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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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尘浑然未觉,依旧一边瞪大眼睛贪婪地欣赏着商业街上的美景,一边死命地吸着绝对不会有任何工业污染的空气,一边朝关隘慢慢走去。在他身后差不过二十丈远的地方,3条鬼鬼祟祟的身影相互间打了一个一个手势,悄悄摸了上来。而在这些人身后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人在悄然行动。
一个个修为不高的男人或者女人被从后面放倒了,然后被拖到没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捆稻草一样捆结实了,装入亚麻布编织的大口袋中。这些躲藏在黑暗中的人,动作极其娴熟专业,目标选的更是奇准无比,都是那些落单的,或者不知道什么原因独自走江湖的人,决计不去惹那些拉帮结伙,呼朋唤友或者前呼后拥的人。他们从太阳初升到现在已经忙活了小半天了,抓住了将近四十号人,却没有任何一次行动被人发现。茫茫人海,滚滚人流,在日渐繁忙的天剑关附近,少了四十号人和四百号人,又有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来嘛!
银尘吊儿郎当地走到了关隘的前面。只想着关口看上一眼,就不禁皱起了眉头。不为别的,就为了这里松弛得让人看不下去的守备军。
银尘很清楚,北面二百里的地方,就是潘洋城,就是集结着北方帝国最精锐部队黑羽军的北国重镇,就是依然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的强大铁骑和看不到边的连绵营帐,就是抬着棺材出征的北国军事天才哈兰玄冥!而此时此刻,隶属于南方帝国的天剑关,从外围的集贸市场到眼前这个用夯土和石块堆砌起来的关口中,居然看不到任何一个正式的军官,甚至没有几个真正又战斗力的卫兵!
“这些南方鬼子在想什么?”银尘心道,脚下的步伐也跟着慢了下来,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找到这里的守备官说明一下情况。
他刚刚慢下来,就被后面的人狠狠推了一把,差点就摔了一跤:“小兔崽子别碍着你家太爷!”一个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个短胖的汉子就绕过银尘,急急忙忙冲向关卡,那样子简直如同尿急了一般。
银尘摇摇头,没有理会这个粗俗的人,他的领域向周围扫描了一圈,这才发现了那几个一直盯着自己的鬼祟的家伙。银尘摇摇头,再次迈开大步向关卡走去。
“算了,如果南边的人连潘洋城里这么大的调动都不知道,那么就算我去给守备官说,人家也未必会理会……两国相持了至少也有数百年了吧,不可能一个探子一个间谍都不派……我又何必去多嘴呢?”银尘很快自己脑补出了“南国就是要装作不知道,示敌以弱”的结论,也就不打算管这些和他八十杆子也打不着的所谓的军国大事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异乡人,一个永远也回不去的异乡人,对于南方帝国还是北方帝国,他都没有一点点归属感。
闻名天下的奇险秀丽之关——天剑关,此时一种不可思议的慵懒废弛的模样展现在银尘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高达十丈,厚度也差不多十丈,宽度更是完全截断了整条道路的巨大堡垒,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边长一丈有余的黑色立方体石块上,紧密地铺着半尺高的黑色的夯土。银尘用领域扫描了一下,发现那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夯土,至少不是“好运来”菜馆里那些充作地基用的灰黄色夯土,而是一种掺杂了某种特殊材料,仿佛凝固的胶水一样粘稠的夯土。堡垒之上,密密麻麻开着上百个射击孔,最上面一层还有好几十道深深的垛口,凭空增添了一股肃杀的感觉。堡垒的正门只有四丈来宽,刚好就是一支骑兵突击队的宽度,堡垒的内部设施暂时还不清楚,但就从堡垒的外观看去,也自有一股威棱赫赫的气势。
可惜的是,这样一座堪称防御森严的城堡,本应该有一扇同样坚固的大门,甚至还应该配备一条又深又宽的堑壕和一座随时可以升起来的吊桥才是,可是现在银尘看到的,只有毫无防备的大敞着的门洞,没有堑壕,没有吊桥,没有拒马桩,甚至没有木刺阵,没有铁丝网,更不要说有什么警戒的哨兵。整个城堡的正面,除了两个倚在门洞框子上边收钱边聊天的杂役,看不到任何一个军人。
