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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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翠不知道在找什么,白蒹葭隔了门,叫了一声;“翠翠。”
张翠翠却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大门紧闭,眼圈一红,叫道;“我什么也没做!”话音未落,拔腿就跑。
白蒹葭见是张翠翠,放心之余,又有几分好奇,这张翠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地方做什么。
却蓦然眼睛一亮,想起小杨氏说的几句话来。
那时候是去办分家的时候,小杨氏一路走,一边念叨起来倒是理直气壮的,“也不是我亏待老大,家里孩子又多,年纪都还小,哪里不是用钱的,总不能让我偏着老大反而亏待了剩下的,半亩薄田也是足够你种米吃了,你看着我们这房子大,但是人也多呀!一间我和他爹住了,一间凤儿住了,一间才儿住了,哪里有房间分给你?那土坯房又怎么样了,还不是一样的遮风挡雨,再说了,当初我姐姐嫁给三哥的时候,老大还不是在那土坯房里出生的么,后来还不是打拼出这家业了。”说到后来,甚至教育白蒹葭道;“年轻人呢,就是要吃得苦做得事,养得娇滴滴的跟个花骨儿似得,就不是能过日子的,说不准那天就被人糟蹋了去!”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白蒹葭。
说道后来,白蒹葭当时只当是耳边风,吹过就算,小杨氏有心还要再念叨几句,见她冷冷清清的样子,也觉得没什么趣味,只以为白蒹葭没听懂,眼看办完了事情,白蒹葭才抬眼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道;“那农家养猪,养的肥肥壮壮的,到了过年时候还不是一样杀了。”她没等小杨氏反应过来,就走了转身躯了张老爷子家,等张玉凤悄悄对小杨氏道;“娘,我觉得她在骂你是猪呢。”小杨氏才反应过来,跺脚大骂,白蒹葭早已经走得远了,哪里理他。
说起来,小杨氏所说的三间屋子,却没有张翠翠的房屋,当然最大的可能性是张翠翠和张玉凤住一间,但是看张翠翠和张玉凤两个人相处的态度,就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了。
白蒹葭想了想,张翠翠虽然是张召金的亲妹妹,但是她千里扶了张召金的灵柩归乡,又出了钱为他入葬,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总不能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身份,就真的把自己当他媳妇,要为他一家劳心劳力吧。
想起这房间里的草席和茅草,又见张翠翠半夜三更的跑来这里,白蒹葭倒是隐隐猜到,这房间只怕是张翠翠睡觉的地方,她虽然不介意帮人一把,但是要她主动出头也不可能,张翠翠跟张召金不同,毕竟张召金已经是个成年分家出来的男子,而张翠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将来议亲成婚,总是要父母出面的,她一个寡嫂,诸多不便。
毕竟这个房间只有这么小,而且她有空间庄园这种秘密在身,也不可能让人与她同住。
想到张翠翠张玉凤,同样是张家的女儿,只是一个命如草芥,一个却如花骨朵一般。
白蒹葭不由低叹一声,她家虽然血脉单薄,兄妹情深,但是她也见过无数正房侧室,嫡子庶子,嫡女庶女,为了家产爵位,嫁妆婚事,明争暗斗的想要将别人踩下去,明明是嫡亲骨肉,结果只怕最恨不得自己去死的就是自己的嫡亲兄弟姐妹,所为的都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一点,张玉凤这种事情,落在白蒹葭眼里,虽然有些惋惜,但是也只是惋惜张翠翠自己不够争气罢了。
她将菜刀放回地上,回到床边,不知道是不是刚用那个庄园里的水洗过的原因,大半夜的不但不觉得困,连刚刚睡醒那一点慵懒都似乎已经散去了,心思倒比平日清明几分。
一时也睡不着,半夜三更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坐,索性坐在床边,按着自己肚子,柔声道;“慎儿,娘亲给你唱曲儿好不好?”
感觉到肚子里的微动,白蒹葭不由眉目温柔,红唇微启,软软绵绵的唱了一首抚儿歌,“狸狸斑斑,跳过南山。南山北斗,猎回界口。界口北面,二十弓箭。”虽然不过二十四个字,但白蒹葭她声音本就好听,此时温柔如水中又带着一丝俏皮,声音如秋水一般将人包围,偶尔一朵小小的浪花在阳光下展开七彩的碎末,软绵绵的熨进耳朵里,简直是没有一处不妥善,没有一处不熨帖。
只可惜这半夜孤影,除了白蒹葭一人,竟无其他人可以一聆,倒是唯一惋惜的事情。
明月在上,透过精致雕花的木刻窗户,落在雕着花纹的地砖上
只见屋中所设,无一不是精品贵物,墙上挂着些古董字画,照门的一副梅花图是前朝宋道士的作品,真品价值千两黄金,透过红纱帐,床上一个邪魅青年正抱了一个少女正在熟睡。
那少女蓦然满脸冷汗,尖声叫道;“小姐!”
