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天下,妖孽请矜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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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流月第三次将容倾的背搓出了血!
场景转回――
空气里,隐隐交杂着一股桃花幽冷的清香和另外一股很是熟悉却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香味儿的异香,只是,妖娆而浓烈有些刺鼻,屋外、阴仄仄的山风猎猎盘旋在半空,徒增一分诡谲妖异的感觉。
如玉保持着惊恐愕然的表情,唇角哆嗦了好几哆嗦,“就、就只、只有三天了?”
景西不说话,只是径自点了点头,他满脸表情复杂的看着如玉,清冷无波的眼角尾端、终是闪逝过一抹同情和可怜,他的视线,是停滞在如玉的额头上的。
如果景西的视线能够像x光那样具有穿透力,那么,此时此了、他肯定是直视着如玉的脑子的!流月如是想。
小爪子搭在下巴上摩挲了许久,流月方才掀起眼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面色微微愠黑的景西,她寻思着、八九不离十大概是容倾那不要脸的妖孽又想找个免费的搓澡工了!
“你家教主现在在做什么呢?”流月问。
景西回神儿,道:“教主正在庭落阁和一位故人下棋!”景西刻意加重了“故人”这两个字眼的读音。
“和一位故人下棋?”流月皱眉,难不成、那不要脸的妖孽还想让她给他们两个人搓背不成?!流月也刻意加重了“故人”这两个字眼的读音。
唇角抽搐,景西面无表情的表情终是松动了半分,点头,“教主还说,流月姑娘一定会对他的那位故人非常感兴趣!”
于是,流月去了。庭落阁。
天嫠王朝每到了阴历正月底的时候,天气都异常的寒冷。紧了紧狐裘披风的衣领,流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过齐脚踝深的积雪,忍不住呵了一口凉气,道:“景西,我说你家教主脑子有病吧?这么冷的天,他跑去庭落阁那种四面透风的地方下棋?”
景西斜着眼角瞥了流月一眼,“我家教主身中血毒,体质异于常人,感觉不到寒冷!”
脚下一滑,差点儿整个人跌进雪地里去,流月怒,“你家教主就是脑子有问题!”
记得她第二次被“骗”去给容倾搓背时,流月就问过:“妖孽你为什么不让人把雪给扫掉呢,刚才我过来的路上,差点儿滑倒!”
“是么?”淡淡的反问,音色里噙着一抹极其清浅却玩味儿的笑意,眼帘微抬,容倾抬手揉了揉流月的发顶,姿态优雅而慵懒。
纤长白皙的手指温柔的斜插进流月的长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梳理着,那样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动作,就像在抚摸一只豢养的小宠物似的,气氛很好的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容倾方才笑眯眯的对流月说道:“因为我喜欢看你滑倒的样子!”
流月一,唇角剧烈抽搐了几抽,“”不愧是这普天之下心肠最为阴狠冷戾、心思最为叫人难以猜测的变态!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容倾向来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脚下血流成河、即便周围哀鸿遍野,依然浅笑依然、清冷温润。
寥寥无几人的半山腰上空旷诡谲异常。
山中妖风猎猎呼啸,拂动衣袂飘飞、长发盘旋,寒风掠过,地上表层疏松的雪花被吹卷至半空,眼前瞬间迷蒙。于是,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皑皑白雪覆盖的凉薄底色。连绵不断的横向山脉,色调单一清冷,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震撼之美。
四角飞檐斗拱的庭落阁里,有一张白玉大理石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两个火势旺盛的暖炉,暖炉之后,容倾和钟离魅正在下棋。
白子黑棋,钟离魅执黑子、容倾执白子,双方各占半边天下。流月慢腾腾的走进庭落阁时,正好轮到容倾落子。
景西垂着眉眼上前一步,颔首道:“教主,流月姑娘带过来了!”
闻声,容倾缓缓抬起半分眼皮、若似慵懒随意的瞥了流月一眼,声线微凉,没有半分情绪波动的招呼了一声,“小妖女,过来!”
流月眯了眯眼,越发的感觉、容倾这混蛋指使命令她的姿态越来越自然而从容不迫了!
若是平日里那个嚣张恣睢的流月,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一脚踹翻了两人的棋局。可是如今,她在别人的屋檐下,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她不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捏紧拳头硬生生的忍下来。
“妖孽你又皮痒了?”身形潇洒,流月几步走过去,嘲讽了一句,便探着身子去看白子黑棋的棋盘天下。
流月不懂棋,也看不懂棋局,只是当下这白子黑棋的布局有些搞笑。
“狗咬狗?”伸手从容倾面前的棋筒里捡起一枚白子放在手心里把玩,流月斜着眼角幽幽看了容倾和钟离魅一眼,忍不住捂着唇角笑,语气玩味,“一只白狗和一只黑狗,同是这世间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妖孽,心肠歹毒狠戾的程度也不相上下,你们俩个倒是般配!”
