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真解-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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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佛心会()
好死不死的怎么碰见他了?彭鹰本想用海无波的身份骗出令牌的来历,谁曾想会遇到海无波的故友?
“啊哈是你啊靠边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彭鹰尴尬的苦笑道。
詹克边死死抓着彭鹰的胳膊,激动的道:“我是要去东海总堂的,路过这里的时候想找个地方吃顿饭,却正看到你和那小子进了这里,我还以为老子眼花了呢,人人都说你早死了,但老子就是不信,果然让我猜对了你这混蛋还活着!”
说着詹克边拽着彭鹰跑到窗边,探出头向楼下喊:“喂!你们两个快上来,我就说是海东青你们还不信!”
楼下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闻言嗖的窜了上来,直接跳窗而入。那女的看似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健美得如同雌豹,偏偏五官却生的极为清秀。而那个男的则是五短身材,好像个活动的地缸,脑袋大的如同冬瓜,脖子却纤细无比。
“海无波?真的是你!”女的又惊又喜,扑上来给了彭鹰一个拥抱,把他弄得手足无措。那个矮子却砸了他一拳,正中小腹,嘴里好像漏风似的含混不清的道:“死海东青,你小子终于诈尸了?”
这两个人彭鹰却并不认识,只好一脸苦笑。
“无波,这两年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跑哪里去了啊?”那女的埋怨道。
彭鹰急得手足无措,忽然灵机一动,捂住脑袋黯然道:“两年前我蛊毒发作,险些死在玉城。幸亏遇到一个前辈高人,用了两年时间算是救活了我,可惜蛊毒已经入脑,我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詹克边等人都露出担忧的表情,那女的不住的摇头,叹息道:“原来如此,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彭鹰故作茫然的看了她半晌,摇头苦笑道:“记不得了。”
矮子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那我呢?”
彭鹰还是摇头。
詹克边却得意的道:“你们两个还是不行,海东青还记得我叫靠边站呢。”
女的摇头,道:“真名没记住,却记住了诨名,无波,那你知道我的诨名么?”
彭鹰看着她摇头,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海无波那里知道令牌奥秘时的往事,试探着问道:“你是摇头豹子?”随即又指着那矮子道:“你是飞舞的大头?”
女的和矮子同时大笑点头,女人指着自己和矮子道:“我就是摇头豹子,叫鲍青静,他是飞舞的大头,叫潘崖。那个靠边站叫詹克边。”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记不住了嘛。”鲍青静揽住彭鹰的肩膀,笑道:“你活着就最好了,随我们去东海总堂拜见金堂主,他老人家一定开心得要死吧。”詹克边和潘崖也连声附和,却把彭鹰弄得手足无措。
这事可越闹越大了,自己怎么可能去东海总堂,到了金阴子面前还不穿帮?可他虽然想尽办法推辞,可这三位都是铁冠仙判,同时将彭鹰夹在中央,就算他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更何况彭鹰也不可能真的对他们动粗,毕竟曾是左家弟子,对他而言就像是家人一样。
彭鹰硬是被架出了海珠楼,杨癞痢一直在后面跟着,却始终笑吟吟的不说话。彭鹰不止一次向他使眼色求援,杨癞痢却东张西望的装作没看见,让彭鹰彻底断了最后一线希望。
一直出了玉城,鲍青静放出仙舟带着彭鹰走了上去。杨癞痢自称是彭鹰的徒弟,也混上了仙舟。就这样腾云驾雾的不消一个时辰就到了东海总堂。
东海总堂位于群山之中,规模与幽冥总堂相差无几,彭鹰等人到的时候发现东海总堂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为数不少的人,就像一场久别重逢的盛大聚会,所有人都或高谈阔论、或玩笑耳语,显得极为热闹。
鲍青静的仙舟甫一落地,顿时有十几个人围了上来,有人笑道:“看啊,母豹子来了。”
四周一阵哄堂大笑,鲍青静也不着恼,拉着彭鹰的胳膊走下仙舟,笑眯眯的道:“你们几个看看,这是谁?”
十几个人里面倒有八九个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的大叫道:“海东青?”
彭鹰只有尴尬的苦笑,向四周点头致意,暗想海无波的交情还是遍天下,这些人明显都并非东海堂的弟子却都与他相识,自己刚才真应该找借口逃脱,可现在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
应对了一番之后,彭鹰和鲍青静等三人来到角落,他向四周张望了片刻,好奇的问道:“这些人看起来应该都不是东海总堂的人吧,他们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潘崖翻了翻怪眼,道:“你难道没看令牌么?这半个月来,令牌上几乎全是佛心会的消息啊。”
“佛心会?”彭鹰困惑的自语,却没有丝毫印象。潘崖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不知道你小子都记住了什么,我老人家给你解释解释”
原来这佛心会从数千年前就已存在,每五十年召开一次,雷打不动,算是乌沉修仙界最为重要的盛会了。而这佛心会最为重要的意义则大大出乎了彭鹰的意料。
佛心会的初衷竟然是要选出乌沉修仙界的铁律仙门!
