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后策,狂后三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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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二文回神,抬头看了眼赫连远,瞥见赫连远唇畔的笑痕,他心里咯噔一声,忙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
“……”
此言一出,满是静寂,眼看着赫连远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一文暗地里抬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二文吃痛,转头见一文横了自己一眼,忙取了银针,干笑着对赫连远说道:“王爷,有点疼,您忍着点!”
说完话,他手下银针快速扎下,将水疱刺破,然后挤出脓水……从始至终,赫连远却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他依旧用另外一只手抚着自己的额头,等到二文替自己处理好伤口后,缓缓将手从额头拿开,改做轻抚手臂上的烫伤处,声音清越好听地说出一句让一文和二文瞠目结舌的话:“不行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若仍旧按照计划行事,小丫头估计会被无澜拐跑了!”
一文:爷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
二文:如此患得患失,这还是他们素日掌控乾坤,运筹帷幄的主子吗?
赫连远想了想,俊美如玉的脸上,颇有些苦恼之意:“可是……前面本王对她那般恶劣,若忽然转变态度,只怕适得其反……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一文:“……”
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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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王爷,拿好了,这是我给你的休书()
翌日,天刚蒙蒙亮,云紫璃便已早早起身。
昨日,她当着赫连远的面让阿媚召集府中管事,道是要接掌府中事务。赫连远到底打什么主意,她看不透,猜不着,便也不再费心思去猜了。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帮着赫连远打理端王府的事务,话既然说出去了,便势在必行。
若说,怒打萧染儿,是她在府中立威的第一步,那么今日,便是她在府中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云紫璃心知,萧染儿娘家给力,嫁进端王府这几年,虽顶着侧妃的名头,不管是管理府中事务,亦或出府参见宴会,她的腰杆儿挺得都如正牌王妃一般,如今她想要从萧染儿手里夺权,必定不会顺利。
这不,她早膳都还没用完,前去召集府中管事的阿媚便沉着脸色进了门:“王妃,府里的大小管事,今儿一早都被萧侧妃传去了听雨轩……餐”
云紫璃正端着海棠缠枝的瓷碗喝着粥,听阿媚这话,她微挑了下眉梢,“暖园这边可有管事过来?”
阿媚闻言,抬头看着云紫璃,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听雨轩那边人满为患,暖园这边一个管事都没来!斛”
“呵……”
云紫璃轻笑,放下手里的粥碗,抬手轻抚鬓角:“门可罗雀啊!”
杏儿被罚,今日给她梳头的是阿媚。
阿媚一手的流云髻梳的极好,云紫璃人生的美,头上戴着一套玉兰花样式的玉质头面,看着清新雅致,却不失贵气,自是俏丽逼人。
“王妃?”
阿媚跟在云紫璃身边这段时日,大约知道云紫璃轻抚鬓角这动作,意味着什么,不禁试探着问道:“可要奴婢过去,将那些管事传来?”
经由云紫璃昨日警告,今日开始,她当真将姿态放的极低,看似规规矩矩的给云紫璃当起了大丫鬟。
“不必!”
云紫璃摆了摆手,那手边的帕子擦拭了下嘴角,然后从容起身,一袭淡紫色的软烟罗夏裙,轻软飘逸,随着她的动作如流沙一般游走:“本妃很喜欢暖园,还不想将这里弄的乌烟瘴气,既是萧侧妃那么善解人意,咱就去听雨轩折腾!”
嘴里,如是说着,她瞳眸湛亮,目光如出鞘的利剑,让人不敢撄锋!
“是!”
阿媚颔首,说着话便转身便要向外:“昨日王妃才打了萧侧妃,今日萧侧妃敢如此行事,必定有所倚仗,奴婢去喊了杏儿,多带几个丫头过去!”
“若真有什么,杏儿和几个丫头就能挡得住?你是不相信你自己个儿的身手,还是小瞧了本妃的本事?”
阿媚闻言,脚步蓦地一顿。
回过头来,看着云紫璃,想起云紫璃手拿冰蓝色鸾针,目空一切的模样,她不禁苦笑着了起来。
是啊!
她怎么忘了云紫璃的另外一个身份?她若真是那人,又何惧萧染儿之~流?
云紫璃笑看着阿媚,见阿媚闻言顿下脚步,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不知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袖摆,摩挲着袖袋里的东西,上前几步从阿媚身边走过:“走吧,本妃既然敢去,便没有吃亏的道理!”
