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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贵女凤华-第39部分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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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弦歌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放火的凶手呢?王靖贤竟然不替他雪恨?”

    沈长渊摇摇头道:“没有,据我所知王靖贤甚至没有报官,不过,王成毁容的时节,恰好是靳家远走他乡之后的不久,你可以去问问靳令台靳大人。”他笑着眨眨眼。

    对于沈长渊如何知晓自己已经与靳令台搭上联系的事,林弦歌也不想去问。她有自己的秘密,沈长渊必定也有,他们如今这样,可以互通消息,却不用追根究底,实在是难得的制衡。

    “而且,王成似乎十分看重林管彤。。。。。。这有些不大平常。”林弦歌已经走出了小巷,她若有所思地回忆起方才与王成的对话,“他又不入仕,为何这般维护林管彤,甚至要因此要了我的命呢?”

    说着这话,沈长渊的脚步却骤然一顿。此时,已经日落夕照,余晖淡淡泼在沈长渊的身侧,而他有些犹豫地摇着那把折扇,半晌才开口道:“还有个传闻,我却是不想告诉你的。。。。。。只不过,回头你去找靳大人,他说不准也会跟你说。”

    林弦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话就说。”

    “王成要抓你,未必全是为了林管彤。”沈长渊似乎比平时说话更加慎重地挑选了一下说辞,因此语速比平日里要缓慢得多,“早些年,曾有传闻,说是他曾想向靳家提亲。。。。。。却被拒绝了。所以,王靖贤与靳家不合,大概也有恼羞成怒的因素在其中。”

    林弦歌有些费劲地理解着沈长渊的话,她本就白皙的脸侧被夕阳的日光映照,更显莹白透亮,眼睛睁大而秀眉微蹙,这副神情倒叫沈长渊看得忍俊不禁。

    王成曾经心悦自己的母亲。。。。。。这个认知令林弦歌嗔目。这倒是能够解释,方才纤云夫人提到的那个女人是谁,王成那一副恼怒的模样从何而来。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京中世家大族来来去去就那些个,儿女婚事自然也只能在其中兜兜转转地挑选,靳氏出身靳家名门,又是知书达理,温柔文秀的嫡长女,当日里青年才俊趋之若鹜也说得过去。

    两人边说边走,不觉已经到了江夏王府附近的街道上。此时已是日落,家家户户都闭门,唯有一些小贩仍不甘心地叫卖。林弦歌瞧着那摊子上的花灯虽手工做得粗糙,上头的几笔鸟雀花枝却有些意趣,便驻足在前拿起来把玩。

    “喜欢?那便全买了吧。”一个与沈长渊不同的男声忽然响起,林弦歌手中捧着纸糊的花灯,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一身绛紫大氅雍容贵气,那雪白狐裘衬着的面孔却是带着几分媚气,凤目上挑,比女子尚且多了几分貌美。

    “原来是三殿下。”沈长渊却接过话头,笑着行了一礼,不动声色稍稍挪了一步,移到林弦歌身前。他的身量原要比萧逸邗高上一些,再加上萧逸邗更加清瘦单薄,二人对峙,竟是沈长渊稍占了上风。

    林弦歌无意看他们二人对视不语,便放下那灯笼,淡淡笑道:“三殿下说笑,只是随手拿来把玩,不过是个花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她倒不想与萧逸邗有什么瓜葛,无奈眼下还用得上他,只得客气一些,日后才好开口。

    萧逸邗却只看着沈长渊,嘴角微微一撇道:“还未恭喜二位,父皇赐婚一事,我已知道了。”

    他口气有些怪异,林弦歌只觉得有些荒谬。她当初拉拢萧逸邗,甚至假扮靳霖霖的模样,都是为了打压萧逸之,而如今萧逸邗却有些作真的模样,当真吃味起来,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想着是在王府门口,与萧逸邗交谈过久难免惹人怀疑,林弦歌便示意沈长渊向后一些,自己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道:“多谢三殿下。咱们许久未叙,不知当日三殿下之愿。。。。。。可曾有变?”

    这话令萧逸邗脸色一变。林弦歌所说的“愿”,自然是指最初二人走到一处去的,夺得太子之位乃至登上龙椅之愿。林弦歌当初给他的计策有些的确有用,但萧逸之毕竟根基深厚,又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要扳倒他绝非易事。听林弦歌如此问,他只得将儿女私情暂且撇到一边去,整了整面色道:“长宁郡主有何见解?”

