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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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总价值:¥729
中间则是:全部取出。
后面则是:全部卖出。
白蒹葭眼眸微闪,虽然并不认识¥的图标,但是却有些微妙的感觉。
她缓缓伸出手去,在白萝卜上的图标一点。
确认取出白萝卜数量。
后面是1…6的滑动条。
白蒹葭看了一眼,确定墙壁上显现出来,白萝卜的数量正好是6。
她想了想,手指在滑动条上一按,顺着手指的一动,数字也在一到六之间动来动去。
最后确定在2之后,白蒹葭轻轻按下的确定。
两颗饱满水嫩的白萝卜安安静静的出现在了白蒹葭手里。
白蒹葭眼眸微闪。
看像墙壁上安静的画卷。
明明好像画卷一样,但是却充满了神秘的不确定性。
她捏了捏手里冰冷饱满的白萝卜一下,嘴角却勾起了兴趣漫漫的笑意。
等研究得差不多了,又按了一下那残缺的苹果,就看着墙壁又变成了一开始的素白色。
如果不是袖子里冷硬的白萝卜,白蒹葭几乎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大梦。
她伸手摸了摸袖子里的萝卜番茄,又轻轻按上了自己手臂上的印记。
再睁眼已经又回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
只是素问还没有回来。
白蒹葭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里面传来冷硬的感觉。
两根白萝卜。
四个红番茄。
从藤萝缝隙透出来的初夏阳光,将萝卜和番茄都照的水嫩嫩白生生的,好像随手一掐那果皮就会迸裂开来随时要滴出水来。
白蒹葭呆呆的看了一会被自己放在石案上的红番茄白萝卜一眼,又看了一会手臂上的印记,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慎儿。”她喃喃低语,“真是”
阳光已经很是璀璨了,比起她进去那个神秘菜园的时间记至少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但是她在里面研究的功夫,却至少有两三个时辰。
里面和外面的时间——似乎有些不一样。
白蒹葭隐隐约约的想到,不过现在并不是想那些的洞府。
白蒹葭咬了咬牙,将包裹草草的绑在了自己身上,钻出山洞的时候,初夏的阳光刺得她眼睛莫名的疼痛。
素问到底还是没有回来。
第26章 惊见()
天梦客栈是凤霞城里一座不错的客栈,掌柜的名叫郭里,本是贫苦出生,但是天生踏实肯干,蒙了原来掌柜的青眼,那原来掌柜也只得了一个姑娘,索性招了郭里做女婿,将天梦客栈都交给了他。
那姑娘娘家姓何,闺名就唤作天梦,郭里感激自己妻子,特意将客栈改了名字,这几十年经营下来,虽然说不上数一数二,但是也排得上名头。
郭里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正忙过中午那段时间,盘在柜台后面算账,就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道;“郭掌柜?”
忙抬头堆笑道;“叫我一声老郭也就是了”
只见一个白纱覆面的女子正站在柜台外面,身材纤细,气质高雅,郭里迎来送往惯了,眼睛极毒,一眼就看出这女子非富即贵,出身非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独身一人走在外面,但是他却是决计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当下脸上笑容又殷勤了几分;“这位姑娘你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呢,我们这儿交通方便,在楼上雅间”
就看着那个女子摆了摆手,低声道;“我是叶娴静,我姐姐应该有在这里定好房间?”
叶娴静三个字轻轻的从她的嘴里吐出去,却好像石头一样落入了郭里的心里。
郭里望了那女子一眼,笑道;“本来说前夜就该来的,我还以为姑娘有什么事不来了呢,才让我白赚了几两银子正心虚呢,请随我来。”
当下引着那自称叶娴静的女子到了一处房间,低声道;“贵夫婿的遗体我安顿在后院,马车什么的都已经按照叶大小姐的吩咐准备好了,叶二小姐只要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他心中虽然疑惑为什么那个自称叶娴雅的女子并没有跟叶娴静一起来,但是职业道德让他克制住了发问的冲动,只是将叶娴静引到了早已经定好的天字二号间。
虽然算不上最好的房间,但是这个房间却收拾的干净整洁,入门处一盆幽兰,一扇山水屏风隔开,十分幽雅。
就听郭里道;“这天字二号间的好处就是环境幽雅,但是外间窗户一推,正对着外头正字大街,从这高处看低处,也别有一股风味。”
就听那人低声道;“掌柜的倒是好趣味。”
郭里嘿嘿一笑,就听那人似乎发了会呆,道;“你说马车都准备好了?”
