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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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则北脸色一变:“你们打算做什么?”
其实已经用不着他问了,旁边的人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支针管,摄像机也正对准了他。
对方把针拿在手里捻了捻:“市面上一般三四次才能成瘾的,这个一次就够了,所以我说你不醒着我们会很麻烦。”
“你不记住那种的感觉,好不容易搞来的好东西可就事倍功半了。”
顾则北看着那针头瞳孔一缩,这时候又有更恶心的事,其中一人摸了他的脸一下:“啧啧!这脸,咱们平时玩的嫩/模小明星谁比得上?”
“把人家顾少和那些人比?你这是折辱谁呢?”
“行行,我的错!”对方的眼神看着顾则北,里面毫不掩饰淫邪:“顾少您放心,咱们虽然拿钱办事,可下手绝对不会粗暴的。”
“来来来!屋里闷热,我先替你把衣服脱了。”
顾则北就算再怎么心理素质强大,这会儿也没办法沉住气了。
“滚!别碰我。”他试图往旁边躲,但身体只能做出小幅度的扭动而已。
外套很快就被脱了下来,接着有人撕开他的衬衣扣子。这时旁边提醒道:“先把他袖子撩起来,把药推进去再说。”
“好勒!先给顾少助助兴。”
顾则北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撩到了手肘,冰冷的针尖已经触及到皮肤,可那扇包厢门却毫无被开启的迹象。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诶你们打针怎么这么粗暴啊?换我来呗!”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围住他的脑袋中,陡然多了一个熟悉的,让他时长咬牙切齿,又时长烦躁不堪的面孔。
顾则北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一瞬间所有的希望有了倾泻的地方,但还没来得欣喜,理智上又告诉他这个空间有多危险,根本不是他平时找找麻烦那个程度。
对方有备而来,又背水一战,实打实的已经在践踏法律道德的亡命之徒。
但另外几人反应就要单纯很多,专注的犯罪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犹如惊弓之鸟。
一看是个小丫头,似乎还有些眼熟,这些人恼羞成怒之余又恶由胆边生——看到了就留下来拍电影吧。
可他们打算快,江伽的反应更快,不给对方反应机会,她一把抓过那根针管,对着一个人的肩膀就扎了下去。
拇指对准芯杆一按,生生把里面的药给人推了进去。
“啊——”对方被吓得魂飞魄散,伴随着针尖没入的刺头惨叫出声:“这臭娘们儿对我干了什么?”
江伽放开手,任由针插在对方肩膀上,视觉上的给人很强的震撼力。
她笑嘻嘻的抓起摄像机‘砰’的顺手砸就近一个人脑袋上,然后动作灵活的收起三脚架。
这三脚架质量还行,自重应该快十公斤了,完全可以替代椅子抡人。
“干什么?不就是干了你们想干的事?”
然后对着剩下一前一后围着她的人也不怵,猛地往前拉开了后面一人的距离,抄起手里的三脚架往前面一人脑袋砸去。
对方连续两人在她手里吃亏也不是干站着再让她抽的,抬手就是一防,江伽却顺势将手臂一压,三脚架就直接抽到了空档出来的腰腹上。
本身的重量和江伽的力气,把那人打得往旁边偏移了两米多,又撞上吧台,难受得内脏都快吐出来,痛苦的卷缩下来,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抽搐。
江伽一击即中毫不停歇,三脚架绕出的弧度惯性她顺着往上一颠,后面追上来的人就正砸在上面,正中鼻子,一时间涕泪鼻血横流。
江伽的原则是不失去行动力的人就绝对不能大意,并不满足于此,曲起膝盖往对方肚子上就是一怼。
在人家弯膝跪地之前一架子再给对方脑袋上补了一下,对方就由跪地直接晕倒了。
剩下三个人她也挨个补了一下,全对准头部,被针扎那个情绪激动一下没晕她还接着又补了两下。
却定房间里所有人都失去行动力的时候,她才扔掉三脚架:“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随即想到五分钟差不多了,便立马冲出去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说实话难得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一点便宜不占就让人破坏现场那她忙活一阵多亏?
回到包厢,就看到顾则北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有些怔怔,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
和平时阴郁戾气的样子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江伽恶意的一笑,然后掏出手机走进他,边打开摄像头边道:“啧啧!有些人呐!真的连脸都不要了啊。”
“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是怎么好意思给人添这么大的麻烦的?要是我被讨厌的人看到这副狼狈嘴脸,肯定连吸一口空气都羞耻。”
她把摄像头对准顾则北,然后一脚踩他头上去:“喂!笑一个呗!顾少?”
