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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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道;“我有孕的事情,他们可知道?”
素问道;“今日小姐你午睡有些困乏,我担心你身子便为你把了把脉,结果发现有孕,就写了方子让小环去药铺抓了药亲自熬煮了,除了你我,应该没人知道。”
小环虽然机智,但是到底年纪还小,又不识字。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这就好。”看了素问一眼,沉吟道;“这事儿你别说出去。”
素问噗嗤笑了一声,道;“小姐是要给姑爷一个惊喜么!奴婢理会得!只是”她微一沉吟,道;“你这每日要去给老夫人立规矩,如今有孕在身,身子虚弱又要操持家务只怕。”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素问你不必担心。”白蒹葭又捡了颗梅子送进嘴里,淡淡的道;“我还有些事情要想一想,更何况你替我告诉老夫人,我身体不适,这两个月就暂时免了立规矩吧。”
素问眼睛一亮,道;“小姐你终于想开啦?”
白蒹葭嗯哼一声,道;“她真缺人伺候,不如把明珠小姐抬上来做个姨娘,他们姑侄情深,也正好让明珠小姐伺候她。”
凌老夫人有个侄女叫做费明珠,从小养在身边,十分疼爱,费明珠和凌纤纤的关系也极好,三人本来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长大,老夫人本来想把费明珠给凌绝尘做妻子,结果凌绝尘却娶了个白蒹葭回来,后来因为费明珠的事情,凌老夫人处处找茬,凌纤纤也看不惯自己这个嫂子,母子两联手为难了白蒹葭好些年,直到凌老夫人中风病逝,凌纤纤远嫁,白蒹葭才算过上了好日子,只是不过一年。
素问看着一脸沉静的说着把明珠抬成姨娘的白蒹葭,明明是自己所熟悉的清灵气质和绝俗轮廓,从小看到大的少女却再一瞬间让她产生了某种陌生的错觉。
但是很快少女低头摸着自己小腹微笑的表情顿时一阵心疼,小姐这么金娇玉贵的长大,结果到底脱不了女人的命运么。
一旦怀孕,为了表示自己贤惠温良,还要为丈夫纳妾开脸,娶回美妾伺候丈夫,就算小姐这样的人也只能这般忍气吞声,不由一阵心疼,暗自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嫁人要好好照顾小姐。
却不知道白蒹葭低眉垂目,却在心中盘算。
她腹中乃是凌家嫡长子,虽然说凌绝尘未必会在乎这个孩子,但她想将慎儿和凌绝尘完全隔绝开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毕竟慎儿不管怎么说,都是凌家的嫡长子。
第3章 难为()
白蒹葭用过药,又和素问说了一会儿话才打发了素问躺在床上。
她的确是回到了十二年前,此事她没记错的话,则是西周入侵大昭边疆,凌绝尘在二月的时候娶了她,只在家中呆了一个月就匆匆离开赶赴战场,然后直到年底才回来。
这一年的向风城一战也甚是惊人。
虽然白蒹葭久居深闺,但是隐隐约约也知道这一年战争频繁,两边僵持许久,直到西周军想趁冬日缺少粮草偷渡向风城,却被凌绝尘带着引君入瓮,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直接生擒了西周的大将军和三王子。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却让她有些犯难。
因为军士大多驻守边疆,虽然有少许会将妻女接到边疆区,但是大多将士——特别是身居高位的将军,其正妻嫡女父母则大多都会留在天子脚下。
一方面说的是天恩浩荡,但是真真算起来,不过是怕拥兵自重,将将军妻儿父母留作人质罢了,一旦将士心生不轨之心,这人质性命就在一念之间了。
白蒹葭垂目微微一叹,她出身清贵,本来作为文官一系的她是不该和凌绝尘这种武官扯上什么关系的——毕竟文武两系,从来都是壁垒分明的,如果不是那些意外,她本来也不会嫁给凌绝尘。
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着这场婚姻他心里是知道的,她嫁了凌绝尘,每一步都好像在丝线上跳舞一般,唯恐引起上位者的忌惮,一不小心就是线断人亡。
今时不同往日,她当初能顺顺利利的让白抒怀送和离书过去,不过天时地利人和。
一是西周的公主看上了凌绝尘,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西周公主的身份注定了她自然不可能入门做妾,平妻之类的也算是委屈了西周公主,而若要白蒹葭自降身份为平妻,白家也是万万不肯的,而白蒹葭自动提出和离这一点,无论是从哪一方面讲,都是最能解决西周公主嫁入凌家这事的最好方法。
二是凌慎之的死亡——白家嫡女虽然娇贵,但是毕竟比不上西周公主,说起来也是那么一句话,如果凌慎之没死,以后西周公主生了孩子,是凌慎之继承凌家还是西周公主之子继承凌家?虽然白蒹葭很不愿意去猜测凌慎之之死背后的政治因素和算计,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明白——如果真不明白,也枉费了她是被白三思白大学士从小带在身边教导出来的,这一点,也是白家所不能容忍,会代替她出头的主要原因,连嫡长子都死了,如何能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嫡女能继续在凌家安安稳稳的呆下去?
