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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贵女凤华-第78部分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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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邦彦轻咳了一声道:“府中无甚大事,一切如旧。“

    似乎因他的开口,正厅忽然就冷落了下来,林弦歌惶然不觉,她微微一笑转过脸来,继续与老王妃和陈侧妃说些家常的闲话。只是,她的眼神却落在了林邦彦的脸上。

    他的神色十分复杂,仿佛在纠结什么难办的事。将这一幕落在眼中,林弦歌一面抓起桌面上的果子喂给依偎过来的林丝竹,一面暗自敛下了眉目。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中圈套() 
冬日已过,春和景明,东晋的春季来得很短,很快便至酷暑。林弦歌在东晋清闲地度过了大半年,日子倒是平平安安,平静到若不是燕思齐常常来访,她几乎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这么寻常普通的女子,过着更寻常不过的日子。

    “嫂子,今天有大事,你可曾听说?”燕思齐人一直待在京城,隔三差五地给林弦歌送点消息进来,沈府知他是沈长渊过去的好友,也待他极好。

    “行了,卖什么关子?”林弦歌微微瞥了他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放回手中的莲蓬里去。

    正是夏日,莲蓬成熟,采摘下来剥出莲子来生吃,清甜爽口。林弦歌一面剥着,一面将莲子放在青玉菏叶托盘中。

    燕思齐似乎对她这种态度习以为常,自知吊不了她的胃口,挠挠头笑道:“不是你叫我在官员间传送北狄完颜津的消息嘛,现在几乎人人都在说此事,我猜,那皇帝可能坐不住了。”

    北狄的消息,自然是林弦歌希望传到的。上一回赵如慧无意中透露了萧逸之的消息,她便留心了一回。若是萧逸之心尚未死,那他便有可能仍与林邦彦有些联系。她通过林邦彦,将这消息传了出去,是希望萧逸之能够动心。

    仅仅是做个庶人,对他而言,便不算什么天大的惩罚。何况萧逸之野心不息,是他自投罗网罢了。

    如今东晋朝堂之上,局势微妙。皇帝身子日渐衰弱,而太子却迟迟未立。三皇子萧逸邯背靠徐家,九皇子虽无什么依仗,但却有一份军功在,后头的几件政事也处理得干净漂亮。再加上林弦歌与九皇子妃保持着相当亲近的关系,偶尔指点了几次,让他足以站稳脚跟。

    故此,众人都议论纷纷,谁也不知皇帝的心思,但是两个皇子势均力敌,战况胶着,一时之间诸多官员纷纷站队,却也没谁捞到了好处。

    这个时候,尚在民间蛰伏的萧逸之心思活络,也是可以想见的了。西燕状况不好,北狄又在完颜津的掌控之下,东晋的前途未卜。

    “他是否会将废太子召回?”林弦歌托着下颌,一只手拣起颗莲子放入口中,她咀嚼时只觉得满口清香。

    燕思齐有几分玩味地看着她,笑道:“这个么。。。。。。咱们等等便知道了。若是真的如此,嫂子是那算请君入瓮?”

    他的话意有所指,林弦歌却没有接茬。若是萧逸之放弃权势,那么她也会放过他。但若是他真的野心不死。。。。。。

    算下来,东晋可用的将才不多,若是情势危急,东晋皇帝召萧逸之回去,也未尝不可能。

    宫闱之中,看似繁华富贵,却也暗藏着涌动和不安。皇帝是九五之尊,却也每日烦心,不是在道观打坐服用丹药,便是在婷修仪那放松心神。

    “让他们进来,赐坐吧。”

    眼下,他正坐在道观中,听闻宫人通传,便淡淡叫人带了进来。

    只见萧逸之和萧逸邯二人走了进来。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萧逸邯是一身皇子朝服,规整严肃,而萧逸之却只得做平民打扮,与往日太子打扮的英气勃勃大为不同。他这些时日漂泊在外,眉宇之间的沧桑更深,眼睛似乎深陷了进去,叫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阴影。

    叩见皇帝时,萧逸之似乎刻意慢了半拍道:“。。。。。。叩见陛下。”

    是陛下,而非父皇,明明白白说明了他心中的怨,而皇帝却仿佛并未察觉,淡淡叫他起来说话。

    落座之后,萧逸邯似乎为了活络气氛,轻声笑道:“父皇这些天来好像对修道炼丹十分上心。”

    皇帝瞥了他一眼,一面将拂尘放到旁边宫人的手中,一面道:“不过是上了年纪,寻点事做罢了。毕竟,朕也年纪渐老,力不从心,东晋的大业。。。。。。”

    他不去看萧逸之面上那一丝淡淡的嘲讽,清了清嗓子道:“我叫了逸之回来,是何意,你们二人心中可明白?”

