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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部分

唯一法神-第887部分

小说: 唯一法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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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尘轻轻吸了一口气:“跟法师玩秘密潜入?呵呵。”

    他的手掌心里立刻荡漾起蓝色的波纹,这种波纹是寒冰力量与时空力量的混合波动,这股波动无人能够察觉,因为它的频率和寒冰气息的频率完全不沾边。

    是的,频率。

    银尘的寒冰魔法之所以会和《凝冰决》这样的神功完全不兼容,使他彻底失去使用寒冰神功的可能,就在于他的寒冰魔法的频率是缺失的,缺少了天下所有神功的波动频率,因此也缺少天下所有神功的特性。不过,寒冰毕竟是寒冰,神功本身也是一种靠着修炼固化在身体上的魔法,因此银尘完全可以用寒冰魔法作为先导,将骇入咒缚暗藏其中。

    至于时空魔法,那是最低级的缓慢时空的小法术,为了就是在骇入的时候,一旦陷入长时间的对峙,能够通过缓慢时间来推迟被敌人察觉的时间。

    不过他的时空魔法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他立刻就骇入了神殿中布置的十几具宝器之中,暗中控制着宝器偏转探测方向,为他和纳兰血魔让开了一条路。

    接下来,就是瞒过敌人的眼睛了。

    白银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道冰冷的亮光,他忽然放下手,暗影的力量在袖口里波动起来,接着快速释放出来,这股波动完全和寒冰波动以及空气波动不相关,它只沿着影子分布的方向传递,闭目祈祷着的人,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之下,不可能真的发现周围人脚下的影子在异常波动,而大片的影子,在波动了一个呼吸之后,忽然转化成一座巨大的魔法阵。

    “定魄空封。”

    时间仿佛忽然凝固了一样,整座大殿都被定住了,然而黑暗的力量依然在无限延伸。诅咒的魔力沿着一切阴影传导着。

    银尘领着纳兰血魔,慢慢走向大殿的深处,他们很快越过了人群,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神父站立的高台上。

    纳兰血魔紧张得要死,可是他登上了高台,也没有发现任何人来阻止他们,银尘一直往前走,和神父擦肩而过。

    没人动。

    纳兰血魔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抽搐,可是他必须跟上银尘并且超越他。纳兰血魔自己掌握着地图,他其实是来给银尘当向导的。

    银尘走到了大殿最里面,那里有一座富丽堂皇但并不大的门,推开门就不再是普通教民可以私闯的地方了。

    邪教内部的规矩也是很森严的。

    不过银尘轻轻推开了门,开门的瞬间那轻微的响声在纳兰血魔的耳朵里放大了无数倍,如同天雷战鼓,可是周围的人似乎完全没听见。

    他们打开门之前,银尘的黑暗魔法已经彻底爆发。

    “破灭之月·黑棺。”

    在他们前进路径上的所有人,无论他是谁,只要是因陀罗的人立刻被黑色的保险箱吞噬,但是并没有任何机关转动的声音传来,那些黑色的保险箱将一个个人吞噬后,立刻如同流水一样融化着缩进黑色的阴影中,消失不见。

    因此当银尘走进因陀罗神殿的内部时,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他们简直如同走在一座巨大和空旷的废弃宫殿中一样,闲庭散步般地朝目的地走去。

    纳兰血魔装着档子,在前面带路。后面的银尘手中,时刻萦绕着黑色的雾气。

    ……

    当那脚步声响起来的时候,笼中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身穿皇袍,而且就该穿着皇袍的人,居然会坐在笼子里闭目延伸。因陀罗教对待这位曾经帝王的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呢。

    因陀罗的教兵们从来没有直接侮辱和伤害过这位落魄帝王的身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哪怕用最“科学理性”的态度去考量,皇帝的身体也是“龙的身体”,是半神的化身,是无比尊贵神圣的牵动着国运的“活着的圣器”,如何又能被教民们那“由泥土团聚起来,并最终化为泥土”的手来轻易揉捏?

    因陀罗的教兵们是纯正的狂信者,自然对教义和自己的行为之间的关系吹毛求疵。坐过潘兴城龙椅的人身体是用“神赐之光”组成的,不可以被满是灰尘的手玷污,但是从皇位上赶下来的人,和他们这些为了教义献身的普通人一样,都是“有罪的,需要救赎的灵魂”,肉体上天差地远,灵魂上不分高下,那么所谓的刑讯,侮辱乃至屠戮,在灵魂层面上自然就没有了宗教法理上的障碍了。毕竟,这个帝王,可能从生到死都不会信仰因陀罗,既然是不信者,那么就是狂信者需要改造,需要救赎,甚至需要威逼拷打的对象了。

