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只怀孕凤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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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还有凌老夫人的咆哮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保孩子!她一个女人再娶就有了,伤了我孙子你能赔么?”
素问脸上闪过一丝气怒,灵枢翻出一枚药丸塞进白蒹葭的嘴里,对素问道;“不行,夫人身体本就虚弱再这样拖下去更没力气只怕”
一尸两命,这个词,就算是灵枢也说不出口。
素问的脸色冷冰冰的,凌老夫人的声音好像完全没有进入她的耳朵一眼,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抓着自己的手,手上青筋毕露,肌肤苍白得几乎半透明的女子,掩盖住了眼中的忧心忡忡,尽量放柔了声音;“小姐别怕,素问在这儿呢。”
白蒹葭的声音,淹没在了喧闹的稳婆和丫头急促的声音里,虚弱到除了床边的素问和灵枢都没人听到;“保孩子”
她是凌家的少夫人。
她是白家的大小姐。
凌家的第一个孩子绝对,绝对要从她肚子里爬出去!
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分量,除了寄托了她所有的爱以外。
这是象征凌白两家联姻的孩子,更何况
白蒹葭苍白的面容上缓缓流下两行眼泪,染湿了干涸的泪痕。
除此之外,无法开口的
少女满脸冷汗,鬓发散乱,瞳孔渐渐散开,眼中尽是一片迷乱,唯独好像着了魔一样,一遍一遍的重复。
“保孩子。”执着而固执,即便是意识已经渐渐开始不分明了,但是仍然执着的低声重复,让素问面色一白,几乎落下泪来。
小姐,你这是何苦!不过一个孩子!
不过一块还没出生的肉!
白蒹葭瞳孔空洞的看着帐顶,红色的绣花账顶在她眼里现在只是一片血色。
凌家需要一个孩子,凌老夫人的话,对她其实毫无作用。
只是传回来的消息上说他以身诱敌,身受重伤,生死难测。
生死难测
死难测
难测
他若是他若是
她便是死了,也要留下这个可能是他唯一血脉的孩子。
更何况那是一个小小的,会翻身,会打滚,跟她血脉相连,让她感受到悲欢喜怒的孩子
“保孩子!”白蒹葭死死的抓住素问的手,“答应我,保孩子。”说到最后,竟有几分凄厉。
她的孩子。
救救他救救他的孩子
素问目眦尽裂,眼中含泪,耳边尽是她从小到大视为性命的女子柔弱而固执的声音;“保孩子。”
只觉得心都几乎要碎了。
第267章 白蒹葭的算计。()
江和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只知道那女子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香囊松开落在地上,一滴鲜红的血液在地下绽开细小的红花。
那种空茫虚无的神情,简直让人担心,但是却不敢开口,只唯恐一开口,本来就虚无飘渺如只留了一副空壳的女子会瞬间崩裂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记忆里,迷乱的红色,绝望的血色,交织成的酡红,染成那战场上如血一样的夕阳。
耳边是素问绝望的声音,但是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
心中只有那么一点执念,让她握着素问的手腕,失态的嘶吼,死死的求一个执念的许诺。
当她醒来看着软软而安静的孩子的时候,却只有任由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能责怪素问。
她本来就没做错什么。
只是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本来鼓起来的肚子已经平坦了下去,好像那一点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肉只留下了空荡荡的虚无。
她看着素问化开丹药喂了孩子,虽然尽力的咬紧嘴唇,但是脸上却是一点血色都无,面对着这样的素问,她还能有什么话说?咬紧嘴唇,知道不该发出声音让素问分心的,但是平时最擅长控制的情绪却一点都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眼泪在脸上滑落。
看着那个身体渐渐冰冷的孩子面色青紫,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让人揪心揪肺的疼痛,直到在素问和灵枢的努力下,那个婴儿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她也哭了出来。
哭出来的不仅仅是他,外头的凌老夫人扬声叫道;“生了么?是孙子么?”
