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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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知轻声道;“三皇子多虑的。”他将袖中的梨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摘了一朵雪白梨花放进一旁的梨花酿里,看着那清澈的酒液上漂浮着的白色小花,眼神却变得悠远起来,“有些事情我并不想一直说下去,不过这件事情,我并不介意再说上一次。”
“凌绝尘害死了我师妹,我总是要他付出代价。”少年的神色冰冷而凛冽;“不过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事情若是单靠我一个人自然是不成的,不过如果加上三皇子您,就不一样了。”
他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三皇子,你说是吗?”
闻人德纯看了一眼身边的黑衣侍从,想起这个少年找上自己说不死不休的话语,点了点头道;“可怜白小姐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样芳华早逝,早知道当初还不如嫁了我,也不知道白家那几个人悔青了肠子没。”想到白蒹葭的姿容,闻人德纯也不由啧了啧舌头,道;“那白小姐便是我也会好好怜惜的,只可惜偏偏碰到了凌绝尘那个不懂风花雪月的粗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便是行知你,也不知道比那个煞星好上多少!”
想到凌绝尘,闻人德纯也不由舔了舔舌头,在凌绝尘十几岁的时候,他也曾经见过那少年一面,真是绝世的美貌,他很早就开了窍,玩完了女人玩男人,也从来没见过那样貌美无瑕的冰清之姿,只是虽然貌如冰清,整个人都冷淡的好像一整块坚冰雕刻出来的一样,虽然那时候年少慕艾,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让闻人德纯将那一份心思彻底的压了下去,后来再见,那冰清美貌的少年身上却染上了再也抹不去的血腥味和战场上所独有的凶煞,让人连容貌一时都忽视了。
“我只是怜惜我师妹年少早逝,还请三皇子顾惜我师妹名声一二。”夏行知慢慢的将一杯梨花酿喝了下去,脸上浮上一点红晕,外头忽然走进来一个青年侍从,闻人德纯认得那人是他母亲给他的崔家侍卫,名字叫做崔平的,崔平上前两步,在闻人德纯耳边低声地说了两句话,闻人德纯脸色猛然一变,双眸瞳孔一缩,露出极为骇人的神色,竟然硬生生的将手中盛着梨花酿的杯子捏碎了。
夏行知看了一眼,心中却有一丝惋惜,这套杯盏乃是天青色景德瓷,倒是价值不菲,不过是三皇子送给他的,如今眼看不成套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倒是三皇子立即笑道;“倒是我一时失态了,崔平,快去寻一套一模一样的,回头给行知送过来。”
夏行知轻轻一笑,道;“那我就先谢过三皇子了。”看了一眼闻人德纯变色的脸,慢悠悠的问道;“三皇子今日可是要离去了?”
闻人德纯点了点头,道;“父皇给老七赐婚了,嘿嘿,果然争不过死人。”崔平皱了皱眉,低声道;“主人慎言。”
闻人德纯摆了摆手,道;“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他冷笑一声,道;“先后先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后位空悬,谁不知道都争不过那个死人,那闻人天仪这样的身体,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那太子之位还不是做的稳稳当当的,只是就算是父皇再疼爱他,这命就是命也是没法改的。”
说起来他有些恨恨的,毕竟从来立长还是立嫡就是个问题,因为后位空悬,所留下的大皇子和七皇子就是唯二的两个嫡子,如今太子没了,那病恹恹的皇七子却回来了,这种感觉让闻人德纯很不舒服。
这是一种,明明自己天生是天潢贵胄,但是却有一种人,还踩在自己上面的感觉,每次看到那个人,都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可悲和可笑。
若是要他跟那些小妃子所处的皇子一样被封个闲散王爷随意被发配到封地去,他也是不愿意的。
既然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也见识过了那把椅子上的尊贵和威严,但凡是有上那么一点野心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离开这个地方。
夏行知双眸一睁,却忽然笑道;“七皇子刚回来不久,也是圣眷盛隆了,不知道是那家的闺女,得了青眼。”
“是凌家小姐。”
夏行知微微一愣,竟然问了一句;“那个凌家?”他却忽然回过神来,笑道;“凌家啊”他看了一眼闻人德纯,却忽然慢悠悠的道;“听说贤王爷也来了京城,三皇子你这个做侄子的,不应该稍尽地主之谊么?”
