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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部分

唯一法神-第603部分

小说: 唯一法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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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时还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文青松什么,他们两人之间,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约定。

    尹雪梨的心思,尹凰舞最清楚不过,因为在痴情这一项上,她经验丰富,虽不敢自比真王赵光怡,宗主银尘,却也敢傲视人间大多数的鸳鸯情侣,何况这总事情,旁观者清,虽然樱释玄曾经袭杀过铁掌帮的长老,算是在正道之中犯下过很大罪孽的人了,但是如今,铁掌帮都快变成“奴才道”了,谁又能计较得那么精确了?

    尹凰舞相通了这些关节,便站起来,施施然走到了文青松面前,轻声到:“私下里的问题,我待会儿和你解释,你先说正事。”

    文青松此时也已经调整过来了。他可很少听过尹凰舞前辈如此温柔的语气,以前在振南帮中,尹凰舞前辈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对谁都冷冷淡淡的。

    “鬼厉名前辈就是寻常来拜访一下,还有……他也不知道怎么顺手拿到了李云龙给前辈您的信。”文青松从口袋离掏出一只信封。

    “李云龙给我?”尹凰舞有点吃惊地指指自己的鼻尖。若是李云龙给尹山峦的,那多半就是真王赵光怡写来叙旧的,可是给她——林彩衣想拖着她去逛街啦?可是现在她不是和杨紫依在一起执行非常重要的任务么?哪有时间?

    尹凰舞接过信封,一看到上面那冰蓝色的“火封”脸色就一正,那冰蓝的封印和寻常信件中的火封完全不同,是银尘专有的手段,是真正的“冰封”,这说明这是银尘亲自给她下达的什么指令。

    当然,不会是太紧急的指令,否则直接用傀儡信号传输到万剑心那里了,也不会使用送信这种寻常的方式了。

    尹凰舞拆了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宗主看来还不知道,雪儿自己,早就出师了,去教别人也可以的,何况就在教导别人的耐心方面,比我这个当师父又当娘的好多了,这样吧,这次就当她的一次试炼吧。”尹凰舞心里盘算了一下,就转过身来,对尹雪梨道:“雪儿,让你去潘兴城玩几年,你可愿意么?”

    “玩?”尹雪梨不敢置信道,紧接着又有点害怕:“潘兴那可是南国都城啊,我现在不是还背着通缉令么?”

    “早撤了。”尹山峦道:“赵光怡兄弟明面上的不敢来,暗地里施展些手段很容易的,何况朝廷如今正忙着秋季的藩属国朝贡呢,哪有闲工夫再翻我的旧账?他们可不敢在藩属国面前丢人的!”

    “雪儿你靠着宗主给的假身份和易容术就可以蒙混过关了,何况如今南国,连像样的边关都没有……”

    “凰舞你这话可扎心了啊!”尹山峦笑道,笑声中多少含有些悲愤。尹凰舞白了他一眼,没再吭声了。

    “若是去了潘兴能帮宗主做点事情,也好在这里闲着吧……”尹雪梨稍微考虑了一下,才说道:“只要爹爹和娘亲舍得我出远门就好。”

    “宗主那里应该不会亏待你,何况,在他身边做事,学到很多东西的,年轻人就该四处闯荡。”尹山峦首肯道,从风波亭里出来之后,他担心最多的,除了全天下读书人的命运,就只剩下自家女儿的终身了,他虽然知道女儿可能喜欢上了那个黑山庄小子,可是立场不同,无法成事,如今那小子被鬼厉名劝得改邪归正了,过上几年,也许自己最大的心病也能解决了,此时,他巴不得让女儿和那小子一起到宗主那里谋点事情做。他是天下“书之圣手”尹山峦,可不是老夫子孔宏开,他知道女儿养在深闺中其实并不好。

    “放心好了,我会十分十分想念你的。”尹凰舞温柔地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去总之那里看看有没有新奇好玩的东西,到时候带给你们一旦点。”尹雪梨说着就要离开了,她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女孩,潘洋城事件之后,又染上了许多江湖习气,感觉都快变成另外一个林彩衣了,她朝着父母二人摆了个抱拳礼,算是告辞,就先尹凰舞出去了,尹山峦看着女儿出门时候的背影,感觉只看到了一团昂扬的元气。

    “我和文青松说点事情,你们继续。尹凰舞说着便带文青松到了外面的大厅里,而此时,受到通报的鬼厉名,正带着樱释玄穿过大厅。

    文青松和樱释玄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名为牺牲的伤痕,此时文青松才知道,樱释玄此次遇到鬼老,似乎并不如他随口说得那样轻松。

    半日后。

    斩鬼烈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无论是家族事业还是城市公务都交给了别人,自己则拿着鲁飞龙私自埋藏下来的银条子到处招聘师傅,嚷嚷着要开学馆,让许多拜见他的外地人都以为他犯了疯病。尹雪梨代替尹凰舞,和鬼厉名樱释玄一起前往潘兴城,一路上抱怨着文明圣殿的规模太小了,要是真的能像神剑门一样“人多”,说不定能在潘兴城周围的小地方建立一个据点,到时候放置一个风灵宝器,就可以“空蝉”到潘兴,也省得“将大好的性命浪费在路上”,却没有发现同行的樱释玄只有悲哀地苦笑。