那些原本应该威风凛凛的射孔和垛口后面,并没有如同预想般伸出无数锐利的箭矢,或者森寒的投枪,更不会像银尘幻想中的那样架起机枪大炮,而是懒洋洋地伸出了几条扫帚,几条破烂的还在滴水的拖把,甚至还有两三根绳子从射孔里穿出来,从另外的射孔穿进去,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内衣秋裤,仿佛迎宾的五彩旗。
十一岁的银尘,就这样在扫帚,拖把和内衣的“热烈欢迎”下走进了对南方帝国来说最重要的一个军事要塞。
“喂!小子!进一次门一个银元!”就在银尘即将跨入门洞的瞬间,倚在门框上的两个身穿灰色杂役制服的懒散颓丧的年轻人中的一个,突然很不客气地冲银尘嚷道。银尘根本懒得理他,从奥术空间里变出一个银元(就是那天夜里没来得及给张雅婷的那个银元),随手就抛向那道声音的来源。他没回头,更没有兴趣和那个胡子拉碴的家伙多说上一个字。
此时的银尘,已经深刻感觉到这里的军备废弛,可以说,闻名天下的天剑关,除了一个吓人的城堡以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守备力量的东西。
城堡里,打牌喝花酒聊天胡扯的声音在岩石与夯土结构之间轰鸣着,巨大的回声让这些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万兽的咆哮。衣冠不整,甚至有时候衣不蔽体的士兵两手空空地在里面闲逛,嘴里蹦出的词语无非就是赌钱,大烟叶子和军饷,最多加上女人的屁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的所谓士兵会有操练任务,更不要指望会有应对北国突袭的防守演练什么的。
一切,都让银尘寒心而不是担心。
银尘不担心这个“天下雄关”在面对北国大军时的表现,因为结果毫无悬念,这些人一定会被一向治军严谨的哈兰玄冥大元帅统统吊死在关道两旁,因为他们污辱了军人的责任,即便作为敌人,也是不可饶恕的。
“切!什么小屁孩儿!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呀!还不是被大爷给诓了,进门只需要十个铜板来着……”远远的,那位收了钱的兵痞看门人的声音传来了,语气中的轻蔑和得瑟任谁都听得出来,银尘没有回头,因为和这样的人计较九十个铜板(相当于一户农家九个月的生活费用)完全没有意义。
“九十个铜板买不来帝国的防御的!先生!”就在银尘即将走出堡垒的一刻,年轻气盛的银尘终于还是高高地喊了出来,喊出了他对于一个泱泱大国的无望。他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被迫对这个泱泱大国的亿万黎民的生死存亡负起责任。
他消失在关隘南边的商业街尽头,消失在成群结队前往南方淘金者的豪爽的北方人中间,消失在那个拿着一枚银元发愣的破烂小兵的视野中。
他没有能够消失在一直跟踪他的3个人的视线外。
第24章 魔威阁的人()
出了天剑关,就是一条十里盘山路。雁荡山脉因为本身就比较靠北,因此这山坡之上也是光秃秃的,偶尔长着几丛低矮的灌木,此时还傻不拉几地顶着一朵朵黄白色的小花,浑然不觉寒秋将近。银尘对着眼前几乎是完全原生态的景色发了会儿呆,使劲眨巴几下眼睛,才真正定下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旅程上。
“看来得先好好把这个破烂世界上的名山大川逛了个遍,才能去想自己的生计问题了。”银尘对自己如是说。曾经只能在游戏中见到的广袤壮美的原野,如今活生生地展现在他眼前,不感动那是假的。
银尘轻轻呼出一口气,从奥术空间里变出一块肉夹馍,用手中的火焰微微热了热,就一口一口地吃起来。此时的他,已经想通了,与其天天去缅怀张雅婷,不如真正听她一次,将她的那一份生活合在自己的这一份生活之上,好好地,精彩地活下去。至于这些肉夹馍,至于那枚本应该交到她手里的银元,都不必保留了。留着,对银尘来说并非纪念,而是精神的负担。
他边吃边走,而他身后的三个人,已经打算采取行动了——他们不可能跟着银尘去逛名山大川的。
“萌萌,关卡已经过了,这里可是咱们南国的地界,咱们可以随意行动了,怎么样?要不哥哥给你耍个好看的?”三位跟在银尘后面的人,居然都是一模一样的玄色道袍,头上也扎着道士髻,腰间俱都是一样款式的玄色束带,用一个圆圆的碧玉环佩系好了,身上香囊,玉珏,锦囊之物一应俱全,一看就是有钱有身份的上等人。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这三个人并不想真正的道士那样佩戴桃木剑或者驱邪宝剑,而是一人在腰上挂了一只黑漆漆的口袋,看起来不伦不类。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位男士仪表堂堂,一身黑玄色的道袍穿在身上平添一股飘逸的气息,那位女子更是倾国倾城,比银尘在恶罗海城的电视节目上见过的那些主持人漂亮多了。
此时他们三人正站在银尘身后百步之外,光天化日之下指着远处的小银尘,讨论起来谁先出手的问题。在他们看来,没有任何神功修为(实际上也是如此)银尘能顺利地从天剑关走出来,已经是他们例外开恩了。君不见他们身后,还站着一排排肩扛巨大布袋的彪形大汉么?
