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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贵女凤华-第2部分

小说: 贵女凤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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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弦歌心中冷笑,这话里的意思倒是她小题大做,病不严重倒学会躲懒,不仅不向继母请安,连祖母这边都不来了。林管彤挤兑她不是一日两日,上辈子自己处处忍让,如今她可不再是那个温婉贤德的大家闺秀,她正恨不得这江夏王府里心怀鬼胎的众人鸡犬不宁呢。

    老王妃听了林管彤所言,面上不带表情,却也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下首的林弦歌。

    “姐姐教训的是,弦歌这几日。。。。。。咳咳,心中念着祖母,奈何。。。。。。”来之前,她并非毫无准备。病中虽不用梳妆,她却特意多在唇上抹了一层粉,下颌以极细的炭粉描出骨骼轮廓,再将大红胭脂擦在双颊之上,看着虽红润,却因苍白的脸色和清瘦的下颌而显得古怪,仿佛高烧中的病患一般,再加上她嗓音微哑,一句话未说完便是喘息轻咳,装得惟妙惟肖。

    这是她从北狄后宫中学来的一手功夫,出嫁后,她虽非清白之身,却也极其厌恶与完颜真的情事。妆容上动点手脚,再装出病弱体虚的情态来,完颜真虽残暴但也还有几分人性,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召她侍寝。

    “罢了,弦歌丫头眼瞧着病还没好,坐下吧。”老王妃并非听不出林管彤的挑拨,却也不在明面上维护林弦歌,只淡淡的模样。

    林管彤此时却是愣了。林弦歌恢复得如何,王氏插在她那里的眼线自然是报上来的,这分明是惺惺作态的表演,可林弦歌眼高过顶,向来不爱与她们计较这些口舌之争,何时有过如此心计?

    林弦歌却不会给她发怔的机会,一抬手唤来了站在房外伺候的冬渔:“弦歌虽病着,却并非心中没有祖母。。。。。。弦歌擅作主张亲手煎了参茶权作请罪,望祖母原谅孙女病中未来请安。”说罢,她将冬渔手中捧着的茶碗奉上。

    “你倒是有心。”老王妃看她弱不禁风的模样,也不好再怪罪,只接过茶浅啜一口。茶汤入口,浓醇而有后味,她却瞪圆了双眼,噗地一声咳出血来,双手颤抖着掌住黄花梨木雕富贵如意图小几,这才能勉强撑住上身。

    “妹妹!你在这茶中下毒!”林管彤抢先一步扶住老王妃,怒视神情平淡的林弦歌。她容貌虽好,却被王氏宠成了个不知人情的性子,又看林弦歌不顺眼,此刻只恨不得立刻坐实了她的罪名才好,“莺儿,拿了祖母帖子叫御医来,再把娘和二哥他们都请来!”

    片刻后,急急赶来的张御医写下了方子,对房中同样闻讯赶来的众人说道:“老王妃却也算不得中毒,这参片是极好的温补之物,最适宜老年和病弱体虚之人。但依微臣之见,这参被人处理过,浸过三棱的汁液,三棱也非毒药,却与参片药性相克,体虚之人一起服用,难免气血攻心,轻则吐血伤了元气,重则。。。。。。”

    “参茶是她送来的!”林管彤不顾王氏的眼色,急忙指证,一时之间,房中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林弦歌。

第三章 下马威() 
“弦歌,你虽是一片孝心,但今日必须将事情经过讲清,才好自证清白。”与其他人怀疑的目光有所不同,林弦歌的同母兄长,江夏王世子林翰飞开口道,话里话外却是笃定林弦歌清白的意思。

    林翰飞是前世林弦歌除了父亲外最信任的人,她的大哥,从小便与她一起读书习字,护着她宠着她,在继母面前为她出头,却一手将她推入地狱,对她的求救不理不睬。林翰飞作为世子也十分出色,武是随了江夏王府历来的家传武功,身手了得,却又有几分文采,衬上那张端正的面孔,足以称得上是青年才俊。

    林弦歌面上却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她是畏罪还是受了冤屈:“大哥说的是。今日弦歌身子好了些,想着近来因病未向祖母请安,心中惶恐,便挑了上好的参片亲手烹了茶来。至于三棱。。。。。。弦歌不通医理,闻所未闻,实在不知是如何与参片混合。”

    全屋的人即便不是真心担忧,也都应景地作出忧心愤怒的神情来,唯独林管彤自小缺了个心眼,想着林弦歌此次谋害祖母的罪名落实,今后便难以在王府乃至东晋京城立足,面上满是得意飞扬之色:“除了你还有谁能碰到那参茶?妹妹既然有胆量做下这事,总不至于推给自己的丫头吧?”

