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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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凌夫人到这里,真的是为了养病不成?
但是看她如明月照清雪,潭水映梨花,虽然身子是纤弱袅娜了一些,但是也是十分的风流婉转,并没有一丝半点大病初愈后的苍白弱气。
无论调养的怎么样的好,这凌夫人好了也没几日,这样的精神,若说是以前病着,在场的人都是不肯信的。
更何况虽然药没有断过,也并没有听过这凌家请大夫的消息
心中虽然千回百转,但是却跟人说话,脸上带上一点笑容,半点不提心中疑惑。
祝宜书听了一会戏,便又偷眼去看凌离儿,凌离儿正坐着无聊的紧,但是母亲在旁边,却只能乖乖的正襟危坐,感受到祝宜书的目光,便冲她眨了眨眼睛。
江文君低声道;“锦玉苑的戏本子倒是写的不错。”
就听白蒹葭笑了笑,旁边有丫头送了戏本子上来,道;“毕竟是外头的人,准备的匆忙,这戏也就图个热闹吧。”
锦玉苑在她嘴里,也是图个热闹。宋夫人和余夫人交换了个眼色,宋夫人便笑道;“孩子们都在,不如让他们点,也真真热闹一次。”
宋嫣然点了一出吴越春秋,祝宜书点了一出李离伏剑,余雪飞点了一出西游记,江文君想了想,点了一出陌上花开蝴蝶飞,便将戏本子递给凌离儿。
凌离儿笑道;“我不就点啦,若还有时间,让那人不拘剧本,拣热闹的唱上一出就行了。”
她一笑之下,眉目弯弯,江文君想了想,便将手上的单子给了几人。
倒是祝宜书看过,笑道;“这陌上花开,我竟然一时忘记了,亏得文君你点了,否则我日后想起来,岂不是后悔的要死。”
江文君道;“柳公子用词风流,蹙金结绣,这陌上花开蝴蝶飞乃是从他的陌上花开改编而来,无论诗词用典,也是顶好的。”
乍然听江文君说到柳公子,白蒹葭到时不由自主的想起朱颜那个极爱听柳公子话本的人来。
想不到这几年下来,柳公子的话本竟然已经改成了戏曲,朱颜他们。
不过白蒹葭转念一想,当时柳公子的话本也是极为流行的,这改成戏剧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看这群女孩儿欢欣鼓舞的样子,倒是让白蒹葭微微颦了颦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柳公子的话本,大多是情情爱爱的,照例来说,是不太适合给这些闺中小姐听得。
第576章 千色()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柳公子的话本,大多是情情爱爱的,照例来说,是不太适合给这些闺中小姐听得。
但是看江文君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中倒是不由笑了笑,又听了祝宜书的话,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几位夫人。
脸色倒是都是极为坦然的,并没有为这么一出戏显出别样的神色来。
白蒹葭本来也是心思玲珑之人,顿时便转过念头来了。
这昆云城虽然热闹繁华,但是比起京城来说,也就差得多了,而起因为风俗的缘故,这里男男女女都颇为热情开放,虽然规矩也有是的,但是并不像京城里那么讲究,心思也并没有京城里那样复杂厚重。
这柳公子的戏本子最开始说起来,也是从这一带开始流转开来的。
不过虽然如此,却不能代表她能将这规矩轻忽了。
无论如何,他们迟早还是要回到京城里去的,不过离儿开心就好。她还是相信自己女儿知道轻重的。
白蒹葭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却笑着看着几位夫人都点了两出戏,才让人将戏本子送了下去。
她神色从容,几位夫人偷眼看她,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心中暗暗称奇,这样花容月貌的小夫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境才能养出来的。
凌离儿坐在一旁,也是脊梁挺直,眉目如画,七八岁的女孩儿,虽然年龄尚幼身段未足,但是只觉她身上那首饰衣裳……只觉得好,但是却也说不出那里好来。
祝夫人换了一身袄裙上来,她姿容秀丽,虽然平时安稳内敛,这一身衣服一换,也显出一种少见的温雅秀美来。
倒是让人暗自点头,这祝宜书虽然是野丫头,但是那容貌长得实在是不错,看来是承袭自她的母亲了。
余雪飞眼睛一转,笑嘻嘻的道;“离儿妹妹这身衣服别说料子了,难得这手工也是这样的好,不知道是那家做的?”她眼睛一转,倒是妹妹的叫上了,眼睛却几乎黏在了那一身衣服上。“我从来都是在巧思楼做衣服的,也没有见过这样好的面料和裁剪啊!”