第477章 皇七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凌绝尘为国为民,大败西周,为我大昭好男儿,凌氏女纤纤,。性。情温柔,才容出众,秀外慧中,惠心纨质,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七子乐节,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与七子堪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特将凌氏女许配皇七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大太监的声音拖得长长的,中气十足。
宽广的凌家大堂内,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跪倒了一片,看上去极为壮观。
他面前的夫人穿着诰命的服装,本来因为太监上门宣旨时候还有一丝紧张,随着大太监的话,惊喜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了几人的脸上,便是凌母那厚重的三品诰命似乎也穿戴不住,抖得厉害,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皇七子啊!
皇七子闻人乐节那可是先后留下的子嗣,自从先后病故之后,因为身体柔弱被送到了遥远的寺庙修养,如今刚回京不久,皇帝就亲自赐了婚。
这份荣耀,放在哪里都是极为光荣的。
那领头的大太监姓吴,嘿嘿笑道;“恭喜两位了。”
凌母急忙让旁边的丫头拿了荷包来塞进吴太监的手里,她还是激动的手都是抖得,“不敢不敢。辛苦公公了。”
吴公公满意的颠了颠了重量,将那荷包收进了袖子里,就冲凌母身边的秀美姑娘笑道;“这位就是凌小姐吧”
却不由颦了颦眉,这少女虽然说得上秀美,但是头上只带了一身银簪,一身素白衣衫,看上去就莫名多了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呸呸呸,吴公公想了想,那凌绝尘他是见过的,气度容貌都是极好的,这凌纤纤既然是他的妹妹,怎么看上去一股小家子的味道,若是放在什么小家族倒是可以说得上是有几分姿容,但是这样的打扮容貌,如果要做皇家的媳妇,就未免太单薄了一些。
皇帝所喜欢的,虽然环肥燕瘦各有风情,但是气质上从来就是雍容清贵,端庄大气,这姑娘如果真是凌纤纤,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作为先后留下的唯一独子,皇帝怎么会给皇七子指了这么一个出不得场面的丫头。
凌母也算是有些眼力的人,顿时看出了吴公公眼睛里的挑剔,心念一转,伸手拍了拍那白衣姑娘的手,道:“这是我娘家的侄女明珠,我那女儿去了寺庙为绝尘祈福,此时并不在家中。”
说着又将一个荷包塞进了吴公公的手里。
吴公公看了一眼那低头的费明珠,道;“多亏这人不是凌小姐,也未免太小家子了气。”
凌母虽然平时很疼爱费明珠,但是如今关系到自己女儿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事情,也立即赔笑道;“我这侄女,家中败落了,从小也吃了不少苦头,我可怜她便将她接过来养在身边,只是这。性。子实在是没办法了,不过做事还算妥帖,放在身边也算贴心。”
这说起来,便是将费明珠当作大丫头什么的养了。
费明珠身子微微颤抖,就听吴公公尖笑了一声,道;“你说这些事情跟我说什么。”他指了指自己背后两个端庄的婆子,道;“这两位是宫里的教养婆婆,杨麽麽和刘麽麽。”
那两个婆子穿得十分体面,身上首饰虽然不多,但是都可以看出是内敛华贵之物,她们身上的气派也极为不同,不但没有身为奴仆的低贱,反而十分矜持。
杨麽麽点了点头,道;“凌夫人还是尽快将凌小姐接回来吧,宫中的规矩与外头不同,凌小姐却是还要从头学起。”
凌母也知道自家女儿的德行,那是被自己娇惯坏了,如果真的是要做皇子妃,那可是要在皇帝面前去过路数的,如果真是礼仪上出了什么错漏,却是极为不妙的,不过看着这两个婆子,凌母却感觉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
这两个婆子,至少证明了七皇子对自己女儿的重视,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当下陪笑着又说了两句话,便立即招来管事,让他派人去观音寺请凌纤纤回来,又送了两个麽麽一套玉石头面,一套珍珠头面,价值都是差不多的。
吴公公出了凌府,便直接回了宫,到了甘泉宫回话。
就听人笑道;“你说凌小姐在观音寺?”
那人脸色极白,明明是二月中旬,却穿的好像冬日一样,他脸色极白,下巴却尖尖的,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尖锐锋利的美貌。
身上裹着一领大红色的披风,毛茸茸的白色狐毛却簇拥着下巴尖尖的一张脸,那张脸却似乎比白色狐毛更加雪白透明一些,让人一见就不能轻易的忘却。
躺在床上穿着黑色绣玄色龙纹的少年有着一双极黑极深的眼眸,好像冬日深山里的潭水一样,深幽黑暗的完全看不见底。
吴公公完全没有了在凌家时候耻高气扬的样子,低着头老老实实的道;“是。”
那人瘦长的手指托腮思索沉默了片刻,吴公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听见春风吹过时候落花簌簌落下的声音,鼻边却是龙延香的味道。这人的身体,似乎跟他母亲和兄长一样坏。
却忽然听见那人好像极为愉悦的笑了起来。道;“观音寺,观音寺,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他噤若寒蝉,不敢多说,就听那人道;“你倒是有心了,赏。”
吴公公急忙道;“能为七皇子做事,是奴婢的荣耀,奴婢不敢麻烦大宫女。”
他旁边的红衣宫女道;“七皇子的吩咐,你也敢违逆?”