郭里见她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忙道;“都按照叶大小姐的吩咐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不过叶大小姐。”
“”就听那人略一沉默,他心中未免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就听叶娴静静静的道;“有些事情她和我失散了,我在这里等她三天如果三天后她还不来,就走吧。”
郭里既然得了消息,就不在犹豫,就听那人低声道;“我身子虚弱,这几天就不出门了,你只要按时将吃食日用替我送来便是。”
郭里见过不知道多少有怪癖的客人,这女子自称身体虚弱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当下应了一声,正要告退,就听那女子又道;“我身上没什么衣衫,你去替我买一些来。”
一抬头就只见一只宛如玉雕的手正拿着一个小银锞子在自己面前。
看着那一只手宛如玉雕,指甲如兰,郭里不由心中一动,忙低下头去,收了小银锞子,“不知道小姐绫罗绸缎喜欢那样?”
“随意吧。”那人似呆了片刻,才道;“弄些方便的就可以了,不必太好,你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郭里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眼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才终于撩起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就算是面对着县府老爷,他也没有这么紧张过,果然大家之后,和他们这些小地方的人不同么?
不过虽然如此,他愉快的抛了抛自己手中的银两,既然要买衣服,看着也是初夏了,不如叫上娘子,顺路去裁一身轻纱夏装了。
眼看着关上门,白蒹葭才将面上的面纱解了下来,坐在窗边发愣。
她到底没有听素问的话,在那个山洞里等了素问一天一夜,素问却一去不回来,虽然心中犹豫不下,但是却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回了碧云庄,反而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索性离开山洞之后,蹲在路边等了一辆进城的驴车。
那赶驴车的是碧云庄的人,也是个极为嘴碎的人,白蒹葭虽然没有主动搭话,但是她主持大家多年,各种唇枪舌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有意无意的说了两句,那人便将什么都说了。
碧云水榭,是烧了。
虽然有旁边的人惊醒了来救,但是那个素问却是个心狠的,不知道浇了多少油,活生生将碧云水榭这么一个临湖的水榭烧了个举火撩天,活生生映红了整个湖面。
虽然将整个碧云庄都惊动了起来,碧云水榭却是到底没有救下来。
“说起来,那素问虽然没救回小姐,但是以身殉主,也是个忠仆了,只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放火烧了水榭。里面两具尸骨也找出来了唉,可怜小姐那冰清玉洁的,也落到尸骨不全的地步——刘兰兰倒是得意的很”又将事情转到了刘兰兰身上。
白蒹葭见他同情自己,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到了凤霞城忙给了那人几个大钱,就告别那人来到了和素问约好的天梦客栈。
虽然那人并不了解内情,但是白蒹葭也清楚这是自己能打听到的最近方法了,按照那人的说法,素问应该是得手了的,甚至离开碧云庄也相当顺利,只是路上只怕出了什么意外。
她虽然有些担心素问,但转念一想,素问机敏勇敢,虽然是个女子,但是身上又有几种毒药,就算一时有意外绊住了也总有法子脱身的,如果她去找素问说不准人海茫茫的两边都错过了,好在素问都为他安排好了,只要去苏南安心等素问也就是了。
正思考间,蓦见几骑从大街上如疾风幻影一般席卷而过,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往窗后一躲。
心惊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第27章 哀痛()
昔有黄金楼,徒留废墟愁。
旧日红酥手,空余白骨枯。
三匹骏马如风一样卷进碧云庄里,玄氅青衣,虽然满目尘灰烟土色,风尘仆仆仍然掩不住那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冷血煞气。
如有有眼力的在,定会认出这三人乃是凌家禁卫,号称“其快如风,其烈如火,其势如虎,难知如阴”的凌云二十四骑中的春分和惊蛰。
惊蛰眼看这碧云庄冷清,不由低声道;“将军,这气氛不对”
那领头的男子一身青衫,容色清俊,剑眉入鬓,听惊蛰开口,眉目仍然一片淡漠,淡淡的道;“无妨。她在那里?”
“听消息说,在碧云水榭哪儿。”
那人点了点头,惊蛰眼睛一转,恰好看见一个村妇,便大声道;“凌夫人养病的碧云水榭的在那里?”
那村人正是好不容易养好病的刘兰兰,眼看三人气宇不凡,和自己丈夫一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本来春心萌动,脸色微红,就听惊蛰开口就是问白蒹葭,当下冷笑道;“凌夫人?我可不知道什么养病的凌夫人,死掉的凌夫人我倒是知道一个!”
