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47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如今他们游家借着当初游皇后的面子,新帝也很倚重他们,他本来准备在进一步的,但是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
不管到底是赵大干的还是游守心干的,他免不得落一个治家不严的罪过,想起御史台的那堆御史,游惊鸿就不由一阵头疼。
而且叶澄江的身份也是非常刺眼的,如果换了别的小官,要么威胁利诱,最干净的就是将人直接处置了,这事情就掩盖了过去,但是偏偏发现这一切的却是叶澄江——真是前辈子倒了霉了,好端端的,如果是别的人来倒也罢了,但是怎么偏偏叶澄江亲自来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叶澄江的举动也代表着皇帝的意见。
游惊鸿眼眸微动,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想起这些年来的事情,却不由出了一头冷汗。
在书房里从下午一直坐到了深夜,丫头挑了帘子进来,却见主子仍然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由有些吃惊,却继续温柔的道;“老爷,准备更衣上朝了。”
心中暗惊,主子这是一夜都没有睡了不成。
游惊鸿站起的时候,陡然一阵头昏目眩,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游惊鸿心伤游守心之死,病了?”叶澄江手指翻过宗卷,下头的曾秋应了一声。
“呵。”
脸上正露出一点冰冷的笑意,外头就已经有人走了进来,“游守礼抓到了。”
在安竹山庄,游守礼刚进了那小院子没多久,就已经被人抓了个正着。
面子上说的倒是简单直白,那赵大在诏狱里交代了,他的同伙如今都潜伏在了安竹山庄。
去抓的同时,‘意外’碰到了游守礼也真的是纯属意外,那主事的人却是从外地刚进南北镇抚司的,为人刚硬做事正直,认不得人,眼看游守礼张牙舞爪的,他眉头一皱就直接将人就抓进了诏狱里。
游惊鸿这一病本来是半真半假,结果听说了安竹山庄哪一件事情,中间还夹杂着倪怡儿的事情,这可是真是当场就吐了血,再也顾不得卧床休息,让人抬进了宫。
只是新帝却说爱卿你安心休养才是,让人又将人抬了回去,直将游惊鸿气的喊了两句竖子误我,游老太君带着游守礼的一众妻妾来游惊鸿的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将刚醒的游惊鸿又气得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急忙又让人拿了帖子去南北镇抚司。
不过外头闹得再怎么热闹都跟叶澄江没什么关系了,他找了一个小小的棺木将小杏装了进去,然后交托到了月姑娘——新月的手上。
萧新月有些难过,她在水月庵里呆了许多年,比起当初心里多柔软了几分,如今事情了结了,她也选择了回到了水月庵。
倒是让曾秋龚帆都有些意外,这么一个倾国佳人,竟然拿选择了在庵堂度过一生,难免有些惋惜。
经历过最黑暗的年代和幼年,现在不用每时每刻都揣摩别人的心思,日落而更,日落而做的平静日子,却是现在的萧新月最满足的。
她将小杏在水月庵附近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下去,那里还有一具另外孩子的骸骨,然后脸上却带着一点柔软的笑;“好孩子,以后姐姐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亲自念完了超度的经文,又将自己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都在坟前烧了。
在坟头亲手种了一株杏花,第二年都开了花,满树红红白白斗精神,风中絮语花宛如花容。
外头的消息零零碎碎的被小尼姑们传了过来,她也只是表情轻柔平静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她前半生作为一个工具,后半生却注定这样平静无波波澜不惊的过下去。
萧新月不知道当初自己在平直城见过的那个女子跟闻人老封君到底说了什么,不过如今这生活,她倒是说得上满意。
昔日的事情和人生,已如梦幻泡影。
无论水月庵里如何安静淡然,这游守心跟游守礼两人一死一入狱,游惊鸿气的吐血这件事情这一家子的事情,倒是将倪怡儿和凌离儿的事情都压了下去,街头巷尾都说着这事情。