白蒹葭淡淡的看了凌离儿一眼,凌离儿撇了撇嘴,笑吟吟的道;“是家里送来的。”
她弯了弯嘴角,“这衣裳首饰,都是家里人做的,也没什么出奇的,也就是习惯了,也懒得在外找人。”
凌离儿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倒是让人眼睛不由微微一眯,除了几个没心眼的人,在场的人那里听不出来中间的言外之意。
在场的小姐们,都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收拾的整齐干净都是宛如花骨朵儿一般,更何况都仔细打扮过,更是莺声燕语软玉温香。
在后院里的女人,对于衣食住行这些东西,特别是衣裳首饰这种东西,无论是天生的本能还是后天的比较,让这些女子对于衣裳首饰都了解颇深。
这母女二人就不用说了,一应用度,光是那衣衫首饰……
别的不说,就是凌离儿头发里那两颗水蓝东珠,即便是昆云城里最出名的首饰铺子里压箱底的好东西,也没这样圆润色泽的。
更别说那虽然看不出来,但是
“轻若惊鸿,色正如一”江文君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这是惊虹缎吧。”
白蒹葭抬头看了一眼江文君,倒是忍不住笑了,“小姑娘倒是有些眼力。”
江文君道;“不过是在书上曾经见过。”祝宜书一脸好奇的缠着她解释,就听江文君轻声解释道;“是千色坊的料子。”
露香顾绣,千色锦缎。
这说的是露香园的顾氏绣画。
顾氏绣画一画千金,这千色坊的锦缎也是毫不逊色。能以千色为名,这千色坊本身也是有一定的底气的。
他们除了有着传承千年的纺织秘技外,也在不断的推成出新,除了屹立不倒的几样常青树锦缎外,每年也会不断有新的锦缎料子推出来。
这惊虹缎是千色坊极为有名的布料,有着‘色惊霓虹,轻若惊鸿’的批语。
一年出产也有限,大多都是直接送到京城里去的,便是这昆云城富贵,这惊虹缎也是分不到的。
毕竟比起钱来说,权势这种东西,往往更有用一些。
听江文君这么说,倒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气冷气,将目光落在这母女二人的身上,眼中倒是不由自主的更热了一些。
这小姑娘粉嫩嫩的,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一看就是个好的,便是自家女儿比起来,总是觉得差了那么点气度。
心中虽然有着这样的念头,但是面上却半点不露,宋夫人眼睛闪了闪,便笑着去打听凌慎之的事情,只说这孩子真真的好,谢老爷子那是眼界多高的人,偏偏收了凌慎之做弟子。
当年宋夫人家的哥儿都没轮到呢,宋夫人心里一直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见了这白蒹葭和凌离儿,心中虽然不愿,但是却只是承认这孩子实在是好。
只可惜自家嫣然年纪还是大了点,若是再小上几岁,说不准
咳嗽两声,将心头的念头压了下去,扫了一眼暖阁里的人物,锦玉苑的人已经呜呜咽咽的唱起了陌上花开,果然文采风流,花团锦簇。
几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白蒹葭在京城里是惯常打机锋的,有心无心的,都点滴不露,只是说自家以前身子不好,以后却要多走动了。又道;“听说江夫人家里有一盆素白台阁养的不错?”
江夫人本来也是个玲珑的人物,当下便明白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道;“都是文君养的——这些花儿朵儿的,我从来是不怎么明白的,也就她读书空余,照看那些花草。”
白蒹葭抬头看了一眼江文君,见她安静文雅,坐在那里果然如一株梅花一般,不由笑了笑,道;“几岁了?可曾上过学?”
江文君抬头看了一眼江夫人,江夫人点了点头,才一一答了,这孩子爱静,每日除了读书写字,便是侍弄花草,浑身也是养的一身安稳气息。
第577章 亡妻()
白蒹葭说了两句,又问了祝宜书的骑射,祝宜书倒是小脸一扬,露出些得意洋洋的神态来,她的脸颊处还有一点浅浅的淡粉伤痕,她也不以为意,好像是什么十分荣耀的伤疤一样。
祝夫人脸上露出一点为难之色,看着孩子的目光仍然是温柔宠溺的。
祝宜书声音清脆,语速又快,说起来倒是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差不多的事情,她却只花了江文君一般的时间也就说完了,倒是让在场的人都不由交换了一个目光。
她虽然年纪看上去都比在场的各位夫人要幼小很多,但是那种温雅柔顺的态度和不卑不亢的气度,却并不会让人产生轻视的心里,反而觉得这女子慢慢问下来,让人充满了被重视的感觉。
祝宜书眼睛一亮,脆生生的道;“说起来,我这辈子啊,如果能到凌将军手下做”
祝夫人娇躯一震,呵斥道;“书娘你说什么呢!”