猛然一下坐了起来,倒是把那青年推到一旁,青年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剑眉星目,长的极为好看,只是眉宇间有一股邪性,整张本来端正正气的脸都被这一股邪性给破坏了,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一股说出来的邪魅妖媚。
眼看那少女睁着一双空洞的美目看着自己,青年的大眼睛一转,握住少女的手,嘴角扯起一个笑意,轻声道;“怜儿,你是不是又犯病头疼了?”他声音温柔手掌温暖,如果不是眼睛里偶然闪过的邪性和戾气,简直是最让人可以放心交托终身的存在。
第61章 忘忧'补更二'()
少女抱住头,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阵的抽痛,喃喃道;“小姐怜儿不我不是怜儿小姐,我要去找小姐”却手上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猛然就将抱着他的青年推到一旁,穿着一身雪白的单衣,挣扎着下了床,也不管夜黑风高的,跌跌撞撞的就朝外走去。
青年眼中红光一闪,磨牙心中暗恨,小姐小姐,如果真有一日找到了你家小姐,我就一把捏死她!
当下下床将那叫做怜儿的少女牢牢抱在怀里,柔声道;“不要想了,你越想头就越疼,先喝了药好不好。”
怜儿长睫一眨看向青年,她脸色甚是苍白,神情楚楚,眼中却是含着泪,就如同雨后的荷花一样,一身雪白单衣更是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青年只觉得喉头一紧,几乎恨不得将人揉进身子里,将怜儿牢牢抱在怀里,就听怜儿咬牙道;“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急忙又放松了一些,就听怜儿又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小姐。”
青年简直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一百坛成年老醋一般恨得发狂,他姿容不凡,出身尊贵,从小从来是心想事成,但是偏偏是折在了这小丫头身上,简直唾弃自己至极,一边唾弃,一边却将怜儿抱回床上,道;“先喝了药再去找小姐好不好。”
他们这么闹了一场,一等丫头早就在门外候着了,听着安静了,便道;“王爷,忘忧汤已经备好了。”
青年看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的怜儿一眼,道;“送进来吧。”又哄着那怜儿喝下汤药,怜儿瞅了她一眼,两道清澈明亮的目光在他脸上一转,怯怯的道;“你会带我去找小姐?”
青年心中恨极,面上却微微一笑,道;“你不信我?”
怜儿道;“我信你。”那汤药并不像一般汤药一眼漆黑苦涩,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并不难喝,当下便将汤药一饮而尽。
她喝完汤药,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困意猛然涌了上来,不由抓住青年衣襟,软软道;“我喝完药了,带我去找”
小姐两个字到底没吐出来,就双目一闭,已经睡了过去。
青年咬了咬牙,转头对丫头道;“还有多久?”
大丫头低眉垂目,柔顺的道;“忘忧汤喝上三个月便可尽忘前尘,算起来再喝上一个月就行了。”
青年还是觉得一个月太过漫长,低头眼看那怜儿脸色苍白,眼角尤带着一点泪光,不由怦然情动,一时难以自已,低下头亲了亲她睫毛,低声道;“等你忘了你小姐,你就只有我一个啦。”
声音缠绵,但是那大丫头听在耳朵里,却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张秋山捡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作为张召金入土的日子,张秋山出面,去了隔壁村子请了一般和尚道士吹吹打打,张秋山想到儿子前途,十分卖力,倒是引得张李氏吃了几次飞醋,拧着张秋山的耳朵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寡妇了,这般大献殷勤?”
张秋山看着媳妇儿霞生双颊,双眸闪亮,不由心中一动,抱住自己媳妇儿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清哥儿。”
张李氏听到儿子,不由心中关切,道;“清哥儿怎么啦?”