阿媚敛神,看着云紫璃一路向外,忙快步跟上。
***
彼时,听雨轩中。
萧染儿不曾再身着大红,穿着一件桃红的云绣衫,宫髻巍峨,唇角浅勾着坐在主位上,听着府中管事们禀报着昨日府中事宜。
昨夜里,她拿冰块敷脸,今日她的脸上又着了浓妆,故而不见一丝异样,而她的心情,也不似昨日离开暖园时那般委屈,是止不住的飞扬。
只因,今日一早,一文便过来传了赫连远的话,道是王爷有命,王府事务仍旧由她代掌。
如此,即便云紫璃想要夺掌府之权,她也无惧。
有王爷支持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天下三分,北燕冬季偏长,吴国四季轮回,新越则四季如春。如今夏初之时,但吴国京都已见燥热。
听雨轩前厅门外,珠链玉串,叮咚作响,一入院便能窥见厅内繁华。
云紫璃带着阿媚进了院门,一眼望去便见萧染儿随手翻着账册,意得志满的吩咐着负责膳房采买的管事:“我们王府不差银子,虽比的宫中,却也不能含糊了去,这膳房里的东西,你定要亲自过问,省的出了差错,坏了王爷的胃口!”
膳房管事闻她所言,弓着腰身,连连应是:“小的谨遵娘娘吩咐!”
“是侧妃娘娘!”
萧染儿合上账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侧妃二字,娇美如花的脸上,带着丝丝挑衅之意的望向门外。
昨日,是她失了分寸,被云紫璃先抓住了把柄。
从今往后,她面面俱到,又有王爷做主,看她云紫璃奈何于她!
云紫璃清冷的视线,隔着珠帘与萧染儿的视线相接,了然她的挑衅,她淡淡勾唇,等着阿媚上前掀起
珠帘,缓步入内。
“王妃驾到!”
随着阿媚的唱名,厅内众人一怔,连忙纷纷面向云紫璃行礼。
“免礼吧!”
云紫璃的视线淡淡地,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萧染儿身上,冷道“昨日本妃已然下令,今日会召集府中管事,行使掌家之权,不知萧侧妃眼下将此举,是为何意?”
“姐姐莫要误会!”
萧染儿轻笑,眼帘轻扬,眼底尽是得意之色:“这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
云紫璃蹙眉,轻喃二字。
萧染儿颔首,接着笑道:“今儿一早王爷便命一文过来传话,道是这王府事务,无论巨细,仍旧由妹妹掌管!”
“是吗?”
云紫璃眸光现出一抹幽深,紧紧盯着萧染儿的脸。
萧染儿见状,眉眼含笑,轻扬下颔,与她四目相对,不曾退让半分。
半晌儿,云紫璃笑了。
缓缓上扬的唇角,如春暖花开,冰面初融时的涟漪,漂亮的让人心痒。视线一转,落在萧染儿身后的半夏身上,她声音为低,却透着不容置喙:“去请王爷过来!”今儿她只带了阿媚,自然没有让阿媚请人,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的道理,那样也忒难看了些。
半夏没想到云紫璃竟会命令自己,不由一怔,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云紫璃见状,脸上笑意更深:“怎么?本妃还指使不动你了?”
半夏一惊,忙偏头去看萧染儿。
萧染儿此刻,正因云紫璃指使半夏心中动气,见半夏看向自己,脸色变了变,声音僵硬道:“姐姐见谅,妹妹身边离不得半夏。”
闻言,云紫璃敛了笑,轻蹙着眉头,不提让半夏去请人一事,反倒一脸不悦道:“什么姐姐妹妹的,本妃出身云府,萧侧妃出身安国候府,我云家可没福气有萧侧妃这样的女儿。”
她此言,本妃自称,直接提起了自己的出身,也提及了萧染儿的出身和她侧妃的身份,更有心让人将两府做比较,再让人想到萧染儿出身高贵,却不过是个侧室,而她即便出身低微,却生生压过她一头,是端王妃名正言顺的王妃。
如此,萧染儿便成了一个笑话。
若说方才,萧染儿还能强颜欢笑的跟云紫璃周~旋,此刻听到云紫璃如此言语,她到底变了脸色。
不过,她只是变了脸色,云紫璃觉得还不够,忍不住又加了一把柴火。
只见她再次看向半夏,声音清冷淡漠,让人心生寒意:“半夏,本妃问你,在这王府之中,是王妃位重,还是侧妃位高?”
半夏见云紫璃如此,想起云紫璃昨日怒打萧染儿,又跟赫连远呛声的气势,身子抖了抖,有些为难的瞥了萧染儿一眼后,颤声回道:“自然是王妃位重!”
“原来你还知道!”
云紫璃微扬下颔,低垂着眼帘,蔑视着她:“本妃喜欢给人出选择题,现在也出题让你选上一选,如何?”