三则是白蒹葭的身份则太过敏感,白三思大学士之孙,白修学士之女,凌大将军之妻——文武两道在她身上有了微妙的联合,而这种盘根错节的联姻,则是皇帝最为厌恶的。
文武制衡,素来是皇帝惯常用的,如果某天发现文武联合起来,皇帝则一定会想办法毁掉。
皇帝想来宁愿要西周公主做凌绝尘的正妻,也不愿意她白家大小姐继续把正妻这个位置坐下去。
毕竟虽然桃花贵为西周公主,但是西周已经被打的元气大伤,短短时间内要恢复过来还是有些难度,她一旦留在京都,反而好像离群孤雁,身份尊贵也只是表面上的。而且一旦凌绝尘心怀不轨,皇帝要拔除凌家,有了西周公主这敏感身份的正妻,和因为白蒹葭与凌家结下仇怨的白家,总比一个站在凌绝尘那边的白家好得多。
那份和离书,从某些方面来说纵然是白蒹葭因为凌慎之之死悲愤交加一怒提出的,但是仔细说起来,更多的却是政治因素,才让白抒怀顺从了白蒹葭的意思,给凌绝尘送去了和离书。
毕竟在送去和离书不久,白蒹葭就听到消息,因西周大胜之时,凌绝尘封镇国侯,赐镇国府,怜其丧子之痛,特许留京养伤三年,加封其子凌慎之为五品虎贲中郎将。
虽然看上去是皇恩浩荡高升了,但是实际上也是剥夺兵权,不过让白蒹葭有些奇怪的是,皇帝并不直接下令赐婚西周公主,不过让西周公主暂时借住镇国府。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白蒹葭和离,总要放上几个月,让人忘了才是,这借住不就是培养感情么。
这多种巧合下,才让她送出和离书,但是那些因素,现在却都不存在了。
皇帝虽然忌惮文武勾结,但是现在凌绝尘毕竟年轻,父亲又早早的死在了战场上,根基不深,如今边疆战乱频起,正是用得着凌绝尘的时候,白蒹葭嫁给一个没有根基的凌绝尘,一方面是安抚凌绝尘,另外一方面也未免不是避免了白家借此联姻。
而如今白蒹葭出嫁不过两三个月,白抒怀正在准备秋闱,如果白蒹葭莫名其妙的提出和离之事,无论是白蒹葭的名声还是白抒怀的前途都会大受影响,别说素来疼爱妹妹的白抒怀会大大分心,光是有一个闹和离的妹妹,则会让白抒怀的名声染上污点,文人素来重清名,白抒怀就算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但是总有人会在乎的。
如果被有心人知道,必然会闹得满城风雨,说什么白家嫡女不甘寂寞,丈夫为国而战,她在京中不想着孝顺父母,看顾小姑,反而闹着和离,她父亲既会背上教女不严的名声,就算是他哥哥,名声也必然大受影响,白家百年清誉,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毁于一旦。
更何况御史台有几位御史,和他白家有些不和,真的抓到了这个小尾巴,必然打蛇顺棍上不肯轻易放弃,不知道会搅出多少风雨。
而且教女不严之外,更可怕的则是如果有心挑起文武不和,将事情上升到武官分居导致和离,那就更加麻烦了,别的不说,皇帝就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再退一万步来说,前世闹到那种地步,凌绝尘都说出她死都是凌家的人,如今自己还怀着慎儿,除非狠得下心打掉慎儿,否则依照白蒹葭对凌绝尘的了解,要凌绝尘就这样放弃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要将凌慎之交出去,白蒹葭却更不愿意。
白蒹葭皱起眉头,无论如何,今天这种情况,和离之事是不能轻易说出的。
但是要她跟上辈子一样,她也是万万不肯了。
心中反反复复考虑推演,心神疲惫,竟然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4章 家人()
凌纤纤本来正抱了一盘瓜子在那里嗑,她的贴身丫鬟玉兰正在旁边替她绣先生一副布置下来的牡丹图。
忽然听到脚步声,凌纤纤忙将瓜子一丢一把推开玉兰,顺手拿了一枚针佯装忙碌,就听见自家大丫头玉荷气喘吁吁的道;“小姐,我打听到了,那大夫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去老夫人哪里了!”
凌纤纤见来的是自家丫头,不由切了一声,懒洋洋的将绣花针扎到绣布上一扎,“你这是要吓死人呢,你确定那死丫头已经两天没去母亲哪儿了么?”
玉荷道;“据说是身体不适。”
凌纤纤心中冷哼,那丫头娇贵的很,在她眼里那里有一星半点比得上温婉的明珠姐姐,也是哥哥倒了大霉才娶了这么一个家伙,刚入门的时候还装腔作势装孝顺,这才短短三个月不就装不下去了!