祝宜书被母亲一呵斥,顿时吓了一跳,倒是白蒹葭忍不住笑了,道;“你要做什么呢?”
祝宜书搓着手偷眼看了一眼祝夫人,祝夫人瞪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白蒹葭,却见她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不由怔了一怔。
就听祝宜书道;“我当时还想从家里跑出去去南蛮那儿寻凌将军从军去,谁知道刚出了家门口就被抓了回来!”她有些恨恨的磨了磨牙,道;“石英那小丫头,看我迟早不给她好看才怪!”
石英就是伺候他的小丫头。
听祝宜书这么一说,祝夫人简直无地自容了。
祝宜书从马上跌下来就是因为这次妄想逃跑被追赶抓回来的结果,好在伤得不重,这孩子也从小打磨的皮粗肉糙的,关键时候也护住了要害。
那里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丫头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这丫头到底还想不想找婆家了!
这在场的人,虽然昆云城风气开放,但是也不是一个大闺女可以随随便便就偷跑出去,更别说跟一群男人军士朝夕相处了。
战场那种地方,可不是让人随意玩耍的游乐园。
白蒹葭看了一眼祝宜书,见她脸色红润,双目明亮,语气中充满了向往之情。
这大昭国,姓凌的并不多。
倒是祝宜书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眼睛落在白蒹葭的脸上,咯咯笑道;“我说凌将军那样英雄了得的人物,他的妻子,便当是夫人你这样仙女儿一样的吧。”
她偏了偏头,就算是江文君和宋嫣然,脸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点少女怀春的梦幻之色。
虽然说家教森严,但是对于某些人物,想一想什么的,总是不犯法的。
白蒹葭伸手拿了帕子,就听凌离儿在一旁咯咯笑了两声,笑声清脆如风过银铃儿一般,实在是开心的很。
宋嫣然虽然一向看不惯祝宜书这幅疯丫头的样子,此时也忍不住点头道;“凌将军这些年来南征北战,也不知道护佑了我大昭多少百姓,若是”她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好在还记得母亲都在下场,只是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不过浑身那种粉红色的泡泡,在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少女对于传说中英雄的幻想,总是很多的。
凌离儿咯咯笑道;“听说凌绝尘上战场的时候总是戴着面具,是不是在战场的时候伤了脸面,所以才用面具遮掩的?我听说他今年也二十七岁了,怎么也没老婆孩子什么的?”
她说出凌绝尘三个字的时候,感觉被自己母亲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说不上疼,却只是皱了皱眉,仍然若无其事的说了出来。
她这话虽然说的天真无邪,但是在场的夫人们还是很油滑的,看了一眼凌离儿,却见她言笑晏晏,眉目如画,实在是美玉无瑕,心中也不忍苛待她,只当她是年纪小不懂事。
祝宜书听凌离儿这么说,脸上倒是显出一点犹豫之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作为承嗣女,她是清楚自己父亲的事情的。
在战场上拼搏功名虽然是极快的——如果在几场战斗里能够获得首功,前几功,写上去都是很有面子的,如果能够参与几场胜利然后顺利的活下来,这提拔也是很快的。
更何况如今圣上虽然体弱,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有志气的,对于武将的封赏也从来是不留余力的。
但是机遇越大,风险也是越大。
别人只知道她父亲如何体面威风,寻常人都要尊敬父亲三分,那里知道一个男人伤了身子无后的结局,更别提父亲那一身伤痕了。
如果不是母亲肚子争气,她就算坐产招夫,又能有什么好人家。
凌离儿这话虽然说的直接,但是也将最重要的事情点了出来。
这凌绝尘,今年算起来都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后代,这种事情
凌绝尘这些年来用兵如神,鬼帅之名传的越发厉害了,似乎也并没有他揭下面具的消息传出来。
白蒹葭捻过袖子里的红檀木珠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就听到了凌离儿状似天真无邪的话语,倒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凌离儿。
这丫头她算是看明白了,脸上笑的越是甜美天真,心里就越不知道要算计谁。
别的不说,那里有这样做女儿说父亲的。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像了谁。
眉目倒是有几分像自己,就是这性子
大概比较像自己的母亲?
余雪飞脆声道;“你们胡说什么,凌将军是年轻的时候死了妻子,他便将心思都扑到了战场上,才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的!”她娇艳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道;“我京城里的姐妹可跟我说过,那凌将军长得可清俊了,便是那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