除了说游家的三人外,也有说那倪怡儿的,不过都是说她聪敏,舍身取义。
她父亲眼看女儿回来,心中感动,又筹划了一番,谋了个外放的差事,急匆匆的带着一家老小就走了,这京城虽然闹的厉害,但是倪怡儿的身份那街口巷尾的知道的清楚的也不多,他走的远远的,这念头,消息传递不快,要另外给女儿寻个好婚事也是可以的。
听着清涟说着外头正闹的风风雨雨的事情,凌离儿伸手将眼前的晒干的花瓣一点一点的塞进了香囊里。
对于这个结果,她神色倒是很淡然。
她这些日子来闭门不出,对于这个结果,也没有出什么意料,不过却没有想到叶澄江竟然决绝到这种地步。
仅仅是凌虐幼童,并不将做事谨慎的游守心扯进来,即便是扯了进来,有人顶罪,四方走动下,即便是被罢免了,也有起复之时,毕竟游守心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极能干有本事的人,只是这心思不用到正道上罢了。
第1078章 扈江离与辟芷兮(82)()
这个灼热的夏季伴随着街头巷尾的小道消息和似乎无处不在的蝉鸣终于过去了。
闻人嘉和的身体也越发坏了,他将闻人乐节和闻人正则都召进了宫殿里,说了很多事情。
人老了,心思就没那么多了,无非是想看着那孩子生儿育女。
这闻人正则是先太子留下的唯一嫡系血脉,又年少流落在外,他对于这个孩子,自然是颇多怜惜。
说到婚事上,桌子上却是一案的美人图。
闻人正则虽然疏朗广阔,但是面对着这事情,也有一些羞涩,只是说如今年幼,文不成武不就,不肯就这么娶亲。
这孩子上进本来是好事,只是有时候长辈也是巴望着看孩子娶亲的。
商议了半日,闻人乐节做主,定了穆金玉给闻人正则做正妃,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做侧妃。
别说穆金玉了,那兵部尚书的小女儿,也是如花似玉,温柔小意的一个美人儿。
皇帝指婚,也是荣耀。
只是闻人正则眉目间到底有些怏怏不乐的味道。
不过一如既往的回了家中,又坐了半日,却把玩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喃喃道;“姐姐。”
等他出了宫,这消息不久就传遍了。
叶澄江听得清楚,倒是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半夜的时候,凌离儿穿着素白单衣,一脸沉重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是爬窗爬上瘾了吧!“我都是不知道堂堂的叶督主,这爬窗的事情倒是熟练的很呐!”
月色下的少年脸色微红,看着眼前沉静的少女,吃不准她戏谑的话语中到底是怒是恼。
“罢了,反正我要回江洲去了,叶督主你若是有本事,再来江洲继续爬我窗户。”小姑娘眼角一挑,樱唇微微一撇,说不出来的娇俏;“看我爹不打断你的腿。”
即便是叶澄江,只要敢摸进他家,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会被凌绝尘吊起来打。
叶澄江微微一怔,道;“你你要回去了?”
“当然啦。”小姑娘捏起一缕青丝在自己的手指饶了绕;“我进京就是为了陪曾外祖和外祖呀,如今日子差不多了,娘亲也快生了,我自然要回家去了呀。”
她眼眸灵动,浅笑盈盈,充满了对于家人的眷恋。
看着眼前归心似箭的小姑娘,叶澄江的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站在原地,竟然说不出来话了。
“那你”他抿了抿唇,花费了一点功夫,才找到了自己平时的冷静,“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呀。”凌离儿嘻嘻一笑,眼眸灵动;“怎么,舍不得我啦?”
却见那少年一双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不由抿了抿唇,那眼光太过沉静清澈,让凌离儿将调笑戏谑的心思压了下去,看着眼前的青年。
这少年清高孤傲如山中雪松,此时莫名却显出几分孤零零的可怜来。
看在眼里,竟让人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想起眼前这少年的身世,莫名的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坎坷,就瞧见那少年极轻微的点了点头,又似乎发现了什么,有些僵硬的看着凌离儿。
“你不是因为闻人正则的婚事伤心了吗?”
