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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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江说她小兔子,她想了想,又瞪了一眼叶澄江,道;“你这猴子哪来那么多话。”
叶澄江噎了一下,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他虽然今年不过十五岁,但是因为生得好,文韬武略都学的很不错,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托人给他送帕子送点心的也不少,私下里找平清源说亲的也是有的。
只是他一心为父申冤为家报仇,无心这情事上头,不过对于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好的,懂行的夸他宋玉潘安,不懂得也说平家那个好看的哥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说成是猴子。
如今见凌离儿一脸嫌弃,被小姑娘这样嫌弃他更是头一回,他只觉得好像吃了一口没有成熟的李子一样,满口的酸涩,想起白蒹葭,倒是不由硬着头皮道;“小兔子,你娘怎么啦?”
“干嘛?”
你娘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觉得白家和凌家会放过自己。
叶澄江光是想到这个后果,就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真的结上白凌两家仇家,他只怕就会死在这里了。
叶澄江不怕死,他本来可以借着平家儿郎的名声安稳平静的过完这一世,但是他既然选择了报仇的道路,也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只怕自己死的毫无价值,只怕自己死了之后,叶家仍然是那个叶元接受贿赂,害死数万百姓,在史书上也只能留下骂名的叶家。
他看了一眼小姑娘,觉得小姑娘红肿的眼睛和警惕嫌弃的神情有点儿碍眼,顿了顿,道;“我这不是担心她嘛。”
凌离儿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叶澄江,握了握小拳头,道;“你就祈祷吧,若是”她本来想说如果她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直接掐死叶澄江都不劳她爹动手了,想了想觉得太不吉利,还是没说,嘟哝道;“我娘醒了。”
叶澄江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凌离儿又哼了一声,道;“虽然说娘说不关你的事,不过我娘是个好人,她一定怕爹收拾你才这么说的。”
凌离儿同情的看了一眼叶澄江,不管怎么说,被他爹惦记上的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叶澄江咳嗽两声,道;“关我什么事情。”
他也感觉很冤枉,自己虽然想要做点什么,但是明明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而且遇到白蒹葭,也是一点意外。
当时马车上不过两个女子,本来想着无论如何那两个女子不会造成什么威胁,谁知道凌离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竟然带这那么厉害的迷药,现在自己更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他觉得就算是凌离儿也能按住自己一顿猛锤。
虽然说人算不如天算,但是这样天算他的八字明明没这么坏啊!
想着被凌绝尘点击上,叶澄江也些微的感觉到了颤栗。
他想了想,不由道;“说起来,你家没丫头么,怎么让你给我送饭?”
这种大家闺秀,不是应该身边都是大小丫头,婆婆麽麽什么的一群吗,这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就跑来了。
凌离儿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叶澄江,道;“我倒是想让丫头来送,但是你敢么?”
叶澄江闭嘴了。
他身份特殊,虽然不知道白蒹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白蒹葭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定然不会让那些有的没的来送饭了。
不过他昏迷中被带到这个地方来的那个人也可以吗。
立冬:“吃饭是什么东西?男孩子饿几顿又没关系。”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凌离儿还想起来这个少年被扔在院子里,叶澄江也就只能饿着了。
她皱了皱小脸,将桌子上收拾好的食盒一收,道;“算你识相。”
又瞥了一眼叶澄江,道;“明早我娘来见你,你最好老实点”她顿了顿,小嘴一撇,“你知道后果的!”
看着小姑娘鼓起的双颊,叶澄江有点手痒,不过他很快忍耐了下来,然后点了点头,就看见小姑娘又说了两句,无非是教训他老实一点,千万不要打什么坏主意,然后看着他点头,才咕哝了一句,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真是只爱张牙舞爪的兔子。”叶澄江想起凌离儿红肿的双眼,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虽然按照凌离儿的说法,白蒹葭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看凌离儿的神情,就算是白蒹葭没事,只怕也病的不轻。
他收敛形容,在床边坐了一会,却忽然跳了起来,惨叫一声。
这房间里空落落的,他又吃了立春的那药浑身乏力,那里来的水收拾自己啊!
难道今天真的要这么脏兮兮的休息了不成。
第879章 十年()
白蒹葭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天色尚早,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立春,才想起立春已经去了两个小娃娃哪儿,又叫,“似锦。”
身边的青年长手长脚的将人往怀里一锢,低声道;“你再睡一会儿。”
白蒹葭软软的打了个呵欠,道;“相公今日怎么也赖床了,还要去打卯上朝呢。”
凌绝尘低声说了句什么,方才将白蒹葭放开,“今日你要去见那小子?”
