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天下,妖孽请矜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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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满身冷厉阴鸷的流月出现了好几个重影,靖康王妃只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麻直打颤,急忙唤了随行的丫鬟,“春夏、秋冬,你们两个快过来,扶本王妃一下!”
春夏、秋冬急忙小跑上前,左右搀扶住了靖康王妃。
待靖康王妃终于稳住了身子,这才让春夏和秋冬扶着她走到了流月面前,眉头微微皱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百里三小姐,恭喜你了!”
纵然流月心思缜密、却决计不是缜密在后宫争宠、女人争风吃醋这些事情上,所以,靖康王妃的话,流月并没有听出来那是一个套儿,便抬眼问道:“靖康王妃所谓的恭喜,是恭喜的什么事情?”
“哎?”靖康王妃故作惊讶,抬手掩住唇角、附过身来,低声道:“皇上难道不是要册封百里三小姐为太子妃吗?”
册封她为太子妃?
顺着靖康王妃的视线往头顶看去,只见身后那顶明黄色的八抬大轿上、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顶花红绫在猎猎寒风中摇曳,颇有几分壮烈捐躯的意境。
群臣宴、明黄色八抬大轿、顶花红绫、刘京的欲言又止、宗政天琮的设计,再联系到方才靖康王妃的话,流月皱眉寻思了一会儿,便将所有疑惑的节点都连结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宗政天琮那老狐狸没安好心,分明就是想趁今晚群臣宴封赏战功的机会,设计她、指婚给太子殿下宗政离。
只是,还剩下最后一个疑点是――就算她百里流月嫁入了皇家,那和容倾妖孽又有什么关系?那聪明了一世的皇帝不会以为,她和容倾妖孽果真是到了那种生死相依的程度了吧?!
好吧,再退一万步来讲,若是她和容倾真的已经立下了海誓山盟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宗政天琮却硬要将他们两人拆散,就不怕容倾一曲离魂曲断送了他整个天嫠王朝?!
“性格冷漠,不讲人情,心狠手辣,身手、枪法极好”,这是暗色系世界对“罗刹”顾流月的描述,也是流月上辈子作为国际刑警的真实写照,毕竟流月不是宗政天琮那种尔虞我诈了几十年的老狐狸,她的生存法则,只是一把枪和一身强悍的武艺,所以,她猜到了宗政天琮设计她的开头,却没有料到那结尾。
宗政天琮的最终目的,并不是真的要让流月嫁给宗政离或者宗政暝,而是因为今晚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之夜,容倾那一身绝世魔功之身最虚弱、最容易被摧毁之时。
以往的正月十五月圆之夜,容倾都是在凌山上修养。
凌山上玄术机关密布、且魔教人数众多,纵使是受过精密训练的皇城禁卫军和御林军,也难以上山,所以,之前的正月十五月圆之夜并没有得到机会铲除了容倾这个心头大患。
时值内忧外患之际,外有西岐对天嫠王朝虎视眈眈,内有三王爷宗政天凌联合了魔教教主容倾作乱,宗政天琮为此一直寝食难安,而今天晚上,天赐绝佳的良机,宗政天琮笃定了容倾会来阻止他给流月赐婚。
只要他掐准了时间、只要在月光最皎亮的时候,只要他一声令下、瞬间便会有万支毒箭齐发,待到那个时候,就算容倾那魔头有天大的本事,不死也得废去半条性命,如此一来,宗政天凌就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想来也作弄不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只是,宗政天琮毕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能够一眼看破天机的奇人异士,他、亦只猜中了那开头,却决计没有料到那结尾。
顶花红绫的八抬大轿在一众官宦女眷们或嫉妒或愤恨的视线中进了宫门,一直面无表情的索罗郡主忽然上前,微微眯了眼睛,问道:“百里流月和容倾的关系很好吗?”
靖康王妃被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猛地往侧里跳开一步、这才心有余悸的转身去看她身后说话的那人,待看清楚了宗政玉莲的脸,靖康王妃抚着心口顺气,埋怨道:“索罗郡主,你走起路来怎么跟鬼似的,没有声音呢?”
靖康王妃随靖康王爷在江北征战十几年,生的虎背熊腰,说话的嗓音也特别大,大部分的时候、性子都是直来直去的,刚烈火爆的很,通常,上一秒方才跟人吵过架、打过架,下一秒转眼就忘记了。
于是,待顺过气儿来之后,靖康王妃便亲昵的扯住宗政玉莲的手,八卦道:“哎索罗郡主啊,这事儿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说啊!”