    皇帝问你明不明白,即便是一头雾水,那也得笑面应答。萧逸邯微微笑着,看了萧逸之紧紧绷着的嘴唇一眼,便自己答道:“儿臣明白。如今朝中上下流言四起,北狄、西燕局势叵测,朝中正是缺人用的时候。皇兄虽犯过大错,却终究是父皇的儿子,咱们东晋的嫡出皇子,所以,父皇才叫皇兄回来。”

    自那一日见过林弦歌之后,萧逸邯似乎变得更加圆滑玲珑了。他本就是阴柔之气颇重,五官生得又精致美艳,每每开口,便已经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这话说得婉转,仿佛与萧逸之明争暗斗的那些日子从未存在过一样,倒让人觉出了几分真诚。

    萧逸之却不吃这一套,他余光瞥见皇帝的面色微微缓和,这才轻笑了一声,淡淡答道:“三弟说得不错。”

    事已至此,与皇帝置气对他没什么好处。尽管从理上来说,他已经被皇室除名,但这一声三弟却必须要叫,还要叫的温和端方,让皇帝看得出他的态度来。

    “好了,你们两个。”皇帝对这种你来我往的虚招子颇为不耐,挥手打断道,“这次找你们来,是想吩咐你们一件事。”

    “西燕局势,你们听说了,折了沈家军不提,沈长渊也死了,据说现在是由西燕的丞相掌管大权。不过上月,西燕递了议和书给朕,所以暂时不足为患。麻烦在北狄,北狄新上任的王上,你们可有听说?”

    萧逸之自然是不能开口,否则便有庶人插手朝政之嫌。萧逸邯却较为坦荡,他点点头,正色道:“完颜津,儿臣有所听闻。据说他原先在北狄默默无闻,不曾显名,但却是个极为阴险的人物。他不仅收归了完颜真的心腹大将拓拔弓,而且在短短半年内,将北狄的兵马壮大了一倍,先前那些臣子将军,无所不服。”

    “说得不错。”皇帝拈着下巴上的胡须,颔首道,“朕想问问,你们二人,可有意为国效力?”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萧逸之、萧逸邯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了皇帝的意思。

    “儿臣愿意。”

    这头沈府,燕思齐却还赖着没走,他趴在桌案上,眼珠子转了转道:“嫂子,自从你回来,东晋就不太平了。你说,若是叫那些朝堂上的老头子们知道,东晋局势居然能被一个女子所影响,他们会不会都直接气得一命呜呼?”

    对他的贫嘴毫无反应,林弦歌慢慢地理着账目,兀自说道:“若是皇帝真的叫萧逸之去北狄呢?”

    “那自然是好。我想,完颜津不会干不过一个曾经养尊处优的小皇子。”

    对完颜津,林弦歌自然比燕思齐更加了解,她微微笑了,将那盘子剥好的莲子推到燕思齐手边。

    “还有,沈大哥他真的。。。。。。”

    对沈长渊的死讯,燕思齐一直难以接受。或许是林弦歌的态度,他总觉得女子丧夫,不应如此平静,更不信那个手眼通天的沈长渊,如此容易便在沈丞相的地盘丧了命。他生来活泼话多,却也懂得礼节人情,生怕触及林弦歌的伤心之处,一直以来都不敢细问。

    话音未落,林弦歌却抬起眉眼。如今,她已经年满十六岁,眉眼长开了不少,如玉如冰的模样冷淡清幽,竟如空谷幽兰,带着些让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秘。她看了燕思齐一眼,纤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道:“不可说。”

    她的嗓音轻柔,叫燕思齐听了,不由自主地便闭上了嘴。也罢,终究是她自己的事,自个儿只是沈长渊的好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沈长渊的“遗产”打理好,便可以了。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皇帝的动作如此之快。或许是他终究年迈了,日日恐惧自己会先一步离开人世,故此也少了几分深思熟虑。

    废太子萧逸之被重新召回朝廷,仍旧做他的皇子,又赐下了不少东西,连带着一座府邸。就在官员们纷纷猜测,萧逸之是否有希望重新上位时,另一道圣旨下来了。

    萧逸之、萧逸邯领兵,出征北狄。

    这并非是莫须有的旨意,如今已经是夏日,北狄水草丰茂,完颜津却屡屡令人进犯边境,其心可明。

    “大哥,如今东晋兵力不多,此次出征,不知是从何处调兵?”这一日,林弦歌又来到江夏王府探访,她与林瀚飞坐在书房中品茶,却有些闪躲他的目光。

    林瀚飞对她却是知无不言:“哎,只能从南方调了些兵马,又将父王手下的兵调了部分出来。”

    如此一来,林邦彦必定气得跳脚了吧?

    谈了一会,林弦歌便打算告辞。她是已经出阁的女子,即便是在娘家,也不好多待,林瀚飞送她出府时,却恰好碰到了一人。

    “大皇子。”林瀚飞率先挡在她身前,深深地低下了头行了一礼。

    萧逸之与林邦彦一同自府外而来,他的目光打量着林瀚飞身后的林弦歌,半晌没有开口。

    “殿下此来,必定是与我父王商量出征北狄之事吧?”

