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的小情诗-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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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很爱孟东行,而孟东行没有像她爱他那样爱得那么深?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我以为这已经是翻篇的事情,毕竟我的人已经被你强行留下了。”
纪云深淡淡的轻笑,“没有,深夜需要找点东西自虐一下,这样的清醒方式,方便熬夜。”
他说完,就朝着楼下走去,“早点睡吧,很晚了。”
乔漫只是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就转身回了主卧,完全没有深入的探究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和意图,只当他是心血来潮找自虐。
纪云深很快就到了地下恒温酒窖,随便挑了两瓶红酒启开,没有拿杯子,就那么举起红酒瓶往嘴里灌去。
辛辣的酒液经过喉咙,一路滑到胃里,迅速将他隐隐作痛的胃部,灼烧成更痛的状态。
可能是自己喝酒没有那种失意落寞的感觉,他便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傅青山的号码。
傅青山刚回到病房,正准备休息,就听见了放在白色枕头边的手机震动声,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快速的滑下了接听键,“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出来喝酒。”
“我的鞭伤刚好点,喝什么酒,睡觉。”
傅青山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又在乔漫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自己找虐了。
“乔漫和心乔的dna检测结果出来了。”
就在傅青山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纪云深轻飘飘的一句话便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已经要抬起挂断的手,迅速的收了回来,“出来了?我以为要明天早上才告诉,什么结果?”
“心乔是乔漫的女儿,哦不对,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心乔是乔漫和孟东行的女儿。”
所以,乔漫选择和孟东行结婚,还真他妈是因为真爱?
“就因为这个喝酒?”
“这个理由还不够?”
傅青山摸了摸鼻子,然后下床,艰难的走到衣柜前,“那就在紫夜吧,你先去找个包房等我。”
“嗯!”
切断手机通讯后,纪云深又灌了几口手中的红酒瓶,才起身离开蓝山别墅。
乔漫简单的冲了一个热水澡,刚刚吹完头发走回卧室的床边,就听到落地窗外有汽车的引擎声传来。
她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那辆烟灰色宾利车子逐渐的驶向视线的尽头,心里是五味杂陈。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紫夜。
纪云深将烟灰色宾利车子稳稳的停在紫夜的停车坪前,刚刚迈开长腿下车,就被隔壁车位停放的熟悉车辆以及车牌号,吸引住了视线。
他看了大概有两秒钟,才朝着紫夜里面走去。
二三楼的包房都已经满了,他就径自来到了顶楼,随便开了一间包房,等着傅青山来。
期间他点了两瓶酒,等着等着,就不自觉的喝完了。
等到傅青山姗姗来迟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微醺了。
大概是不忍看到他这么窝囊的样子,他伸出脚,狠狠的踹了纪云深一脚,“不是,老纪,你找我来喝酒,我人还没到,你就先把自己喝成了傻逼,怎么,是打算让我赶到这来,再送你回家,给乔大美人来一场苦肉计?”
“从青山别墅到这里,开车最慢半个小时就到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傅青山抬起左手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一刻了,他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
“主要是环架上出了车祸,我堵车堵了将近二十分钟,不然我还能故意迟到?”
傅青山坐在他的身边,将他手中的酒瓶夺过来,“怎么?想放手放不了,不想放手,还觉得难受是吗?”
“没有,从来没有想过放手,五年前没有,五年后也没有。”
纪云深伸手要去抢傅青山手里的酒瓶,却被他轻松的躲了过去,“既然不想放手,那还喝什么酒?”
“难道我连表达一下心境的权利都没有了?我不想放手和我心里难受,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冲突。”
傅青山走远了几步,拎起酒瓶子仔细看了两眼,“我说老纪,你要作死吗?选度数这么高的酒?我看你就是为了让乔漫心疼,故意想弄一出苦肉计。”
“嗯,前提是她真的会心疼。”
傅青山摇了摇头,“哎,作为多年的好兄弟,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说着,他就从裤袋里拿出手机,低下头按了一串号码,纪云深想也不想的就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给谁打电话?”