    “此处不是商议的好去处。”林弦歌一言带过,幽深的眼眸却直直望着萧逸邗的面孔道,“改日,弦歌自会献策,还请三殿下拨冗好好思量,如今北狄王仍在东晋,京中传言说他在寻一个美貌无双的名门闺秀带回北狄,若是三殿下可在此事上出力。。。。。。”

    萧逸邗心中一动,却无奈天色已晚,街上又有零落的三无行人,他们的确不好详谈,便只得微微颔首道:“那就恭候郡主良言。郡主,沈小将军,我还有事,告辞。”他姿态却有些皇子的高傲,转身离去时,沈长渊听得林弦歌的一声轻叹。

    “怎么,长宁郡主是叹郎心似铁,还是叹有缘无分?”沈长渊幽幽地在她身后冷不丁差了一句,毫不意外地得到了林弦歌的一瞥。

    “我是叹,好好的一个皇子,母族又强过太子许多,怎么偏就那么好骗。”她扬起眉笑道。离元宵一日近过一日,眼下,只有从萧逸邗着手,尽快将林管彤送到北狄去才好。

    临到元宵佳节的那几日,林弦歌过得可算是十分平静。林管彤回府的事不知怎地,仿佛是被林邦彦有意传开,众人都只道明惠郡主是要出阁了,议论纷纷。老王妃、林弦歌与纤云夫人是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女眷,老王妃苦劝林邦彦无用,平日里只在荣景堂内为这个往日并不宠爱,临到头了却有几分怜惜的孙女儿吃斋念佛,纤云夫人却是一反常态,成日里只躲在自己院子里,偶然见到了林弦歌,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郡主,老王妃已在前厅等着了,吩咐我过来瞧瞧你好了没有。”元宵节当日,宫中自然是要有一场宴会的,往年只是君臣共度佳节,今年还要替完颜真送别,竟分外隆重,江夏王府中没有品级的鸳鸯、纤云等人,也得了帖子。鸳鸯被老王妃遣来跑腿,也不恼怒,只是笑嘻嘻地掀开帘子,来到林弦歌的闺房中。

    只见林弦歌今日穿了件淡莲青色云烟衫,里头是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发间只插一只并蒂玉兰簪,为不显过分素淡,项上另挂了镶珠剔透璎珞串,其间数十颗圆润莹亮的珍珠穿插,流花溢彩。她本就不是过分艳丽的长相,这副打扮虽比寻常女儿家淡雅庄重了些,却更衬得她周身雅致贵气,与凡俗不同。

    鸳鸯张大了嘴,凑上前来看她脖颈上的珍珠,艳羡道:“这珍珠成色真好,怕又是老王妃压箱底儿的东西,翻出来给你戴的吧?”

    她倒是没猜错,老王妃一如既往地嫌林弦歌不会打扮,特地从自己的箱子里挑了这据说是南海进贡的上好珍珠来给她做了首饰,珍珠颗颗莹润饱满,更难得的是数十颗竟大小形状相差无几,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林弦歌没有答话,冬渔却在一旁替她从妆奁盒子里摸出一块玉佩挂在腰间,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咱们这就出去吧。”林弦歌道。

    “慢着。”鸳鸯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一双乌黑莹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林弦歌,“我有话要问你。”

    她素来是不怎么守规矩的,这般无礼之状林弦歌也不恼,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有两件事,第一,纤云夫人究竟遇到何事?与你有关?第二,你就要成亲,是否可以放我和千儿自由?”

第五十七章 元宵节(中)() 
林弦歌在决定利用鸳鸯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她绝非一个可以完全利用的女子,在这一点上,她与魏千不一样。

    魏千单纯、直爽,是个京城中即便是最养尊处优的人家也养不出的少年,他身上的江湖义气就如同青翠的一株植物,挺拔而脆爽。鸳鸯却不同。她是个苦水里浸泡生长的姑娘,她的父亲是个可以卖女求荣的市井小民,为了弟妹,鸳鸯可以甘心为富人妾,却绝不会甘心一生都是富人妾。从她的眼神中,便可以看出隐忍和坚定,这是她的面容再俏丽可人也掩盖不去的锋芒。

    因此,才有这么一出,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的。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反悔。”林弦歌淡淡道,轻轻抚平衣襟上的一点褶皱,率先往前厅走去,“不过,距离我出阁,大抵还有一阵儿。你不要以为,这府中没了母亲,我便是十分安全的。若是你怀疑,可以与魏千谈谈,他会告诉你,这京城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这些天,我又经历了什么。至于纤云夫人。。。。。。我能说的不多,只是,她做了件天大的错事,并且试图灭口,却被我逃了出去,落下了一个把柄。。。。。。我总有一天会了结她。”

    她的话里刻意混淆了几分,危险一直在,她却不能绑着魏千姐弟一生。鸳鸯也很快反应过来,她的眼睛转了几下,扬起秀眉道:“那岂不是我们俩什么时候自由,皆由你说了算了?”

    林弦歌眼看着快要到前厅众人集聚之地,也不多言,只是叹口气道:“鸳鸯,我绝不会食言,你记住这点便好。

    “郡主到底想做什么?”鸳鸯跟在她身后,走动时,身上的环佩首饰轻声作响,“到底是怕有人来害你。。。。。。还是要害别人?”