说着便将一颗指头大小的明珠,直接扔进了连说不敢的吴公公怀里。
吴公公急忙道;“谢七皇子赏。”
看着榻上的少年挥了挥手,急忙低垂着头将那明珠拢在袖子里走了出去,在宫门口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左右无人,才快步走了出去。
黑袍少年嘿嘿笑了两声,道;“观音寺,秋水村倒是好地方。”他却忽然道;“凌绝尘回京了?”
第478章 黑云压城()
他身边的少女便道;“是,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她又顿了顿,道;“只是那个女子上下马车都是凌绝尘亲自护送的,暗卫不敢接近,却不能确定那女子的身份。”
那丫头丰盈泽润,华冠丽服,一身水红宫装虽然是宫女打扮,但是一看在宫里也是极有身份的人。
黑袍少年摆了摆手,那宫装侍女便立即取了一旁的茶盏送了上去,看着黑袍少年喝了两口,便又低着头取了回来,道;“当初那叶家小姐也是见过摇光的,摇光又跟凌绝尘交过手,唯恐引起凌绝尘怀疑,所以”
黑袍少年点了点头,却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宫装侍女一眼,笑道;“宝琴,你倒是很清楚摇光的事情啊。”
那宫女浑身一抖,双膝一软,顿时便跪在地上哭道;“奴婢不敢,奴婢对主子一片忠心,天地可表,主子这样说,便是让奴婢不能活了。”
那黑袍少年看着她重重的磕头,那甘泉宫的地板是专为皇宫烧制的细料方砖,质地密实,敲之做金玉之声,又被称为‘金砖’。
这宝琴一下一下的磕的踏实,那声音也清脆的很,黑袍少年漫不经心的想到,果然这金砖敲之做金玉之声。
等那金砖上隐隐都出现一些红色痕迹,他才偏头笑道;“你哭什么,看你这样子,别人还当我虐待下人呢。”
宝琴总算止住哭声,只是低着头,看着那金砖上的一点血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就听那少年缓缓道;“说起来你和摇光也算是郎才女貌,又都是为我做事,我也不是什么薄情之人。”
宝琴身子一抖,道;“主子仁厚天恩,奴婢都是知道的。”
至于她和摇光之间其实并没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却是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都说不出来的。
就听那七皇子浅浅一笑,下了床榻,走到宝琴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宝琴颤的厉害,连道不敢,急忙站了起来,就听那少年道;“柳公子的莺莺传上说,怎奈何,如花美眷,终不敌,似水流年,女孩子青春芳华的就那么几年,过了也就没了。”
宝琴脸上泪痕未干,额头上已经因为刚才的磕头出了血,却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拼命的掐了两把手心,直用冷静了几分,才能将声音保持在平时的平稳;“宝琴伺候主子一辈子!”
这进了宫的人,就没有想过出去,做个几年,被当作麽麽放出去,虽然不能嫁人,但是却能行走在那些豪门世家的后宅,教养那些千金小姐,越是守规矩伺候过贵人的麽麽,身份就越是尊贵,并不比那些寻常的夫人差。
“傻丫头。”黑袍少年点了点头,眼睛里却总算多了一丝柔和;“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我总也不能白白的辛苦你了,等摇光这次回来,我便将你给了他吧。”
看着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的宝琴,他摆了摆手,脸上极难得付出一丝浅浅的微笑,他本来肌肤极白,浑身有着一股虚无缥缈的气息,但是那种病态的美丽中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锋锐,此时他浅浅一笑,反而将那锋锐柔和了几分,淡淡的道;“别人小姐还没嫁进来,我身边就有伺候了十几年的大丫头还没出嫁,总是容易让人起芥蒂的。”
宝琴身子一抖,就听外头传来司礼监毛公公长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黑袍少年眼睛一闪,转头看了宝琴一眼,宝琴知道自己额头上的伤,急忙拿了手帕将那地上的血迹一擦,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小厨房。
眼看那黑袍少年带着众多太监宫女出门接驾,宝琴脸上露出一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公子公子”
却最后咬了咬唇,听着一个老者道;“乐儿你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