“给报社的记者啊,既然纪大总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就应该再大肆宣扬一番,不然谁会知道你这个痴情种几年如一日的死心眼。”
纪云深听后,直接将他的手机扔到了角落的沙发里,“你要是想陪我喝酒,你就陪我喝点,如果不想陪,你就在旁边看着,叽叽哇哇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烦不烦?”
傅青山果然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背脊深陷真皮沙发的椅背,然后看着论瓶灌的纪云深。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在为乔漫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难过,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在为乔漫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难过,而是在难过,他明明可以把握住很多幸福,却又让他们从指间的缝隙溜走了。
与其说他在难受,不如说他在懊悔。
懊悔五年前的一切,懊悔五年前他没做的一切。
“我去下洗手间。”
又给自己灌了一瓶后,他便起身踉跄的要往包房外走,傅青山肯定跟着他,在马上拐弯的时候,撞到了几名商人样子的外国人。
对方也喝了酒,可能被撞了后,酒精激发出了很多戾气,也没管对方是谁,就想出拳教训。
纪云深喝了很多酒,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但也算轻松的躲过了对方挥过来的拳头,然后一个利落的挥拳还回去,对方几个人瞬间倒叠在了一起。
酒精继续作祟,几个人爬起来正要继续挥拳,侧面的包房里一道男人的身影走出来,并赶紧用着纯正的英文制止闹剧,“克劳斯先生,请您住手”
灯影有些昏暗,等到男人走到身边,傅青山和纪云深才看清那个男人,是秦宿。
“纪先生,傅先生,这几位是我从美国请过来的导演和武术指导,他们喝多了,还请两位多多见谅,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纪云深的胃有些难受,里面的东西在不断的翻涌,没听完秦宿说话,就快步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傅青山倒是很镇定,瞥了一眼地面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又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秦宿,“秦先生,你这新贵名导,看来要走向全世界了啊,咱们国家有你这样优秀的电影人才,真是咱们国家的骄傲和自豪。”
“傅先生,您有话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恕我听不明白。”
“嗯,你听不明白不要紧,有人能听明白就行。”傅青山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服外套,路过秦宿所在的包房时,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身影很高大,几乎被暗淡的灯光打映成剪影的男人。
是一个久违了很久的男人,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名看着很眼熟的女人。
匆匆一瞥,他就迅速抬脚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纪云深觉得胃里很不舒服,但并没有吐出来,而是站在盥洗盆旁边,用着冷水浇脸,直到清醒了一些,他才按照原路返回,却在门口碰到了刚刚走过来的傅青山。
“老纪,你猜秦宿跟谁在一起?”
纪云深靠在冰冷的瓷砖上,缓了好一会头上的眩晕,“谁啊?”
“温家明。”傅青山低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接着又说了一句,“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你猜是谁?”
第320章 324,漫漫,什么时候能跟我说一说……五年前你在叙利亚发生的事情?()
纪云深挑了挑眉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动作,好像在等着他自己往下说。
傅青山看他一副为女人失意落寞的没出息样子,也失去了跟他继续卖关子的兴趣,“是黄瑶,甜甜幼儿园的老师。”
“以前就觉得她有些眼熟,身上的某种特质很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但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对我们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傅青山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另一根递给了旁边的纪云深,“在她身上,很多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很奇怪,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你也跟她接触过了不少次,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之前纪云深一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叙利亚寻找乔漫的时候,傅青山只要从京都回来出公差,就会把甜甜接到自己的青山别墅照顾,也会经常接她上学放学,也因此和黄瑶接触过几次,虽然都是非常短暂的接触,但就像他刚刚说的,他总是觉得她很熟悉,莫名的熟悉。
“那你觉得她像谁?”