白蒹葭应了一声,道;“嗯。”
她想起叶澄江,叹了口气,虽然说名为酷吏,但是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凌绝尘不满的看着白蒹葭的神色,他身上穿着白绸单衣,黑发披散,白蒹葭推了推他,道;“起来。”
他想了想,方才将人裹在被子里,道;“你先睡会。”
还没等白蒹葭说话,又道;“等我回来我跟你同去见那小子。”
白蒹葭皱眉道;“也没什么大事,相公你”
她本来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没筹划稳妥前没必要把凌绝尘牵扯进来,毕竟凌绝尘虽然武可为元帅,但是叶元此事,却是文臣一脉,跟凌绝尘牵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凌绝尘摸了摸她头发,道;“乖啊,等我回来。”
白蒹葭一顿,当下想了想,委委屈屈的道:“相公之命,妾身自然不敢违逆。”
凌绝尘听她委委屈屈的,心里顿时好像堵了一口气,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不过看时辰已经不早了,知道再说下去自己也说不过白蒹葭,只是道;“等我回来。”
他素来不喜欢丫头近身服侍,衣裳都是早就备好了,三下五除二处理干净,才对似锦道;“再等半一个时辰再让夫人起来。”
这是强行要白蒹葭赖床了。
白蒹葭咕哝了一声,凌绝尘道;“你说什么?”
他耳力极佳,白蒹葭声音虽小,他也听得清楚。
白蒹葭笑道;“妾身说相公早去早回。”
凌绝尘又盯了一眼白蒹葭,方才转身出门去,匆匆三两口吃完了早膳,就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白蒹葭咕哝道;“什么嘛。”
她也有些困,毕竟还是春日,俗话说春寒料峭,这早晚还是比较寒凉的,似锦道;“夫人。”
她不是个为难下人的,摆了摆手,道;“你去外头伺候着,我先休息一会儿。”
听白蒹葭这样爽利,似锦也松了口气,道;“奴婢就在外头做针线,夫人若是有事,叫上一声便是。”
白蒹葭应了一声,看了眼似锦,却忽然道;“将这床帐放下来,晃的慌。”
似锦瞧了眼外头,等天色渐明,里头的人的确睡不好。
她将床帐放下,就听白蒹葭道;“下去吧。”
似锦方才走了出去,白蒹葭隔着床帐只能看到她隐隐绰绰若有若无的一个背影。
床帐也是她回来之后不久才换上的,莲青缎绣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看着就极喜庆。
她躺回被窝,方才进了庄园里,这一天也没有避的了人,她也整整一天没有进这庄园了。
白蒹葭慢慢走到湖边坐下,看着湖里的那几支莲花,说起来这庄园里的东西,除了那土地上的东西会种植成熟收获外,其他东西似乎是永恒不变的。
这几支莲花莲子,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沉默的在这里。
她伸手摘了一个莲蓬下来,捧在手里,靠着湖边坐了,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
“素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方才轻轻的喟叹了一声,声音里说不出来的飘忽。
她所遗忘的,那个最为忠心的少女的名字。
幽昙花的花灯可以引领魂魄,但是它所燃烧的灯油,并不是简单的灯油,也不是传说中长明灯的鲛人油,幽昙花生于虚空之间,刹那开灭,引导的是虚无缥缈的魂魄。
幽昙花本身就是半真半幻半虚渺的存在,它似乎它的灯油,也自然不是切实存在的东西。
就像月老所说的,它所燃烧的,是记忆。
白蒹葭从三生树下,提灯而行,燃烧的则是自己的记忆。
天枢是个护短的人,他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燃烧的是素问的记忆。
不仅仅是白蒹葭关于素问的记忆,所有人关于素问,都被遗忘了,只剩下一个贤王妃闻人怜儿。
白蒹葭凝视着眼前的湖水,这东西她最初以为是某些传说中的芥子空间,另番小世界。
但是这湖水除了疗伤强身的功效外,不知道是不是她长期饮用的缘故,竟然将那本该被幽昙花灯燃烧殆尽的记忆慢慢的补了回来,虽然花费了很长时间,但是在叶家姐妹被提起的时候,白蒹葭却是瞬间将什么都想了起来。
也是因为冲击过大,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她坐在湖边,却是脸色变幻,似乎想了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想。