调笑的话音落下,流月随手将手里的白子往棋盘上一扔。棋子在棋盘上磕磕绊绊的滚了半圈后,落稳。
容倾眯了眯细长的桃花眼,眸色意味不明的看着那枚被流月随手丢弃在棋盘上的白子,倏尔,唇边扬起一抹妖娆妖异的笑弧,他抬头看着钟离魅,笑道:“太子殿下承让了,本座已经赢了!”
“小月儿,竟然这样的偏心么?”钟离魅亦微微眯起了他那双狭长的似狐狸似的桃花眼,眉角上扬、于上眼线形成一抹极美的弧度,他侧着脸、满脸委屈而不甘心的看着流月,控诉道。
第60章 骷髅军团,绯色桃花()
从喧闹到沉寂不过是眨眼之间,待江池和皇城禁卫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斜倚在角落里宗政暝缓缓收敛了唇边的邪笑,直起身子,长腿迈动、冲宗政离走了过去。
大红色的衣袂在呼啸冷风中飘飞,妖娆诡谲如斯,一步一优雅,一步一妖娆,近至宗政离身边时,宗政暝唇边的笑弧倏尔邪肆张扬。
“皇兄,好心计!”
风中身形稳重而凉薄,宗政离淡漠的抬了半分眼帘,不屑的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不过是清冷的不能再清冷的四个字音。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半分之后,宗政暝抿唇轻笑,眼帘微垂、噙笑的视线扫过地面残落的枯叶,唇边的笑弧越发的惊艳起来,一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笑眯成两条弯弯的线,纤长浓密的睫毛堪比雅诗兰黛睫毛膏刷出来的质感。
“连皇弟都开始迷惑起来了,皇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小流月手下留情,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呢?”盛冬寒风凛冽刺骨,子夜大街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唯有未央街上、宗政暝那抹妖娆艳烈的大红色身影依然在皎冷的月光中迷离艳绝。
大红色衣袂飘飞,三千墨色长发未扎未束、自然随意的披散在身后,猎猎寒风萧瑟至了极,整个人的周身都笼着一层诡谲妖异的凉薄气息。
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东方天幕渐渐露出一丝鱼肚白,六皇子宗政擎和十二皇子宗政宇终是面色为难的从暖轿里走了出来。
走到宗政暝的身边,宗政擎身后那个面无表情的侍女立即上前一步,抬手将一件雪白色的狐裘大氅披在宗政暝身上,垂眉道:“五皇子殿下,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了,想必,那位百里三小姐已经成功逃开太子殿下和一众皇城禁卫军天气萧瑟寒冷,您的身体要紧,还是先回宫吧!”
闻声,宗政暝慵懒散漫的掀起半分眼帘、斜睨着细长妖异的眼角看了那女子一眼,眼角倏尔一眯,“你,抬起头来!”
同是一身妖娆红色的女子缓缓抬起脸来,触及宗政暝震怒的表情后,脸色陡然一变,迅速单膝跪倒在地上,“五皇子殿下请息怒啊”
话音未落尽,红衣女子已经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六皇子宗政擎面色微变,上前一步、急急的低吼出声,“皇兄,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障了?”
“那百里流月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而已,不但私通魔教教主容倾、勾结西岐太子钟离魅,还公然忤逆圣威,那么一个不懂礼数、不识礼法的疯丫头,到底有什么值得皇兄你念念不忘的?”
旁边,十二皇子宗政宇疾走几步,将侧卧在雪地里吐血的红衣女子扶起来,眼眶蓦地一红,抖着颤抖的声线看向宗政暝,悲伤道:“皇兄,你居然只是因为绯月长的有一点儿像百里流月,就对绯月大动干戈,还出手伤了她!皇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绯月的!”
闻言,侧脸埋在宗政宇怀里的言绯月身形微僵,唇线紧抿,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之后,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宗政宇用雪白的袖子仔细的擦拭着言绯月唇边妖娆蜿蜒的血迹,低哑着嗓音道:“绯月,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回宫去找太医!”
言绯月苍白着脸色,虚弱的笑了笑,“十二皇子殿下,绯月没事儿,不要担心!”
宗政宇咬了咬牙,打横将言绯月抱起来,刚转身,却听见身后宗政暝凉凉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叫绯月!”
以后不许再叫绯月?
宗政擎、宗政宇、言绯月三人同时一愣,待反应过来,言绯月垂眉哂然自嘲的笑了笑,几近悲凉,“五皇子殿下,绯色,记得了!”