    林弦歌却十分淡然自若,她微微笑着,福身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捉奸() 
算起来,林弦歌与萧逸之意境许久没有见过了。自从他失势以来,便如滑入大河中的一滴水珠,不见其人,如今卷土重来,也算是韬光养晦,沉得住气的人才。

    “长宁郡主。”萧逸之仍然用她未出嫁时的名号称呼,深深望了她一眼。

    “我就要出府,不打扰殿下与父王商谈国事了。“林弦歌淡淡一笑,她似乎在转身离去时又回眸看了萧逸之一眼,眼底的神色却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萧逸之微微一怔,在原地顿住,直到林邦彦起身离开,他才反应过来。

    随着萧逸之与萧逸邗出征,东晋京城就更加平静了。偶有些大事,如兵部尚书家的秦小姐与江夏王府的世子终于完婚,如赵相将自个儿千娇万宠的女儿嫁给了太史令的小儿子,也不过是如此。北狄久久没有传来消息,林弦歌自然也是无事可做,只留意打听着消息罢了。

    然而,仍然有些骇人听闻的“大事”,在京城不为人知的角落悄无声息地发生着。

    京郊一处破破烂烂的客栈里,平日便生意惨淡的,今日却迎来了一门贵客。因这客栈年久失修,又不在闹市,自然门可罗雀。可这个贵客却不知是做什么的,竟一进门便要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喜得那掌柜的满面春风,鞠躬时险些脑袋都擦到地上。

    “既然回来,为何不进城中?你的群玉楼。。。。。。不是还在吗?“

    唯一一间勉强算是上房的雅间中,便传出了一个淡淡清冷的女声。

    “与你无关。倒是你自己,好好在那里待着不成,竟然自己出来,若是有差错。。。。。。“

    “我已经打点好了。”女子似乎是在嗤笑,她的侧影被烛火映在墙壁上,却能见得是个身形纤细鼻尖挺翘的美人儿,“那个狗皇帝,如今越发不中用了,想混过他的眼真是易如反掌。“

    ”慎言。“

    男子却显然谨慎许多,他的嗓音低柔,却在与这女子对话时多了几分隐隐约约的不耐和冰冷。他似乎是风尘仆仆地赶来,身上还披着几乎将整张脸都罩了进去的黑色斗篷,此刻方才被揭开,便令那女子呼吸一窒。

    这是一张比女子还美上几分的脸孔,却丝毫不带阴柔之气,桃花眼温柔美艳,侧脸上的一道浅浅刀痕,却显得他身上多了几分野气。

    正是沈长渊。

    见他一脸肃容,那女子却柔声细语地贴了上来。她本就生了一张媚气横生的脸,身段又十足娇柔妖娆,今日许是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衣袍,丰满的胸口处细细绣着小朵小朵的浅色花样,一条锦带系出了不堪一握的腰身,这么娇娇弱弱地贴在男子身上,只怕难有人招架得住。

    沈长渊微微眯起眼眸,稍侧过身,躲过了那女子不经意的投怀送抱,轻声道:“婷修仪,我并没有叫你今日前来。“

    他诈死又暗中回京的消息并未叫人传送给这个女子,却不知这一年来,她究竟是如何在东晋立足,甚至还监视了他的动静。

    被他推拒,婷修仪也不气恼。她重新施施然坐下,抚了抚自己垂坠至腰间乌油油的长发道:“瞧你,出去打仗把自己也弄伤了,脸上留疤,也是不好。若不是后来知道你没有真的战死,我恐怕哭都要哭断肠了呢。“

    若是此刻有皇城中人在此,必然会大跌眼镜。婷修仪素日是何等冷艳高傲的女子,即便是对着皇帝,那也是冰美人一个,别人说十句,她回几个字儿,也要看心情好不好罢了,若是要她这般巧笑倩兮地谈笑,只怕十年也等不到一回。

    似乎没有留心她在说什么,沈长渊卸下身上的披风,揉了揉额角,沉声问道:“京城中有什么动静?“

    “还是老样子罢了。”婷修仪模样慵懒地靠在桌案上,长睫如同蝴蝶一般忽闪着,略略低哑的嗓音似乎也带着几分魅惑,“老皇帝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又被你安插在宫里的那些个道士哄骗吃了不少丹药,我看没几日好活的了。“她笑起来时,形状娇媚的嘴角轻轻勾起,那一点浅浅的梨涡仿佛盛满了明媚的春水,撩拨得人心中作痒。

    她谈起皇帝,谈起东晋,无不是一种轻蔑的口吻,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看一群蝼蚁。却偏生又长得媚,轻飘飘地开口,叫人想要斥责,也不忍开口。

    可惜,沈长渊却不吃这一套。他看了婷修仪一眼,面色不动,却有些疲乏地歪在了椅子上:“你在宫中过得也算滋润,可惜,不要忘了正事。“

    婷修仪是他的人,这件事,世上只有林弦歌与他二人知道。当年,他通过西燕人之手,将这个生的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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