    于是这些教兵们在小小的主教的带领下,为曾经他们跪拜过的帝王准备了这间装饰奇葩的精神刑讯室。

    狭小的囚笼里面根本不可能摆下床这种奢侈的东西,只能放一方低矮的板凳。那板凳十分考究,使用檀香木制成的,而且不是普通的檀香木,是专门用来施檀香刑的,吸血能力最好的灰色吸血鬼檀香木,用了很大一块,制成了方敦敦,光滑无比,干净又考究的木凳子,似乎带着某种符号学意义上的反讽意味,放进了小囚笼之中。那灰色而光滑的木头上泛出的一点点香气,提神醒脑,却又极大地阻碍着睡眠,于无声之间,成了一件拷打精神的刑具。

    关押帝王的囚笼本身,又怎么可能和普通犯人的囚笼一样。整个囚笼,其实都是也难怪黄铜制成的,粗粗的栏杆上,雕刻着铜制的地行龙,修长的身体盘绕着在铜柱上面,一鳞一爪惟妙惟肖,用绿宝石镶嵌出来的眼睛更是栩栩如生,看起来简直比珍玩店里的工艺品还要华美尊贵,只怕就是做这东西的人都不一定能想到这是一座囚禁人的笼子,还以为是外国使节定制的,用来装贡品狮子的玩意呢。

    这笼子如果横着放,确实可以装下一头稍微瘦点的狮子了。

    铜制笼子高而窄小,地行龙雕刻虽然精美,可是鳞片缝隙和细小在爪子似乎故意加工得十分锐利,如同赵玉衡曾经领教过的荆棘笼一样,一旦靠上去立刻刮掉一层皮肉,而这些雕塑,每天都会有两名教兵用圣水清洗,圣水洗过的东西,显然也有了伤害“活体圣器”的资本。

    困在笼子里的人,只能站起来或者坐在板凳上,根本不能靠在笼子上休息,更别说躺下来,这样一种幽闭式的刑罚,其实比起枷号也只算是轻松一些罢了。毕竟在这里生活的帝王,已经过去了极端痛苦的大半年。

    笼子里的餐盘和恭桶,是用滑轮吊着从上面放下来的,对于帝王的伺候,教兵们也是发空心思,餐盘里的食物管够,也丰盛,但是极端不规律,而且每一餐之中,似乎都放着些许罂粟之类的慢性毒药,让里面的人,闻到食物的香气之后就想吃,而下一顿,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菜是不会重样的,但每餐只有定量的一盘,有时多,有时少,而且上一盘若是没吃完,那么放馊了下一盘也不会到来。

    食物是名厨掌勺,质量上无可挑剔,饮水却是苦咸难以下咽的井水,这个倒十分规律,每天子夜时分送来一大碗,倒也勉强够了一天的用量。

    帝王之身,如何能经受严刑拷打?于是在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的皇帝被送到这里,关押起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上就没有一条锁链,一根绳索,一副枷号,甚至没有一片木头一块金属,始终穿着最华丽最亮眼的龙袍坐在檀香刑木的“宝座”上,在孤独与因陀罗的经文声中了此残生。他没有冲破桎梏的机会,因为这里除了因陀罗那据说干扰战魂发挥的经文,还有干脆封锁寒冰魂气的“神佛香”,这种香一旦吸入,哪怕只有一口,也会瞬间失去对寒冰气息的感应与控制力,显然是最为高效,但是也最不致命的散魂毒。“神佛香”的魂气抑制作用,只能持续短短半刻钟,也就是说,这里的香气如果断了半刻,那么这位帝王至少可以轰碎了牢笼冲到走廊尽头。

    但这里从来没有断过香,从来没有,哪怕在几个月前那个月黑风高的暴动夜,一位和他地位相当的帝王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发动了禁术变成了魔怪,最终也没有让他能够逃出去,只能让他的纳兰血魔逃出这人间地狱,血泪发誓要为他复仇。

    这位帝王对纳兰血魔的脚步声十分熟悉,因为这种脚步声许多年来都会在朝堂上响起,在御书房响起,在各种隆重的场合响起,最后,在这个极为落魄屈辱的地方依旧响起,甚至于,在这个本不该响起的时候响起。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但脚步声里面还混杂着另外的声音,那是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陌生无比,既不是守卫的教兵们的脚步声,也不是常来“探望”他的那些因陀罗教主们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是帝王从来没有听过的。

    所以他睁开眼睛,看一看究竟是谁来了。

    他睁开眼睛的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陌生而诡异。

    萦绕在鼻孔中的气息变了,原本有些刺鼻的香气变得毫无味道,这种完全没有味道的气味,对于这个受困与熏香和破魂阵中许久的帝王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警兆。

    他感觉到自己皮肤上掠过冰冷的电流,这是战魂即将觉醒的征兆,虽然觉醒后的战魂依然十分虚弱,只能完成最小化的幻形,但哪怕只在一根手指上凝聚战魂的本体,对于帝王来说,也是可以从这个羞辱他的笼子里逃出去的绝好机会。