    林弦歌回身过来,打量着那张白净俏丽的脸蛋,虽是年纪仅仅比她大过几岁去,眼神却充斥着疑虑和探究。

    “人无害我心,我无犯人意。你记住这一点就好。”林弦歌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不能将自己与林邦彦的矛盾,打算对江夏王府下手的计划全盘告诉鸳鸯。但不知为何,她重生以来,本就沉稳庄重的性子给人的观感更加具有某种压迫的威压,仿佛一个上位者不经意间便能释放出的令人警戒和服从的讯息。鸳鸯蹙眉看了她一眼,这才轻轻点头。

    两人走向已经准备上马车赶赴皇城的众人,林管彤见她们来了,鲜见地没有开口。她今日穿着烟粉色并蒂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褶裙,裙摆上镶着不少金银线丝勾出的雪狸绒毛,倒是比往日华贵耀目的装扮显得温润娇美了不少。只是这般打扮,林弦歌一眼便看出,她戴的首饰仍然是往年的旧品,想来,王氏不在,她的手头应该是相当拮据了。

    一路上,众人都无话。林管彤与林弦歌、老王妃共乘一辆马车,她始终有些拘谨的模样,倒是看得老王妃有些心疼,不免拿些话头来闲谈说笑,林管彤只是勉强应和,手却是紧紧地抓住了裙角,将那衣边盛开的并蒂莲揪弄得变了形状。

    同是宫宴,与往日的宴会并无什么不同。仪式、致辞,似乎都是年节时宫宴的复刻,到了菜肴上桌的时候,才略略有些不同。

    因是元宵佳节,宫中御厨又别出心裁将菜肴换了一遍,其中一道以糯米粉包枣泥团成小团,再过油后炸出的甜食颇得众位大臣甚至其家眷的喜爱,纷纷赞不绝口。就连来自北狄、一向于饮食上不甚挑剔的完颜真也多吃了几颗,笑着向身边随时跟着的侍从夸赞起来。

    “北狄王也觉得,我们东晋的食物精致可口?”如年节一样,陪坐在完颜真身边的仍然是萧逸之与萧逸邗。不同的是,萧逸之一反常态地沉着脸,萧逸邗却笑容满面地与完颜真轻声谈话,不时地举起酒杯与他一起痛饮。

    “若是要本王说,你们东晋的酒,不痛快,下回还是请太子与三皇子尝尝我们北狄的烈酒,用碗喝,怕是你们东晋人喝不下几碗就得醉了!”完颜真说着便朗声大笑起来,他眉眼粗犷狂气,话说得像是一句玩笑,却终究带上了些轻蔑之意,令萧逸之与萧逸邗有些不适地收敛了几分笑容。

    萧逸邗侧身过去,又将盘中以肉糜捏成的珍珠玉雪丸夹给完颜真,笑道:“既然酒不合意,北狄王便尝尝菜吧。这丸子是用刚杀的活牛,片下肉来捶打成糜,团成丸子后再以糯米覆盖蒸熟,北狄定不会有如此精工细作的菜肴。”

    完颜真瞥了他一眼,夹起珍珠玉雪丸直接送入口中。随后,萧逸邗自己也夹了一颗品尝。

    不消片刻,完颜真只觉得有些腹鸣。他给了侍从一个眼色,便大咧咧地起身道:“抱歉,本王内急,先离席片刻。”说罢,丝毫不问萧逸之与萧逸邗的脸色,便直接起身离开。

    “这个北狄王。。。。。。”萧逸之微微蹙眉,他的计划被沈长渊的任性妄为全盘打散,这些天又要面对同样妄为却更有威慑力的完颜真,实在是头疼不已。眼下,他只得探究地打量着似乎一下子对接待完颜真这件差事热情起来的萧逸邗,而萧逸邗只兀自饮酒吃菜,一派若无其事的模样,教他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什么。

    元宵佳节,自然不能只圈在正殿中吃喝宴饮。今年的宫宴,宫中特地请了无数能工巧匠赶制了大量精美的花灯,留待皇帝、后妃、诸位皇子、大臣以及各位家眷玩乐猜谜。灯会自然是设在了御花园中,园子早已装扮一新,不仅设了各色茶点,还特地搭了不少花厅长廊,灯笼便挂在上头,每只灯笼下头都缀着个灯谜,猜中者便可取下灯笼带回家去,算是个彩头。

    这般新鲜的玩乐还是历年来头一回,皇帝刚刚宣布灯会开始,众人便纷纷离席,待皇帝后妃带头走向御花园,才三三两两地相聚过去。

    “今日的戏,都安排下了?”沈长渊自然是过来寻林弦歌了,他一靠近,林家的其余女眷皆掩着嘴轻笑起来,为二人留下了空隙。故此,他的嗓音压低,话也不至于叫旁人听了去。

    林弦歌没有答话,她跟在老王妃后头轻移步子,随意走到一个长廊下细细打量那悬挂着的花灯,又抽出灯谜来,思量一番,便提笔写下谜底。

    “你喜欢这个?”沈长渊只得另寻了个话头来,他望着那花灯,上头画着的是一枝墨梅,却不以红色点花瓣,因此而显得颜色寡淡清冷。

    “反正无事可做,猜猜谜解闷儿罢了。”林弦歌随口答道,又取下另一个灯谜来细细思索,两人正猜着,忽从余光间看到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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