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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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时虽然没有少喝调养身子的汤药,但是自从秋水村回来已经断了好几天了,断然
凌绝尘微微侧了侧脸,沉吟片刻,才慢慢道;“对你身体有好处。”
他这样不肯正面回答,白蒹葭心中狐疑更甚,不过她看了凌绝尘一眼,顿时绝了跟凌绝尘争执的心思,道;“这桂花山药太甜腻了些,你去厨房里替我要一些梅子蜜饯过来。”眼看凌绝尘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便补充道;“你不知道这桂花山药太过甜腻,药后来吃格外苦涩么”
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却伸出小脚踹了凌绝尘一脚,道;“还不快去。”
凌绝尘想了想道;“你等我回来。”
白蒹葭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出门去,凌绝尘脚步轻盈,想来所花费的时间不会很多,不过白蒹葭小口喝了一口那汤药,顿时皱起眉头。
她平时吃的各种汤药不少,那惯常补身的人参黄芪、雪莲灵芝,枸杞杜仲她味道都颇为熟悉,但是却跟这汤药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她眉头一紧,只觉得心中寒凉一片,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眼眸却懒洋洋的,一眨眼便进了庄园。
虽然知道这庄园里的时间比外头慢了很多,但是白蒹葭也不敢怠慢,取了一个西瓜剖成两半,将里面的瓜瓢儿都挖了出来放在一旁,然后顺手就将手里的汤药倒了进去,只留了碗底的一点。
好在她平时无聊的时候,也经常在这庄园里抱着一半西瓜坐在湖水旁边看着那河水流淌慢慢挖着吃,东西都是现成的,做起来也还算顺畅。
看了那绿皮西瓜里黑漆漆的汤药,白蒹葭脸色微沉,心中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掠过,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听着外头的脚步声,白蒹葭便将最后碗底的一点汤药含了一小口吞了进去,然后那碗底还剩下半口的样子,顺手便放在了一旁。
却抬头看了凌绝尘一眼,道;“厨房里没有现成的么?”
凌绝尘嗯了一声,伸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那是一个颇为精致的食盒,上面雕着一个小小的巧字。
白蒹葭倒是扬了扬眉,这巧家的蜜饯在京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只是离白家还是颇有一点距离,他如真是去巧家买的,这速度倒是惊人。
不过她自然不会多说,捻了两颗蜜饯吃了,看着凌绝尘收了碗,却低声道;“到底是什么药?”
凌绝尘顿了顿,没有说话,只低头又拣了一颗蜜饯塞进白蒹葭的嘴里。
第511章 自便()
低头将那梅子拣了两颗慢慢的送进了嘴里,就听凌绝尘沉默半响,忽然道;“这京城里乱的很,他们不在这里倒是好一些。”
白蒹葭垂目一笑,道;“我知道的,本来想正好祖父也没什么大病,在想”
凌绝尘沉默片刻,道;“你想回去么?”
白蒹葭笑了笑,道;“那里回得去。”却不再说了,伸手捻了一颗梅子,她怀胎的时候倒是很喜欢这个味道,此时却觉得有些太酸了,吃了两粒就停下手了,拿出旁边的手帕擦了擦手,道;“我若是现在出了这京城门口,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跟着我呢。”
心中却瞬间一个转念,凌绝尘说的是回去不是秋水村去么,是不是意味着两个孩子已经不在秋水村了?
她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然后又自嘲的微笑了起来,反正孩子都在凌绝尘手里,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倒是真的很想念一双儿女,当下想了想便道;“只是祖父也有些想念孩子。”
前世的时候,白三思也是极为疼爱凌慎之的,从他不知道翻了多少书才给外孙定下这个名字就知道了这个内敛含蓄的老者多么珍爱着那个孩子。
凌绝尘深深的看了白蒹葭一眼,沉默片刻,才道;“等这事情平静些,我便将孩子接回来。”
白蒹葭嗯了一声,一时竟然觉得也没什么话说,只感觉凌绝尘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沉默中总有一丝尴尬。
这人自从被自己砸过一次后,总是有些不对劲,如今明明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行事却跟白蒹葭的记忆里有着一丝微妙的不同。
让白蒹葭不由心中有些警惕,凌绝尘本就是极为冷静的男人,白蒹葭一次失败后,只觉得如今自己把自己逼到了走头无路的道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唯恐引来凌绝尘一怒之下算总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前世她跟凌绝尘属于井水不犯河水,能相敬如宾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此时安静了片刻,倒是觉得一丝尴尬浮现了起来,不由看了凌绝尘一眼,道;“你今天不忙么?”