    王氏却是个后宅中混了多年的妇人,人到中年依然有几分姿色,不浓不淡的妆容下隐约还能看出林管彤的明艳风姿。她瞧着林弦歌不慌不忙的样子,便知这事有内情,无奈自己的女儿却是个没眼力见儿的,嚷嚷得全府都知道了这事,只得出面柔声道:“彤儿,先容你妹妹解释清楚。”

    林弦歌似有几分怯意地垂下头,心中却一片清明。这王府中,老王妃虽古怪却为人坦荡正直,王氏看似温婉能干却心怀鬼胎,林管彤貌美多才但却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今日这场戏,必须三人都到场,才能上演。

    此时床上的老王妃早已苏醒过来,着人谢过张御医之后,一双苍老但隐隐有着精光的眼睛转向了林弦歌:“弦歌,你怎么说?当真是看我这老太婆不顺眼,盼我少活几年才好?”

    林弦歌咬住苍白没有血色的下唇,一副踌躇而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这茶和参片都孙女亲手挑选烹煮。。。。。。茶是今年刚出的老君眉,前阵子管事分给孙女房中的,但是这参片极好。。。。。。却是孙女房中没有的。。。。。。”

    王氏隐隐察觉不对,忙开口道:“弦歌向来孝顺祖母,这参当是下人动的手脚,依媳妇儿所见不如将她房中的丫头都处置了,也省得旁人说三道四,有损弦歌的闺誉啊。”她这话看似是为林弦歌着想,实则却是坐实了林弦歌的罪,要替她遮掩罪状,甚至要灭了她房中下人的口,用心昭然若揭。

    “这参是陈妈妈前几日送来的补品之一,弦歌才疏学浅,却也认得这参片乃是西域国度所产,每年上贡到京城也是数量极少,咱们府中有幸得了,却是再也分不到弦歌房中的。。。。。。”

    张御医得了老王妃的示意,重又察看了茶中的参片,拈须沉吟片刻道:“郡主这话不错。这参片非我东晋所产,是西域极为稀有的补品。”

    林弦歌一双眸子清亮干净,竟是隐约有了几点泪光:“所幸母亲垂怜,赐给弦歌些许用来养病,谁知却被人动了手脚。。。。。。”

    老王妃虽然年老,但此时也听懂了林弦歌的言下之意:“召府中管事来,好好查一查这参的来源,经过哪些人的手!”

    待管事战战兢兢回禀完后,王氏已经面色不大好看。她自然知道这西域参片罕见大补,当初圣上赏赐到府中,管事本该按例分给各房,但她却私自留用,她掌管府中大小事务,这本不是什么罪过,但参有问题,第一个该问罪的便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想来当初她令身边的心腹妈妈随意拿些补品去问候林弦歌,不过是做个慈母的样子,也不会下毒留下把柄给人,这三棱必有蹊跷。思及此,王氏急忙回道:“母亲,参片这事儿本是儿媳做得不妥,该罚。但前日儿媳遣身边的陈妈妈为弦歌送些补品,可没动过手脚啊。”

    林弦歌低头不语。老王妃半生戎马,性子豪迈直爽,老江夏王的后宅也干净,她便极其瞧不上这些后宅妇人的阴毒手段。方才老王妃听得分明,王氏作为继母刻薄了本该分给子女的贡品,弦歌的其他吃穿用度必也有所短缺,今年刚下的新茶里有极品铁观音,而林弦歌亲自烹煮的却是成色一般的老君眉,想来平日里王氏暗地中做了不少手脚刻薄这继女的生活。

    众人从老王妃的肃容上瞧不出什么端倪,更不知她心中的天平早已倾向大病未愈的林弦歌。也多亏了林弦歌一贯的贤德名声,她知道这个孙女平日里不声不响最是好性儿,利用药性相克下毒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她能够使出的手段,就算是为了栽赃王氏也不可能。

    她抬起眼瞥着面色有些焦急的王氏道:“弦歌丫头素来对我孝顺,这些年在你手下过得清苦,却不吭声,我看着也心疼。倒是你,堂堂王府主母,竟然放纵下人毒害郡主,来人,将那陈妈妈杖责一百,若是没死便让她家人领走,若是死了便破席子卷了扔出府去!”

    说罢,老王妃轻轻摆下手,身边的丫头放下床帘,竟是要歇息休养的样子。一时之间,众人也散了去。林管彤还不服,却也被王氏硬拉了出去。

    “妹妹,今日这事。。。。。。”林弦歌的小苑中,林翰飞浓眉拧起,一张方正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犹豫的神色。

    林弦歌微微一笑:“大哥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咱们母亲这回害我不成,下回只怕也得好好思量过再动手了。”

    虽是兄妹,但二人年纪渐长,林翰飞也不好在她的闺房中久留,只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去。林弦歌知道他带着真心的爱护和担忧而来,却更清楚自己这个大哥,疼爱妹妹不假,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却是可以将妹妹推入火坑的。

    待林翰飞离开,林弦歌立刻唤了冬渔进来伺候。今日之事,全是她吩咐冬渔动的手脚,王氏虽心狠,却不至于在自己送来的补品中下毒,要让府中人相信此事极难。但是林弦歌十分清楚林管彤和老王妃的性子,才特意在今日进献自己处理后的参茶。林管彤胸无城府,自以为抓住她的错处便会嚷得全府皆知;老王妃孤直坦荡,且一贯疼爱孙辈,知晓王氏刻薄自己的吃穿用度就会不由自主地站在她这边,自己的声名又极好,人人都说继母难当,可见继母只要露出一丝苛待子女的端倪,便会失去所有人的信任。私自挪用子女用度是真,下毒却是假,然而真假混杂,老王妃虽然只处理了陈妈妈,却只是为了大局而不能动王氏,为了给她一个警告罢了。