第48章()
刚从阴谋的深井里让人拉出来;又被踩进屈辱的泥潭里是什么感受?
顾则北这会儿切身而深刻的理解到了。
那家伙毫不留情的以践踏的方式摧残他的自尊;踩在自己头上的脚甚至还碾了两下。
“嗯?听不见人说话吗?叫你笑来着。”江伽拿着手机看了眼里面刚拍下来的照片;显然对效果并不怎么满意。
因此将责任怪罪在不配合的道具上:“你该不会以为那几个人扑街了自己就安全了;接下来装死就行;所以完全不用在我这里低声下气了吧?”
“喂喂!搞清楚立场啊?你是得多不要脸才会觉得在我这儿得了好处不用付出代价的?”
“你想怎么样?”顾则北咬牙看着她。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他应该怒不可遏不堪忍受的;可不光是被酒精麻痹后的身体,就连心情这会儿也不听使唤。
这家伙背光站在他面前,以至于她的脸在他这里看来有些晦暗不清;但那双眼睛里展现的意味却一丝不落的传达了进来。
这家伙对他的状况没有半点同情,甚至对于自己落到她手里这件事毫不掩饰其幸灾乐祸。
是的,他本该不堪受辱。并不是给予帮助就有了随意折辱的权利的;要是换一个人这样;他这刻的心情恐怕彻底寂灭吧?
可即便现在被这么对待了,从看到她那刻开始高扬的心绪始终还在不断的攀升;已经成了一个异常的状态。
他开始变得兴奋;自己都对自己异常的状况感到恐慌;他说着逞强质问的话;可天知道他还要同时耗费多大的自制力;才压下了即将泄露于表的异常。
“想怎样?你自己没有自觉;该我的好处只好自己讨了。”江伽蹲下来,和软在沙发上的顾则北平视。
他的样子仍旧让人啧啧赞叹,有几缕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脸颊额头;嘴角磕破还看得到一丝血迹;小半张脸的颜色较之以往的苍白,多了分脆弱的红。
外套被随意的扔在地上,身上浅色的衬衣被粗暴的弄乱,撕开的前襟扣子崩落,露出大片胸膛,结实的肌肉线条一直延伸到小腹可以清晰看见。
江伽吹了声口哨:“嚯!比起平时的耀武扬威,这个样子更适合你。”
顾则北闻言身体一紧,头皮发麻,浑身窜过一道触电般的感觉。
他像是心有所感,果然就听到江伽接着道:“这样看来也不是不能理解刚刚那变态的打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快把我绑起来,狠狠的欺负我’一样。”
自己说着更不得了的话,江伽干净利落的倒打一耙:“所以这哪里能怪我过分呢,我只是对你的肢体语言进行了应邀而已。”
顾则北的脸早在她说要绑人的时候已经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她的话,常常随口一说就会不自觉的联想过去,然后脑中羞耻。
他慌张道:“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在见希他们面前装得乖巧,打量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
“你还说过想囚禁我。你,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江伽沉默了一会儿,用怀疑不定的眼神看着他,虽然她在这傻逼面前一向不掩恶意,更不用提说话有所顾忌了。
但她有说过这么不得了的话吗?江伽觉得应该不能够,但他深信不疑的表情又让她有点动摇。
结果就是江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拎起来:“呸!自己惹了一身骚还想拉着别人共沉沦呢?心里有鬼看别人都是鬼对吧?”
“等等,你喘什么?”江伽看着手里的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脸颊绯红,呼吸沉重,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副自顾自已经开始高了的样子。
江伽觉得有些不妙,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回神!刚那药不是还没扎你吗?”
说着脸色一变:“难道一开始酒里就中招了?”
顾则北精神有些恍惚,被她拍了两下意识稍微回笼,随即又被巨大的羞耻和荒谬淹没。
他当然不敢说因为头发被拽着,头皮的刺痛让他有些不能自己,就跟个坏掉的表态似的。
见她皱着眉头有些急切的眼神,心里有蔓延过一阵酸软。
然后恍惚的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啊?嗯!没有,酒里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有点软——”
话没说完头上的手就是一松,然后脑袋砸回了沙发上。
江伽撇撇嘴:“死不了就成,那你还矫情个屁。”
顾则北艰难的抬头,不可置信这人对他连半点耐心都没有。就一秒的功夫,就担心不到一秒的功夫?