    尹雪梨不知道,鬼老和樱释玄选择坐马车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樱释玄重伤未愈,根本受不了空蝉的压力。年轻的樱公子一身干净黑袍的下面,满满都是北人留下的伤痕。

    同一时刻,文青松独自离开血阳城,前往东海某处,那里是血阳城商贾们的一处重要口岸,也是血阳城宗族会渗透最深的地方。他离开的时候还脸色灰暗,但是神情已经舒缓了很多。

    “兔儿不吃窝边草”,尹前辈的教导却是打开了他一部分心结,也让他暂时把和尹雪梨的感情放下,虽然他自己爱尹雪梨到死去活来,可是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并不需要得到她,只需要她能够幸福。文青松此时只能祈祷,樱释玄投靠文明圣殿是真心的,不是因为田万载那个无君无父的家伙的某种密令。

    他此时不会知道,田万载手里的樱释玄,早在见到鬼厉名之前,就死在了田万载的某种密令之下,和鬼厉名在一起的樱释玄,不过是另外一个穷途末路的鬼厉名而已。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如同不可挣脱的宿命轮回。

    【南国潘兴城·崇王府·潇湘馆】

    当林绚尘昂首阔步,仿佛正宫娘娘一样领着紫鹃走进潇湘馆院子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黯然的冷清。

    前来凑热闹的姐妹们,都一个个散了,怏怏地躲回自己住的院子,等待明天到来,毕竟下午的时候,林绚尘就得去见外客了,这可能是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

    被姐妹们多动过的一应物品,全部好好地收回到了原处,连那景泰蓝的茶碗儿,都好好洗净了规整到红木镂花的小橱子里去了,一应痕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定点不存,仿佛那样的热闹,从来没有出现过。

    林绚尘看到这样一幅干净体面,素雅幽深的景象,只觉得一阵恍惚,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的感伤来,那感伤是冷的,微凉如同夏夜的晚风,却绝不像她以前感受到的那风刀霜剑一样的刺骨的寒意,仅仅是一种旁观一样的冷。

    “奇怪了,我几时有过如此旁观者也似的感觉了,等等,旁观——”林绚尘了心里慢慢转过一丝柔软的伤怀:“是呀,旁观,如今的我,可不就是这座园子的旁观者么!既然已经许给了银尘哥哥,那么我和这园子,这王府中的姐妹们,也已经是不同命运的人了吧?不同命运,便不同行,不知道哪天就要搬出去,好好和银尘哥哥一起住了,为他穿衣煮粥,扫雪沏茶,我那一手音律词法,也终于有所托付,有了知音了啊,如此归宿,便是真正羡煞了旁人,对一众姐妹们来说,那真是真正真正的超脱了。既然超脱,那么着园子里的一切事物,不也是旁观了么?”

    林绚尘默默地想着,又回忆起自己芒种时节的那一首《葬花吟》:“今时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谁?”“如今的奴算是超脱,可是这满院子的姐妹中,能像奴一样超脱的,还能有谁?!龙倩儿?王雨柔?还是那从教坊司里来的,好歹软磨硬泡着进了着王府的柳梦仪?她们或许能在二哥哥的庇护下幸福一生吧?或许吧?可是赵月诗,赵香兰这样的小妹妹怎么办?她们是二哥哥的本家妹妹,不可能嫁给二哥哥呀?那么她们将漂泊去何方?她们真的也能遇到自己心仪的哥哥吗?很难吧!银尘哥哥和赵二哥哥这样体谅女孩子的好哥哥,可是很稀有的呢!舅父就不是一个体谅女孩的人,否则那么漂亮的马夫人怎么能伤心得上吊了呢?”

    暗自想着这些的林绚尘,心里一阵黯然,定下终身大事的欢悦与解脱,又去了不少,走路的样子也又变回原来的莲步轻移了。她慢慢走到潇湘馆豪屋的中心,站定了,很虔诚地环视着屋里的一切,像是祈祷,又像是告别。

    紫鹃跟着她走进来,神色凝重。从老太太那里回来的一路上,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一颗心儿在肚子里,擂天鼓一样咚咚响着,五脏六腑真是比那十五个吊桶大水更甚了。她担心的不是自己,或者说她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她担心的,就是眼前这个娇小美艳灵秀又柔弱的小小主人儿。

第八百六十章 所谓忠诚() 
    紫鹃虽然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林绚尘和老太太对话的内容,可是她早已经打听好了外围的消息,从鹦哥那里,她知道早些时候林绚尘的本家亲戚来了王府,而且,带着聘礼!

    林彩衣那样一个温柔体贴如同娘亲一样的人,开始为了自家侄女的终身大事奔波了!