纪云深接过傅青山递过来的香烟,叼在嘴里,然后低头凑近手中的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
“童沁。”
傅青山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声音被熏染的有些低哑,“她给我的感觉很像童沁。”
童沁当年入狱后,因为怀孕,申请过两个月的保外就医,后来那家医院因为违规私建,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坍塌事故,几十层楼瞬间夷为平地。
而在那场事故中,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加上患者,一共是348人,最后幸存了31人,剩余的人大多在找到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少数有生命体征的在经过一番急救后,还是没有敌过死神的力量死了。
而这其中,还包括了被埋在废墟里,没有找到的人,统称为失踪人口。
童沁就是失踪的那部分人,在为期一个月的搜救中,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东西,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查过黄瑶。”
纪云深在一片缭绕的烟雾中,伸手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她有完整的背景资料,有父母有弟弟,甚至从小到大的学历信息都一清二楚,如果她就是童沁的话,那在她背后只手遮天的人,我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
傅青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吸着烟,等待下文。
“一个是我爷爷,纪东河,一个是华裔第一富商,温家明。”
如果是前者的话,他不可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如果是后者的话,就很有可能。
先不说温家明在国外的势力,就说在国内的势力,也没有几人能及。
他如果早就暗下埋伏,运用知名企业家的身份,掩盖他的其他目的,而这样的话,是真的会很迷惑他人的视线。
再一个就是,他从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这些年,他们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他实在想不出来温家明会把手伸得这么远的原因。
“温家明这些年玩过的女人,可都是妖娆妩媚的那一挂,就算黄瑶就是童沁,她改了头换了面,可还是属于清纯的那一挂,温家明会喜欢她喜欢到不惜跟你作对?”
纪云深摇摇头,“不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洗手间里一时只剩下了弥漫的烟雾,还有沉默,好一会,纪云深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老傅,如果现在的事情和五年前串联起来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我一直疏漏了他,也一直走在错误的路上。”
傅青山手中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到了尽头,他抬起手,将手中的香烟凑到嘴边吸了最后一口,并扔到垃圾桶里后,才缓缓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在这场迷雾般的棋局上,看似是你的家族和那些前仆后继的女人造成的结果,实际上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纪云深的眉目微微皱成了一团,声音愈发的低哑,“这几年,我一直觉得有一个点对不上,就像是拼了很久的拼图,缺失了两块,但是如果把温家明也放在棋局上,那么这块拼图就完整了。”
“这样看来,当年他和秦玉澜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果真留下了爱情的见证,我们之前猜的没错,只是没想到他会插进来,并且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整个棋局都搅乱了。”
傅青山又重新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不得不说,温家明果然适合当商人啊,还可以在迷雾重重中体验到渔翁得利的感觉,这一点确实不容易。”
纪云深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抬起左手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上面的精致的表盘,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的两点二十五分。
“老傅,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傅青山将手中的烟头捻熄,仍在垃圾桶里,“老纪,你打算怎么办?”
“摊牌。”
话落,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洗手间的门口,傅青山皱了皱眉,快步跟上去,“过些天你就要参加竞选,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跟他硬碰硬的比较好。”
“没关系。”
纪云深的眼前几乎都是重重叠叠的光影,虽然步伐算不上踉跄,但依然有点凌乱,“她最重要。”
“老纪,你酒喝多了?”
傅青山伸手一把拉住纪云深的臂膀,阻止他继续向前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
纪云深看向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傅青山,“你觉得就算我不找他摊牌,他就不会找我摊牌吗?虽然我过去疏漏了他,但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在我的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既然他主动浮出水面,说明他还是有忌惮我的地方,而这种忌惮,已经不能像五年前那样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
“过去是我不够强大,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结果,我都接受。”
“但五年后的我,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脱离家族的光环,也可以在政治幕僚当中有非常强的存在感,可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从她回来的那天开始到现在,或者说,过去浑浑噩噩的那五年,我都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老傅,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那些身外的名利地位,都没有