之所以取名佛心会,是因为第一个铁律仙门其实就是佛门,佛门弟子满天下,非但是乌沉修仙界,据说在四大天堑之外的其他国度同样超凡脱俗。不过佛门本是出自善意立下修仙界的铁律,可在其后数百年却卷入了太多的腥风血雨,佛家讲求上天有好生之德,太多的杀业让佛门最终放弃了铁律仙门这顶王冠。
其后佛门便缔造了佛心会,邀请天下仙门同台竞技,胜者作为铁律仙门的候选,由佛门高僧考量候选仙门的品性道德,野心勃勃者不可、包藏祸心者不可、百年内有任何有悖正道的事情都不能成为铁律仙门。但如果排除了种种堪称苛刻的考验,那就立为铁律仙门,从此号令天下。
一天后,就是佛心会召开的日子了,而地点就在青龙峰。
所以天南海北的左家仙判无不兴致勃勃,距离青龙峰较远的就纷纷就近赶往四座总堂,那里有仙门可以直通青龙峰,方便至极。
詹克边他们也是为了要回去参加这五十年一度的盛会的,谁想却在玉城碰见了彭鹰。
等彭鹰弄明白情况之后,顿时萌生了退意。本来他还想到了东海总堂之后再想办法脱身,可谁知现在却极有可能要去青龙峰,虽然他内心深处对左家无比怀念,然而现在显然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然而正在他绞尽脑汁的苦思对策时,远处却有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波,你这两年跑去哪里了?”
彭鹰顺着声音望去,心里顿时叹息了声,知道自己再没可能及时脱身了。
远处,东海总堂堂主金阴子在众人簇拥下昂首阔步而来,从那张红光满面的脸上便知道他两年前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了
第135章 无意,又见青龙()
左家,第一缕阳光掠过小松的树梢,落在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面孔上,洋溢着勃勃的生气。左鱼儿穿着一袭雪白长裙走出房门,懒懒的伸展双臂,发出美好的叹息。她瞥了眼墙角,大清早的就有个孩子在哪里玩泥巴,她瞪起了眼,叫道:“臭小子,早课做了么?”
泥猴一样的男孩眨了眨皂白分明的大眼,嘿嘿笑着狼狈逃窜,而这时却有条黑影从墙外跳了进来,轻飘飘的如同棉絮。
“小云儿,你是玄雀可不是贼,好好的门不走你跳什么墙啊?”左鱼儿不满的说道。
云紫瞳一笑,几步来到左鱼儿面前。
“明天就是佛心会了,家主让你镇守铜擂,你都准备好了么?”云紫瞳问道。
“那有什么准备的,这又不是什么科考,难不成我刻苦修炼三两天,修为就能提高一品?”左鱼儿微笑着说道。
云紫瞳一笑,道:“那你知道明天银擂的擂主是谁么?”
左鱼儿眨眨眼:“无外乎几位师叔其中之一吧,还能有谁?”
“那你可猜错了。”云紫瞳神秘的笑道:“你不妨再猜猜看,这一次银擂的擂主可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左鱼儿困惑的道:“难道是三哥或者是赤风师兄?”
“都不是,三哥和赤风师兄实力虽强,但明天的擂主可要比他们还强些呢。”
左鱼儿困惑的自语:“比他们还强的年轻人?那肯定是五银判之一喽。不过药王岭的白师兄已经失踪多年”她的秀目忽然张大,愕然道:“难道大哥回来了?”
云紫瞳笑着点头:“是啊,听说是昨天刚刚回来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左鱼儿撇撇嘴:“大哥这人你还不知道么?和白师兄一样行踪飘忽,我去哪里找他?他要是有心的话,自然会来找我的。”
云紫瞳摇头一笑,忽然脸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看了左鱼儿片刻才轻声道:“这次佛心会之后,你要去找他么?”
神色一动,左鱼儿挑了挑眉:“找谁?”
“别装糊涂了。”云紫瞳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目光,怅然道:“一晃就是两年,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的心思?”
左鱼儿目光有些闪烁,低下头去苦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心思么?可是现在就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我自己呢。”
云紫瞳望着左鱼儿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叹息道:“鱼儿,有的时候往往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啊。”她望着四周沉默了片刻,又柔声道:“无论他是人还是妖,那颗心却始终是想着你的,不是么?而你其实也一样,否则又为什么要搬到这里?”