凌纤纤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扫了玉兰一眼;“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我们去母亲那里。”
玉兰垂目揉了揉刚才被凌纤纤推倒摔疼的胳膊,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凌老夫人心疼女儿,所居住的琼月院离凌纤纤的地方不过短短距离,凌纤纤来的时候,费明珠正将一枚东珠发簪插进凌老夫人的发髻里。
凌母午睡方起,眉目间还有些困倦之色,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费明珠跪在一旁为她整理发髻,凌老夫人眉目间和凌纤纤很有几分相似,虽然年老,但是一身暗朱色万福纹苏缎袄袍,红润的脸庞还看得出几分年轻时候的美艳,额头上勒着一条抹额,黑白夹杂的头发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套镶珍珠的赤金头面但是却让她显得非常贵气。
凌纤纤则是一身粉红衣衫,虽然年纪尚幼眉目还未完全张开,但是看上去也是明**人,只是眉目间有几分戾气,嘴角微微下撇,隐隐现出一些凌厉。
和明**人的凌家母女不同,费明珠却是一身素白纱衣,随意挽了个流行的单螺髻,仅仅插着一支碎玉流苏素银钗,柳眉杏眼,螓首朱唇,看上去好像一朵出水白莲清雅秀丽,楚楚可怜。
看着凌纤纤带着两个丫头大跨步的起来,费明珠冲凌纤纤微微一笑,道;“小厨房刚做好了海棠冻糕,正要给二小姐你送去,二小姐你就过来了,还真是赶巧了!”
凌纤纤挑了挑眉,说道;“怎么又叫我二小姐了,说了叫我纤纤了。”
费明珠看了一眼凌母,低头将最后一支发簪插入凌母发里,凌母看着铜镜里费明珠模糊不清的脸,淡淡说道;“你毕竟是和纤纤一起长大的,叫她一声纤纤又怎么了。外人的话,你又何必往心里去!”
凌纤纤看着不对,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费明珠眼眶一红,低头道;“没什么,我去把海棠冻糕给纤纤你端上来吧。”虽然嘴里说着没什么,但是却那袖子微微擦了擦眼角,才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费明珠纤弱的身影如弱柳扶风一般离开,凌纤纤眼珠一转,报上凌母大腿,道;“是不是那个死丫头又欺负明珠了?”
凌母把手里把玩着的一串佛珠放上梳妆台,眉目微凝;“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明珠一大早想去采些海棠为你做海棠冻糕,结果撞上了素问那个泼辣丫头,被骂了一顿,回来还不敢说,还是跟着她的小丫头偷偷告诉我的。”
“气死我了!”凌纤纤大叫一声,双手背在背后走了两圈:“明珠就是性子太好才老被欺负,那个死丫头抢了哥哥,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这几天不来伺候母亲还欺负明珠,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这是她白家呢!”
凌纤纤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气的连连转了两圈,一转眼就看见凌母气定神闲的坐在榻上,不由眼睛一转,扑上去抱住凌母手臂,撒娇的摇了摇;“母亲啊,你可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死丫头啊!否则那死丫头迟早要爬到我们头上来!”
凌母任由凌纤纤抱着自己的手臂摇来摇去的撒娇,眼看着差不多了,才眯着眼睛叹了口气道;“如果那丫头有明珠一分半分的省心,我也能安心把这凌家的家业交出去安享晚年了,只是唉。”
凌纤纤撇嘴道;“是啊是啊!那贱丫头那里有明珠姐姐一半好!也是哥哥倒了大霉才撞上她娶了她,母亲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两母女正在那里小声嘀咕,忽然听到一声轻笑;“正好用井水冰镇凉了,纤纤你走过来一定有些热吧,先陪姑姑吃些海棠冻糕解解暑气,索性晚膳也在这儿用了吧,我好加几个你喜欢的菜。”却是费明珠端着一碟海棠冻糕走了进来。
凌母迷迷糊糊中睁眼一看,只见少女身姿曼妙,容貌秀丽,脸上的笑容却羞涩又温柔,心下不由暗叹,不是她偏心自家侄女儿,那白家小姐,的确是绝色,但是被父母娇惯坏了,骨头里总带着几分清高之气,做媳妇儿虽然是晨昏定省,虽然到他这里来立规矩,但是那种高高在上大家闺秀的高贵气质,反而让她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粗鄙了许多,不能摆出做婆婆的谱来,那里比得上费明珠随时呆在身旁,温柔体贴处处小意。
费明珠伺候着凌母和凌纤纤用完了海棠冻糕,凌纤纤嘴里含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道;“明珠你不要担心,我和母亲一定会唔唔真好吃为你讨回公告的唔唔,那个贱丫头倒也罢了,她身边的小丫头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