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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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慎之拍了拍她小脸,道;“是哥哥不好。”
凌离儿道;“你可知道我和娘都快急坏了,这几****什么都吃不下去。”
凌慎之看她小脸苍白,神色憔悴,低低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这是他同胎而出的妹妹,没有人比她更为亲近。
立夏跟立春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虽然屋舍里的气氛是极宁静的,但是立夏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风平浪静下面的隐秘。
白蒹葭一直没说话,但是立夏却有一种预感,这屋舍里后来的气氛到底会怎么样,还是要看白蒹葭的话。
却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异常沉稳。
立夏跟立春下意识的又尊敬了几分,看着白衣青年走了屋舍里,不由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
白蒹葭眼眸一抬,看见凌绝尘进的屋来,便朝旁边挪了挪,拣了个半旧的弹墨椅袱撂在一旁,看着凌绝尘坐了,方才道;“有什么事情,跟你爹讲。”
凌慎之虽然早熟老成,见凌绝尘凛如寒冰的坐在那里,也深吸了口气,才冷静了下来,就听凌绝尘淡淡的道;“回来了?”
“是。”
“说吧。”凌绝尘抬了抬下巴,眉目冷淡。
凌慎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少年,他很清楚。
那醍醐香虽然厉害,但是在凌府里,想要将一个寻常孩子带走也许可能,但是如果是凌慎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带走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凌慎之是不肯信的。
如果凌慎之真的这么天真单纯,他在昆云的时候,早已经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凌慎之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安静的白蒹葭和凌绝尘,轻声道;“彼此我吃了些东西,察觉到那里头下了极微量的东西,可以让人肚子上不太舒服。”
换句话说,他的食物里,被人掺了泻药。
当然,即便是泻药,也是极上品的。
他身为将军府的长子嫡孙,凌老夫人去了,他也是重孝,所吃所用,自然也跟凌绝尘一般是特制的。
虽然也是一碗清粥,但是凌慎之耳目聪敏,那东西一入口,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本来是个胆子大的,心里知道这府中只怕被人混了进来,眼眸微沉,却神色不变,略一沉吟,将那清粥给了旁边伺候的书童。
一测出是泻药,便也将计就计,去了茅厕,又一路顺水推舟,假装自己被人绑了去。
他年纪虽小,说起话来却是面色沉稳,不疾不徐,让人觉得很是安心。
白蒹葭听他这样话语,倒是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前世这时候凌慎之已经上了战场,自己实在是不能将他看成一个孩子了。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带出一点神情来。
凌慎之道;“我想着总不能让人潜伏在我们府里行那不轨之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横了心思,想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那家人,竟然将手伸到我们家里头来。”
他说起话来,倒是有几分掷地有声。
白蒹葭见他那样,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眼红红的女儿。
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素来持身甚严,虽然彼此都有钉子眼线,但是如果能在吃食上下手的倒是没几个。
对方想来也是急了,毕竟等他们离了京城,更是鞭长莫及,所以才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将事情了结了。
凌慎之也自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虽然表面温和,实际上骨子里却跟他父亲像了个十成十,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既然对面敢动手,他也不介意直接打蛇随棍上,将那背后运筹的人抓出来。
他年纪虽幼,胆子却大,便一路顺水推舟,假装被人迷晕偷了出去。
听凌慎之缓缓道来,凌离儿倒是心里有几分慌乱,虽然见哥哥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便将那事情放过,只当是听话本一样。
凌离儿虽然聪敏,但是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家,凌绝尘对她也不忍太过苛刻,才养成了她如今的性子,听凌慎之说起来,倒是心中一阵怦怦乱跳,一双眼睛却在凌慎之身上扫来扫去,见他安然无恙,心头方才松了口气。
却只觉得心跳之余,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慌乱,本来以为家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也有人混了进来,母亲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倒是说的对了。
第971章 骨肉分离()
这内奸的事情若是仔细说起来,倒是跟凌绝尘有几分关系。
听完凌慎之的话,白蒹葭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她从昆云回来之时,将那如诗等人打发了出去许了婚事,身边的大丫头倒是换了一波。
其中却有一位花为心肠柳为肠肚,对花流泪对月吟诗,自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似绣姑娘。