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湿了双眼,左鱼儿泪眼惺忪的环顾四周,当她看向云紫瞳时,却模模糊糊的发现她的眼中似乎也有一丝泪光在朝阳下晶莹闪烁
彭鹰愁眉苦脸的跟在金阴子身后,一步跨入仙门,抬头便见到了青龙峰。
杨癞痢则紧跟在彭鹰身后,显得兴致勃勃,他偷偷拽了拽彭鹰的衣袖,低声道:“师父,这里就是左家?”
这小子脑筋转的倒快,没叫鹰师而叫了师父,彭鹰赌气的冷哼了声:“你以后别跟我说话,最好装成哑巴。”
杨癞痢嘿嘿笑着不再言语,走在人群中,拉拉杂杂的绕过山,来到那片农田之中。
再见仙门,心情却与往昔截然不同,彭鹰望着满眼的阡陌不禁暗自长叹。
左家,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仙门大开,陆续有许多剑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仿佛群仙共赴蟠桃盛会,显得极为壮观。金阴子率领的这批人足有百余人,有五峰弟子也有本家弟子,所有人跨入仙门,又是一转眼便到了青龙峰上,眼前便是一片寒冰竹林。
昔日,云草翁为了左鱼儿在此处移植了许多寒冰竹,不过后来又有不少被移植到了藏剑峰上,所以此地的寒冰竹林显得稀落了许多。望着这片竹林,彭鹰仿佛又想起了左鱼儿那孤独落寞的身影,心里更是难受。
很快,那座曾给彭鹰留下极深印象的仙殿出现在面前,一切都一如往昔,只是少了镇山鼎。
彭鹰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镇山鼎是毁在自己手中的,虽然准确的说是毁在蛟祖手里,但自己也难辞其咎。
殿前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左家弟子来共赴这五十年才有一次的盛会的。金阴子率众到来之后有许多人过来向金阴子致礼,于是又有许多人发现了彭鹰,纷纷热络的围了上来。
好在有鲍青静和詹克边他们三个保驾护航,剩了彭鹰不少的口舌,而这时有两个年轻人兴冲冲的扑了过来,分别抓住彭鹰的双手,惊喜的道:“海师兄,好多年没见,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吧?”
彭鹰身子一震,心里满是酸楚。
无论海无波记不记得,自己又怎会忘记?
不过彭鹰现在以失忆为借口,所以还是只能故作茫然的默默摇头。詹克边在旁边解围:“燕不悔,罗辛,你们海师兄的蛊毒发作,算是死里逃生了,不过这里有些问题,所以什么都记不清了。”他指了指彭鹰的脑袋,苦笑道。
燕不悔和罗辛顿时担忧的道:“海师兄,那你现在还好么?”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算是成了一个废人。”彭鹰苦笑了下,点头示意。
“没事就好。”燕不悔安慰了几句,然后拉着彭鹰微笑道:“海师兄,随我们去藏剑峰吧,师父见到您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藏剑峰,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不禁一痛,彭鹰浑浑噩噩的被燕不悔和罗辛拉着,穿过铁索来到了藏剑峰上。路上看到熟悉的一切都让彭鹰触景伤情,就这样神思恍惚的径自到了左远明的宅子,被推进了房去。
“师父,您看谁来了?”燕不悔兴冲冲的道。
房中,左远明正在帮骆凤竹揉捏着肩膀,两人同时愕然看了过来,也同时吃惊的道:“无波?你也回来了?”
彭鹰轻轻的将颤抖的手缩回袖子,默默的单膝跪倒。
“拜见师叔,婶子。”他昔日与海无波彻夜长谈,知道左远华才是海无波的师父,左远明则是他的师叔。
他望着左远明和骆凤竹,只是一年多没见,两人似乎变得苍老了许多。左远明的脸上明显多了几道皱纹,而骆凤竹更是形销骨立,已经没有当日风韵犹存的感觉。想必两年前那段时间的折磨令他们内心颇受煎熬,而这一切,自己同样难辞其咎。
泪水在眼中氤氲,此刻彭鹰是真情流露,但在左远明夫妇看来却只是当作海无波重见故人的感动。
“无波快起来,真是好多年没见了,听说你中了蛊毒,现在好些了么?”左远明过来亲手将彭鹰扶起,柔声问道。
“好多了”彭鹰哽咽着,泪水险些跌落下来。
“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师叔和你婶子。”左远明叹息道:“以前的藏剑峰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了,虽说你们都是三弟的弟子,但这里毕竟也是你们的家啊。”
彭鹰不住的点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时骆凤竹走过来微笑道:“远明,无波这不是回来了么,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