抿着唇坐了半天,想起在闻人素微宫里见到的贤王妃,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难怪她一见贤王妃就觉得亲近,难怪总觉得就算要给凌老夫人找医女她也总觉得白家是有人的,难怪
白蒹葭眼眸微沉,却掩饰不住眼里的阴霾,这是她在别人面前绝对不会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阴郁。
正因为如此,她才选择了退到这庄园来,将压抑已久的心情释放出来。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闻人轻柔为什么会给自己下毒了。
果然不愧是位高权重、任意妄为的贤王。
当时她心中为素问极为担忧,本来打算筹划见一见素问,然后再为素问筹划,结果不曾像被闻人轻柔先下手为强。
这么多年过去。
贤王妃,传说中的医仙,贤王世子的母亲。
白蒹葭又叹了口气,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最后却咬了咬唇,抱着膝盖哭了出来。
如今她的素问已经成了贤王妃怜儿,虽然那时候那个少女与她相依为命,相知相伴,她知道素问跟灵枢一样,是想走遍天下的,看尽天下风景的,但是如今怜儿嫁了人,又生了子,前尘旧事,已经尽成前尘了。
十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第880章 如何抉择()
其实白蒹葭想不起来,说起来也许对谁都是好的。
但是却偏偏借着这庄园,将这事情想了起来。
想起来又能如何呢。
怜儿现在的生活,在别人眼里自然是十分圆满如意的,但是这却是素问要的吗?
白蒹葭如果将这事告诉怜儿,素问在凤霞城不明不白的失踪,然后失忆出现在闻人轻柔身边,闻人轻柔的身份,她也知道宫内秘药的作用,忘忧汤,忘忧汤,什么都忘了,不就是忘忧了吗,素问失忆的事情,她敢相信,中间肯定少不了闻人轻柔的手笔。
这份虚假的圆满幸福,又能维持多久。
那宫内秘药虽然厉害,但是真的能持续一辈子不成?
白蒹葭眼神阴郁,她不是素问,不能代替素问做决定,这说与不说,都有她的道理,但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犹豫了起来。
又在庄园里呆了不知道多久,白蒹葭方才退出了庄园,天色却还早。
她瞪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还是觉得心里一片郁郁,瞧着外头已经白蒙蒙的一片,便起手掀了帘子,取了床头的衣裳披了,又看到那空荡荡的多宝格,心里一阵烦躁,定了定神,才叫道:“似锦,什么时候呢。”
似锦急忙应了一声,从外头走了进来,道;“夫人这才睡了小半个时辰呢!卯初了。”
天色还早,白蒹葭伸手掀了被子,坐了起来,道;“去请立春过来。”
似锦心里暗自嘀咕,果然最受夫人宠爱的还是立春,不过想着立春这么多年没嫁人一直守在白蒹葭身边,倒是打了个哆嗦。
如果让她跟立春一样大龄不嫁守着白蒹葭,即便是再体面她也是不愿意的。
虽然敬佩立春的医术行事,但是对于这种大龄未嫁的丫头,似锦这些丫头还是有些看不起的,当下笑靥如花,道;“夫人是要将小少爷和小小姐抱来吗?”
白蒹葭摇了摇头,道;“让立春来就好了。”
她也没什么心思,似锦问她首饰头面,她也懒懒的让人随便弄了,倒是让那伺候的翠螺跟明心里惶惶的。
做事越发小心谨慎了起来。
正梳着头,立春就来了,白蒹葭打发了两个丫头,就留了立春在房里,她沉吟不语,立春也垂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白蒹葭才低声道:“立春,你对于这宫内三药了解有多少?”
立春瞅了他一眼,道;“这宫中之药,要得到也是极不容易的,不过当初因缘巧合,得到了些,这些年来有人专门研究,倒是得了些心得。”她所说的因缘巧合,就正好是因为白蒹葭当初中毒的事情。
白蒹葭闪了闪眼睛,就听立春道;“昨日夫人晕倒后,将军唯恐夫人旧疾复发,已经令专研此药的小满入京为夫人诊断,不出意外的话,就快到了。”
她还是记挂着白蒹葭昨日所说的话,赶紧抓紧机会为自家不善言辞的主人说上一二。
白蒹葭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看着白蒹葭的神色,立春立即心里跳了一下,暗自为凌绝尘叫苦。
将军在战场上从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人心算的极准,但是为什么到了这情场上,就半点平日的机警都没有了。
夫人当时那样惶然难过,他就算不将人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