宗政玉莲挑了挑眉,点头。
然后,靖康王妃就附到宗政玉莲耳边,低声笑道:“郡主你没有看见那日的光景呦,可真是有够羞人的!光天化日之下,百里丞相府上的三小姐居然和魔教教主做出那样的事情,当时有很多的官宦女眷们都羞红了脸,好几日都不敢出门呢!”
靖康王妃一个劲儿的窃笑,宗政玉莲只觉得耳朵发痒,却没有听出一丁点儿的深意来,“靖康王妃,讲重点!”
“咳咳,是这样子的,索罗郡主,因为你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所以呢、有些事情说出来恐怕会有辱你的名节”
“王妃!”宗政玉莲抚额,微微有些无奈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靖康王爷是绝对不肯将你送去做军妓的,但要是我爹爹强烈推荐你的话,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靖康王妃面色一僵,讪讪的笑了一声,只得说道:“那日,皇上在养心殿前大宴群臣,不料想、容倾带了属下将百里流月掳到了养心殿的殿顶上。
“百里流月还未及笄,身子都没有发育完全,容倾亲她作甚,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儿吗?”径自低声腹诽着,话落,靖康王妃的脸色已是爆红一片,反观那宗政玉莲,清秀的面庞上竟然隐隐浮起了愤怒的青筋?!
愤怒!的确是愤怒!靖康王妃保证她没有看错!那种愤怒,不是别人骂了你一句、或者打了你一拳的愤怒,而是,醋罐子被掀翻了的嫉恨!
空心殿的大殿上,炉火烘烤、觥筹交错,已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明黄色顶花红绫的八抬大轿落下时,刘京扯着嗓子尖声喊了一句,“百里三小姐到――!”
整个空心殿里的气氛陡然变了三变,众臣皆是面面相觑。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位官宦家的小姐到了这皇宫里、还需要大张旗鼓的禀报的,更何况,听方才报到那人的声音,竟然是皇上和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刘公公!
宗政天琮放下手里的酒杯,唇角抿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弧。
流月身形慵懒恣意的走进空心殿,经过宗政离身边时,稍稍驻足。
心思一直不在点上的宗政离似是感觉到了某人探寻和质疑的视线,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冲流月点了点头,流月不语,拔腿继续往前走,触及宗政翼温润干净的笑、宗政麟清澈明媚的眼神儿,心头微微温暖了几分。
再继续往前走,抬眼就看见宗政暝那张笑的花枝乱颤、阴柔至极的脸,流月心生腹诽“男生女相、非奸即盗”,本打算就当没看见他,谁料,宗政暝那厮竟然闲闲的开了口。
“小流月,见了本殿下为何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呢?小流月你这个没良心的,方才和七皇弟、九皇弟、十三皇弟都打过招呼了,为何偏偏轮到本殿下的时候你就想这么走过去呢?小流月,若是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殿下是决计不会放你走的!”
“”额上三根黑线滑下,流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宗政暝抓在手里的手腕,恶狠狠的咬牙道:“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嗯,除非小流月当众亲本殿下一口、将功补过的话,说不定本殿下会放你一马!”
至此,流月整张脸上的表情都狰狞扭曲起来,正想飞起一脚将宗政暝那不要脸的混蛋踢出去,身后,响起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话,正是如玉。至此,流月整张脸上的表情都狰狞扭曲起来,正想飞起一脚将宗政暝那不要脸的混蛋踢出去,身后,响起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很熟悉的话,正是如玉。
第50章 钟离魅来求亲2()
如玉小脸上的表情颤抖之后又哆嗦,哆嗦了之后再颤抖,如此反复n遍之后,她手指着宗政暝,结巴道:“登、登、登徒子!”
登徒子!呵呵!
放开流月的手,宗政暝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一步步逼近了如玉。宗政暝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脖子缩成一团的小丫头,阴仄仄的笑道,“吆,小丫头,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本殿下就长的那么像登徒子吗?”
“难道不像吗?”如玉弱弱的反问。
登时,宗政暝的脸色就黑成了一片,却依然不甘心的问道:“本殿下风流潇洒,相貌又是倾国倾城,你说,本殿下哪里长的像登徒子了?”
如玉啃着大拇指啃了半天,道:“因为你脸大!”
她家小姐说过的,脸大的人都是登徒子!
一口泛着腥甜的黑血堵在喉咙处,宗政暝自觉的他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臭丫头给玩弄了,恼羞成怒,刚想命令侍卫将如玉丢出皇宫去,就听见有人道:“五皇兄,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
清冷冰冽的没有分毫温度的声音,正是宗政离。
宗政暝微微眯起那本就细长的狐狸眼,看着宗政离、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殿下生平最讨厌做这种多管闲事的事情了,怎么今日倒是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解起围来了?难不成,太子殿下是看上这小丫头了?”
