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器人分身-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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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点不好弄啊,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埋,除非卸开,要不然埋几次诈尸几次,简直崩溃。
可这毕竟是他大哥生前的遗骸,要说真卸了,他还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正在此时,茶馆的门被推开。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夏七雪。
夏七雪打量了眼四周:“这里是察举坊?”
孟荒挑了挑眉:“姑娘好眼力!”
夏七雪愣了愣:“这真不是眼力,知情人都知道。”
孟荒看了眼干尸,然后干笑一声,不说话。
夏七雪看了眼干尸:“坊主可以火葬,还可以留下骨灰做纪念,但关键还是要看能不能越过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对孟荒而言,他有手段对付这具干尸,但他是不忍,所以不愿。
孟荒移开目光,落在夏七雪身上:“那些暂且不提,我的茶馆已经够偏僻的了,你找过来定然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夏七雪点了点头:“还未自我介绍,我叫夏七雪,是夏禾的姐姐。”
孟荒若有所思:“原来是你啊。”
说起来,这一次整个荒野秘境的打开,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
“你找我做什么?”他问道。
夏七雪沉默了片刻。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她说道。
孟荒抬眉,有些不解:“我们,好像并不熟。”
夏七雪笑了笑。
“我要走了,与其说是来向你告别,不如说,若是夏禾问起,烦请转告一声。”她说道。
孟荒的不解更深了:“好端端的,你离开做什么?”
夏七雪笑了笑:“你要知道,小禾已经长大了。”
孟荒看着夏七雪。
“他长大了,我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她说道,“于我而言,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去做另一件一直想做的事情。”
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件放不下的事,那是当年妖族的血仇。
她选择留在春安县,仅仅是为了夏禾,她希望夏禾能有平淡的生活,而不是背负着仇恨。
但她自己不同,她是狼族千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狼血脉,她的身上承担着狼族的希望。
她该去奔赴自己的使命了。
“他和你的感情很深,你若是离开,会不会对他有所打击?”孟荒问道。
夏七雪淡然而笑。
“告诉他,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总有那么一条路,只能一个人踏上,他的这条路,阿姐就不陪着他了,望他坚强。”
“那你呢?”孟荒问道。
夏七雪的目光定了下来。
“我的这条路,亦是我的选择。”她说道。
……
孤月照寒意,夏七雪走在一条安静的小路上。
她的面色很静,很淡然。
她荒废了十数年的天赋,如今她的境界只有黄境五阶。
走出春安县,失去所有的庇护,孤身一人。
她抬眸,看向远方。
那是川京的方向。
她抬起手,白皙的手看起来有些柔弱,她将手一点一点攥紧。
川京很大,她很小,小到有些微不足道。
人族很多,她很少,少到有些飞蛾扑火。
但她不信。
少女的倔强在这一刻弥散在精致的脸孔上。
她就这样,踏在这条一个人的路上。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官道上,一行人马招摇。
“卫大人,我们已经进了邺郡,离春安县不足百里。”一人向身侧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禀告着。
男人若有所思。
他看向前方。
一月之前,天算仪动荡,国师大人算出春安县有皇脉,想必便是数年前逃出的芙美人之子,因此,皇后特命他为刺史,捉拿余孽。
第107章 消失()
县令的府衙内,卫野端坐在最正中的位置,晋贺恭敬地坐在一侧,而张茹坐在堂下。
“事情可有什么眉目?”卫野敲着桌案问道。
晋贺摇头:“我也查了许久,还未发现可疑的人物。”
唯一觉得可疑些的夏禾,因为梁衍的出面,已经将嫌疑彻底打消,线索就这样断了。
张茹坐在堂下,有些战兢。
一个接一个大人物的到来,让他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只是具体的人事,他还没有资格知道。
他来这里,无非是为眼前这两个人打下手罢了。
卫野沉眉,依旧敲着桌案,似在思索。
半晌,他看向张茹:“春安县内人口多少?”
张茹答道:“约莫二十五万人。”
卫野看了眼远方。
“魔海的局势变动,也是时候征徭役了。”
晋贺皱眉有些不解,据他所知,这些年魔族与人族相安,甚至在当年的和亲公主死后,又有和亲的倾向,局势何曾有过变动?