凌绝尘不是个怜花惜玉的,反而嫌那丫头太过哀愁,唯恐引起了白蒹葭的心思,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那似绣姑娘心气极高,结果却偏偏凌绝尘却一眼都看不上,竟然硬生生气死了。
她家也是凌家的家生子,父亲是管车马的,母亲则是厨房里的管碗碟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养的跟花朵儿一般,也指望着女儿这样美貌。
结果不曾想那姑娘痴心错付,满心手段没来得及施展就折戟沉沙,她父亲还算清醒,母亲却是爱女心切,整个人都气糊涂了,只觉得是凌绝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又觉得多半是白蒹葭太多狠辣,否则以自己女儿的品貌,做个妾侍通房也是好的,而且她伺候了凌老夫人这么多年,那凌老夫人的话里话外,也是有这个意思的。
她心中将这凌家怨恨上了,那游家的人找了她与她私下联络几番,却是一拍即合。
那偷走凌慎之的人是那老婆子偷偷带进来的,清粥里的泻药也是那老婆子偷偷下的。
而走的时候,也是藏在他男人的马车上走的,那男人名字叫做老方头,正蹲在门口抽旱烟,自从做出这种事情后,却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不过如今他没了女儿,就一个七八岁的儿子,想到对面的承诺,又想到以死相逼的妻子,却不由叹了口气。
照他的说法,那凌绝尘看不上女儿,也许也是好的。
虽然将军是那样的人品才貌,但是那样谪仙一样的人,女儿那个只有几分美貌的人怎么能制得住。
不过想着妻女兴匆匆谋划未来的时候,他虽然劝过几句,最后却仍然都被责骂不想女儿好被堵了回来。
老方头又抽了两口旱烟,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其实凌绝尘拒绝了似绣,老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自己劝不动妻女,凌绝尘就让女儿绝了心思,便也是好的。
却不想还没高兴几天,女儿竟然活生生气死了。
想到这个,他又不由抽了口烟,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在那里,也是极痛苦的。
但是他们不过也只是别人家的奴仆
正想着,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一个带笑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老方头?跟我走一趟吧。”
那青年一张娃娃脸,笑的极是讨人喜欢,他看在眼里,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一点笑意,道;“这位爷要去那里呢?”
立夏扫了一眼眼前的老头,撇了撇嘴,道;“将军要见你呢。”
老方头心中一惊,倒是莫名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左右女儿没了,儿子也已经交托了出去,自己这一条贱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虽然这么想,也早就作好了准备,但是却忍不住牙齿咯咯打颤。
立夏看他哆嗦的要走一步都难,心中也暗自道,你说这人啊,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为那么一口气,闹出一些有的没的,将好端端的日子都搭了进去。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什么。
老方头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就听见似绣他娘尖声道;“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珠儿,我只恨当时没一下杀死你儿子,让你也尝尝失去儿女的感觉!”
老方头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站立不住。
那女儿本名是叫做珠儿的,不过凌老夫人嫌弃俗气,因为两个二等丫头提拔起来的叫做似锦似罗,索性也按照这那两个名字,改做了似绣。
但是似绣他娘还是习惯将女儿唤作珠儿。
却见院子里海棠开的正好,花容艳丽,雅态妍姿。
他心中倒是有些哆嗦,却见立夏站住脚步,脸上有些诡谲,不由哆哆嗦嗦的道;“谁谁在里面”
立夏看着他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倒是道;“这家里能做主的,自然就那么几个人了。”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似绣他娘叫骂的人的名字,但是这种院落,又是凌家这种地方,这里头的人,便是老方头平时再怎么木讷,也能猜到几分。
不由脸色大变,眼睛里射出不敢置信的光芒,只觉得脚底好像是黏了胶水一样,每一步都有千金重。
似绣他娘年青的时候,也有几分姿色,否则也不会生出似绣这样水葱儿一样的姑娘来。
立夏对于似绣他娘也是有点印象的,是个颇为泼辣美丽的妇人,不过如今却是脸色憔悴如风干的橘皮一样,跟立夏记忆力那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没几分相似。
凌家对于丫头奴仆,其实还是很宽厚的,他们主子人少,事也不多,得了重用的丫头婆子,便是在外头,也比普通的小姐还要体面。
这不仅仅是凌家一家,但凡是这家中源远流长些的,里头的丫头奴婢日子都过的很是不错。
别的不说,似绣他娘方娘子发髻上的一枚银簪,便是寻常小户人家也带不起的。
方娘子一双杏核眼瞪得大大的,恨恨的看着紫藤花架下坐着的少年。
那少年秀丽逾恒,只是神色沉稳非常,宛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玉,又美又冷。
方娘子虽然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但是却似乎并不能扰乱他一丝一毫的神色。
方娘子的心里,却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慌乱。
为什么这少年会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应该
那少年轻声道;“因为你觉得母亲害死了你的珠儿,所以你与外人勾结,也想让我母亲尝尝骨肉分离之苦,是不是?”