    他站起来,在陌生而极度寂静的世界里站起来,气味变了,声音变了,景象变了,几乎除了重力,他所在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如此陌生而诡谲。

    原本白天黑夜都会高悬与头顶的油灯,放射出来的光亮至少能照到九步外的地方,可现在,连篓子的边缘都不能照亮。笼子正面的走廊里,墙壁两侧都应该点着油灯,可是现在这些灯发出的光亮几乎和蜡烛头一样可怜。

    “黑雾?”帝王挑了挑眉毛,但马上又否决掉了自己的想法。视野里没有飘过一丝雾气,更没有任何烟云缭绕,只有一种微微泛着暗红光边的黑暗扩张开来,吞噬了大片的角落。是的,角落,那些常年照不到灯光的阴影汇聚的角落,此刻如同打碎了枷锁的武装暴民一样活跃起来,反而将光明照亮的墙面,地面,神瓮,廊柱全部吞没,变成深深浅浅的黑色。

    “原来是影子啊。”帝王马上明白了眼前的状况,远比平日里暗淡的光线证明了阴影吞噬了“他的”世界:“居然能后控制阴影?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他不解,但也不担心,因为阴影的力量再强,似乎也没法突破他头顶上油灯的光明,只能在铜笼外面徘徊,如果是黑雾,那么他或许会更加警惕一些,毕竟黑色的气体中很难说不会含有毒素。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响亮得如同敲钟,但是这里没有一个人阻挡,没有一个人出现,日夜守卫着帝王的教兵此时全部没了踪影,这种状况诡异得如同法鲁西降下的末世。不过帝王凛然不惧,甚至有点浑然不觉,因为他不觉得那些来见他的因陀罗的教主们有胆子孤身一人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名望和气度,忍耐力和智慧,都绝不是这些教主们能比拟的,被鬣狗围困住的狮子依然是狮子,何况同他一起受辱的那位皇帝敢于殉道,他的妻子敢于殉情,这本身就对因陀罗的教主造成了巨大的震慑,没有人知道这位苟存的皇帝还能不能在极端愤怒的状态下突破气味与阵的限制,悍然发动禁术,而皇帝的禁术,绝对是不可想象的可怕。

    因陀罗的人囚禁了他,却依然没法征服他,因此龟儿多山每次来见他的时候,必然前呼后拥,带着大队的随从,那些随从不是来保卫教主的,而是给教主增加气势的。

    因此,帝王很清楚来的人一定不是因陀罗的人,而纳诺家族的人更不可能来这里,因为只有因陀罗的人知道他还活着。

    皇帝站在笼子中间,静静看着两个人就这么走进来。那堂而皇之的姿态让皇帝都替因陀罗的教众们愤怒一秒。皇帝当然知道这里是神殿的地宫,绝对的禁地,而这两个明显没有入教的家伙就这么散步也似地走进来,也太不把因陀罗放在眼里了吧?

    皇帝虽然比较恨因陀罗,却还没有愚蠢到轻视它的地步,这个教派的力量可怕着呢。

    来人是一黑一白两个人,黑色的兜帽者走在前面,银白色的兜帽者走在后面。皇帝看得出来,前面的人步伐虽然沉稳,但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这说明他只是装出来的镇定,其实依然高度戒备,而后面那人,那是真将这种一般教众都不知道其存在的秘密境地当公园了,这散漫的步子是几个意思?

    两人很快走到了笼子跟前,前面的人正打算摘下兜帽,后面那人似乎很不满地晃动了一下肩膀,忽然就伸出手来。

    他出手的动作那么快,可一点而寒冰气息都没有带动起来。这世界上的任何拳斗士,出手迅速的同时寒气随行,地面和周围的一切固体液体上立刻凝结出一层冰霜,绝无例外,可这个人出手的瞬间并没有任何冰气相随,连一点点冻结的意蕴都没有,就像普通人伸出手一样,可他的速度明明比普通人快太多了——

    火光毫无预兆地亮起,然后又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熄灭了。帝王面前的四条铜柱,化为了通红的铜水朝着前面那人的脚边流去,那人被后面的银袍兜帽者拉着退后了一步,躲开了通红的铜汁,然后黑袍兜帽者摘下兜帽,准备三跪九叩——

    “血魔!免礼!那位壮士也——”哈兰玄奇,或者叫李玄启,也就是真正的北武帝,小心翼翼跨过地上流淌着的铜汁,来到了他们面前,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深沉又冷峻,却也在威严之中渗透着一点点宽仁的意蕴。他是一位温暖的帝皇,哪怕身处这黑暗又寒冷的囚室。

    “我是不会像你行礼的。”银色兜帽者打断了他的话,那人的声音如此年轻,让北武帝哈兰玄奇十分惊讶:“壮士可真是——”他摇摇头,自嘲道:“老啦,这天下果然英雄出少年——血魔,还不快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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