三个女子却没一个人搭理她,只是互相悲喜交加的交换着眼神,眼中波光闪烁,却是说不出来的悲喜。
同时素问灵枢也双双擦了把汗。
重生之后之所以将一切告诉素问,除了因为诈死必须要素问帮忙外,不过是因为白蒹葭恐惧自己再一次难产罢了。
经历了前世手把手照顾凌慎之长大的岁月之后,白蒹葭既然重生在了这个时间,就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那么老持稳重,笑起来却羞涩得会露出小小酒窝的孩子。
被她从软软小小的婴儿一点一滴的养大,眼看他变成粉妆玉琢的幼童,从颤颤巍巍的拿着笔到稳重爽利的拿着剑,然后一点一滴成为名震京城的天才。
她是第一次做母亲,却骄傲的听着别人夸赞她的孩子,多么的聪慧而稳重,小小年纪却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皮实,也丝毫不见纨绔。不愧是凌家的嫡长子,不愧是白家女儿教养出来的孩子。
也是才貌双全的女子,听过不知道多少当面背面的话语,见过多少羡慕嫉妒的目光,但是性情清冷,很少有人或者事情能让她挂心,更别说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夸赞了。却觉得,听他们夸赞自己的孩子一句,哪怕是一句玉雪可爱,也让她觉得开心,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露出轻柔温婉的笑意,眼中尽是水一样的柔和怜爱。
白蒹葭天性清冷,偏偏自从那孩子出生之后,却觉得这个孩子比最上等的玉石雕出来的娃娃还让人上心,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的夸奖,都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漾开笑意,觉得心中尽是满足。
为人父母,大概就是这样吧。
甚至看他笑一笑,看他含含糊糊的喊一声娘,就觉得心满意足。
更何况,凌慎之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乖巧而和顺的孩子。
只是无法将这份心意交托给那个人,心中到底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的。
不过看着孩子板着的小脸和偶尔微微泛红的神色,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人生到底不可能十全十美的,那么就这样,也是足够了。
足够了。
她是凌家的夫人,有凌家的嫡长子傍身,背后是白家。
便没有人能够越过她去。
却不曾想
白蒹葭苦涩一笑,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似乎回到那时候,明**人的西周公主巧笑倩兮,脆生生的声音里却尽是恶意,告诉她慎儿死了的消息。
听到消息时候瞬间空荡的心,寄托了她所有温柔和心血的孩子,在还没有长成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之时,已经被夭折了。
她知道政治这东西,是肮脏而污秽的,别人只看得上万人之上的锦衣玉食,却不知道那背后的刀山与漩涡。
那是一个一个失足就会将整个家族都卷进去灭身的地方。
两国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女子,又有什么法子,不过白白将白家也牵扯进去罢了。
白蒹葭重生之后,伴随着巨大惊喜的,也是巨大的恐慌。
难道她竟然要将前世的道路,再走上一次么?
那时候身边并没有这神秘的庄园傍身,白蒹葭实在一点把握都没有自己能不能安全的逃出去和活下去,所以她将诈死的事情告诉了素问,除了要素问帮忙外,也是因为她前世记忆带来的阴影。
万一万一自己如前世一般难产
后来虽然有了庄园,但是无论是苏晚雪还是张翠翠,白蒹葭其实都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打算。
但是出了意外,素问失踪,不在身边,本来如果素问在,就算万一自己再次难产,素问也总能让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只是自己可惜看不见孩子长大了。不过可以换来孩子安稳一生,也是愿意的。
白蒹葭却没有想到的是,素问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但是有了有庄园,又有了泉水,白蒹葭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安心的调养身子然后等素问找来。
她是相信素问的,前世
她要求素问保孩子,素问虽然心都碎了,但是却是愿意按着她的吩咐去做的。
只是事情,总有些出人意料。
在场的除了素问和白蒹葭,还有别的人。
然后白抒怀来了。
白蒹葭咬了咬唇,将那些古旧的记忆深深的埋了下去。
不能在想了,再想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蒹葭知道素问性子的,相信素问无论如何都会找到秋水村来,哪怕是她断了一双腿,也会爬到秋水村这个地方来。
第268章 白蒹葭怕的,不过是难产。()
素问这样的女子,看上去比谁都温柔体贴,但是执拗起来却比谁都固执。