半夏闻言一愕,纳纳抬头,似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紫璃抬眼,看着半夏,红唇开合,声若玄冰,已然冷到极点:“眼下……要么,你现在就去请了王爷过来,要么,本妃现在就发卖了你!”
半夏一听发卖自己,身子又是一抖,体弱筛糠的跪在了地上。
见状,阿媚嘴角一抽抽,想起了初见云紫璃时,云紫璃也这么对付过自己,不禁心中平衡了。
而另一方,见萧染儿则脸色骤变,眼底终是染上怒色,云紫璃不再看已然面无血色的半夏,转头面向萧染儿,轻飘飘的说道:“本妃是这王府的主子,发落一个奴才的权利总是有的,这奴才不遵本妃的命令,便是忤逆本妃,实在不懂事,待她发卖了,本妃会给萧侧妃寻个懂事的大丫头!”
“你……”
萧染儿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作势便要发作,却被半夏忽然扯住了袖摆。心下一惊,她猛地回过神来,将心底的怒火压下,皮笑肉却笑不出的对云紫璃轻道:“王妃……半夏不懂事,还请王妃见谅!”
云紫璃不认什么姐姐妹妹,萧染儿便只能咬牙切齿的喊她王妃。
云紫璃看着萧染儿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替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难受,无奈轻摇了摇头,道:“本妃发卖她,已经是见谅了,否则以她方才对本妃的态度,眼下早该被杖毙了!”
“你敢!”
身为安国候府的嫡小姐,萧染儿到底跋扈惯了,伏低做小亦是有限度的,此刻听闻云紫璃要将半夏杖毙,你敢两字顿时脱口而出,等她反应过来,心知大势已去,却狠狠地瞪视着云紫璃,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半夏自她嫁入王府便跟在她身边,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眼下若她不护半夏,日后谁还敢真心为她?
云紫璃,她简直欺人太甚!
见萧染儿终于不再装了,云紫
璃暗暗在心中点头。
暗道萧染儿到底不如赫连远那妖孽心机深沉,三言两语便让她给逼的撕了面具,她静静地看了萧染儿一眼,非但没有生气,倒是忽而唇角一翘,眉眼弯弯的对萧染儿说道:“敢不敢,半夏眼下还没选呢,萧侧妃着什么急啊?”
云紫璃转变之快,让厅内噤若寒蝉的众人皆都瞠目结舌。
然,身为当事人的半夏,反应却是最快的。只见她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身来,对云紫璃福了福身,逃也似的出了门。
美其名曰,去请王爷了!
***
桃园,半夏未到,赫连远便已然得了消息。
今日的赫连远,穿着一件素色的织锦长衫,通身不见珠玉,朴素非常,却又难掩他浑然天成的清贵气质。
听得三文禀报,正在和一文对弈的他不由轻笑两声。
清越的笑声逸出唇外,他将好看的唇形轻抿了抿,随即低垂下眼帘,略有些无奈的暗暗腹诽着:“小丫头就像只小猫,随时都可能挠人,染儿直来直往惯了,不是她的对手。”
“王爷!”
忽然之间,三文的声音响起。
赫连远抬头,心想半夏这速度,当真是怕被云紫璃卖了,心情不错地看了三文一眼,便又垂眸看着棋盘:“半夏那丫头这回跑的倒是快了!”
他以为,是半夏到了,可三文却摇了摇头,恭身禀道:“不是半夏,是四文回来了。”
赫连远眼底光芒一闪,“让他进来。”
“是!”
三文应声,退出房门。
片刻之后,一身风尘仆仆的四文入内,在赫连远身前单膝跪落:“属下无能,还请王爷责罚!”
闻言,赫连远抬头,微眯着凤眸看向四文,“这趟北燕之行,并不顺利?”
四文抬头,轻摇了摇头:“奴才按照王爷的命令,在子真先生的密信抵达北燕皇宫之前,将信拦了下来。”
赫连远闻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
四文既是已然将密信拦下,便表明完成了他交给的任务。
但即便如此,他却仍旧自请责罚。
其中缘由,只能让四文自己来解释。
赫连远的目光,让四文觉得针芒在背。后背之上忍不住泌出一层冷汗,他将头垂的极低,沉声说道:“属下离开燕国之时得到消息,北燕太子并不在燕国皇宫,似是已然离开燕京……”
“此事本王知道了!”
赫连远微眯着眸子,眸中光华碰撞,绚烂如烟花,却又很快归于平静,淡淡出声:“你这一来一回也累的够呛了,去歇着吧!”
四文抬起头来,没有从他面上看出任何心思情绪,眸光染上了一抹讶异:“王……王爷……”
北燕太子因胎毒之过,身子素来不好。
也正因如此,他甚少离开燕国皇宫。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