
宝琪立即道;“我家少爷是极好的,他虽然是少爷,但是从不仗势凌人,而且对我们这些人也颇为照料。”她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却又想起什么,怒气冲冲的道:“不知道是谁嫉妒我家少爷受欢迎,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这朱颜虽然轻浮浪荡了些,但是为人风评却是极好的?
白蒹葭想起当初朱颜问路的事情来,虽然生的玉面朱唇,风流倜谠,但是遇到她和杏娘问路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仗势凌人的气势,而且事后还很大方的给了银子这样的人,风评不好也难啊。
那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
白蒹葭眼眸微眯,知道从宝琪这里也套不出来什么话了,又跟宝琪闲聊了几句,便知道朱小姐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过了年就十七了,说起来也算是老姑娘了,不由惊讶道;“朱小姐还未出嫁?”
宝琪踢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摸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她也是娇生惯养的,走了这一路也是薄汗满头娇喘吁吁,听白蒹葭这么说,脸上便露出一些不高兴的神色来,白蒹葭察言观色,立即看了出来,道;“我看朱小姐就是病弱了一些,这样的人才家世,也应当是有很多人求娶的啊,怎么还留在家里?”
听白蒹葭这么说,宝琪脸色才轻松了些,不屑的看了白蒹葭一眼,才傲然道;“求娶我家小姐的自然多得是,不过”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道;“我家夫人说,等小姐养好了身子,接回京城里再议亲,这边疆蛮夷之地的人,我家可看不上。少爷也说,小姐再调养两年就与寻常人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