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如果不是白蒹葭迷迷糊糊的,光是每天晚上一人入睡和早已经冷了的另一半被窝,她都不知道凌绝尘回来过。
虽然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看他这副样子,加上京城现在的风雨欲来,白蒹葭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也隐隐可以猜到中间的种种。
如今又加上凌纤纤被指给了七皇子,不管怎么样,凌绝尘就算再不愿意,也被卷进了中间那个漩涡。
白蒹葭几乎可以想像他有多忙。
凌绝尘偏头看了一眼白蒹葭,道;“还好。”
每次跟凌绝尘说话都感觉到了无力。
白蒹葭看着他摆弄着手上的杯子,眼眸却闪了闪。
凌绝尘其实有一个很小很小的习惯,当他为一件事情烦心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只是能够让他烦心的事情很少,他平时又很擅长压抑自己,这个小习惯在外人面前也很少显露,偶然发现之后也让白蒹葭暗自窃喜了不少时间,至少那个时候,凌绝尘在自己面前还是放松的。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一点点很小的事情,就会觉得心满意足。
想到那时候的自己,白蒹葭都觉得微微有些可悲和凄凉,若不是慎儿死了,那桃花就算是凌绝尘带着归来,她也会忍痛笑着将人接进来宽厚仁慈来换取那一丝偶然的柔和吧。
她看着秀美绝俗的凌绝尘侧脸,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她还能记得当初凌绝尘将自己接进怀里时候沉稳徐缓的心跳和载瞻星辰的眸子。
他在烦什么?
昨夜的事情?
白蒹葭沉默了片刻,觉得心中有些薄薄的凄凉蔓延了下来,白蒹葭,你沦落如此,也是可悲。
她曲了曲尾指,自己那句话如果听得懂的话都明白是在赶人了吧,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不送了,他这说还好的意思是不忙了准备在这里坐很久么!?
想到这个,白蒹葭就感觉很不好。
虽然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白蒹葭倒是不觉得自己仍然可以和凌绝尘保持以前那种相敬如宾不相睹的日子了。
她看了凌绝尘一眼,想了想,道;“我累了。”
她准备睡午觉了,凌公子你就请自便吧。
明明是夫妻,她先诈死逃跑,凌绝尘却一句话都没多问,昨夜还发生了那种事情,这种情况下一对男女四下无人,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多尴尬,白蒹葭想,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吧,反正她是不想这样尴尬下去了。
本来因为昨天的事情也许有可能有什么不同,但是今天来看,除了平添尴尬,也没什么别的作用。
男人情欲上来了,身边又有一个娇美秀丽的女子,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凌绝尘虽然平时清心寡欲,但是如今年纪到底不大,又跟了她这大半年白蒹葭是清楚除了那次在浴桶的时候算是摸了摸,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憋了半年没有发泄没有憋出病来白蒹葭已经算是佩服凌绝尘的自制力了。
心中自嘲的想完,白蒹葭将头发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放在一旁,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泻了下来,才抬头看了凌绝尘一眼。
凌绝尘脸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白蒹葭,伸手将手里的杯子摆弄了下,才哑声问道:“你很累吗?”
他声音素来清冷,此时带着一丝低哑却是说不出的诱惑,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身子先酥了半天,白蒹葭默然,只觉得心中跳了两下,幸亏这屋中只有自己和凌绝尘,如果有别的女孩儿在,只怕早已经哭着看着说不累了。
她也差点不累二字脱口而出,不过瞬间酸疼的身躯让她把舌尖上的两个字吞了下去。
红颜祸水美色祸国,古人诚不欺我。
明明在这人身上吃了不知道多少闷亏,背地里不知道下了多少次决心,倒是每次看着他的脸,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而且这种闺房之事的问题是随便问的么!
第512章 悲凉()
白蒹葭听他发问,几乎是瞬间感觉脸上一红只恨手上没有茶盏也没有东西,否则肯定就冲他脸上砸过去了。
明明已经决定把昨天的事情都抛到脑后了你现在问这个是想做什么?