一阵巨大的委屈袭来,对方还不放过他,乐滋滋的念叨道:“我还是再拍几张吧。”
“既然你自己不肯配合,我就只好借助一点道具了。”说着就扫视着屋子里能用的东西。
还一副全然没有在作恶的自觉:“个傻逼!我早看你一家子看腻了。”
“以后别滚我面前晃,有我在的地方躲远点,要是再因为你家添了什么恶心事,我相信四兄弟应该会很乐意对我手里的照片做出打赏的。”
说着咧唇一笑:“毕竟上次的全武行直播,他们打赏可是很积极。当然这点威慑如果你觉得不够,咱还可以继续扩散。”
顾则北怔怔的看着她:“你攒我把柄就是让我离你远点?”
“我倒是想把你拌水泥里沉了江一了百了。”江伽狞笑:“谁叫你们两家拧在一起的关系呢?”
“说真的,别以为你受了啥委屈,换另一个没这么需要顾及的周边关系,你特么早就凉了。”
她这是已经对整件事膈应得要命,又在这破罐子破摔的场合忍不住对心中的不耐一吐为快。
积攒在一起的不满得到了肆无忌惮倾泻的时机,所以比平时显得喋喋不休。
可顾则北一听这话顿时就变得异常激动了——
“为什么?你是那么大方的人吗?之前结下的梁子就这么算了?”他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理智来不及分析,更多的话已经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了:“你也知道这么久的相安无事是因为什么对吧?要不是双胞胎在中间碍着,你恐怕想做的不止如此。”
“还有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你脸上的失望可不要太过明显。你甘心就这样把之前的事轻轻放下?”
说着他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偏激意味的笑容:“那你信不信我能做到更过分?”
江伽沉默的看着他一会儿,这让顾则北奇异的升起了一股满足感,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汲取这份注目,甚至已经到了贪婪的地步了。
但他尚没有理解此为何意的时候,就被那家伙对准面门捣了一拳过来。
江伽也不找东西了,翻身把人拉下来摁住就是一顿揍,本就带着伤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凄艳。
顾则北感受着不留情面的疼痛,心里却蔓延出一阵得意,能这么轻易的被他挑起,刚刚还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
细小的闷哼声时不时的从他喉咙里倾泻出来,疼痛和满足的交织中,竟然不断发酵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江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所以你要的就是这样?这么迷恋被人记恨报复的感觉?该不会今天这陷阱就是你故意掉下来的吧?我坏你好事了?”
顾则北一下子脸难看了,江伽仍接着道:“早说啊!咱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人。”
“成,我也不在这儿碍着你享受,期待你明天的作品。”江伽冷笑一声:“不过首先你得和他们比赛谁先恢复行动力。”
“啧啧!悠着点,稍微放点水吧,不然您就白指望了。”
说完烦躁的挥翻一排酒杯准备出去。
这傻逼还真的没完没了了是吧?都落到这副田地了,还惦记着找他挑事。在他眼里她们母女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对吧?
理他,被大卸八块沉塘都跟她没关系,她就不该管这趟闲事。
不过江伽怄归怄,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抽身就走,确认屋内那几个人完全失去意识才是主要原因。
毕竟是这种脏事,她和顾傻逼之间的矛盾尚且不到这么龌龊的地步,他就算爬也要不了几分钟爬到门口,就会有自己人来了吧?
决心不理会这回事正准备抬脚走人的江伽,却一把被抓住了脚踝——
“你去哪儿?”
江伽一脚把人掀开:“关你屁事,躺你的尸去。”
还没走出两步,就又被锲而不舍的拉住了。这次对方怕被轻易踢开,甚至以他现在的状态无法理解的敏捷抱住她的腿——
“你,你不准走。”似乎又觉得光这么说没用说服力,他连忙加了一句:“上次双胞胎在是没办法,总没道理你每次占完便宜都扬长而出。”
江伽气笑了:“我还真谢你上次看在双胞胎面子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呢,自己当时都怂跪了,真亏得你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说着动了动见这傻逼扒得死紧,居然轻易抽不出来,想都没想一胳膊肘捶在他背上。
顾则北发出一声闷哼,但还是没松:“我不管,你得负责把我送回去,别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