    那么姑娘究竟会许配给谁?!

    这个问题,比紫鹃自己的生死荣辱更加重要,甚至重要百倍。紫鹃知道,林绚尘在崇王府里的一应气,病,小性子,都围绕着她和赵二爷的关系,都围绕着她能不能嫁给二爷这个命题,然而如今,在本家亲戚的聘礼面前,老太君,会不会就因为长辈们的某些考量,真的就答应下来了呢?真要答应下来,那岂不是要了姑娘的命么?

    这么想着的紫鹃看到林绚尘与往日大不相同的行为举止,更觉得心中忐忑,手心里都密匝匝地浮出一层汗来。她跟着小主子走进屋内,满眼望去居然一个大丫鬟都没有,只有两个林绚尘从姑苏城里带来的老婆子弓着腰,在院子里摆弄花草,想来院子也已经洒扫过了,紫鹃环视了一圈,不见麝月,不见慧文,甚至连绫罗也找不见,心里面便没来由地一阵气苦起来,心道:“果然树倒猢狲散!眼见着姑娘要嫁人了,要离开了,在这园子里也待不住几天了,你们一个个也学那地鼠一样躲着了?姑娘在园子里还没有失势呢!怎么一个个都忘恩负义地将过往的情分抛下了?姑娘待你们可像其他主子一样苛刻么!”正想着呢,却听得林绚尘齐声命令道:

    “紫鹃,将我那诗本子找出来!”

    紫鹃听了那语气,只觉得语气中无喜无悲,一片宁静,仿佛大破灭之后的废墟,却不知道哪已经是将凡尘超脱之后的潇洒,她以为林绚尘万念俱灭,心如死灰,往日的一切美好,都彻底烟消云散,甚至已经了无生念,拿了那诗本子只怕要将这世间最美的吟哦一笔勾销了去,赶忙劝道:“姑娘您走累了,赶紧坐下来歇歇吧!那诗本子看起来怪伤身的,明天吧——”

    “快点!”林绚尘不容置疑地说道。紫鹃无法,她可不敢真的悖逆了这位小主人的意志,便只能将那藏得好好的诗本子拿出来。这诗本子就是平日里林绚尘伤春悲秋,少女情愁,抑或有感而发现出来的一句句,一行行,短小而珍贵的佳句,这些儿女情长的短短句子,有好事者从赵玉衡那里得到了,誊抄下来,每一首需要银元十两,也就是几千文的高价,而收藏者趋之若鹜,甚至于“崇王府林家”在潘兴城都有了小小名气了。为这事情,崇王老爷可没少收拾过赵玉衡,甚至扬言要将所有见过这些作品的丫鬟小厮下人集体处决了,好在老太太出面护着,才总算没闹出什么大祸来,却也将林绚尘逼得病了好几天,于是,紫鹃但凡看到林绚尘写下什么东西,立刻就替她收藏起来,渐渐地也就变成她的文秘,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也能将这活计大致做下来,至于批改审阅,那是万万不能了。

    紫鹃为了防止别人说闲话,更为了防止崇王府里的霸王爷再次闹出这样的事情,只能将诗本子藏得极深了,这会儿慌里慌张地找出来,却将林绚尘到了桌案旁,伸手将大毡子揭了,用个小刷子将桌案上的密落毛细细刷了干净,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布来。

    那一卷布红的刺目,上面用真金拉成细线秀了一对戏水鸳鸯,什么用途,一目了然。

    紫鹃看着那红绸布,只觉得手脚在一瞬间就冷透了,她悄悄移动着身体,用自己还算丰盈的身躯,将炉子挡住,此时虽然正处盛夏,但是潇湘馆前后都是茂林修竹,曲径通幽之处,坐北朝南的堂屋,其实就是一座水榭,窗根底下就是一池碧波清流,清流孩子汇总还有几条“三色观澜锦缎鲤”周围就是红桃树,湘妃竹,因此虽然极尽营造之美,夺了天地造化,却始终也不是一处暖和的所在,夏日里大开窗户,屋里还是较为阴冷,因此火炉子是一年四季都亮堂着的,紫鹃用身子挡住火炉,就是怕小主子想不开了,直接将这诗本子连头那包定情礼物的吉祥布一并扔到火里去,那对于整个潇湘馆或者整个崇王府来说,就是泼天的大祸了,可依照姑娘的性子,这种事情只怕真的干得出来呢!

    “姑娘”紫鹃捏着诗本子的手都在抖,却压根不敢不递上去。林绚尘回手一抓,便将诗本子拿了去,端端正正地放在吉祥布的中央。

    “手绢子。”林绚尘继续命令道,语气平淡得很,紫鹃听命,拿了一卷上好的南海鲛人丝绸制成的手绢来,那是南洋海外贸易得来的舶来品,其实反倒是欧兰或者盎格鲁那样的国家才会出产的东西,那手绢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却是十四层跌一块儿的,真正展开来只怕能当桌布用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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