当初想要将她收为义女的白父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白蒹葭隐隐猜到素问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事情,但是如今她的身子只顾无暇,除了等人,也没办法去寻人,更怕自己一走和素问错过,人海茫茫,才是真正麻烦。
白蒹葭在秋水村安顿下来,想着无论如何,自己在这儿等着素问,然后实在等不来,再慢慢想办法打探消息,所以她并没有打算离开秋水村,只唯恐自己若是真的离开了,素问这段时间到了,和自己错过了,人海茫茫,真的错过,便是错过了。
她收服苏晚雪,帮苏晚雪在平直城里置下家业作为自己的后路,又苦心哄了张翠翠,说起来也不过是怕前世的事情重演罢了。
她怕自己难产。
前世有素问灵枢两个人在身边,素问又用了她师父留给他的药丸,才算保下了她母子两条命。
她实在不知道,没有素问在身边,自己能不能保住孩子,不过好在有那庄园里的神秘湖水。
虽然身体日益健康起来,但是白蒹葭总是会觉得,如果如前世一般真的只能保孩子,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杏娘那样寄人篱下的孤儿,又怎么忍心。
在张翠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除了一旦自己难产有事情要交托给张翠翠外,也何尝不是看见张召金和张翠翠兄妹,就想起万一自己当初真是死了,自己的孩子会不会跟这对兄妹一般。
所以即便是再怎么心思复杂,对于凌绝尘也。
毕竟,那是孩子的父亲。
一旦自己难产而死,那就是慎儿在这世界上最亲的男人。
如果慎儿没了娘,难道连接触父亲的机会也要剥夺了么?
但是如果太过亲近,会不会重复前世的道路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蒹葭几乎煎熬的度过每一夜,不过好在,凌绝尘傻了。
傻到她可以安心的享受着上辈子没有丈夫陪在身边,慎儿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的生活。
将前世那些爱恨情仇,未来的担忧问题都抛到脑后,只享受这一家三口单纯快乐的生活。
白蒹葭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逃避的人,但是在难产的阴影几乎被她抛到脑后的时候,却被江和一句话想了起来。
这样大的肚子,实在是不正常的。
也许带来的是另外一次难产。
做父母的,总是要处处为孩子谋划完全,才能安心的,却觉得再怎么谋划,也总是不够完美的。
只唯恐孩子吃不饱穿不暖,他本是那样天纵奇才的人物,白蒹葭又怎么忍心看着一旦自己难产而亡,凌慎之落到种田糊口,奔波求活的地步。
他是凌家嫡子,白家血脉啊!
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是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是锦衣玉食,钟鸣鼎食,肆意潇洒,一笑轻狂。
为了孩子的性命,她选择背弃了那个家族,诈死逃了出来。
但是就算为了孩子的性命,又怎么忍心他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此劳碌一生,孤苦一生。
就算只有半年,她也要为自己的孩子,铺出一条顺遂的道路。
白蒹葭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怕的,不过是难产二字。
怕的,不过是自己死了,慎儿孤苦无依。
的确,是太大了些,如今这日子久了,也该请大夫来诊诊平安脉了。
也就平安脉,没什么大碍的。
自己也是上次怀孕日子太久了些,反而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肚子的确大的不正常。
江云初说,去城里看看大夫。
白蒹葭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对江云初点了点头,道;“但由江公子安排了,妾身感激不尽。”
江和急忙连声道;“不敢,既然张夫人愿意去一趟,那么我便回去告诉少爷一生,初五的时候来接您了。”
白蒹葭心中想起自己这肚子大的不正常,本来恨不得立即生了翅膀找两位名医来给自己看看,但是听江和这样说,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正好还有些事情要办。还是麻烦各位了。”
江和急道不敢,见她脸色蜡黄,心中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她肚子,实在觉得有些担忧,不过他在怎么担心也是知道急不来的,便捡江云初交代他的话又说了两句,白蒹葭将做的样品胭脂和香囊拿了一份出来,让他带回去交给江云初。
那胭脂却是两份,一份是加了金纺花的红珠的一小块胭脂,另外一块却是政场做出来的,白蒹葭指给江和看了,道;“这一份是极品醉红颜,这一份是普通的醉红颜,你拿回去交给江公子,他是知道怎么处理的。”
江和见那胭脂颜色可爱,装在盒子里也粉粉嫩嫩的,听白蒹葭这么说,急忙点头应下。
说了这一会话,江和既然目标已经达成了,在白蒹葭的挽留下吃了两块西瓜,然后就匆匆告别了,一出门顿时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