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这一切,卫野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
“征徭役三万,明日让县中所有十岁至三十岁年纪的男丁,至县衙一个个登记。”
卫野扬了扬唇。
只要那个人真的在春安县,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张茹领命退下。
厅堂里便只剩下卫野和晋贺二人。
晋贺看向卫野:“是否已经确定是当年逃出的大皇子?”
卫野看了晋贺一眼,缓缓道:“如今,我风国还有其他流存在外的皇脉吗?”
晋贺沉默了片刻:“明日那些人前来,你又能如何分辨?这绝不是一日之功。你倒不如直接昭告寻找大皇子。”
卫野斜斜地看了晋贺一眼。
“你忘了当年的大皇子是为何离开的?皇后与芙美人向来不和,她给我下的懿旨,是杀无赦!”
晋贺怔了怔:“所以……”
“所以此事必须要在暗中去做,一旦找到那个人,就地处决,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要知道权势之争,胜败绝非轻易就能断言的,当年那位大皇子能安然无恙逃出来,并躲了天算仪数年,他的背后,决不是毫无依仗的。
“另外,你传令下去,暗中封锁整个春安县。”卫野看向晋贺。
……
此刻,在醉颜楼中,几个人在喝酒。
谢锦亭拍着晋少谦:“你这小子还挺对我胃口,这样,以后你来我的醉颜楼,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如何?”
晋少谦咧嘴笑,刚想应下,脑海中就这样浮现了宁薇的脸。
“还是算了,我家里有娘子。”他摆手。
谢锦亭一巴掌拍在晋少谦脑门上:“你小子还是个痴情的?看不出来看不出来!”
晋少谦抬了抬眉,一脸得意:“这人啊,这一生要是能遇见一个让自己甘愿为之改变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锦亭:“大哥,说起来你身处花丛,也算是博览群花了,就没遇见那么一朵,愿意让你为之改变?”
谢锦亭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慵懒的靠在身边美人的怀中。
“晋兄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这花要开的多,开得盛,才足够艳丽,足够养眼啊。”
一侧,夏禾放下酒杯看向谢锦亭:“你别带坏他,到时候鸡犬不宁就不好了。”
谢锦亭笑了笑。
“他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被带坏,那他定然不是个真正的好人。”
夏禾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
“别总是把人心想得太坚定,人心要想干净,有些东西不能碰的,就不该去碰。”
谢锦亭笑了笑,上翘的眼尾带着些奇怪的情绪。
“真是酒逢知己……”他举杯。
……
没过多久,征兵的消息就在整个春安县弥散了出来。
不乏有少年带着成为战士保家卫国的信念,跃跃欲试。
但这一切对于夏禾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
用晋少谦的话来说他是个官二代,这种徭役的事情根本分不到他的头上。
至于谢锦亭,整个春安县里,谁能想到醉颜楼的老鸨是个男子,他也懒得走出醉颜楼。
倒是夏禾,明天得去走个过场。
……
县衙他还真是第一次去,但没什么兴趣,只是人山人海颇是有些壮观。
各家各户的男丁在县衙也是登记在册,基本上想要逃避徭役,也不太可能。
只是看着这一幕,夏禾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按理说登记姓名年龄一些基本信息也就已经差不多了,但每一个人都被要求,留下血样。
夏禾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当他走到前方的时候,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晋贺,有些不解。
晋贺看了他一眼:“你小子也来了?”
夏禾点头:“走个过场。”
晋贺咧嘴笑了笑,大手一挥:“算了,你就别登记了,少谦也舍不得你走。”
夏禾愣了愣,心想着自己这也算是走后门了吧。
于是他就走了。
但似乎,有些奇怪。
直到晚上,更不对劲的事情出现了。
白天那些登记过的人,都没有回来。
春安县显得很静,并没有太多的人闹腾。
因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一个成员没有回来,可能是被应征上了徭役,但对于夏禾来说,他手下的天狼人数已经有八万多人,这些人大多数都在今天去了县衙,如今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而在告示上写的,征兵是三万。
夏禾沉眉,这件事有些不对。
“王四,你去查查?”他习惯性喊道。
但没有人回应。
夏禾才想起来在今天凌晨,王四也去了县衙。
他没有回来。
夏禾忽然觉得少了什么,那种别扭的感觉格外奇怪。
他想起了白日里晋贺让他不用登记,那晋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会阻止他。
他越这样想着,便更是坐不住了,身体便不由自主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了县衙门口,夏禾停了下来。
傍晚的县衙很静,相比白日里的喧嚣,这样一种落差让夏禾心里出现一种凉意,甚至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
那么多人,去哪了?