    这一局,若是从前的林弦歌,必定不会使出如此阴损的法子。但是如今她看得分明,自己年岁尚小,不仅复仇毫无助力,而且连自保都艰难,今日一事,老王妃起了怜惜之心,对自己而言,就是多了一个靠山。

    “郡主,奴婢已打探过,王妃那头倒还好,明惠郡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王妃还将她训斥了一顿,令她在屋中思过。”冬渔眨了眨眼回禀道,总觉得郡主醒来后有些不同了,先前她们几个丫头一直为郡主的忍让忿忿不平,今日一事自然是大快人心。

    春鸢笑嘻嘻地插嘴道:“郡主真是好法子!王妃对郡主不好,府中下人都是心知肚明,这一回,管教她有苦说不出。”

    这两个丫头,冬渔性子沉稳,处理参片、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而春鸢虽是一等的大丫头,却委实太直爽了些。夏荷、秋霜则都是本本分分的丫头,这事并未让她们知情。

    林弦歌叹了口气,后宅争斗无疑有些浪费时间,但自己羽翼未丰,在真正有机会复仇之前,所有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四章 百花盛宴() 
日光仿佛熔化的金箔一般跳跃在江夏王府精致的花园之中,雕楼画栋,清波微漾,百花馨芳,正是春日明媚繁盛之景。好似这画面仍然少了几分人的生气,小桥流水旁,一个美人缓步行来。只见她生得冰肌雪骨,粉面含春,精巧的眉目间满是娇俏明艳,樱唇微启时仿若能嗅到如兰的吐息。

    “百花盛宴。。。。。。林弦歌应当跟往年一样,不会去的吧?”林管彤走至湖心凉亭停驻下来,忽然问身边伺候的丫头莺儿。

    莺儿替她打着扇子:“回郡主,这几日咱们安插在长宁郡主那儿的人都没消息,怕是长宁郡主已经有所发觉了。”

    “一群蠢货!”林管彤秀眉拧起,微怒的模样又是另一幅动人之景,“她这么个无名无才的蠢材,怎么就忽然开窍跟咱们斗起来了?”

    这事儿莺儿等一众下人也觉得莫名其妙,这十几年来她们看得清楚,长宁郡主可是府中最好欺负的一个,连那庶出的几位郡主都多少有些脾气小性儿,唯独林弦歌乖觉温柔,即使在长姐和继母这里吃了亏,也像个哑巴似的。

    正在林管彤纠结百花盛宴的时候,她口中的蠢材林弦歌却也正在江夏王林邦彦的书房中谈及此事。

    百花盛宴乃是东晋近几年兴起的贵族间的聚会。东晋女德甚严,男女大防也同样严苛,未婚男女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结成良缘。到了这一代,许多权贵便在春暖花开之际选定一个日子,大摆筵席,男女各据一个精巧的花棚,隔着纱帘宴饮谈笑。宴席本是为了玩乐,却有那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们借机眉目传情,只要不越界,待父母同意后成了好事,往往也是一段佳话。于是,东晋皇室索性承办了这百花盛宴,每年由皇后在御花园中宴请世家大族的夫人和公子小姐。因此,百花盛宴成了京城世家大族挑选女婿媳妇的最佳时机,这宴会上还常有青年才俊和闺阁千金表演才艺,很是热闹,也是抬高自己的身价之意。

    往年,林邦彦是不许林弦歌参加百花盛宴的,虽然这几年东晋民风渐渐开明,但皇室挑选儿媳却始终严格。一个抛头露面、名满京城的女子,在皇室眼中显然是失德的。

    “弦歌,今年怎么想去百花盛宴了?”林邦彦声音温和,他年方四十,年轻时也是战场上浴血过的一员名将,如今为减少皇帝对他兵权的怀疑不再请战,而是在府中韬光养晦。对自己的几个子女,他素来慈祥和气,但却容不得子女们反抗他的意愿。

    林弦歌重生以来,再见到父亲,心中的情绪万千波涌,却不能在面上表露。她五指收拢捏紧衣袍的一角,轻声道:“父王只当是女儿任性吧。。。。。。往年,母亲带着大哥,姐姐妹妹们去赴宴,回来都说热闹有趣,女儿心中实在是羡慕。。。。。。再者,听说太子殿下也会参加。。。。。。”

    别的尚且可以驳回,林弦歌却清楚,只要提到太子,父亲心中就会动摇。父亲打定主意要将她嫁入皇家做皇后,为王府光耀门楣,而太子越是看重自己,这桩婚事就越是十拿九稳。

    不出所料,林邦彦沉思片刻便点头应道:“罢了,弦歌年纪还小,去玩玩也无妨。父王会吩咐你母妃替你准备。不过,弦歌前日在荣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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