她被白寒霜打了一顿,极为记恨白蒹葭和素问,听说白蒹葭病死,素问殉主自焚于碧云水榭,心中不知道多么痛快,也不躺在床上哼哼了,神清气爽下这才了地,结果一看这三个风姿不凡的男人张口就是白蒹葭,心里简直不知道什么滋味,张口也格外刻薄;“你说这人不积德,就算出生再好又有什么用?不知道多少好药好东西的养着,最后还不是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还被自己丫头一把火连人带房子烧了,喏,尸体就在那边。”
她病死了三个字一出口,就看着那领头的男人本来沉静的脸色瞬间有一种她难以说出的变色,一股煞气如烟云一样喷薄而出,当下压得刘兰兰脸色一白,只觉得一股威压压得自己站立不稳,简直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春分低声道;“将军”
男人面沉如水,不言不语猛然调转马头,朝着刘兰兰指的方向纵马而去。
春分二人对视一眼,急忙纵马赶上。
眼看一骑身影已经消失,刘兰兰才感觉松了口气,刚喃喃道;“真是不”
正想再说白蒹葭几句坏话讨讨口头上的便宜,只觉得心口一痛喉头一甜,猛然张口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她那里知道那几人都是刀锋剑影里血雨腥风洗出来的,血溅三尺,抽尸踏骸那是常事,煞气,戾气,凶气混杂在一起,若不是有意控制,那气势散发出来,心怀鬼胎不正者必受其攻击,伤人于无形。
而那领头男人更是军中翘楚,刚才片刻失控,全身气势更是冲着刘兰兰狂涌而去,她大伤初愈,本就虚弱不堪,受此一击,却是落下内伤,不静心养上个数年是没法好了。
惊蛰和春分眼看刘兰兰自寻死路,心下虽然清楚,却不肯开口点拨其中奥妙——你碧云庄的一介奴仆开口不敬夫人不知尊卑,不打死就不错了,还要他们开口点拨,也是多大脸。
当下对视一眼,便逐马跟随那男人狂奔而去。
一路行走,直到那火后废墟入眼,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碧湖如洗,湖边鲜花茂草,葳蕤生光,香盈满袖,本该是仙境一般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一些还有几根用作支撑的柱子立在水中,已经是焦黑一片,甚至连湖边一切土地,都已经被裂开了。
如此满目苍夷可见火灾之烈。
自家将军正站在湖边,怔怔的看着那凋敝残垣。
面沉如水倒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一双眼睛偏偏让人莫名心惊。
惊蛰看了凌春分一眼,身为春之部的人,惊蛰比春分高上那么一线,当下前行两步,低声道;“将军节哀顺变。”
猛然又闻得马蹄得得,只见一辆马车已经开来,一个白衫少年从车上跳了下来,看见那男人,顿时脸色一变,怒声道;“你怎么有脸来这儿!我好端端你一个妹妹交给你,不出半年就断送了性命!凌绝尘,你还我妹妹命来!”
扑回马车便要抽取长剑与那男人拼命,就听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叹;“抒怀,住手!”
白抒怀叫道;“父亲!”声有不甘。
白修摇了摇头,道;“回去抄论语卷卫灵公三十遍,你且退后。”
白抒怀恨恨的瞪了那男人一眼,不甘不愿的低声道;“是。”
白修下了马车,他今年三十八岁,两个儿女都来的迟,但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看上去风度翩翩好像三十出头,看了呆在旁边的凌绝尘一眼,叹了口气,“凌将军不在向风城,怎么擅离职守来了此处。”
凌绝尘默然不语,许久之后才涩声道;“她的尸骨在那里。”
一字一顿,好像每一句都用掉了他所有的喉咙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虽然力持平静,但是听在白修的耳朵里,莫名就带了一种杜鹃啼血的哀痛至极。
白修看了这个他颇为欣赏的青年一眼,心下微叹,这青年少年老成,情感极为内敛,如今却悲痛难抑,可惜。
他眼力自然比儿子好上许多,早看出凌绝尘强行压制伤痛,只怕受了内伤,但是爱女嫁进凌家不过短短数月便早逝,便是知道和凌绝尘没有多大关系也不由心中有一丝怨恨,看凌绝尘模样,低声道;“你随我来。”却又抬眼一看,道;“白朗,带我们去蒹葭哪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白修纵然素来沉稳内敛,如今也不由有一丝不稳。
白朗应了一声,带了三人去摆放着从房中救出来的尸体地方。
只见大堂中摆着两个浑身焦黑,早已不成人形。
白朗低声道;“这一具死在外间,应该是素问的,这在床上,应该是”
他话语未落,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