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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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醉红颜也算是还没出就一炮打响了名声,虽然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些日子,但是江云初已经接到了不少消息,松了口气之余,也更紧张了。
白蒹葭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低眉垂目,睫毛掩去眼中的神情,将手中的盒子一推,道;“那这胭脂,就叫染美人罢。”
江云初低头想了想,就听白蒹葭道;“也是巧了,这盒胭脂是我偶然得了几样东西做出来的,也只得这一盒,多的是半点没有了。”
江云初看了白蒹葭一眼,见她似笑非笑的摆弄着桌子上的茶盏,却忽然觉得手上的小匣子足有千斤重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呼吸,才将那盒子打开。
只觉得比起朱颜方才打开的那一盒子胭脂,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飘了出来,他的鼻子虽然比不上朱颜,但是只闻到这天然的香气,就知道比自己铺子里的胭脂好过不知道多少了。
眼前这盒胭脂,轻白红香,皆是上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泛着一股淡淡的光泽,宛如珍珠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又好似牛奶一样,是三月时分,那轻薄桃花在阳光下投下的一抹轻巧剪影。
江云初看着那胭脂,心中不由大大吃了一惊。
众人皆知,胭脂粉腻,能做的轻白红香,已经是胭脂中的上品了,但是眼前这盒胭脂,却是有着江云初从来不曾见过的润泽光泽,而且整体浑然一体,完全看不出来一点粉腻的感觉。
江云初看着眼前这盒胭脂,心中却猛然一震,不由又抬头看了白蒹葭一眼,见她眉目间一片云淡风轻,不由又低头看着眼前的胭脂。
这样的润泽光彩,江云初只要想一想这胭脂擦在女子脸上的模样,就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
张了张口,只觉得手上似托了千斤重物一般,他几乎可以想象,一旦眼前的这盒子胭脂放出去,不知道会引起多少女子的疯狂抢夺。
江云初好不容易缓过气,才将手上的胭脂放在了一旁,就听白蒹葭笑道;“看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拿着什么千斤重物呢。”
他一扬眉,轻笑道;“果然是千金重物。”
他金的咬得很重,白蒹葭听得清楚,轻轻一笑,就听江云初笑道;“这盒胭脂如果放出去,也不知道会只是价钱方面”
白蒹葭笑着摆了摆手,道;“送给九公主的,说什么价格,她肯收下就是最大的赏赐了。”
她看了江云初一眼,主动道;“做这胭脂的材料我也是很偶然才得来的,用光了也就这么一盒,大概是上天知道九公主要来,特意垂怜赐下的吧。”
江云初点了点头,就听白蒹葭道;“我另外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江公子。”
江云初看了白蒹葭一眼,道;“请说。”
白蒹葭略一沉吟,道;“我如今一个寡妇,身无依靠”看了江云初要说话,当下便挥了挥手,江云初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嘴巴,就听白蒹葭说道;“如果不是为了灵儿和孩子两张嘴,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讨生活,只是对于我而言,能有些银钱就足够了,名声这东西实在对我没什么好处。”
江云初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蒹葭,心中渐渐浮起一个念头,就听白蒹葭道;“我只希望,能够丰衣足食,安安稳稳度过这一辈子,如果可以的话这一切事务,还是要麻烦江公子你出面了,而且妾身希望江公子切勿提起妾身。”
江云初几乎要被这巨大的幸运砸晕过去。
白蒹葭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的意思是,她愿意将讨好九公主所带来的名声和一切好处都让给江云初,江云初自然明白,一旦得到了九公主的垂青,带来的将是多大的好处!
别的不说,就是九公主一句随意的夸赞,就让醉红颜未出先轰动了,一旦这盒胭脂献上去后,江云初有七成把握这种胭脂会得到九公主的欣赏。
江云初不由自主的凝视着白蒹葭,见她笑容诚恳,温雅谦逊,显然是出自真心,绕是以江云初处变不惊的性子,声音里也不由带了几分颤抖,道;“此话当真?”
白蒹葭抿嘴一笑,摆弄着手里的茶盏,道;“抛头露面的出风头,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反正横竖醉红颜都是要在你们铺子里的卖的,你们铺子名声大些,我的胭脂也自然”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又有些机灵,以一种你明白的眼神看着江云初。
江云初自然是明白的,他不能更明白了!