凌离儿看着忽然没头没脑说话的叶澄江,微微一怔,道;“我为什么要”
却脸色微微一沉,道;“叶督主,你说话请自重。”
她声音有了几分清冷和生疏。
叶澄江自悔失言,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说出来的,放在外头,却是私相授受。
就听凌离儿淡淡的道;“虽然叶督主只是秉公执法,只是我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家,还请叶督主顾忌下我的声誉。”
叶澄江抿了抿唇,习惯了这小姑娘的言笑晏晏,如今见她这样冷淡,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
凌离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没事的话,叶督主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叶澄江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想差了。”
凌离儿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以叶澄江的身份性子竟然会跟自己道歉。
她微微一怔,就看见叶澄江已经从离开了。
不由撇了撇嘴,道;“这人让你走就走呀。”
却又哼了一声,心里生气起来,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总算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其实如今她进京,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却是要接白老太爷去江洲。
前几年太上皇退位,白三思也跟着退了下来,最近几年含饴弄孙日子过的还算清静满意,他虽然老了,但是心情却活络了起来吗,瞧着这京城乱哄哄的就觉得厌烦,想要找个清静地方。
等在家里过了重阳,就带这凌离儿,还有平时惯用的几个小厮丫头。
倒是白修有些羡慕,道;“那江洲可是水乡泽国,父亲这般去,也是落得一身逍遥了。”
白三思嘿嘿一笑,十分得意,道;“这谋断行事,蒹葭不如你,但是若是说过日子,你却不及她——这几年若非有胜衣在,你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
白修从小就知道自打小女儿出生后,自己在父亲面前就不入眼了,也只是笑了笑,跟凌离儿交还了个眼色,又让人将白三思平时习惯用的一些东西都封了几个箱子。
凌离儿却是第二次到这个港口了,白三思披着一件青肷斗篷,坐在船舱的一个躺椅上翻着手里的一本孤本,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道;“你别站在船头,这里风大,仔细些别受了风寒。”
凌离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江风满面,轻寒翦翦,却是说不出来的逍遥快意,不过见了白三思,却嘻嘻一笑,听话的就要撩了帘子进船舱里去。
却忽然心有所动,眼睛微微一瞥,就看见江边站着一个少年,一袭青衫,如雪中古松,崖边孤柏,站在人群里不知道在看着谁,虽然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唯独他身边一片静默,似乎和四周的热闹格格不入。
她眼眸一转,嘻嘻一笑,却伸手捏了捏袖子里的小香囊,里面装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磨喝乐,却召来清涟,道;“我还欠那叶督主一张药方子呢,你且去给他。”说着抽出一个药方,交到了清涟手上。是早就说好当初凌绝尘调养身子的药方。
清涟应了一声,凌离儿站在船头,看着那少年见了清涟,眼眸一亮,陡然朝着自己看来,不由伸袖抵唇一笑,唇角梨涡浅现,多少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尽付一笑。
叶澄江看着那风中的少女,却不由痴了。
第1079章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你这样都足够当我三妹妹的爹了,叫我大哥实在是不太妥当。”
凌慎之看着眼前出尘脱俗的道人,声音却很冷淡,对于拐走自己妹妹的家伙,做哥哥的总不会太热情。
乾元子倒是很平静,他身后的小道童却有些生气,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小子知不知道乾元子到底是谁!
瞧着长的挺俊的,这双眼睛却跟瞎了没什么区别。
凌慎之扫了他一眼,寻了个茶铺,就坐了进去。
他从出生那年,就知道自己不太一样。
他有着两世的记忆。
第一世是他是个生于现代社会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他作为雇佣兵长大,一生孤苦,无情无感,最后为了保住国家至宝跟内奸同归于建。
第二世他却是凌夫人生下的嫡子,那女子温柔贤惠,就像他曾经在暗夜里远远见过的那些家庭的母亲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被称作母亲的女子一个温柔微笑和夸奖,亲手做的衣服点心,他就觉得心满意足。
最后他死了。
死于刚愎自用和自己的过于自信。
他虽然年幼,却是一个早已经成熟的灵魂,有着空间傍身,经历了后面的那么多的事情,对于这些古人他其实是从来都看不上的。
即便是那个被称为鬼帅的男人。
他不喜欢凌绝尘,凌绝尘也不喜欢他,不过在看到那个男人的同时,他心里却起了一股要压过这个青年的念头,说起来无非男人的好胜欲而已。
他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鬼帅的儿子,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永远跟在那个青年的名字后面。
在青年劝阻的时候,他带着数十精锐单刀直入,进行了斩首计划,却不想那却是一个早已经设好的圈套。
他成为灵魂飘在空中,看着那青年眼中流血,看着他挥师而上,一路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这手段太过酷烈,举国哗然,弹劾他手段残酷,有失大国风范的折子雪片一样飞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那男人却不管不顾,最后一路打了下去,西周国主惊骇欲绝,将那主持陷阱的人交了出来,又写了降表,桃花公主自请为质,皇帝十二道加急金牌,又派了天子使去,才算将这事情停了下来。
只是这样残酷的手段,即便是有着那样的大功,也只能进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