宗政离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是阴鸷、很是暗沉的眼神儿盯着宗政暝。
半晌之后,那冷萧瑟的声音再度不疾不徐的道:“五皇兄明知道皇弟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却还要用一个小丫鬟在编排皇弟,是何居心?”
“呵呵,居心?太子殿下这话”
流月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宗政暝嬉笑玩味的话、她没有听进去。
只是、宗政离那一句话里,“心上人”这三个字却如淬了剧毒的魔音一般,叫她身上衍生出一股彻入骨髓的寒冷和凉薄。
恍惚间,流月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低头一看,是蹲在地上的如玉。如玉眼泪汪汪的道:“小姐,五皇子殿下说如玉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丫鬟!”
“==”一阵无语,流月循着那道妖娆鲜红的身影看过去,突然间觉得,宗政暝那不要脸的就是一疯狗,逮着谁都得咬上一口,于是,流月问如玉道:“如玉,遇到了这种别人恶意中伤你的时候,本小姐是怎么教过你的?”
恩?怎么教的?遇上不要脸的、你就要比他更不要脸!
于是,如玉擦干了眼泪,愤而起身,冲着大殿上吼了一句,“五皇子殿下,其实如玉爱的人是你哪!”
遇上不要脸的,你就要比他更加的不要脸!如玉,绝对是得到了流月的真传!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后来居上者的姿态。
流月吸了吸鼻子,斜睨着眼角偷偷的去看十三皇子殿下宗政麟的表情,只见宗政麟和他旁边的九皇子殿下宗政翼一样,都是满脸兴味盎然之态、等待着一幕好戏上演的戏谑和玩味,却没有分毫的不开心、哪怕就是那么一丁点儿的醋意都没有。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流月转脸看着小脸涨的通红、却还是倔强的拧着脖子,一副壮士英勇就义模样儿的如玉,忍不住的心疼。
终究,还是一厢情愿了!
半盏茶功夫之后,这场闹剧被九级台阶上,一身明黄色龙袍、正襟危坐的宗政天琮一句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着力点的话终结,“好了,大家都不要胡闹了!暝儿你身为一国堂堂五皇子殿下、怎么能和一个小丫鬟如此计较,流月你也赶快找个位置坐好,待会儿,有西岐舞姬表演歌舞为大家饮酒助兴。”
西岐舞姬?
流月脑子里一根弦霎然绷紧,时值天嫠王朝和西岐交恶至白热化的局面,宗政天琮这老狐狸不是前几日才力压群臣说要御封她为踏西将军,择日征讨西岐的么,如今,竟然准许西岐舞姬在朝堂上公然唱歌跳舞来助兴?!
满脑子都是疑惑,直到转身在软椅上坐好之后,流月才发觉她对面的人、有些古怪。
正对面的桌后,席地而坐着一个明媚艳丽恍若三月樱花般的男子,淡淡摇曳的烛火下,映的他那张银白色的面具隐隐跳跃着火光,绯色薄唇、浅浅勾勒出一抹优雅艳绝的笑弧,泛着温润凉薄的水色薄光,堪堪溺毙人心。
那人的明媚艳丽,着实不是因为银质面具下的相貌如何如何,而是他周身笼起的气质,仿若就单单那么看了一眼,流月便笃定、此人定是明媚艳丽如三月樱花一般的男子!
与之明显相反的、是面具男子身后侍立的那个皮肤黝黑、满脸络腮大胡子的男人,一身粗犷的草原气息,面目狰狞、表情狂恶。
许是感觉到了流月探寻质疑的视线,银质面具男子缓缓抬眉,举起手里的白玉骨瓷酒杯、冲流月悠然笑了一笑,道:“本殿下是西岐太子钟离魅,久仰百里三小姐的名字,幸会!”
话落,仰头,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随着他吞咽的动作,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竟然叫流月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觉得,这人的姿态艳绝到了极致。
意识渐渐沉沦时,胸口处蓦然传来一股针扎似的痛楚,层层绵迭、袭遍全身上下,脑中猛然一阵清明,流月记起了垂怜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世人相传,西岐的太子殿下钟离魅姿容端丽、艳绝倾城,天生了一副摄魂夺魄的妖冶面容,凡是见过他的女子,都被他那副绝美的面容所吸引,明知道前方是万丈悬崖、可还是要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
难道,方才就是钟离魅用意念操控的幻术让她陷入了迷茫空白的幻境里?!流月心惊不已,右手五指紧紧捏住酒杯,手背上青色血管高高凸起,指腹处终至没了血色。
这个钟离魅究竟要有多么恐怖、多么诡谲,才能将意念控制到如此程度,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那传说中艳绝人寰的面容,只是听他说了一句话,看了他的眼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