但是明白之余,心中也不由浮起一丝疑惑。
能够受到九公主的垂青,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件大事,但是偏偏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却好像浑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江云初听了白蒹葭这么说,也算是明白过来了白蒹葭打的主意了。
白蒹葭这是要将所有的名声都推倒他身上,一旦他真的蒙了九公主的青眼,那胭脂铺子水涨船高之余,她的醉红颜价格自然也会更上一层楼。
虽然说舍弃出风头的机会,换来坐着数钱的机会,但是江云初心中却浮现了一个念头。
第292章 芙蓉出水,雅自天成()
这样年岁的女孩子,有几个是不爱出风头,却能这么干脆的看见后面的好处的?
但是看白蒹葭嘴角带笑,清清淡淡的样子,江云初还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当下站起身,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道;“今日之恩,云初必不相忘。”
白蒹葭抿嘴一笑,道;“不过是合伙做生意罢了,有什么恩不恩的。快坐下来我跟你说说胭脂。”
白蒹葭一共做了二十盒子胭脂,其中一盒被朱颜抢了去,一盒染美人被拣了出来,此外就只剩下了十八盒胭脂。
白蒹葭望了江云初一眼,又从那十八盒里捡出两盒跟江云初的放在一起,道;“素九公主身边有两个丫头,绿萱和红榴两个大丫头也是不能少的,你私下寻个机会送上去,她身边还有几个小丫头,你记得在铺子里也捡上几样小首饰送上去”
她本是极擅长处理这些东西的,以前在将军府的东西,送多少,送什么都是有讲究的。
九公主与她颇有些缘分,她说起来未免带上些故人的念想。
江云初听的清楚,便点了点头,道;“多谢张夫人指教了,若是我可做不到如此妥帖!”
他说的也是实话,听白蒹葭说起来,心中虽然有些嘀咕白蒹葭怎么知道九公主身边的丫头叫做绿萱红榴,但是转念一想,这九公主在京城中是极为有名的,知道她身边的丫头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顾念着白蒹葭让了这天大的名声给他,心中又见白蒹葭如此妥帖叮嘱,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就将两个丫头轻忽过去了,不过听白蒹葭这么说,不由笑道;“那九公主清冷高洁,想不到身边的丫头的竟然叫做绿萱红榴这般艳丽华美。”
白蒹葭笑了笑,道;“九公主生在端午,端午时节,萱草正绿,石榴正红,她性子又清冷孤僻,说是取了这两个名字,也多添些生气。”
江云初听她说得有理,却不由道;“还是你们见识高。”
白蒹葭摆弄着手里的胭脂盒,眨了眨眼睛,道;“都是很寻常的消息,我家之前,也算是不错,也知道些消息,只是你不在京城,不知道罢了。”
江云初眨了眨眼睛,道;“京城里还有其他消息么?”
若能多得到一点九公主的消息,也好针对讨好一些。
毕竟距离太远,想要知道九公主的消息,也不容易,只知道九公主清高自诩,爱茶爱诗,爱风雅美人。
白蒹葭略一寻思,笑着瞥了江云初一眼,“九公主啊,她最喜欢的是在荷花里放过一夜的面团做出来的糕点,那面团最好用花上的露水来揉,不过这就不是你擅长的了吧。”
其实也是她偶然做过一次,那阿飞师父的绝代佳人,便是特别受九公主青睐的一道菜。
在早上的时候采集荷花的露水为水来糅合面团,然后在晚上荷花闭拢的时候将面团用荷叶包起来放进荷花里,第二天早说等荷花开放的时候再将面团取出来,然后做成面条或者做成糕点,都会带着自然的荷花的香气。
在京城里,这种做法是很受吹捧的。
在京城十大雅事里面,这做法是名列第七的,被称为‘芙蓉出水,雅自天成’。
与雪酒花酿并列。
这‘芙蓉出水,雅自天成’,京城里都是很有名声的,白蒹葭说出来,也不害怕九公主会查到自己身上。
一个已经嫁了人的犯官之女,九公主是不会有兴趣的。
不过她迟疑片刻,道;“就九公主一人来的么?”