第108章 流水线()
此刻,县衙之内。
卫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被反绑住的一个男人。
他的一只手托着一颗鲜红的血珠,另一只手落在了男人的头顶之上。
在他的四周,放置着密密的血样。
落在男人头顶之上的手轻轻地律动着,他的头皮渐渐鼓了起来,随之一棵草芽从他的头皮下钻了出来。
在这一过程中,男人的双眼凸起,红色血丝浮现,他的身体不断抽搐,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但卫野的动作很稳定,他的手牵引着那株草,抽出数缕细嫩的绿色。
那绿色延展,点落在四周的血样之中,渐渐被染成红色。
等到这一批所有的血样被检测完毕,卫野有些失望地松开手。
“还是没有。”他摇了摇头。
一侧,席节讨好的递上茶水,给卫野擦了擦汗:“大人要不要歇会?”
卫野挑眉:“歇?没有那么多时间,这些血样必须在最快的速度内查验完,才能尽早将这些人放出去,否则民心不稳,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席节看着面前那个男人头顶上的草芽完全变成了红色,随后开始枯萎。
随着草芽的枯萎,男人的面色开始萎缩,他的血肉已经完全被抽空,只剩下一块皮囊搭在白骨之上。
卫野看着这一幕,心底并没有太多波动,他并非风族血脉,但是皇后在临行前给了他一滴血,他可以借着这滴血施展秘术,测定其他血样是否是他要找的皇脉。
但他身体里毕竟流的不是风族的血,因此要不停歇的施展秘术,必须要以活人为媒介,才能施展。
一天下来,大概已经有三百多个了。
好在今天前来的人很多,足够他挥霍的。
测出这一批的血样中没有他要找的人,那么这些人也就没用了。
“从测过的人中带一个人过来,继续。”他说道。
席节瞥了一眼,心想着用不了多久又是一条人命。
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机会讨好此次朝廷派来的刺史,这些人命,实在太微不足道。
此刻,在县衙下的地牢之中,每一间都是人挤人地挨着,连坐下都做不到。
王四就这样站在那扇很高的铁窗下,仰头看着几颗漏进来的星星。
在他的身边,天狼的几个人围着,勉强让其他人挤不到王四。
“二哥,您说这官府搞的是什么鬼,说是明日还有些事要交代,今晚不能走,又没有地方,结果就直接把那么多人塞到牢里说将就一晚?”林耕道。
“这是有些离谱,不过已经发生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王四说道。“不过,官府毕竟是官府,应该不会太过为难。”
“没事,有二哥在。”另一侧的阿全看着王四,目光里带着崇拜,就像窗子里漏出的星光。
但王四的话虽然平缓,此刻他看向星空的眼神却有些虚无缥缈。
这件事可小,也可大,以他那么多年培养出的一点直觉来看,他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星光从窗子里漏出,显得有些飘摇,王四看着这一幕,他忽然有一种预感,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日子里,他也许会如同这星光一般。
飘摇难定。
……
此刻,轻轻地从县衙的角落落下,夏禾看向前方。
夏禾如今的境界在整个春安县基本上是可以横着走的,虽然卫野也带了些实力不弱的人,但只是潜入一间院落,对夏禾来说还是很容易的。
留在这时,他看见席节带着席家的几个人压着一个男人走过。
他有些不解,觉得今晚的夜躁动地有些奇怪。
他想了想,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个男人有些不解地走进堂内,心想着难道是自己的资质被大人物看中了,特地让他出来委以重任的吗?
他这样想着,笑意就攀上了脸。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