不高兴的扭了一下身子,躺了下去,将脸朝着床内留了一个背影给凌绝尘,才淡淡的道;“还好。”
自然说不上好受的,不过还好被清丽干净了,虽然第二天起来身上疲累些,但是有那神秘泉水,倒是尴尬羞涩占了上风让白蒹葭不想面对眼前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沉默了许久,在白蒹葭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过去了以后,却忽然听见凌绝尘开口道。
真难得啊,以凌绝尘的性子,居然会开口道歉。
念头未绝,白蒹葭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凉气,不过比起这种道歉,她却更宁愿自己没有听到。
她伸手咬住了一下被角,定了定神,只感觉眼圈一红,心中却忽然想起那山洞里那少年眉目如画,轻声道;“小仙女,你好香啊。”
如今却听那少年用同样的声音道;“我不是故意的。”
同一个人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白蒹葭迷迷糊糊的想到。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凌绝尘俊美无俦的容颜,还是爱他傲雪凌风的,甚至只是爱他从字句里走出来时那漂亮的惊人的眼睛。
爱就爱了,能嫁给他本来就是心满意足的。
此时却觉得一阵悲凉的感觉从心头冒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好像大病一场之后,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瞬间都没有了。
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咬住被角才能制止自己的悲伤蔓延。
伸手曲了曲手指,睡过去吧,安心的睡过去,不要想太多,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了。
本来以为睡不着的,但是却意外的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凌绝尘看着浑身都透露出拒绝气息的少女背影一眼,又看了一眼那空落落的药碗和还剩下大半的巧家点心,脸上神情微凝,又呆了片刻,听着白蒹葭呼吸已经渐渐平稳,分明是沉睡的样子,才将那巧家点心收好放回食盒里,又垂头看了那药碗一眼,只剩下小半口的样子,漆黑的药汁在白色的瓷碗底部,看上去竟然隐隐约约的有一丝可怜兮兮的感觉。
他垂目看了一阵,伸手将那药碗端了起来,然后又偏头看了一眼白蒹葭,脸上露出一点难以言喻的神色,却将剩下的小半口尽数喝了下去,才走到床边,又看了白蒹葭一眼。
仍然是侧身缩成一团的样子,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他伸手提白蒹葭拉了拉被角,才转身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白蒹葭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有一丝恍惚。
眼前一片暗黑,她眯了眯眼睛,又定了定神,想不到今天一天竟然是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莫名的有几分可怜。
白蒹葭想了想,又闭上了眼睛,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边果然没有谁睡过的痕迹。
日子过的竟然异常的平顺安静,除了身边没有素问外,竟然跟以前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又过了几日,便得到了一个消息,果然是举行的乡试了,只是那乡试平时都在秋天也被叫做秋闱,如今倒是放在春天了。
白蒹葭做了一套考试用的东西,她本来刺绣就学自顾娘子,只是前世身体孱弱,不堪劳神,手上的东西并不多,这倒是这么些年来正正经经头一回做东西,拿出来便让白抒怀爱不释手。
为了预防作弊,乡试都是连考三天,以初九、十二、十五日为正场,每一场都是提前一天进场,延迟一日出场,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除了考究学子的才学外,也非常的考验学子的身体,那考完出门就一头栽倒的学子,也不在少数。
而且为了预防夹带,对于学子的要求也是极高的,要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糕饼饽饽都要切开
林林总总,若是仔细说起来,只能感叹作弊这种事情,只有你做不到,自打有了科举之后,作弊的法子真是推成出新层出不穷,之所以后来有。
衣服缝儿,鞋袜里头,皮衣里面,笔管蜡台
说起来也是另外一种‘功夫却在文章外’,只是这种文章外的功夫被人发现了。
虽然因为拆缝衣服这件事情有辱斯文,若不是那行事实在是太惹人怀疑,寻常人不会去做这些事情——若是当场人赃俱获便也罢了,如果那书生是无辜的,日后免不得记恨上——白抒怀这样的身份和声望,寻常人自然不会扒他的衣服,但是白抒怀自负清高,又知道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的看着自己,所以对于自己的要求却是格外的高,那拆缝单层,自然也单薄的很。
而且往往因为在秋天考试的缘故,天气寒凉下,又穿的单薄,染上风寒的也不少。
只是今年倒是春闱,对于学子来说,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天气好了不少。
白蒹葭所做的便是那拆缝衣服和单层鞋袜,前世的时候,她记得白抒怀因为这秋闱倒是病了一场,这些东西她倒是废了不少心思,都是精选的料子,轻薄又保暖,青色的底料上用颜色略深的丝线刺绣了几片简单的竹叶,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