她心中本来就有些疑惑,又不敢多问,此时见江云初自己开口,便登时问了出来。
江云初摇了摇扇子,带起一股凉风,想了想,道;“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白蒹葭心中想了半天,前世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九公主离开京城,而且那年她记得很清楚,也是她偶然说起了平直城的螃蟹宴,让几位贵女小姐生了心思,也办了一个赏菊写诗的诗会,倒是热闹了一番。
不过贵女大多自持身份,自然不肯七手八脚的吃螃蟹,让下人准备了不少螃蟹做成的小吃比如蟹粉小笼包,蟹粉狮子头之类的小吃充作螃蟹罢了。
不过那年倒是挺热闹的,白蒹葭记得是雪郡主夺魁,不过后来雪郡主远嫁,她身子又坏了,这螃蟹宴就热闹了一场便冷清了下去,说起来也不由有些惋惜。
“我旧日在京城的时候,听说九公主和雪郡主感情极好,从来是形影不离的,如今却听说九公主一人离了京城,未免有些好奇。”
而且前世的时候,九公主直到都未曾离开过京城。
素微清冷孤僻,清高自许,每日只讲究品茶论诗,最是清高不过,最不爱的就是出门,更别说走这么远了。从京城到平直城来少说也有两个月,以九公主不爱出门的习惯来说,也难怪白蒹葭吃惊了。这一来一往就小半年了,九公主那里肯。
而且如今平直城正是最前线,皇帝那里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
心念微动,白蒹葭心中微微一震,摆弄着胭脂盒的手指也不由微微僵了片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江云初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听说只有九公主一人。”
白蒹葭看他神色,轻轻笑了笑,就听江云初道;“不过有些消息,说是”他看了白蒹葭一眼,见她一脸淡漠,低声道;“听说九公主有重责在身,这次来我们这儿,是给上头哪位办事的。”
上头哪位江云初虽然说得含含糊糊的,但是一看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天,九公主上头哪位,除了皇帝还有谁。
白蒹葭哦了一声,却是淡然如水毫不在意的样子,江云初知道的事情也不多,甚至比白蒹葭还少,白蒹葭虽然隐隐猜到了九公主来这地方的原因,但是念头一动就将这按了下去——如今这种情况,她只求安安稳稳的赚钱养活自己和儿子,其他的就算了吧。
连出风头的机会她都让给江云初了,白蒹葭就算猜到了九公主的来意也不打算牵扯太多。
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就算是猜到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听江云初这么说,便笑了笑,道;“别在这里胡乱猜测了,若是让人知道,治你一个妄自猜测上意,有你受的,天家的事情,哪里是我们知道的。”
江云初顿时擦了把冷汗,道;“不会吧不过是听说罢了”
白蒹葭笑道;“那里不会,天家的事情,也是你随便能猜测的?”
不过看着江云初,她心中倒是不怎么在意,想到江云初报上的大腿,白蒹葭坚定了要和江云初结好的心思,今年秋天太子去了之后,他那些兄弟,一旦开始夺嫡。
白蒹葭记得那段日子,别说是江云初这样王子揣摩上意了,就是有那大臣,酒醉后随便说了几句话,第二天就被摘去顶戴抄家进了天牢,更多的人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才真是黑云压城城欲催,越是高高在上接近皇帝的人,反而越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别说说话了,就是一个眼神,都要琢磨上几分。
不过在平直城这种地方,现在这时候白蒹葭也不过吓唬吓唬江云初罢了。
不过吓唬贵吓唬,白蒹葭还是希望江云初能够老实一点,毕竟是她赚钱的指望,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现产生了什么变故,如果江云初真的倒霉了,她也麻烦。
她看着江云初顿时安静了下来,便将那一盒染美人和两盒醉红颜先放到一旁,还剩下十六盒胭脂放在一起。
白蒹葭便指给江云初看,盒子上的花纹和别着匣子的菊花簪子都大不相同,即便是相似的,细微处也是有差别的。
根据盒子的不同,剩下的十六盒胭脂也正好分为三品。
上品的两盒,中品的六盒,下品的八盒。
本来应该是上品五盒,中品六盒,下品八盒的。
但是上品里拣了两盒给绿萱红榴,又被朱颜抢了一盒,就只剩下两盒了。
白蒹葭摆弄着那两盒胭脂,微微一笑道,“我可都指望着这过日子了。那染美人外头雕琢和锁还是要重新做过。”
江云初听她这么说,顿时笑道;“总不会亏欠你,这个我理会的。”
白蒹葭便拿了纸笔在桌子上画了图样,跟江云初讲解清楚了,江云初点了点头,道;“夫人果然蕙质兰心,何愁没有钱使?”
白蒹葭知道他的性子,听他这么说了,便轻轻一笑,道;“那我就在此以茶代酒,祝江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江云初听她这么说,就看见白蒹葭举起手中的杯子,便也将面前的茶盏举了起来,在空中和白蒹葭遥遥一对,然后一饮而尽,笑道;“承蒙吉言,也祝张夫人锦衣玉食,吃穿不愁。”
白蒹葭抿嘴笑道;“那就要看江公子的了。”
二人对视一笑,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个求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