他声音轻柔文雅,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让人想起二月时候冷凛凛的雪风,寒冽冽的就吹进了骨头里。
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一下就看到了人的心地。
第972章 处置()
方娘子看着他冷冷淡淡的眼睛,心里却只恨的咬牙切齿的道,听他这么说,只是冷笑道;“我却没有想到,你却还能活着回来。”
她心中怨毒至极,心里只恨在送凌慎之出去的时候,没有在他胸膛上补上两刀,要了他的性命。
凌慎之却似乎全然没有看见她的目光,只是冷冷的道;“只是你那珠儿,活生生把自己气死了,也是你自己教的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年纪虽然小,说起话来,却冷冽的很。
方娘子听凌慎之说到女儿被气死的事情,正如一刀刺入了心窝。
她那女儿,从小宠的如珠如宝一样,却偏偏年华正好的时候没了。
偏偏害了她的人却半点不受影响。
却见那昳丽逾恒的少年坐在棚下,阳光落在他身上,面如美玉,神色沉静。
她一下痛苦起来,嚷道;“明明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珠儿,如果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凌绝尘将珠儿打发了出去,珠儿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又怎么会将自己活生生的气死。
她五官扭曲,只是喃喃的道;“明明是你们害死我的珠儿的”颠来倒去的,就是那么一句话。
凌慎之见她一脸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当时凌老夫人选了两个大丫头替补上来,这家里也不知道多少丫头没选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后院里,一言不甚就被打发出去的丫头多了,若是差些的,一句话对不上,便是卖出去也是的。
凌绝尘虽然将似绣从大丫头的位置上打发了下去,但是她家里体面,份例也不错,日后配个小子管事也是稳当的,凌老夫人对她一家,也委实不错,这些年来,也攒下了不少家私。
却不知道她心气竟然高成那个样子。
凌慎之暗自摇了摇头,方娘子正见他从容冷淡,想到女儿,更是心中一痛,就听凌慎之淡淡的道;“是我们逼她去死的?”
他无心在这事情上纠缠,见老方头一脸畏缩的跟着立夏走了进来,倒是摆了摆手。
方娘子看见畏畏缩缩的老方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没说话,老方头已经一头跪了下去,道;“大少爷,老婆子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就绕了她吧。”
凌慎之看着下头的两个人,老方头磕头磕的砰砰作响,他却只是淡淡的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既然你说我凌家害死了你们女儿,这狼窟虎穴,你们也不要呆下去了。”
他抬了抬下巴,慢慢的道;“都卖出去吧。”
方娘子顿时止住哭声,老方头也不由瘫在了当场。
凌慎之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清冷的道;“将这两人领到官府去,将这两人图谋不轨,谋害主人的事情说了,任由官府处置,对了,他儿子也正好在外头等着,正好让他们一家团聚,一应人员,按律处置便是。”
听到凌慎之的话,老方头和方娘子皆是脸色一震,方娘子尖声道;“你说什么?我的宝儿,我的宝儿明明好端端的在大人府上,怎么会一家团聚!”她正要上去撕扯凌慎之,旁边早有人将她拖了下去。
只觉得心里一片死寂,暗自道,没了,什么都没有了。老方头脸色大变,正要开口求饶,却被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却想起以前自己的日子,到底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低柔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道;“就依你吧。”
白蒹葭听凌慎之下了决断,便也不再多说,伸手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凌离儿皱了皱小脸,道;“我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