“魏才子,你就别显摆了,还是看本公子的手段吧!这种辛苦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魏大才子呢?”这个时候,三位年轻的“道士”中那位最高最壮的一边指着银尘,一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本公子最近刚好领悟出来了点……”
“梁大才子,魏大才子,你们两个就别争了!依小妹看哪!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无论如何都是小妹我的!你们两个臭男人不许争不许抢!知道么?这个小妹妹以后就是我张萌萌的丫鬟兼抱枕!还有,对了,还有修炼《凝魂摄魄大法》的道具!那小肉肉,折腾起来一定很可爱!嘻嘻嘻嘻!”三人为首的那位如同妖姬一般,美丽妖娆的女子打断了“梁大才子”的话,有点娇气又有点蛮横地将银尘的命运决定下来。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一股魅惑的力量,勾人魂魄。两位男青年看着巧笑嫣然的小妹,一时间居然根本没法做出任何回应。
女孩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笑起来,那笑声婉转如黄莹,可是笑声里一股阴森刻毒的味道怎么压掩盖不住。
这三人,分别是27岁的魏大才子魏忠贤,26岁的梁大才子梁云广,和同样26岁却一直以小妹自居的张大才女张萌萌,三人以张萌萌为首,成天扮作道士道姑,四处游荡,惹是生非,看起来就像三个荒唐的权贵子女一般,实际上他们是南方帝国境内最大的邪道修士集团“魔威阁”的关门弟子,是魔威阁青年一代中实力最强,手段最毒,威名最盛,天分最好,前途最不可限量的“魔威三才子”,因为修炼魔道的天赋极高,“才华横溢”,才被修魔之人授予“才子才女”的尊称,而他们本人也比较喜欢这样有点文人气息称呼。实际上这三个人心狠手辣得如同杀人狂一样,哪有一点点文人墨客的儒雅圆润?
他们三人,实力都在培元境界大圆满阶段,因为修炼的是魔道不是《清风决》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干掉十个以上的清风决十三重的高手,在凡人眼中,是不折不扣的魔头,加上他们的后台够硬,因此基本上无人敢惹。
三人计议完毕,自然就开始行动了。活泼又性急的张萌萌首先一个纵跃,瞬息之间就飞掠出十七八丈远。她的身法和黑羽军里的那些入体一二重的高人比起来,还是慢了许多,可是她每每前进一尺,就会分裂出一两道虚幻的残影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刚刚掠出去十七丈多点,就给人以眼花缭乱之感,加上她在空中飞掠的姿态飘逸又唯美,人也生的十分漂亮,如此一来真是莲步轻移,如同仙女一般,看得两位“大才子”如痴如醉,心里不知道动起了多少龌龊念头。
张萌萌在空中飞掠而至,银尘却站在原地“发呆”。他倒不是对危险毫无所觉,而是真的很好奇这三个一看就知道比自己有钱的主儿到底要做些什么。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两年没有碰过《清风决》了。而魔法修为又无法被这个世界上的修士感应到,因此他在这里的任何人眼中,应该是修为低微到惨不忍睹的典型。
自己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超级废物”,还“穷得叮当响”,怎么可能引起别人的关注呢?他原以为自己就算一个人跑到天边,主动和他搭讪的人都不会超过五个,可现在……
“难道是——要劫色不成?”可怜的银发小法师忽然想起了自己唯一的“优势”,可不就是颜值高么?连张雅婷这样的正牌女孩都能把自己当成女孩,这张脸看来似乎给自己降了不少幸运值啊!想到此处的银尘大法师(应该是魔导师,大法师是贬低他)不禁菊花一紧,接着就觉得菊花很紧,十分紧,特别紧……
“不要哇!”银尘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脸色惨白!“吱儿”一声惨叫就发动的瞬移。
他的身后,张萌萌已经连续几个纵跃接近到了不到五丈的距离,娇美的26岁女孩娴熟地从腰间的黑皮口袋中摸出一把镂空的,圆球一样的东西,玉臂一甩,这些圆球就在空中如同繁星般散开,向着银尘原先的地方兜头打来。
这些圆球之间,用一根根肉眼难辨的细丝相连,编织成一张近乎无形的大网,在张萌萌甩手掷出后的刹那之间,就迎风张开,劈头盖脑地向银尘笼罩下来。那些圆球之上,在张萌萌的元气催动下,居然冒出一片片灰蓝色的奇形烟雾,那些烟雾沿着一根根丝线迅速延展,最后在半空中就凝结出张灰蓝色的光网,而光网内,居然诡异地升起无数灰白色的骷髅!
那些骷髅不过是一团团虚无的气体,却能发出一阵阵刺耳的高声尖笑。一股股凌厉又虚幻的波纹扩散开来,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