张秋山也是知道媳妇的性子,便将事情跟张李氏说了,张李氏倒是欢喜,她见白蒹葭气质跟寻常村女不同,儿女能跟着这样的人学学自然很好,不过到最后还是觉得白蒹葭的身份不好,低声跟丈夫说了顾虑,张秋山不以为然的一笑,道;“人家早就考虑好了。”便将事情一一说了,张李氏这才放下心来,道;“果然还是公公考虑的周到。”
张秋山笑道;“自然,我父亲吃过的盐可比你们吃过的米还多呢,不过这大好日子,可不要浪费了。”
张李氏见他笑嘻嘻的,不由脸上一红,推了他一把,道;“死相。”力气却小的很,张秋山佯装被她推开,却又立即扑了上去。
等到半夜,两夫妻并肩躺在被窝里,张李氏娇喘吁吁,就听张秋山道;“我瞧着,你以后还是少跟小杨氏来往些。”
张李氏道;“为什么?我看着才哥儿倒是个人才,现在和他们交好,日后才哥儿做了大官,也好拉扶我们清哥儿一把”
张秋山道;“小杨氏是个不安分的,我琢磨着她一定会去寻那寡妇的麻烦,不过那张叶氏能一路从凤霞城千里迢迢的来这里,然后看她在秋水村里的处事手段,小杨氏是讨不了好的。”又抱住张李氏跟她咬耳朵,道;“别说拉扶清哥儿了,我们好好的将那个寡妇哄好了,她家里的人脉不比才哥儿好?而且才哥儿再怎么说,也跟我们隔得远了,别的不说,让他拉扶清哥儿,难道不是处处压清哥儿一头,只有我家清哥儿压人一头的,哪里有让人压清哥儿一头的。”
说道儿子,张李氏心中也有些不平起来,她纵然有着让张召才以后帮扶张玉清一把,但是听丈夫的口气,想起帮扶的另外一面意思也是自己儿子不如张召才,不由便淡了这几分心思,看向丈夫,深吸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是?”
张秋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是知道自己媳妇儿的,见她这么问顿时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家媳妇除了喜欢补贴娘家那点小毛病以外,勤劳能干,朴实中又有些农民特有的狡诈机智,比如昨日白蒹葭进村,她毫不犹豫的就一路小跑告诉张秋山,这份儿机智也是他当初看上她的最大原因。
张秋山冷冷道;“这秋水村里可没有张家人,能踩到我们这一房上面,清哥儿可是我们这一房的长房嫡孙,年纪虽然小些,也只有他帮扶别人没有别人帮扶他的份儿!”
他们这长房嫡系做了这么多年的族长里正,面子上的功夫倒还罢了,若是出了什么大官,自然是整个家族村子都有脸面,但是这脸面如果是踩着他们这一房上去,无论张秋山还是张老爷子都是不会高兴的。
张李氏本也是聪慧心肝,听张秋山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见张李氏点头,张秋山不由抱住自己媳妇狠狠的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张李氏脸上一红,又推了他一把,骂了声;“死相。”心里还是有些上上下下的,便说道;“这乡里乡亲的,闹得太大不好吧。”就听张秋山道;“没让你闹的太大,反正别主动搭理他就是了”
又叮嘱了几句,两人方才抱在一起睡了。
第62章 茶水()
夜尽天明,一大清早的,张李氏就带着张玉清来了白蒹葭这儿一趟。
孩子一身衣服虽然只是最普通的麻布,但是也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看上去清秀可爱,白蒹葭将张李氏迎了进去,又拿了一个鲜果给他,张玉清往张李氏背后一缩,还是张李氏笑了声,“这怎么好意思?”
白蒹葭假装没有看见她笑容下的满意,只淡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李氏看了一眼,见那桃子虽然不大,但是也是饱满水嫩,粉生生的看着实在可爱,就算他家在村里算得上不错,一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能买几个铜钱的鲜果零食给孩子吃,张玉清眼馋的不行,不过母亲没有发话,他也乖乖站在一旁,只是偶尔斜眼偷看白蒹葭放在桌子上的鲜果,白蒹葭一望过去,他就急忙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等过一会儿,又偷偷的斜眼看过去,好像一只小心翼翼的老鼠一般。
白蒹葭看着这孩子可爱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凌慎之从小少年老成,她本早慧,结果那凌慎之反而比她更为早慧,从小到大,十分乖巧沉稳,小小年纪待人接物已自成章法,比她幼时胜过数倍,全无垂髻小儿的任性刁蛮,没有让她操过半点心,欣慰之余,也未免有一些惋惜儿子没有孩童的天真无虑,此时见张玉清这般孩童之性,不由心中怜爱,便伸手招了招他,道;“你过来,拿了果子出门耍子去。”
张玉清怯怯看了母亲一眼,见母亲对自己微微点头,道;“还不谢谢婶子。”
婶子
这个称呼顺利的让白蒹葭脸上微微抽搐,看着张玉清冲自己微微一笑,道;“谢谢。”
不由心中柔软成一片,挥了挥手让张玉清出去了,才翻出两个杯子来给张李氏倒了水,张李氏看着白蒹葭细致周全的模样,倒是隐隐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忙道;“不必这样忙,只是我当家的让我来跟你带句话,召金的白事定在三天后,做白宴的人也找好了,看你要不要看一看。”
白蒹葭看她神色,便道;“既然是你们找的,我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你们安排便是。”
张李氏点了点头,又叮嘱了白蒹葭几句,白蒹葭点头应是,她一个寡妇,张秋山出于省钱的目的,这丧事做的不算大,那做白宴的是张李氏娘家的人,是很勤快的两个人,虽然张李氏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