“皇兄,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已经被定罪为乱臣贼子的百里流月,你真的要断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吗!”向来都是对宗政暝言听计从、依赖有加的宗政宇,第一次在宗政暝面前表现出了这般狂躁愤怒的表情。
如若不是他怀里还抱着身体虚弱、脸色苍白的言绯月,宗政宇着实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和宗政暝打一架。旁边,六皇子宗政擎面色已然变了好几遍,方才眼角微眯着、冲宗政宇使了个眼色,道:“十二弟,绯色快撑不住了,你赶快带她回宫吧!”
宗政宇又是一咬牙,“绯月就是绯月,不是什么绯色!”
话音刚落下,就见宗政暝狭长上挑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的阴鸷,大红色拢袖下,纤纤细指微动,脚下一枚圆润的黑色小石子平地飞起,带着凌厉而强悍的内力,直冲宗政宇而去。
宗政宇没有防备,硬生生的被那枚小石子打碎了腕骨,如此一来,双臂承受不住言绯月的重量,手一松开,言绯月再次重重的跌进了雪地里,原本就已经移了位的五脏六腑再度受挫,内伤迸发,吐出一口血。
“绯月”宗政宇失声惊呼。
饶是三人中向来以冷静和理智自持的六皇子宗政擎,此时此刻,也终于忍不住怒火上衍,眯紧了眼睛低吼出声,“皇兄,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百里流月而断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
宗政暝没有说话,只是侧着眼角凉凉的斜睨了宗政擎和宗政宇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那样极尽凉薄的姿态,堪堪的叫宗政擎和宗政宇寒心寒到了骨子里。
“皇兄!”寒风刺骨,呼啸凛冽,负手站在风口之处、宗政擎倏尔握紧拳头喊了一声。
垂眉之际、冷峻的眼角尾端有一抹凄伤的薄光闪逝而过,他苦笑道:“我们兄弟三人是一起长大的,也一起经历过了数十几场大大小小的战争,出生共死、生死与共,即便是这样,我们在皇兄心中的份量仍是不及百里流月分毫吗?”
宗政暝身形微僵,眼角余光微微往后斜了斜,但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生前,流月是二十一世纪东城国际最彪悍凶猛、最叫人闻风丧胆的国际刑警10897――人称“罗刹”,身手了得、枪法奇准,更是心狠手辣的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
东城那些身体精壮的男人们,也不过每天负重三十公斤绕着山路跑上三十公里,而流月的日常体能训练,却是每天都负重五十公斤绕着那条崎岖不平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一脚踩空滚下去的山路跑五十公里。
当时,流月还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却硬生生的将自己逼到了最末路的绝境里,没有人心疼她,于是,她便狠戾的几近没有人性。她一直相信,所有的痛、所有的苦,只要咬紧了牙关撑过去,就是未来。
终究,她还是没有看见自己的未来!可是,她又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扭曲的未来!
如果没有如玉那个不争用的丫头拖累,这几个时辰的时间,流月早就已经在凌山和紫禁城之间来回好几趟了,也不至于,连逃跑都被人逮住。
江池满脸黑线的看着离她仅有几步之远的流月,在心中默默的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干笑着道:“百里三小姐,太子殿下并无意伤您、也不会为难您,所以还请三小姐不要再跑了,也不要再为难属下了,请三小姐随属下回去复命吧!”
“这皇宫里,究竟是宗政离说了算呢,还是宗政天琮那只老狐狸说了算?”意味不明的声线里、尽是凉薄冷峭,眼角微微眯起,流月忽然用力掐了如玉的胳膊一下,瘫软在地上的小丫头立即惊呼出声,“小姐,你丫狠心烂肠子的病又发作了!”
流月面色一黑,回头狠狠的瞪了如玉一眼,而后比着唇形无声道:“如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你跑不动,你就等着被埋进踏雪飞花楼吧!”
“”如玉小脸上的表情持续僵垮中,哭丧着小脸问道:“小姐,你有没有可能使出一种失传已久但是非常厉害的武功,吹一口气、就叫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江池唇角剧烈的抽搐了几抽,“”死无葬身之地?!
额上黑线越滑越多,江池想了许久许久,也未曾想出他和如玉之间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难不成是他年小不经事的时候非礼了她?又或者是,年小不经事的他和同样年小不经事的哥哥江城一起非礼了她?不得而知!
他只晓得,眼前这只看上去很无辜又很无害的跟小兔子一样的女孩子,一旦狠起来,比他家三小姐更加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加的不要脸!
夜里的温度越发的寒冷起来,随着呼吸,白雾迷离。
流月眯眼、定定的看了江池一会儿,薄唇微启,“江池,你是决计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